“再說了,我要是臨死前再不蹦躂幾下的話,那我就真的要死的乾乾淨淨了,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在臨死之前給你找點麻煩呢?”爾亞仍舊只是笑。
“反正你覺得滿意不是麼?”
“滿意,想要,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麼,你真的不知道麼?”眼前之人一切都是那麼的耀眼,像是拼盡一切的燃燒一般,似乎明亮之後頃刻間就會消失殆盡。
爾亞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猝不及防的衝擊之下,元希被這股子撞擊掀得猛然栽倒在地。
看着自己淒涼在地的模樣,元希突然笑了,果然再不是從前那康健的身體了啊,要是從前,他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摔到而絲毫反擊的能力也沒有麼?
懶得深究他的話裡行間的意思,元希也懶得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是習以爲常的淡定,且掛着絲絲明朗的笑意。
“看着我做這些事情,你就不怕我真的和邵祈聯合起來出賣你,要知道邵華對你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元希只是笑,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一臉玩味的笑容是罕見的調皮、打趣。
爾亞冷哼,“邵祈,不是我看不起他,他是真的沒有那個本事,他和我們始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看看他現在的樣子你還不明白麼,他的確實只夠一個玩具的資格。”
說着,又看着他道:“至於你,我相信只要你想,你確實是有那個本事,可是你應該也聽過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你沒有合格的隊友!”
不是諷刺,只是單純的實話,似乎是覺得說的還不夠明白,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爾亞淡淡的道:“邵華是不會放過我,可是他更不會放過你,這麼些年來,他有多少可以救你出去、帶你走的機會,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想起過你,寧可你過着這樣的日子,你難道還不明白麼?”
“明白?”元希冷笑,指着他一臉微笑的問着:“明白又怎麼樣,不明白又怎麼樣,你會輕易的就放過我麼?”
“不會!”爾亞篤定晚萬分。
“所以啊,明知是這個樣子,你覺得我還能做出些什麼呢?”爬了好幾次才從地上爬起來,元希苦澀的扶着沙發的扶手,才勉強站穩着身子道。
先天不足,在孃胎裡面出來的時候身體就不是太好的元希,經歷了這些年的磨合與煎熬,身體確然是處於一種下坡路的狀態,彷彿一陣風一吹就散了一般。
而他也確實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嘴角是苦澀的笑,看着面前的人喃喃出口問道:“我的身體已經……”
爾亞皺眉,終是伸手將他慢慢的拉回到自己的懷裡面,擁着他的瘦削的身子,讓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元希的頭埋在他的肩膀裡,語氣悶悶的道:“我是不是真的活不長了!”
“你死不了,只要我在一天你就死不了!”用力的捧起元希的頭,爾亞擰起的眉峰,深邃的眉眼,帶着歐美人士獨有的釜刻刀削一般的冷硬,像是許諾又像是真心的保證一般。
元希只是笑,他可不以爲爾亞會突然轉性了,達因斯蘭的家族的家主的性子一向是詭異莫測的。
像是正爲了印證他的猜想一般,爾亞突然捏住他的脖子,深色的眼睛裡面是滔天的怒火道:“你要是敢給我死試試,你要是死了的話,那麼我就讓邵華去給你陪葬!”
即使是威脅,卻也實在是考慮到面前人的身體情況,手中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力道,元希自然也明白那隻手不再像從前那般的森冷與強硬,可是他的身體每況愈下間,即使是這般的力道,他還是會覺得難受。
但他畢竟不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仍舊只是微微的笑着問道:“爲什麼是你讓他給我陪葬呢,也許是他讓你見我也不一定,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同時見到你們兩個啊!”
依舊是調侃的語氣,彷彿只是朋友間隨意的玩笑,卻是輕言道出他們兩人彼此的實力。
旗鼓相當,勝敗都只會是慘劇,除了同歸於盡之外就是便宜第三方。
爾亞卻是突然笑了,鬆開捏着他脖子的手,抱着他緩緩坐在沙發上,輕輕吻着他的額頭,溫柔的像是先前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道:“要不然咱們賭一賭?”
“…….”元希只是溫和的笑,看着他點點頭。
“你猜邵祈和邵華之間……….”
八卦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來黑道大家的家主風範,好像討論的不是對手的感情生活,而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八卦自己哥們的狀態一般。
“他們之間的事情,不是你一開始就在好好謀劃合計的麼?”元希看着他,半點也沒有那種自知之明、以及小心翼翼的掩飾自己揣度人心的本事。
“而我做的,和邵祈那一點點的小交易,不也正是提前了你想看到的麼?”他仍舊只是笑,像是春風一般柔婉的笑容裡面,絲毫看不出來半點暗黑的痕跡。
爾亞輕輕的攬着他,彷彿一用力他就會碎了一般,嘴上卻是一陣見血的道:“你是不是嫉妒他,所以你故意的讓他這麼悽慘!”
眼裡面是深沉的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