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

深夜,陸薄修合上桌子上的文件看了下腕上的表,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他於是起身拿起車鑰匙走出公司大樓來到君樂KTV。今天安諾夕所在的車友會聚會,因爲要喝酒,所以安諾夕提前就和陸薄修打了招呼,叫陸薄修大約十二點左右去接她。

陸薄修一聽說有雷雨參加心裡就漠然的生出不快。都說女人敏感,其實男人更敏感。陸薄修第一次見到雷雨就隱隱的感覺到雷雨似乎對安諾夕存在着微妙的情感。

雷雨當年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捲進了蔡麗君和於樂策劃的謀殺安諾夕的事件當中,他目睹了安諾夕被逼到絕境跳車的那一幕,他被那一幕深深的刺激到了,他追悔莫及,從此便一蹶不振,無比頹廢。

五年後,在法庭上安諾夕出庭作證,證明雷雨在後來的角逐中擾亂阻擋那兩輛車對她的衝撞,爲她爭取到時機把孩子綁在身上,所以她們母子纔會有機會跳車逃生,請求法律對雷雨從輕處理。最終雷雨沒有被追究刑事責任。

真相大白以後,雷佳邀請陸薄修一家聚餐,大家看到雷雨依然消極頹廢。雷雨的母親拉着劉桂雲的手,請這位國文教授幫忙開導兒子,叫兒子振作起來。

劉桂雲於是爲雷雨量身定製了一套疏導方案,這個方案不但需要雷雨的家人蔘與還要安諾夕和羣裡的人共同參與。劉桂雲對大家說,親請、友情、愛情都是良藥。

於是全羣總動員,安諾夕把雷雨拉近了他們的羣,用大家的正能量來影響雷雨,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雷雨終於振作起來。他搬回別墅和父母同住,他的父母和姐姐雷佳都非常高興,雷佳宴請了羣中所有人聚餐。

通過和大家的接觸,雷佳感受到這羣人散發出的正能量。從此以後,雷家的人和這羣人走到走得很近。尤其是雷佳的法國丈夫,非常喜歡和這些人聚在一起,每每聚會他都會製作他的拿手法式甜點和鵝肝帶給大家品嚐,陸德福喜歡吃他做的法式鵝肝。

雷雨說對家族企業不感興趣,還是要自己開一家車店。於是他的姐姐就注資重新開了家四S店,他經營的還不錯。

雷雨在單慧敏和安諾夕等人的鼓動下成立了一個賽車羣,羣裡的人都是賽車愛好者,安諾夕也在其中。安諾夕的賽車技術好,人也隨和,在賽車隊里人氣很高。雷雨經常組織賽車活動,他們把賽車得到的收入全部捐獻給福利院。還參加搶險、救助等公益活動。

安諾夕經常去參加羣活動,而陸薄修總是阻攔。因爲陸薄修不喜安諾夕和雷雨頻繁接觸。因爲當年雷雨描述安諾夕帶着兒子跳車時說,‘她纖細的身影,飄在空中的長髮,已經種在了我的心上,每每午夜夢迴就會浮現在我的腦海裡-----’。其實陸薄修當時就對雷雨的這段話心生醋意,只是他自己沒有意識到。

在後來的接觸中,陸薄修深深的感受到雷雨是傾慕諾夕的,這件事情他可以以資深情場老手的身份確定。所以一聽說安諾夕和雷雨一起玩他就會吃醋心堵。

一次陸薄修鬼使神差的去看安諾夕賽車,他和王建民倆人駕車來到賽車場,正巧趕上安諾夕上場。陸薄修放眼望去便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就見雷雨給安諾夕戴安全帽,雷雨的動作非常嫺熟,一看就不是第一次給安諾夕戴安全帽,戴完安全帽還爲安諾夕整理了衣服,並在安諾夕的耳邊囑咐着什麼。

這一幕刺的陸薄修眼睛生疼,心中立刻怒火中燒。他和王建民來到雷雨面前,雷雨則用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接待他們。這是陸薄修既雷佳宴請大家的那次聚餐後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雷雨,算來已有一年了。

眼前的雷雨一掃往日的頹廢,他健康陽光,高大英俊,皮膚黝黑目光炯炯。他看出陸薄修已經自己跳進醋罈子裡了。他心道‘陸三兒,別怪兄弟不厚道,當年你害諾夕差點失去性命,兄弟今天就叫你嫉妒成殤。’

於是雷雨便大肆誇讚安諾夕,而且是一口一個‘我們諾夕,我們諾夕-----’,他搜刮了自己腦子裡所有能形容女子的詞句誇讚安諾夕。陸薄修的臉是一黑再黑,最後陸薄修雞頭白臉的懟道‘行了行了,別臭詞亂甩了’。而雷雨卻一臉人畜無害的嬉笑着道:‘這世界上最美好的詞語用到我們諾夕身上都不爲過。’

雷雨和陸薄修兩個人鬥嘴,王建民一臉忍不住的笑。王建民發現陸薄修吃起醋來勁頭十足白癡無比。從此以後陸薄修找出各種藉口橫加阻攔安諾夕參加賽車活動,於是安諾夕去賽車場的次數少了很多。

安諾夕和陸薄修提起這次聚會,陸薄修也是橫加阻攔的,但阻攔無效。陸薄修這一晚都處在不愉快中,他在公司加班到十二點,便親自來接安諾夕。陸薄修在大廳稍滯留了片刻便大踏步的朝着安諾夕發給他的包間走去。陸薄修來到包間門外,就聽到裡面傳出來的歌聲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朝朝暮暮思容顏

追求我愛如心願

長夜漫漫我思念她的臉

南岸柳北岸秀

滔滔江水往哪裡流

我說是會流向你心頭

寒如秋月如鉤

記得去年春遊栽雙柳

南渡口北碼頭

行人到此都說問候

記得當年你一臉清秀

一江秋一葉舟

唯有江水幽幽的流

你對我說月明人依舊

曾經是誰把歲月輕輕彈奏

千里你我共飲一杯相思酒

愛的人約在黃昏後

花開在美人頭

你我相遇在春色泛綠的時候-----

歌聲就像一彎清泉,盪滌人的心靈,又像是一縷明媚的月光照在青綠的山間,又或是一陣溫暖的春風,拂去了所有的悲傷與陰霾,讓人頓感眼前一片澄明。陸薄修聽出這是雷雨的聲音,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才藝。

一段優美的旋律之後,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想起,正是自家老婆的聲音,歌聲曼妙柔美,接着是一段豐滿的和聲。一聽到雷雨和安諾夕的和聲陸薄修的心倏的一陣痙攣,就像自己無比心愛之物被人偷走了一樣,他的臉立刻陰沉似水。

‘哼!什麼長夜漫漫我思念她的臉!’他伸手用力推開包間的門走了進去,一個叫他流鼻血的畫面呈現在他的面前。

只見安諾夕拿着麥克站在屏幕前,高大帥氣的雷雨站在她的身邊,他們唱和聲時竟然還對望着彼此的臉。兩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對讓人羨慕的金童玉女一般。陸薄修的醋意立刻如濤濤江河洶涌澎湃,他快步走到安諾夕面前摟過着安諾夕的肩膀就往外走。

滿屋子的人正在聚精會神的聽着雷雨和安諾夕唱歌,他們的注意力也都投在雷雨和安諾夕的身上,這忽然進來個人抓住安諾夕就往外走讓大家感到非常驚訝,音響立刻被關掉,包間立刻無比安靜。

陸薄修掃了一眼房間,竟然有二十多人,見大家都用驚訝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擠出一絲笑容對大家說道:

“諾夕不勝酒力,我帶她先回家了,你們繼續玩。”

雷雨看着陸薄修那張臭臭的臉瞬間明白這位陸總裁又在吃醋了,既然這位兄臺自己捧起醋罈子喝,何不把醋做的更酸些。雷雨於是端出一幅人畜無害的笑臉道:

“陸總來接諾夕了,那就快回吧,我們也接近尾聲了。”

雷雨說着拿起安諾夕的外套和手包,他精心的把外套披在安諾夕的肩上。雷雨在陸薄修面前毫不掩飾的流露出對安諾夕的那份深情與愛戀。而此刻的陸薄修被嫉妒衝昏了頭,智商統統跑去爪哇國了。他黑着臉一把奪過雷雨手裡的包摟着安諾夕的肩膀朝着門口走去。安諾夕舉手衝着大家晃動與大家說拜拜,然後隨着陸薄修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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