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一

安諾夕看向睡在身邊的小兒子說道:

“你知道嗎?這個小太陽懂得的還真多,他懂得每一個人生日那天的‘星座’是不一樣的-----”

安諾夕說起孩子們的事情津津樂道,滔滔不絕。陸薄修輕咳了一聲對安諾夕說道:

“諾夕,你小時候怎麼過生日啊?”

“我生日的那一天,早晨爸爸會給我做麪條和兩個雞蛋。晚上爸爸會帶回一個漂亮的生日蛋糕。

我記憶的童年是橘色的,侵染着生日蛋糕的溫暖,當爸爸把生日蛋糕上的蠟燭點燃,心頭的溫暖便會冉冉升起,化作一股暖流,侵透身體中每一個細胞,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安全感,流露着幸福的氣息,遠遠勝過生日蛋糕的甜美。”

安諾夕悠悠的回憶着,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有些沙啞透着憂傷,她的思緒也似乎飄去了遙遠的童年。

安諾夕陷入沉靜。陸薄修忽然意識到他的這個話題勾起了安諾夕對安宗仁的思念。於是他轉移話題說道:

“子瑜和袁青讀研的事和你商量了。”

“就算是商量了吧。”

“就算是,這是什麼話,看來你有情緒。”

安諾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在四合院的院子裡拿着剪刀修剪那盆蘭草,安子瑜走到我身邊,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輕描淡寫的跟我說了一嘴他要讀研,仍然在哈佛,然後就去和爺爺下棋去了。你說這那是商量麼,就是知會一聲而已,當時我的心裡真不是滋味。

袁青到還好些,他是比較正式的坐着跟我講的,他說他要繼續在英國的牛津大學讀研。”

“呵呵,他們倆長大了,都有自己的主見,對自己的人生都有了很好的規劃,這是好事。”

“是呀,他們小的時候盼着他們長大,如今他們終於長大了有主見了,遇事無需和你商量了。明知道這是好事,但心裡還是有點小失落。”

“呵呵,這很正常。不過,我真沒想到袁青這個小財迷放棄金融選修了法律。”

“是呀,我問袁青爲什麼改變了理想,袁青說,他小時候看你和人談生意的時候非常威風,從那時起,他就喜歡鋒利的語言,後來長大了,知道律師的這個職業,並做了詳細的瞭解,最後決定將來要當一名律師。

他和子瑜在選擇報考學校的時候都跟媽和蕭佰強長談了,媽和蕭佰強幫助他們做了詳細周密的分析,他們對媽和蕭佰強的見解都很滿意,所以當年報考大學的時候把咱倆打入冷宮。袁青選修了當年蕭佰強就讀的牛津大學法律系。”

“這麼說袁青改變專業跟我有關?呵呵,沒想到啊。”

陸薄修低低地笑了,笑聲裡蓄含着寵溺和得意。但後來陸薄修明白他此時並沒有猜對袁青的心思。安諾夕繼續說道:

“我對這幾個孩子都很滿意。袁青和子瑜小時候在村子裡經歷過貧窮,他們懂得糧食來之不易,他們養成了良好的節儉習慣。所以他們從不浪費糧食也不亂花錢,即使他們手裡有很多錢。

安安被蕭佰強嬌寵的對於食物和穿戴比較挑剔。但是,自從騎行回來後,改變了很多。她開始懂得珍惜食物,花錢也知道算計節省了。

讓我感到欣慰的是他們懂得知足,懂得幫助弱小,懂得向前看,懂得尋找自己的方向和座標,懂得堅強,懂得堅持。”

“嗯,他們都非常獨立,有主見。都是我老婆教子有方。”

“陸總您過講了,我對他們的影響只是那麼一點,他們受老媽的影響最大,他們總會圍着老媽提出很多的問題。哎!你說他們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問題呢?

當年在檳城蕭飛也是,跟着老媽身後問題層出不窮,就是現在他和老媽視頻的時間也比和咱們視頻的時間長,也不知道都說些什麼。”

“你說的沒錯,我就遇到過幾回蕭飛和老媽視頻,時間的確挺長。孩子們都很聰明,他們懂得吸取精華,應該是老媽的精華多唄。”

安諾夕微微一笑,仰起頭看着陸薄修的臉說道:

“哎,跟你說,不單單是咱們研究他們,他們也琢磨咱們。”

陸薄修眉梢上挑笑道:

“哦,琢磨咱們,呵呵,他們能琢磨出什麼來啊?”

“他們說,老媽是文學博物館,老爸和丁官正是軍事博物館,你和蕭佰強是精英博物館,他們是得天獨厚的嬌子。”

“那你呢?”

“我,嘿嘿,我是不諳世事的小白菜,需要他們的保護。”

“呵呵,這幾個熊孩子。看來他們沒有看懂你,也許是他們太愛你了的緣故。其實你纔是大智若愚的智者,這是媽說的,我贊同。當年我太年輕,性格太過驕傲,因爲岳父反對你和我的婚事所以我對岳父始終懷有牴觸,根本沒有用心去了解岳父和你。

在你回國爲岳父翻案的時候,我才瞭解岳父,我的心裡對岳父產生了由衷的敬佩之情。幾個孩子到了檳城都着迷岳父留下的書籍和他用過的物品,蕭飛始終把岳父留下的槍套帶在身邊。一個已經故去的人對後人還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叫我震驚。

虎父無犬子。老婆,你非常優秀,你友愛善良,識大體,有非常大的格局,這個家因爲有你纔會這樣和諧幸福,你夫君我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嗯,是呀,我這人的確不錯,你可要好好珍惜喲。”

“老婆,你知道,從那個照片事件以後我都很少和異性合作了,和異性接觸我都非常小心謹慎,決對不能再發生同類事情。”

“嗯,孺子可教也,呵呵。”

“呵呵,老婆,你沒有見到當時的場景。那倆個小子衝進我公司就瘋狂搜尋照片上的人,他們粗暴的扯過女員工,看他們臉,頓時把公司鬧的雞飛狗跳。

子瑜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訓斥我惡習不改,安安振振有詞的指責我不珍惜我們的幸福的家,袁青鐵青着小臉兒磨刀霍霍,就連小晨晨都豎起小手指點着我說不會放過我,嗨!百口難辯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你也不用辯不辯的了,他們都飛走了,還走的那麼遠,一年也就見到他們那麼幾天。”

“老婆,聽你這話好像有點傷感了?”

“是呀,有點小失落,好像轉眼他們就都長大飛走了,還走的那麼遠,我的心裡有時會空落落的。你說他們是不太沒良心了,都走的那麼遠。蕭飛到是在國內,可是一年也見不到幾面,嗨,幸虧安安和晨晨還沒長大。”

“走的遠說明他們志向高,諾夕,我們應該知足和自豪。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羨慕我們嗎?他們也給孩子創造了優越的條件,可是他們的孩子卻不肯努力,連大學都考不上,整天炫富吃喝玩樂,最終有可能連老子爲他們創下的基業都守不住。”

“那倒是,我相信咱家的孩子都有能力賺錢養家,但是將來要子瑜回來接你的班可真不好說。蕭遙接手蕭氏那是蕭佰強使用了手段,蕭遙至今還再三抱怨。有時我在想你這一攤子將來誰會來接手,呵呵。”

安諾夕冷笑兩聲沒往下說,陸薄修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那都是以後的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不過你說這袁青和子瑜從小一起長大,就像一對雙胞胎,讀大學竟然分開了,還分的那麼遠。”

“嗯,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他們懂得他們不可能永遠在一起,終究要爲去實現自己的理想而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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