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賢莊

滅愁搶人這事真是把李皖弘嚇得心臟底朝天,李皖弘朝着滅愁逃走的方向道:“瘋和尚,往哪跑?”滅愁回道:“回家!”李皖弘聽到這話時,僧半魔——滅愁已經到了小賢莊了。李皖弘朝着衆人道:“各位,我也回小賢莊了。”齊橫道:“等等,剛纔滅愁帶走了我的小外孫!”

李皖弘道:“哦?剛纔那個孩子是你的小外孫……莫非是武嵩的後人?忠肝義膽的武家後人?齊長門你大可放心,滅愁爲人嫉惡如仇,對待惡人從不留情,對待那個小孩子更不會傷害他分毫,更何況是武家的後人。”齊橫默默地點頭,相信了李皖弘的話。

李皖弘雙手施做別禮,做完後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齊天道:“爺爺,你放心!”說完看武空消失的南喬。武空被僧半魔夾在腋窩下,回到了小賢莊。過了片刻,後邊的李皖弘也是回到了小賢莊。守門的護衛道對着僧半魔道:“大莊主!”接着又對李皖弘道:“二莊主!”僧半魔和李皖弘各自點頭。三人進入大堂,僧半魔將武空放下,李皖弘叫來了茶水。

僧半魔道:“小傢伙,我看你運劍之時有一股佛光波動,是否練習過佛家的什麼心法。”武空坐在雕花木椅上喝着壓驚的茶水,對着僧半魔道:“滅愁大師,請看這個。”武空把在崖底得到的舍利子和念珠交給了僧半魔,僧半魔看着舍利子和念珠內的上部《無相般若經》,便知道虛同大師已經圓寂了。僧半魔接過東西時,感覺到武空體內傷勢嚴重,對着武空道:“你真是天大的造化,竟然煉成上部《無相般若經》,真乃奇人。”僧半魔看着念珠內的法決,目瞪口呆。原來要先修習上部法決,需廢掉丹田,再練體魄。

誰知自己硬是煉體,正歪打正着的走上另一條《無相般若經》之路。僧半魔道:“也罷,這也許是你的機緣!”說完將下部《無相般若經》送給了武空。在一旁的李皖弘道:“這小子竟然是一遭滅門的武家後人!”僧半魔道:“什麼?你說是武家的後人,原來我武家除了我還有人活着。”武空聽這話一頭霧水,不知僧半魔所云。僧半魔道:“論輩分我應該是你的三爺爺,我俗家名字叫武雲添。”武空道:“你真是我的三爺爺?”僧半魔將武空摟在懷裡,武空也是找到武家唯一的親人。

武空道:“爺爺替我武家報仇!”僧半魔道:“我一時遁入空門之人,已不理世間俗事。”武空道:“你替天下人報仇,卻不替自家人報仇,何爲俠之大者?”僧半魔道:“剛纔我接過念珠之時,如醍醐灌頂,參悟一些大法。”說完這話,滅愁周身金光泛泛,大是得道之意。李皖弘祝賀道:“恭喜瘋和尚啊,恐怕以後得叫你僧半佛了。”滅愁不語,恐泄露天機般。

僧半佛道:“我看你這冥劍之中有一縷魂魄,這魂魄修行極高,獨善占卜之術,而我如今也是參悟大法,看到一些端倪,路漫漫其修遠兮,你的將來連那個魂魄的修行都無法看透你的將來。放手去做吧!”武空點點頭。又對着武空道:“這一陣子就在小賢莊住下,研習《無相般若經》。順便讓李莊主指點一下劍術。”李皖弘看看僧半佛,一陣不爽,被動收個徒弟,不願意收,但是又打不過僧半佛,真是又啞巴吃黃連——有苦無法說。

表面很是勉強的收下這個徒弟。小賢莊真是氣派,莊園大的跟一個城市般。僧半佛將武空領到一條河邊,河裡流的不是水,而是細沙子,正是流沙河。僧半佛道:“你如今已經沒有丹田,已經沒法用氣運劍,只好煉體,通過身體的速度與硬度來練劍。”

武空一下跳進流沙河,運氣佛家的《無相般若經》,被沙子磨破的糜爛的皮膚一點一點恢復,就這樣無限循環的過程。西邊的太陽漸漸地落下,金黃色的沙子捎帶着小血滴流動着,武空知道自己的血是萬血之王,萬血避之,與萬物不融。一輪明月代替一縷殘陽值班,冰霜月光灑滿地,武空慢慢走到岸邊,拾起衣服,將懸在流沙河上的血滴收回。武空轉身看到僧半佛,僧半佛看到武空的身體,一招試探性的打到武空,武空堅硬的皮膚,如同切不動的鐵皮。僧半佛緩緩地點頭,這一道劍氣襲來,打在武空的臉上,就如同放了一個不聲響的屁。李皖弘道:“嗯,有那麼一點意思了!”僧半佛道:

“武家好兒郎!”武空將冥劍拿在手裡,劍指李皖弘道:“得罪了!”說完這話,紫色劍氣已經來到李皖弘的面前,李皖弘腳尖輕點,飄逸的後退,武空並沒有放棄,又是一招十字劍氣,朝着李皖弘襲去,這次李皖弘被嚇到,鬢間的青絲被劍氣斬斷,青絲輕輕地落在碧草之上,李皖弘用眼睛瞄着草地上的青絲,臉上露出一股喜色。李皖弘道:“現在這把冥劍已經不適合你用了,拿過來給你從新打造。”

武空點點頭,將冥劍送到李皖弘的手裡。李皖弘將冥劍拿到手裡,感覺到這把冥劍真是世間罕見的寶貝,朝着小賢莊的煉劍爐走去,將冥劍甩進煉爐之內,藏在劍內的劍靈——皇甫老祖也是現身了,見到是皇甫老祖的靈魂體化得劍靈大吃一驚,然後想靈魂體狀態的皇甫老祖虔誠行禮,皇甫老祖微微點頭。李皖弘右手一揮將一小瓶子扔到煉爐中,一股能量向外邊擴散,在外邊的僧半佛察覺到能量的變化,對着武空笑道:“小子,你真是幸運,那個老傢伙竟然把‘白冰鐵’給了你,那可是他的命根啊!”

武空被這能量嚇壞了,有着一股說不出的預感。李皖弘在煉劍房內,揮舞着大鐵錘,只是打出一把約從腳到腰的長度,隱約看出劍的雛形,便熄火收手了,李皖弘將這把絕對沉的劍胚子,拿到手裡,揮舞着將一道劍氣打出,有開山裂地之威能。李皖弘示意皇甫老祖,皇甫老祖的靈魂體一下鑽進新的冥劍中。鑄劍的過程經過了,三天三夜。李皖弘將“冥劍”帶到武空的面前,武空看到這把醜陋的“冥劍”,像一根帶把的燒火棍,有些不悅,也沒說出來。

李皖弘道:“你拿着新冥劍到流沙河裡練習《天罡地煞》,功成之日,就是劍成之時。武空這才明白,原來是用流沙的破壞力來開鋒,真是巧妙地很。武空拿着新冥劍,感覺就像是拿着一座山似得,撲通一聲扎進流沙河裡,現在的武空對周圍的流沙感覺就是像水樣流動,武空感覺自己一直這樣不會有進步的,就游到流沙河轉彎的地方,這裡的流沙“波濤洶涌”,正適合進一步強化自己的身體。

在岸邊的李皖弘和僧半佛看到武空這個舉動,都會得一笑。武空按着李皖弘的教的《天罡地煞》劍訣,開始揮舞起來,沙子一下一下的濺起,武空的皮膚變得更加結實,而那冥劍也是略微出了一點劍行,這讓武空很是開心。武空知道自己六歲時的“天縱奇才”已經一去不復回,現在只能憑着一分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武空練得有些累了,在流沙河裡,一躍便回到岸上,此時的武空肌肉線條明顯,皮膚爲古銅色,很有美感,迅速的將衣服穿上。

僧半佛道:“你還要在這裡練上一陣子,等你逆流游到流沙河的源頭時,第一段訓練就結束了。武空有些無語,練習一年竟然纔是第一階段,無奈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休息。在睡夢中,武空夢到自己爲遠古王國的帝皇,手裡拿着一把可以毀滅一方大陸的神劍,旁邊還有皇后相伴,好是氣派,忽然被一個蟲子咬到,一下從夢中醒來。武空滿臉是虛汗,這個時刻真是黎明之時,武空穿好衣服,背上冥劍,來到流沙河畔,又脫掉外衣,把冥劍牢牢地系在背後,一下扎進流沙河內,開始逆流而上。

武空感覺逆流游到流沙河源頭,真的會筋疲力盡,但是武空的心裡裝滿着仇恨,一心只想復仇,牙齒一緊,揮臂逆激流而上,充滿着鬥志,就在要游到流沙河的源頭時,武空眼前一黑,就沒有知覺了。在睡夢中,再次夢到“遠古王國的帝皇,手裡拿着一把可以毀滅一方大陸的神劍,旁邊還有皇后相伴,好是氣派,忽然被一個蟲子咬到。”武空在牀上手臂亂打,好像在躲避什麼?就是躲夢中的蟲子吧!在一旁的僧半佛道:“這孩子這麼拼命,仇恨在心中已經積累很深,恐怕以後會失去理智。”在僧半佛右邊的李皖弘看了僧半佛一眼,表示認同。武空醒過來,僧半佛趕忙上前扶起,對着武空道:“練習修真術,無需這樣拼命。”

武空對着僧半佛道:“你已經遁入佛門,可以不顧武家榮恥存亡,但我不行”說完這話,將僧半佛推開,一個人下牀,背起冥劍,走出房間。武空一個人來到,小賢莊的“雙魚湖”,靜坐在八角涼亭內,想着一些東西,想着想着就想到《無相般若經》與《天罡地煞》,念道着法決與劍訣,細細一想感覺這兩大門派的東西,似乎有些內在的聯繫,卻又說不出來,真是急迫自己的腦袋。

想不出來,武空就不去想了,開始欣賞着美景。武空一直在練習,並沒有留意小賢莊的美景,小賢莊真是夠大的,若是步行,恐怕一個月也是不走出小賢莊的後園,後園之內不僅有“雙魚湖”的水光瀲灩晴方好,也有接天嫩葉無窮碧的草原,更是有氣壯雄偉的怪山,真是美不勝收。武空想:若有一日大仇得報,就來這裡研習修真,娶一心愛的女子,在這裡過日子,必定是很是美好。

想到這裡,武空一下躍起,幾步就來到千里外的流沙河,一頭扎進裡邊,開始向源頭游去,這次武空憋足力氣,揮舞雙臂向源頭游去。這次武空終於游到源頭,當武空游到源頭時發現一個怪事,這源頭的沙源竟然是一隻金鳳在吐金沙,真是奇怪。武空的冥劍開始有些躁動,顫抖的劍身朝着金鳳飛去,剎那間,冥劍將金鳳吞噬進劍身,此刻的冥劍開始發生變化,劍身爲修長白色的鳳頭狀,劍柄是鳳尾狀,看上去極其的有藝術美感。

這時流沙河也已經消失不見,徒留一條彎彎曲曲的乾枯的河道。李皖弘和僧半佛像鬼一樣悄悄地出現在武空的身後,哈哈大笑起來,把武空嚇得半死,掄起冥劍就砍,劍氣生生將二人的衣角削下來。二人瞬間閉嘴,阻止武空道:“是我們兩個!”武空這才收起冥劍。李皖弘道:“如今你已經把沙鳳收服,你這把‘冥劍’,應改爲‘冥鳳’如何?”武空點點頭。李

皖弘道:“你現在就可以去闖‘鐵錘陣‘了,我帶你去。”說完抓起武空就飛到鐵錘陣面前,在武空的面前有無窮無盡的鐵錘在晃動,普通人進去必將必將打成肉餅,有去無回。武空看到眼前的鐵錘一下就懵了,眼前的鐵錘晃得武空都眼花。李皖弘一下把武空推到鐵錘陣中,把武空一陣亂捶,打得武空找不到東西南北中。幸虧武空在流沙河內練過鐵布衫,到這裡打到武空,武空沒有成爲肉餅。

武空一臉無辜,睜大眼睛怒氣猙猙的看着李皖弘,而僧半佛卻一心念着大悲咒,裝作沒有看見武空。武空只好硬着頭皮闖鐵錘陣,武空左閃不及,被鐵錘砸中,眼冒金花。武空一怒,鼓足勇氣,一口氣穿過鐵錘陣八百里,還差九十九里,就到盡頭了,可是武空真是有些撐不過去了。武空道:“李叔叔,對不起了!”瞬間拔出“冥鳳”一揮,劍氣蕩氣迴腸,將眼前的鐵錘陣盡數毀滅。

李皖弘大罵:“臭小子,你敢毀了我的鐵錘陣?”一旁的僧半佛:“既然你要讓他闖,就該承受這些,你不是不知道,這小子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武空見那些鐵錘陣毀壞後,就像是漫步一樣,很是瀟灑得意。大陣外的李皖弘看到武空更是生氣,想要闖入大陣將武空揪出來,暴打一頓。僧半佛一直盯着李皖弘,生怕李皖弘做出傷天害理之事。打打不過僧半佛,說說不得半句,更是窩火。

武空將冥鳳拋出,武空躺在劍上,飛出鐵錘陣。來到在陣另一端等候的二人,武空懸在空中,然後跳下來,跟二人施禮。李皖弘道:“你如今能夠御劍,並不是你的修爲很高,而是冥鳳的原因,以後需要努力。”僧半佛道:“如今這裡已經不能讓你繼續修行了,需要到更廣闊的地方學習。帝國的三清修道院,開始招新生了,你去試一下吧。”武空道:“謝謝,三爺爺!”說完,背起冥鳳就離開小賢莊。李皖弘望着武空的背影,對着武空離開的方向道:“三清修道院見!”僧半佛道:“這孩子命途坎坷,但也奇遇不斷。”李皖弘道:“你說連皇甫老祖這樣的大人物,甘願做武空的那把劍的劍靈,到底怎麼回事?”僧半佛一聽這話轉身就走,走時留下一句話“佛說不可說,不可說。”李皖弘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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