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麼?”
一道稚嫩的童音響起。
池晚被突然出現的宮煜修嚇了一跳,腮幫子氣極的鼓起,頗爲不滿的把宮煜修拉進人堆裡,邊拉扯他邊輕聲細語地道:“小點聲!咪咪在睡覺。”
宮煜修不解的看向池晚,“學校裡怎麼會有貓?”
池晚眼神閃躲,說話支支吾吾的,“是…是,我昨天和大魚路過一家寵物店…她說她家也有一隻貓貓…可我不敢到她家去……”
“是我麻煩大魚帶到學校裡來的,不是她的錯,你可以告訴老師,但不能說是她……”
這位被稱作“大魚”的小女孩扒着衣角低着頭根本不敢去看宮煜修。
這隻被衆人圍觀的貓咪,在烈日底大家圍觀撐起的一塊陰影下熟睡的翻了個身,隱約能聽到它幾聲細微的鼾聲。
“把它先寄放到保安室,放學去取,現在回去準備上課。”
“哦……”池晚還有些不捨。
“大家的英語試卷我已經發下去了。”後半句宮煜修擺明了是對池晚說的,“不及格的同學還挺有閒心在這裡逗貓,怎麼不見得有時間多看看英語例題,多背幾個單詞。”
一個班長,一個英語課代表,三個學習好的班委。
池晚故不做聲:只要我不迴應,你說的某某同學就不會是我。
他們班班主任便是英語老師,池晚總成績在班裡可以說是有名的萬年倒三。老師們不是沒有找她談過話,什麼就要小升初了,成績還是沒見進步,到了初中學習跟不上。
池晚當場答應的好好好,轉眼上課又開起小差。
這不,英語老師在上邊講試卷錯題,池晚在丟着小紙條傳話。
老師一背身在拿起粉筆的瞬間,池晚就將紙條丟到左手斜上方的課桌上,在快速拿起筆對着試卷點點腦袋,好像再說這樣解讀啊原來如此。
另一位開小差的男同學,寫好紙條就要往回傳的時候,猝不及防被老師叫到。
“高舒星,寫了什麼機密讀出來大家聽聽。”
高舒星偷偷瞥了池晚一眼,卻見她正拿着英語書很用功的在看,他摸出紙條磨蹭的攤開,被點名臉已經紅的不像話了。
頭一行字是池晚寫的,倒也還算清秀。
池晚:你看宮煜修昨天剛剪的髮型像不像一個刺蝟?好好笑啊。
高舒星:還真是……還有點像獼猴桃。
池晚:他昨天說他不要上學了,太醜了,沒臉見人。
高舒星:你確定這是班長說的,不是你加戲?
讀完紙條,高舒星艱難的嚥了口口水,翼翼看向坐在第一排的宮煜修。
宮煜修臉色變得難看無比,視線來回的在池晚和高舒星身上掃。
班主任失望的嘆了口氣,讓他們與宮煜修同學道歉。
池晚很真摯的給宮煜修鞠了個躬,“宮煜修同學我剛剛說你的髮型很醜實在對不起,我昨天都喊你不要剪成這樣了,可你非不聽我勸。”
宮煜修憋着氣冷冷丟出一句“不需要”。
見他真有些不高興了,池晚在書包裡找到一顆大白兔奶糖和一張淡藍色的卡片讓前面的同學偷偷傳給宮煜修。
大概是臨近她七歲生日左右,有次惹得一身禍,把宮煜修最寶貝的一個動漫人物手辦給摔壞了,宮煜修的臉色由白轉黑又變得鐵青,足足一個星期沒有理過池晚,後來生日願望毫不掩飾的許了宮煜修不許生她氣,不許不理她。
切完蛋糕,池晚先是拿出一張卡片,上面印着不許生氣劵求得宮煜修原諒,才小心的把蛋糕遞給他。
之後每次玩笑開過了,池晚都是這樣哄得他,沒五分鐘就搞定了。
眼見宮煜修收了卡片,池晚這才安下心來,朝高舒星比了個OK手勢。
下週便是期末考了,之後就是長達兩個月的暑假,好耶!
池晚想,這次去哪旅遊呢?
海邊?陽光沙灘大海還有毒人的太陽。
舅舅的森林半島?可是蟲子會很多的。
問問宮煜修的意見好了。
池晚摺好紙條,瞥見正認真聽講的宮煜修,想想還是有點良心的把紙條收起來了。
下課鈴一打,池晚反應迅速的溜出教室,臨走前不忘叫上高舒星。
這不是怕卡片不管用,宮煜修萬一還在氣頭上,過來找她算賬怎麼辦。
大魚是在升旗臺下找到他倆的,室內不坐非得打把傘在旗臺下暴曬。
“誒,你上次說你談戀愛了,怎麼樣?有沒有那個女生照片?好不好看?”池晚用胳膊肘懟了高舒星一下。
“她不肯給。”
“不會是男扮女哄你玩的吧!”大魚忍不住笑了一下。
高舒星猛的站起又被雨傘布給彈了回來,“不是!我們打遊戲的時候連過麥,是女生。”
池晚摸了摸傘面,“這傘可是向別人借的,弄壞要賠的。”
大魚好奇的盯着高舒星,“你說是一個城市的,那你有沒有約她出來玩啊?需不需要我們兩個給你把把關,畢竟是媽媽的好大兒,媽不放心。”
“滾/犢/子!我纔是你爹。”高舒星臉頰又開始出現可疑的紅暈,“下、下次我問問她出來玩嗎。”
池晚扣着手指,氣憤的開口:“都怪宮煜修那個傻/逼不知道和我家大人說了什麼,一律認可都不准我碰電子產品相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