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米黃色的長裙,烏黑亮麗的長髮隨風飄舞,在太陽的照射下猶如仙女一般。她的笑容很甜,是那種看着自己愛人的笑容。
此時她走在草叢中的小道上,我想都沒想就朝她跑去,連表哥和田甜叫我都沒有理會。
夏菡給我的疑問實在太多,我需要搞清楚的事情也很多,我奮力的朝夏菡追去,但她卻沒有停下腳步,走過綠蔭小路,她便進了一棟高層的居民樓。
樓下的防盜門是密碼的,我根本打不開,只能在那裡等着人出來。等了好一會兒纔出來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我先別住門不讓門關上,然後問那個中年婦女:
“大姐,你這棟樓裡有沒有一個叫夏菡的女孩兒,就是剛纔進去的,穿着一身米黃色長裙的女孩兒。”
“不認識,我們這裡一共住了六十多戶人家,我哪能全都認識,你還是自己去找吧。”
中年婦女朝我說了一句轉身就走了,我進了樓道,然後一路從一樓跑到了頂樓。這棟樓一共有二十二層,一層住着三戶人家。
因爲太想找到夏菡,所以我便一層樓一層樓的敲門,希望夏菡能夠出現。不過我把整棟樓的門都敲遍了也沒有找到她,其中有一多半兒家裡都沒人,應該是去上班了。
無奈的出了門口,我回頭朝上面看着,希望能從窗子看到夏菡的身影。不過我看了半天夏菡依舊沒有出現,我嘆了口氣,心說看來她是不想見我,不然的話爲什麼要躲着我。
在倉庫的時候用微信提示我,火車上賣我衣服,水下小鎮裡我也見到了她,如今她卻躲着我不見,這到底是爲了什麼,還有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她家就在這?
腦袋裡的疑問越來越多,但夏菡不出現我根本就無法得到答案。我慢慢的往回走着,表哥和田甜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
走到他們近前,田甜並沒有問我什麼,臉上也沒有生氣的表情,這倒是讓我有些搞不懂。按理說我去跑去追其他的女孩兒,田甜就算是不生氣也得問問我爲什麼要去追呀。
但她對這事情貌似一點興趣都沒有,一臉平靜的樣子,就好像我剛纔追的不是一個漂亮女孩兒似的。
倒是表哥很好奇,他問我看到了什麼,我沒有提到夏菡,跟他說我只是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表哥也沒有繼續追問,我們走到了別墅的門前,按響了門鈴。片刻之後,一個年約五旬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好奇的問我們找誰。
男人的臉上滿是悲慼,兩隻眼睛通紅通紅的,看樣子是昨晚沒睡好,而且剛剛還哭過。
表明了來意,男人立刻就把我們給讓了進去,這家人很有錢,院子裡停了好幾輛車,最差的是q7,最好的則是賓利。
他家的房子也很大,一共兩層,大致的打量了一下,一層差不多有三百平米的樣子,二層是和一層一樣面積的,也就是說兩層加在一塊兒得有六百平。
男人正在這家的主人,他跟我們介紹說他叫夏樑。他居然也姓夏,剛纔我在外面見到了夏菡,難道這之間有什麼聯繫嗎?
夏樑跟我們說死的是她的女兒,名叫夏瑤,今年二十二歲。她女兒原本還在上大學,因爲從小就沒有母親的緣故,所以夏樑對女兒十分寵愛。
大多數的時候夏瑤想要幹什麼夏樑都不會阻攔,但就在昨天夏瑤忽然說要結婚,夏樑哪裡能同意,結果夏瑤就一賭氣吃了安眠藥。
之前夏樑的家裡是有傭人的,不過夏瑤在自殺之前給他們放了假,而當時夏樑又不在家,所以才釀成了悲劇。
夏樑回家之後發現女兒吃了安眠藥就把她給送進了醫院,但因爲延誤了最佳救治的時間,雖然洗了胃,可是夏瑤依舊沒能救過來。
接受不了女兒離去的事實,夏樑並沒有把她火化,而是帶回了家。夏樑本來是從農村出來的,而且正是我們昨晚住宿的那個小鎮。
他相信轉世投胎,他不想自己的女兒無法往生來世,所以才找人給他的女兒配陰婚。夏樑說他是通過別人才聯繫上耗爺的,他說報酬的事情耗爺並沒有說,只告訴他跟我們商量就行。
夏樑是真正的土豪,有錢人,對於錢他並不在乎,他說只要我們能給他女兒配陰婚,不管我們要多少錢他都給,而且還不會還價。
事情是由耗爺聯繫的,所以要不要錢還得由田甜來做主。田甜這次沒有客氣,而是要了一百萬的價格,還有個附加條件,那就是要那對龍鳳燭。
陰陽燭是我們的叫法,別人並不知道那東西還能對付快成妖的狐狸。夏樑滿口答應,田甜告訴他要準備的東西,夏樑立刻就拿起電話吩咐人去準備,隨後他帶我們上了二樓。
樓上的面積和落下一樣,但只有三個房間,夏樑把我們帶進西邊的房間,此時屋裡的正中央停着一具金絲的楠木棺材。
棺材蓋兒蓋着,所以我們看不到裡面的人,我心想有錢人就是不一樣,現在的金絲楠木可極其難尋,打棺材的金絲楠木起碼要生長了百年以上,這種木材可以說是楠木中的極品了,這一副棺材估計最少也需要幾千萬。
這房間貌似不住人,房間裡連張牀都沒有,或許是夏樑爲了給他女兒騰地方,把其他的傢俱擺設都弄出去了。
“我們能看看您的女兒嗎?”
田甜提出了想要看看事主的要求,夏樑倒是沒有遲疑,直接就把棺材蓋兒給打開了。他這一打開不要緊,我頓時就倒退了幾步。
此時棺材裡躺着一個身材修長,穿着米黃色長裙的女孩兒,這女孩兒不是別人,正是我剛纔看到的夏菡。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就在剛剛我還看到了夏菡,而且她還走進了前面的那棟居民樓,怎麼現在她又躺到棺材裡了?
但夏樑說這是他的女兒,名叫夏瑤,難道說她是和田甜一樣,只是長的和夏菡一模一樣,其實是另一個人?
可是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兒,兩個田甜長的一模一樣,現在又出來個跟夏菡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這也實在太巧了。
我的舉動引起了夏樑的注意,夏樑好奇的問我是不是認識他女兒,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所以沒有說話。
表哥也見過夏菡,他的臉上同樣寫滿了震驚,不過他的反應卻沒我這麼大,畢竟他和夏菡接觸的不多,也不像我和夏菡之間發生了許多事情。
“你叫什麼名字?”
這時夏樑問了我一句,我下意識的便將名字告訴了他,誰知道夏樑一聽到我的名字上前就抓住了我的衣領,揚起拳頭就要揍我。
幸好表哥的反應速度快,一把將夏樑給拉到了一邊。看着我,夏樑不住的說着就是我害死了他的女兒,而我則像傻了一樣看着夏樑,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此時的夏樑老淚縱橫,要不是表哥拉着他,他掙扎不開,我相信他一定會把我揍的滿地找牙。
好半天夏樑才平靜了下來,他指着我對我說當初他女兒說要結婚的對象就叫郭瓊,是我害死了他的女兒。
“這他媽都是哪跟哪啊?”
我有些迷糊了,當初夏菡是曾經跟我說過要長相廝守,但那是夏菡,並不是夏瑤。夏瑤是夏樑唯一的女兒,這一點肯定不會錯,不然的話夏樑也不會這麼激動。
那也就是夏菡和夏瑤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既然不是一個人,那她怎麼會說要跟我結婚,而且還爲了我吃安眠藥自殺。
我想可能是夏瑤的那個男朋友和我同名同姓,所以纔有這種誤會。要知道我家可是離這裡有將近一千公里,我從來都沒到過這個城市,又怎麼會認識夏瑤。
把我的想法跟夏樑說了,夏樑則是問我多大,住在哪裡,家裡都有什麼人。我一一回答,夏樑聽完之後便冷哼了一聲:
“我之前就看你眼熟,現在我知道爲什麼會看你眼熟了,我女兒手機上有跟你的合照,你等着。”
說着夏樑便走出了房間,沒一會兒的功夫他便拿了一個最新款的蘋果手機走進屋子,將手機扔給了我。
拿着手機,我朝手機屏幕上看去,這一看之下我差點把手機給扔了。手機上是一個男孩兒和一個女孩兒的合照,女孩兒正是躺在棺材裡的夏瑤,而那個男孩兒不是別人,就是我。
不光是長的一樣,就連身上穿的衣服也絲毫不差,我頓時就傻眼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纔好。
我從來都沒和夏瑤見過面,又哪裡會跟她在一起照相,可是相片上的人明明是我,這讓我百口莫辯,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時樓下有人喊夏樑,夏樑說等下再跟我理論,然後就出了房間。而我則是傻傻的看着手機,還沉浸在疑惑之中,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把手機交給了表哥。
一看之下表哥的臉上也現出淡淡的驚色,不過他卻微微一笑,對我說道:“表弟,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只不過這次你做的有些過了,都把人家女孩兒給害死了,我看那個夏樑不會跟你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