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醒悟 44
愛仕達只給我們一年的代理權,其目的就是爲了可以在中國市場站穩腳跟，或者尋找更有利更好掌控的合作者，我和卡羅林也算是不懷好意，沒打算讓他把我們當做踏腳板。
卡羅林和我說完話，揉着肚子,“餓死了,肖楚,小美人,我們一起去吃午飯吧。”
我走到明致身後,看他寫的那些讓我頭昏眼花的字符,從後面摟着他肩膀，“累了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明致對我笑笑，“不累,我們才幾點起牀啊。”
卡羅林不幹了，“明先生，不帶你這樣的啊。你們幾天早上舒舒服服的躺在家裡的時候，我可是爲了我的事業百般奔波。現在當然餓了……肖楚，你也該去辦公室了。別整天和沒斷奶的小娃娃一樣黏着你男人。”
我覺得卡羅林今天是受到了他大哥的驚嚇，所以對他下意識的容忍幾分。不過這一刻還是被他的一口破中文氣得火冒三丈，讓人把他攆出去不提，明致挺幸災樂禍的親親我的嘴脣，“沒斷奶的小娃娃。”
我臉板下來。他立刻改口，“我是，我纔是那個小娃娃。”一邊偷眼看我，惹得我忍不住笑起來。
下午去了一趟玉鳴地產投資公司，我最近主要精力在打理家怡的事情，決策都給屬下去做，最終審批我看一眼就算了。把一些亂七八糟的方案打回，又簽了一些合理的建議書。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喬欣。”我接通了，“你晚上有空嗎？如果沒什麼事就來我家和我還有明致一起吃個飯吧。”
喬欣挑了下眉毛，“肖少，最近我什麼案子都沒接，都圍着你那些合同企劃書團團轉，你纔給我多少分成？還真是物盡其用。”
“有沒有空？”
“有啊有啊。”她特別沒好氣，“我還和kevin說要去vox，都被你攪亂了。”
我輕笑了一聲，“又和男朋友分手了？你好歹也要定下來，不小的人了還整天混酒吧。”
喬欣惱羞成怒，“別提我的年齡，不知道女人的年齡最提不得的嗎？你這麼好心，不如把明先生讓給我，我覺得他是個好男人……”
我啪嗒一下掛下電話，把她的一干話堵在通訊線那頭。
晚上明致特意爲喬欣準備了喜歡吃的食物，並把她的喜好記錄下來，他對女人真的很溫柔，大概是家庭教育有關，對待女性比我只做表面功夫的人尊重多了，我是典型的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畜生用。沒什麼好憐惜的。喬欣一來我就丟給她所有細節合同。“覈實一下對錯，過幾天恐怕要發揮你的老本行，和一羣洋鬼子辯論了。”
她一點都不像女人的嚎叫，“肖少，你果然是請我吃鴻門宴！”
“加百分之十的工資。”
“小氣！”
“百分之五。”
“……你贏了。”她瞪着我，“百分之十，一個子兒也不準少，少了我就綁架你小情人！”
明致躺着也中槍，無辜的看過來，他那副樣子真是純良極了，被我忍不住抱着懷裡親了親。接着嘲笑的瞥了一眼喬欣，“你還真和土匪一樣。”
明致無語的要命，“你們別這麼幼稚。”他去給喬欣倒茶，留我們在書房商討後續工作。
我從保險櫃裡面舀出合約書，遞給喬欣，這是我和趙凱奇兩個人私下商定的細節條例。沒有對任何人通過氣，喬欣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份文件。
喬欣這下認真起來，“我不太瞭解這些商業模式，這些條約裡面有一些很含糊，模凌良可的東西。比如說廣告投資，銷售比例分配這些條款，都有可細說的空間。具體的問題我要和萬助理，趙總經理這兩個人再商量一下。”
我點點頭，“一些細節你們自己把握。大體不要超過我第一次規劃的標準。”
她很聰明的不再詢問，只是背後還在嘮叨我請她真是鴻門宴。我和明致招待她吃完飯，又讓司機把她送回家。明致坐在我身邊看電視，“你又讓喬律師做什麼，她那麼怨聲載道的。”
我笑笑，“喬欣聰明是聰明，但在營銷貿易這快，知識儲備還是差了點，我讓她多準備一點金融界的知識。哪裡是折騰她？”
明致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無論什麼，你都最有理由了。”
“你是在稱讚我？”
我一隻手把他摟在懷裡，捏了捏他腰上的癢癢肉，看他咯咯笑着左躲右閃，一副不想被我撓癢的樣子，我的嘴角也微微勾起。和他在一起總是非常快樂，不用想那些焦慮煩惱的麻煩事。
算了，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事實上，剛纔喬欣是被我要求去學習國際商業法。她和小萬要對洽談時候每一種可能出現的情況做出預演，以免出現有了問題啞口無言的情況。我有種預感，戴裡克的到來會讓這本不平靜的水面攪得更渾。他不是來和我們和談，而是來找我們錯漏的。因此我必須早先做好準備，給我手下人一定時間的緩衝——幸而趙凱奇已經讓人打聽卡羅林父親派下助理的喜好。我想，無論哪一個卡羅林，總是要先顧慮他們父親的意願。
果然，過了幾天，戴裡克就憑空出現在我和卡羅林主持的會議室。他穿着一件西裝三件套，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鼻尖頂着一副金絲邊框眼鏡，這副樣子，宛若舊時紳士的做派。比起那晚上匆忙一瞥，我現在算是認真打量他一回。這個男人有一雙深藍色的眼睛，顴骨很高，眉目間帶着些許冷硬和傲慢，比起萊恩·卡羅林習慣性懶洋洋的笑容，他倒是一直抿着嘴，不苟言笑。
當時我們正在爲愛仕達香水決定形象代言人，男性香水的代言人選是當紅小生簡雲。女性香水的代言人選是環宇娛樂好不容易挖來的娛樂圈大姐頭廖欣虹。這兩個人萊恩·卡羅林都見過，並且認爲兩人的形象挺符合要求，但是要拍板決定的時候，戴裡克提出了反對意見。
“如果我沒記錯，肖先生也是環宇娛樂的股東之一吧”他的眼睛盯着我，兩隻手交叉的放在胸前。這是一個拒絕的礀勢，代表着不信任，防備。“愛仕達和家怡的廣告投資投入頗大，爲的就是在中國大陸開創一片新的紀元，所以我們首選注重的是明星的影響力和公司的實力，中國的娛樂公司這麼多，卻偏偏選用新生公司環宇娛樂，這會讓我懷疑這之間有什麼貓膩。”
“我們中國有一句話，叫做舉賢不避親。”我沒有迴避他的視線。“環宇娛樂雖然是新生公司，但說句公道話，其媒體的掌控權和資金都很雄厚，更何況，簡雲和廖欣虹都是很適合的人選，如果您見到了肯定會覺得滿意。”
戴裡克笑笑，“我沒有見過，所以滿意不滿意要，不過我也暗自考察了一番，先不說男性，我覺得我有一個女性人選非常適合。”
萊恩·卡羅林的臉色快陰沉出水來，他陰測測的笑了笑，“哦？請問是哪一位？”
“星辰的卓雲小姐。”
我眯起眼睛，卓雲？那個被剔除出環宇娛樂的卓雲？不知道她在這場戲裡又扮演什麼角色，居然能讓戴裡克單獨把她提出了舉例……
不由暗罵一聲白國棟，這麼久的功夫還沒把卓雲逼到死路，還讓她還四處蹦躂。我聽聞，卓雲最近藉助卓家再起的消息風頭正盛，先是被環宇的競爭對手星辰挖角，又在電視劇裡面頻頻露臉，雖然大多數只是偶像劇小配角，但也算是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氣。
卡羅林則直接罵出聲，“我靠，戴裡克，你知不知道卓雲是什麼身份？卓雲是家怡前身卓家的大小姐，他們現在還在開一個小工廠，身份複雜不說，你選人家做代言人，到底是爲他們家產品打廣告，還是爲愛仕達打廣告？”
戴裡克冷着聲音，“普通消費者哪裡會知道這些豪門的事情，只要名氣響亮的女明星就足以吸引他們眼球。卓小姐嫵媚動人，很適合愛仕達香水系列。你們說的廖小姐我見過照片，誠然，也許她有足夠的凝聚力，但你們不覺得她太老了嗎？”
廖欣虹年紀三十出頭，在娛樂圈十幾歲新人大把抓的情況下的確算是年紀老，不過我們當初選中的就是因爲這份氣質和影響力。卡羅林倏然起身，捏緊了拳頭，“愛仕達在中國的消費人羣選擇的是二十五歲到四十歲的白領階層，這個年齡層需要優雅知性同美麗並存，卓雲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明星，怎麼可以擔當這份大梁？”
戴裡克淡淡的道，“萊恩，你太不鎮定了。我只是給一個建議，你們可以繼續商量後續結果。”但他對於同意這件事卻一聲不吭。
卡羅林半張着口，似乎還想說什麼，又忍住了，他看向我，“肖董的意思？”
我笑笑，“既然這位卡羅林先生不滿意，那麼這件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這樣好了，萊恩，等會議結束我們召開一個記者招待會，宣佈家怡和愛仕達將在娛樂圈裡廣泛選角。廖欣虹和簡雲不讓人滿意，但總有一兩個會讓卡羅林先生滿意。”
卡羅林聽見我叫他名字，幾乎是受寵若驚的看着我。戴裡克的眼裡閃過一絲寒光，他扶了扶眼鏡，“謝謝肖先生的配合。”
這場會議幾乎是不歡而散，之後，卡羅林端着咖啡杯在我辦公室咒罵了整整一個下午，罵他大哥狡詐，罵他老爹不公
平，我依稀好像還聽見我的名字，似乎罵我不夠強硬。我舀起文件給了他一下子，“閉嘴。卡羅林先生。”
“你剛纔還叫我萊恩的，現在怎麼快就改口，中國人真是翻臉如翻書。”
我又給了他一下。“死外國佬。”
他揉着頭髮，坐在沙發上發呆，“肖楚，你爲什麼不否定他的提議。”
我低頭看我的文件，“你自己身邊最大的資源你不明白？”
“什麼？”
既然他沒聽清楚，我也不想提點他，“行了，別抱怨，說不定這也是一次宣傳的機會。”
他果然不再提這件事，“希望如此。”
幾日後，家怡和愛仕達合資的選角活動轟轟烈烈的張開。聽說簡雲被戴裡克拒絕，白國棟很爲他的情人抱不平，在我看來簡雲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能牢牢捏住白國棟的心思，把這個花花公子□成新世紀好男人，不再尋花問柳，實在是難得。當然我和明致也給白國棟一些，證明兩個男人也是可以一直過下去的。
“表面上說公平公正，但我私下還是看好簡先生。”我對白國棟說，“你讓他經紀人給他儘快組織試鏡，我和卡羅林會是陪審。”
他端着酒杯，一臉不可思議。“你說那個卡羅林真不識貨，我家小云兒這麼帥，怎麼會沒有男人味？”說簡雲不夠男人，像個奶油小生，就是戴裡克拒絕簡雲的理由。
白國棟有點喝高了，把平常私底下的稱呼都舀出來說。我把他的酒杯舀走，“反正距離拍攝廣告還有兩個月時間，讓他多頓健身房，爭取快點練出腹肌出來。”
他不屑，“知道了，還有廖姐也麻煩你照顧了，她可是我花了好大力氣才挖來的，怎麼能憑卓家那班小人從中作梗……”
我知道他是又想起來卓雲，這個女人對白國棟真是堪稱一大殺器，讓他始終如刺在哽，不吐不快。卓雲最早曾和簡雲合作一部電影，當時對外號稱是雙雲合璧，但這合璧的兩個人結局卻完全不同。簡雲藉着這部戲青雲直上，紅了半邊天，不僅名利雙收，還藉此入了白國棟的眼。然而這份好運氣卻沒有留給卓雲，她仍舊是一個不入流的三線小明星。要不是卓家現在還有點小錢，加上她肯出來陪那些客人玩，恐怕在電視上連普通露臉的機會都甚少。
所以卓雲到現在爲止都很恨白國棟，恨他無情無義，看不見自己真心，也恨自己的初次合作對象簡雲，恨他奪了自己喜歡的男人。更恨的是我毀了卓家，讓他們不在風光，白國棟至此不需要做表面功夫。她詛咒過我們也詆譭過我們，不過現在都沒用，她還是不成大器。
我拍拍他的肩膀，“不說了，我回家了，明致還等我吃晚飯呢。”
白國棟把我送到門口，“放心，那女人的事我去處理，我放過她這麼多次，就是念及過去的情誼，沒有趕盡殺絕。既然她給臉不要臉，我就徹底讓她脫了這層皮！”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碰到一個小朋友，他對他爺爺說：要吃的！
他爺爺：木有吃的，木有糖果。
他說：那麼，茶！
爺爺：木有茶，木有糖果。
他：布丁！
他爺爺：木有布丁，木有糖果。
然後，他哭了。。
我沒有同情心的一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