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私人會所之內,頂級高爾夫球場地上。
“少爺,您確定那您真的要這麼做嗎?”,身着Zegna傳統正裝的中年男子,站立在駱奕臣身後,恭敬地問道。
“好球。”駱奕臣看着自己打出的球劃出完美的弧線,滿意地露出一抹笑容。他優雅地收起了高爾夫球杆,一手悠閒地支立在球杆上,那俊臉之上掠過一抹邪肆的笑意。
“駱家的掌門人先在是我。怎麼,你有異議?”脣畔漾起的溫柔笑意不覺更加的深邃迷人,只怕是女人看了都會爲之瘋狂的。
“少爺,這樣做恐有不妥吧?”中年男子略一低頭,恭敬地勸慰道。
“只不過是有人做初一,我做十五罷了。何來不妥這一說?”駱奕臣微蹙着眉宇,摘掉手套遞給一旁的人,然後徑自往湖邊的私人別墅走去。
注視着駱奕臣走開的身影,中年男子面色嚴肅,恭敬地跟在了他的後面。
坐在豪華舒適的私人別墅內,駱奕臣仔細看了看屬下提供的照片和資料,不覺輕笑道,“憑她的資歷,其實只要有人捧,再加上一兩部有噱頭的片子,紅個一兩年並不難。”
中年男子轉過身,恭身道,“少爺,她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脣角邪肆的弧度不自覺地漾起,顧幻璃恐怕是他見過的最難哄的女孩。不過也是,論錢,她不缺;論勢,她不少,年少聰慧,又勤奮刻苦,若想走近她的心裡,確實不易。可惜,那天他沒來得及救她,倒便宜那個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卡西迪奧,和趁機示好的安東尼奧。既然,她的生活無所求,那麼,就由他來加一些小小的調味料作爲娛樂吧。“可以開始了。”幾分隨意的慵懶,看似漫不經心,卻無形中透着一分不羈的貴氣。
女孩,十八歲,身高160cm,要求知書達禮,溫柔可愛。
另外的房間裡,顧憐幽拿起身旁的茶水,一口飲盡。
“呼……不要緊張,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她不住地爲自己打氣。在娛樂圈這幾年,看盡了世態炎涼,嚐盡了艱辛悲苦,這次,是她絕不能錯過的機會。
她深信不疑。
雖然她曾經演過不少角色,但是顧憐幽算得很清楚,如果成功,那就不僅僅是擁有財富。只要想到從此以後可以把那些鄙夷她嘲笑她諷刺她的人狠狠踩在腳下,她就覺得沒什麼不能付出,沒什麼不能犧牲的。
所以,整容也無所謂,更何況是變得如此美麗,可愛。至於原因,她懶得去想。娛樂圈裡整容的女明星多了去了,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只是背誦這些詩詞歌賦真是讓她頭疼的很,顧憐幽規矩地坐在沙發上,她瞄了一眼神色嚴肅的母親,略有些侷促不安。
這樣高檔的地方,她連做夢都無法想像,更不要提身上的衣服,還有用在臉上的那些化妝品。服侍她的人,每個都卑微地哈着腰,彷彿她纔是顧家的大小姐,天生的名門千金。
這,纔是她想要的生活。
“憐幽小姐,少爺請您過去。”華叔站在門口,甚是恭敬地說道。
有一剎那的失神,回過神的顧憐幽端莊地點點頭,“好的。”
眼角閃過賞識的光芒,“顧小姐,請隨我來。”華叔言道。
“等等,我也要跟去。畢竟,憐幽尚未成人,她做出的決定不具備任何法律效力。”顧文娟站起身桀驁地說道,“何況,我們憐幽年紀小不懂事,萬一被人騙了,受了什麼傷害,那可是會讓萬千粉絲心痛的。”
“媽”顧憐幽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悅,可礙於母女的情分,又不好將話言明,只得在嘴角堆滿笑容,擺出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母女二人面帶微笑地跟着華叔走進了一間男性味十足的休息室內,顧憐幽看到一個男人悠閒地坐在轉椅上,背對着自己。
手中的飛鏢一針針飛出,每一次都是正中紅心,Hermes天然絲質的炫紫色襯衣穿在他身上,勾勒出了完美的線條。本該是正統的紳士服,卻因爲他領口隨意敞開的前襟,顯得更加的魅惑誘人。隨意挽起的袖口處,那閃耀着的卡地亞鑽石釘釦,更是彰顯着主人尊貴的身份。
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打算捧紅自己?
駱奕臣轉過身,注視着眼前這位和顧幻璃有幾分相似的少女。
相貌上,可以打80分,氣質麼,雖然差上一些,倒也可以在後天多花點功夫培養,只是反應……
他淡笑道,“顧小姐。”
聽見似曾相識的聲音,顧憐幽從驚詫中回神。
“你是……”望着那張帥氣,卻透着狂放不羈的俊臉,似曾相識的模樣,一時間,顧憐幽忘記該如何應對。
駱奕臣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不覺輕笑出聲,“上一次見面已是多年前,顧小姐莫非忘記了?認真論起來,我還算是你的學長呢。”
學長?
什麼學校?
自從她進入娛樂圈之後,學業不過是個擺設,若不是爲了在粉絲面前樹立良好的的形象,她可沒興致讀書上學。但是顧幻璃那個書呆子,聽說在美國連跳幾級,只是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竟然回國念大學。不過,眼前這面男子真得很眼熟,可顧憐幽實在是想不起來曾在何處遇見。她柳眉輕蹙,輕輕發出一聲疑問,“不知先生貴姓?”
駱奕臣靜靜地注視着身前的顧憐幽,突然脣角漾着幾分邪肆的笑意說道,“我姓駱,顧小姐叫我駱奕臣就可以了。”
“駱……奕……臣……”顧憐幽略微思忖了半刻,眼睛突然一亮,“你是奕臣哥哥我記得你”
手中把玩着Micra系列hie白色硬樹脂鑲鑽鋼筆,駱奕臣繼續開口道,“是啊,聽說你考進了清華,只是開學這麼久了都沒有見過你,怎麼,工作很忙?”
“不忙,不忙。”顧文娟在一旁連忙笑道,“奕臣啊,我們們也算是舊識,阿姨就不和你客套了。我們家憐幽最近工作有些忙,但是,只要現在的戲一殺青,馬上回學校唸書。”
駱奕臣朝顧文娟點點頭,卻繼續對顧憐幽說道,“‘西城楊柳弄春柔。動離憂。淚難收。猶記多情,曾爲系歸舟。碧野朱橋當日事,人不見,水空流’。不知顧小姐可否知道下闋?”
顧文娟心知女兒對詩詞歌賦不敢興趣,又怕駱奕臣投資的戲是古裝戲,所以,連忙說道,“我們家憐幽當然知道,下闋不就是‘韶華不爲少年留。恨悠悠。幾時休。飛絮落花時候、一登樓。便做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麼”
駱奕臣此刻終於把目光轉向顧文娟,他冷冷道,“顧女士現在是顧小姐的經紀人吧?只是,現在,我是在詢問你手下的藝人,而不是詢問你的女兒。如果我問她的每一句話都由顧女士作答,難倒,下一部戲,我應該請你做女主角麼?”
顧憐幽其實早已對母親的專制不滿,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和經紀公司和職業的經紀人。這些年,別看片酬漲了不少,可她卻一分錢都動不了,哪怕只是買一支脣膏,也要向母親申請。最讓她受不了的就是,每次拍一些硬照,母親就會直接拿走造型師提供的衣服和首飾,若是有人質疑,她就會大吵大鬧,讓所有人的都下不來臺。
其實,母親從何時起變成這樣,顧憐幽已經想不起來了。現在的她,只知道自以爲是的母親已經惹怒了不少圈裡人還有娛樂記者,而自己丁點話語權都沒有,久而久之,找她拍戲的人越來越少。若不是,仗着顧天熙的名聲,她也許早就在這個圈子裡成爲沒落的被玩弄的人。
“奕臣,你這是什麼話。”顧文娟不滿的蹙起眉,惱怒駱奕臣如此的明諷暗刺。可她又不敢像平時那般跋扈,畢竟今天她們母女來見的是駱氏傳媒的掌門人,也就是說,眼前這個男子,正是掌控娛樂圈半壁江山的人,若是因爲言語不敬惹怒了他,女兒這一輩子,恐怕就完了。“我們憐幽小時候可是很喜歡你呢,一直吵着要做奕臣哥哥的新娘子,只是後來,她忙着演戲,忙着實現她的小小夢想,不知不覺間和你疏遠了。”
“是麼?”駱奕臣眯起眼睛,脣邊的笑容冰冷且危險。他雙手優雅地交疊在桌上,緩緩道,“顧小姐以爲,奧黛麗.赫本與格蕾絲.凱利誰纔是成功者?”
顧憐幽毫不猶豫地回答,“格蕾絲.凱利。”
“很有意思。”駱奕臣脣角笑意浮現,邪肆而魅惑,“華叔,你怎麼看?”
華叔垂首斂眸,低聲道,“是個野心勃勃卻也有些靈性的孩子。”
“有野心是好事,畢竟,捧紅一個蠢物,實在是沒意思。”駱奕臣舉起桌上的那份替身契約,陰冷的笑着,眼神直視着顧憐幽,幾分的嘲諷,“你應該很樂意簽下這份合同。對麼?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