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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心中難免也擔心寧墨軒的安危,故而就遣人去芮雪家中,可是來人回話的時候,老太君差點兒就被氣的暈過去。原來芮雪的父親道,寧墨軒拒婚,讓侯府成爲京城中的笑柄,無論如何都不能去求皇上讓寧墨軒出來,還說寧墨軒這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要是自己能去面聖,定然是坐實寧墨軒抗旨之罪,讓皇上予以重處。
老太君當真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女婿這時候是如此的不近人情,雖然說這一次的事情是寧墨軒有錯在先,讓他們府中沒有了面子,可是到底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面子能抵得上人命嗎?就爲了所謂的面子,連性命都罔顧的話,確實是太過無情。何況,這條命不管怎麼說也是侄子的,將來還很可能是女婿。就這樣輕易的放棄了,難道將來不會覺得後悔?
老太君因爲這邊不能指望了,所以也開始把心放在了趙晴嵐這邊,希望趙晴嵐去求奕郡王能有什麼好結果,要不然,可當真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孫子。所以,趙晴嵐一定要有這樣的能耐,能救得了寧墨軒回來。
不說這邊老太君是如何虔誠的在佛祖面前禱告,只說是趙晴嵐帶着自己的兩個丫頭,快速的就到了奕郡王府。因爲心中有事兒,所以趙晴嵐也不等門房的人去通報,直說自己有急事找王爺和王妃,就直接進去了。好在門房的人也都知道,趙晴嵐是王爺和王妃心頭肉一樣的疼愛的人,故而也沒有多加阻攔,只是任由趙晴嵐去。
趙晴嵐順利的就見到了奕郡王夫婦,不見到親人的時候也就罷了,如今一見到自己的父母,趙晴嵐壓抑已久的淚水是再也剋制不住的就流了下來。
“嵐兒,你怎麼來了?這麼火急火燎的,可是出了事情?”奕郡王看着趙晴嵐慌慌張張的走進來,沒有說話,就只是流眼淚忙就問道。
岑慕雲素來知道,寧家是不怎麼喜歡自己的女兒,難不成是他們給晴嵐受氣了?要不然,自己女兒這纔回去,怎麼匆匆忙忙的又過來了?而且還是這般哭哭啼啼的,若是說沒事兒,自己是怎麼也不能相信的。
“嵐兒,是寧家的人給你受氣了?”
趙晴嵐來不及多說什麼,只是噗通一聲就跪在奕郡王夫婦的面前:“女兒求爹爹和母親救救墨軒,救救墨軒!”說着話,趙晴嵐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哽哽咽咽的再也不能說出整句的話了。
“你這是怎麼了?趕緊起來,起來說話。”奕郡王夫婦忙就上前要拉了趙晴嵐起來。
趙晴嵐哪裡肯起來,只是跪在地上,強忍住心頭的痛說道:“要是爹爹和孃親不答應女兒,盡力救墨軒的命,女兒不敢起來。女兒如今是沒有別的指望了,只能來求爹爹和孃親。”
“你這孩子,有什麼事兒,你也得說清楚了,我們才能想辦法,墨軒不是好好的嗎?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居然要我們去救命。”奕郡王看着女兒流淚,忙就問道。
紅翎在一邊看着自己家小姐是泣不成聲了,所以忙就跪下來把事情的原委都說了,奕郡王夫婦這才知道,原來卻是寧墨軒違抗聖旨,以至於招來殺身之禍,因此忙就拉着趙晴嵐起來說道:“你趕緊起來吧,墨軒是你的丈夫,是我們的女婿,既然他是爲了你才抗旨,我們又如何能不救他,只是你這樣哭哭啼啼的也不成樣子,你就算是哭壞了自己也不能救他不是。”
趙晴嵐聽了自己母親的話,覺得也是有道理,因此這才站起來:“孃親,墨軒能救嗎?”
趙晴嵐生怕自己的母親說救不了了,因此,兩隻眼睛只是緊緊的盯着自己的母親,可是岑慕雲也不過就是一個深閨中的女子,如何能知道寧墨軒是不是能救,因此只是擡眼看看自己的丈夫,目光亦如趙晴嵐一樣。
看着妻女這樣的表情看着自己,奕郡王忙就說道:“你們也彆着急,我這就進宮去求見皇上,雖然說我如今只是閒散王爺徒有虛名,可是想來皇上也不能全然不顧我的面子,何況墨軒不過就是抗婚而已,應該也不是大罪,不過就是折損了皇上的面子,給皇上一個臺階下也就是了。”
“謝謝爹爹,謝謝爹爹!”趙晴嵐聽奕郡王如此說,心中那可是說不完的感動,既然爹爹說了能救了寧墨軒,自然是能的。
做父女這麼長的時間,趙晴嵐對奕郡王那是充滿了崇拜的,在她的心中,奕郡王無疑是個神祗一樣的存在,他自是一個頂天立地說話就能算數,而且有責任感的男子,因此,趙晴嵐相信,奕郡王既然能這麼說,自然也就能幫到自己,奕郡王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父親,可是他疼愛自己的心,卻是比自己的親生父親還要多,如今自己的丈夫有難,他自是會全力以赴。
“你這傻孩子,說的這是什麼話,墨軒是我們的女婿,也就是我們的半子。”奕郡王笑着摸摸趙晴嵐的頭,只是安慰她:“我和你母親準備一下,這就進宮吧,好在這時辰還不算太晚了。”
“對,我去求見靜貴妃,靜貴妃小的時候,和我這個做姑姑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想來如今也是願意幫我一把的。嵐兒,你就安心在這裡等着吧,等我和你父親的消息。”王妃也是給女兒吃定心丸。
可是再多的定心丸,趙晴嵐也覺得心中沒底,所以想了下說道:“爹爹孃親,你們能不能帶着嵐兒一起進宮,要不然嵐兒總是不放心。”
“這——”岑慕雲有些遲疑了,自己的女兒雖然稱呼王爺爲爹爹,可是到底不是王爺親生的女兒,沒有封號在身上,因此是不能隨便進宮的,可是當前的情況下,她如果不能進宮去,只在王府中等消息的話,心中怕是十分的焦躁。
“爹爹帶着你進宮。”奕郡王想了下,定了決心說道。
自己早些時候就已經上書皇上,說是要趙晴嵐做自己的女兒,得享郡主的尊榮,可是皇上一直都沒同意,說是趙晴嵐畢竟是罪臣之女,做郡主不合適。不過如今就算是她不是郡主,可是自己也是一定要帶着她去面聖的,既然墨軒是因爲拒婚獲罪,作爲墨軒的妻子,嵐兒是有道理出現在皇上面前的。
“是,爹爹!”趙晴嵐想着有機會能救寧墨軒了,這心中懸着的大石頭也算是稍微的放下一些了。能進宮見皇上,自己就能把有些話對皇上說了,想來皇上也不是蠻不講理的昏君,他應該能聽自己說話的。婚姻原是自己夫妻的事情,皇上強人所難一定要賜予另外一個人在夫妻之間,已經是不合理了,又怎麼能爲了這個再要了自己丈夫的命呢?如果萬一,皇上一定要殺了墨軒,那麼自己就算是陪着墨軒去黃泉路上又能如何?
奕郡王夫婦很快的換了朝服出來,這時候馬車已經預備好了,奕郡王是有隨時進宮的腰牌的,因此沒有花什麼力氣就到了皇宮中,皇上理朝的地方叫做皇極殿,奕郡王如今雖然不時常入宮,可是當初畢竟也是常來面君的,因此也不算很陌生。
至於岑慕雲到了皇宮以後,只是立刻就到了靜貴妃的凝和宮求見靜貴妃。靜貴妃這時候正在自己殿中逗小皇子玩,就聽宮女說是奕郡王妃前來求見。靜貴妃原是不知道今日發生的事情,因此很是好奇,怎麼自己這位姑姑這時候忽然來了,可是畢竟能見到自己的親人也是好的,因此靜貴妃忙就讓人請了岑慕雲進來。
岑慕雲見了靜貴妃忙就大禮參拜,靜貴妃受禮以後,又回半禮,這才讓岑慕雲坐下來說話。
卻說這邊,奕郡王帶着趙晴嵐就在皇極殿的外面等候皇上召見。
“王爺,要不然您還是先回去吧,皇上這會兒正在氣惱呢,說是誰都不見。”這邊小太監看着這位閒散王爺,有些爲難的說道。
“如果皇上不見,我自是今天就在這裡一直等着。”奕郡王這會兒是爲了救寧墨軒也豁出去了:“皇上氣惱,總有氣惱完的時候,皇上要是忙也總有忙完了的時候,總歸今日見不到皇上我是定然不會離開的。”
奕郡王那是軍人出身的人,當年是因爲汗馬功勞封王的,故而這宮中的小太監也不是十分敢得罪,可是皇上說了,今日任何人都不見,又能怎麼辦?
“爹爹!”趙晴嵐看着奕郡王這樣,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爲了自己的事情,要讓爹爹在這裡苦等,實在是自己的過失。
“沒事的,只要是能救了墨軒,就算是等等又能如何,何況爹爹本是臣子,以前的時候也是沒有少在殿外等候。”奕郡王安慰趙晴嵐,其實當年的時候,何曾出現過這樣等候的情況,那時候每次只要是奕郡王入宮,皇上都是會在第一時間召見的。只是如今是來求皇上開恩的,自是不能擺出老資格了。
《》是作者“西窗雨”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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