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喜歡母親也是由來已久的事情了,可是卻未曾想他護路氏這個姨娘居然是如此,已經到了不分是非的程度了,母親的一生就託付於這樣的一個男人實在是悲哀。
“既然老爺都說了,拉出去打死就是,她的家人全部都趕出去,也不用留在我們府中了,這樣的人家,未必就能有什麼好的人,留在府中誰知來日還有什麼禍端。”朱氏淡然的說道,似乎說的
趙晴嵐看着朱氏的處置,雖然心中有些不忿,可是確實不好說什麼,索性也不是隻爭朝夕,路姨娘既然生出這害人的心,自然不能還會有動作,自己是必要捏住路姨娘這條美女毒蛇的七寸纔好。要是自己沒記錯的話,這劉婆子一家人可是路姨娘的心腹,如今除了劉婆子也算是斬斷了她的手腳,估計也能安生一段時間了。
的人忙就按照朱氏和趙靜源的安排,將劉婆子拉了下去,劉婆子口口聲聲喊着饒命,可是卻絕口不喊冤枉二字,就算是自己的家人被趕出去,那也是還有活路的,可是萬一自己說錯了話,就會讓自己的家人都受到連累。
“這事兒就這麼着吧,我也乏了,你們都下去吧。”朱氏也不打算做別的處置了,畢竟府中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出去,畢竟對於府中的人都不好,就這麼壓住了也罷。
可是饒是朱氏這麼想,別的人卻不這麼想,路姨娘低聲的對擁着自己的趙靜源說道:“難道老爺要一直帶着一定綠帽子?”
趙靜源本來也覺得這個事兒就這麼瞭解了也不錯,可是卻未曾想到自己這個綠帽子卻是已經戴上了,經過路姨娘這柔聲滇醒也才覺得這樣着實不妥當。
“母親,還有一件事兒,今日也是要做清楚纔好。”趙靜源朗聲說道。
“還有什麼事兒?”朱氏沒有看到路姨娘的小動作,所以不解兒子的意思。
“回母親的話,兒子決定休了岑慕雲。”趙靜源覺得自己說這個話的時候,底氣十分的足,所以一絲一毫都沒有覺得自己做的不對。
聽了這個話,路姨娘這邊自然是暗自笑了,只要是除了岑慕雲這個賤女人,自己的以後就好過了,然後攛掇老爺讓自己做正室夫人,如此一來,這個侯府就真的是自己奠下了。心中想着,路姨娘都覺得自己已經是當家主母一樣的感覺了。
趙晴嵐聽了父親這話,對於父親實在是有些不能接受,前世自己倒是覺得父親沒有做錯,可是今生,都已經查清楚了,爲什麼他還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母親在這個事情上到底是無辜啊。不過,趙晴嵐是看到了路氏對趙靜源說話,只是距離有點遠,路氏說的又小聲,沒聽清楚而已,如今倒是明白了。
“你這是什麼混賬話,不是都已經查清楚了,慕雲是被人陷害?如今元兇也被處置了,你不好好的安慰她,還說這樣的話”朱氏也覺得自己的兒子着實糊塗。
“母親,雖然她是被人陷害,可是不能否認的是,她畢竟已經被人玷污,我堂堂侯府怎麼能有這樣的女子做主母?傳將出去,兒子顏面何存?”失貞就是失貞,不管是什麼原因。
趙晴嵐這時候也是懵了,看起來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事情,只想着查清真相就好,卻未曾想到母親的名聲已經被毀了。
聽了兒子的話,朱氏也有些動搖了,畢竟岑慕雲的名聲壞了這是事實,可是,如今岑慕雲在自己府中出了這樣的事兒被休棄的話,她孃家慶國公府卻是一定不依,到了那時候兩府鬧起來,只怕是自己府中佔不到什麼便宜,畢竟慶國公府如今出了一位聖眷正濃的娘娘,正是得意的時候。
趙晴嵐腦子也在飛快的轉,想着怎麼才能讓母親避免這一場災難,如不然就以母親的脾性,怕是立時就要自盡。一個被休棄的女人,還能有什麼活路。
“老太君,老爺,鏽之前曾經替夫人檢查過身體,雖然夫人的衣衫被拉扯過,可是並未曾受到侵犯。”鏽雖然知道此時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可是爲了夫人卻不得不說:“想來是歹人來的晚了,還不曾得手。”
“你不過就是一個丫頭,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路姨娘呵斥道。
“你也不過是一個妾室,這裡又有你說話的份了?”朱氏不悅的說道,這鏽可是自己喜歡的人,又是夫人身邊的人,就算是要教訓也容不得他一個妾室來教訓。
“父親大人,晴嵐無狀。這事兒晴嵐原本是沒有說話的權力,可是晴嵐心中終究是覺得不妥,爲了萬安侯府,晴嵐不得不說,還請父親恕罪。”晴嵐見鏽如此說,所以笑着對自己的父親說道。
“你不過就是想給你母親開脫,不說也罷。”趙靜源看看眼前這個不受自己寵愛的女兒,只是冷冰冰的說道。
“你就聽晴嵐說完再說也不遲。”朱氏出聲維護自己的孫女兒,這孩子,是個識大體的,可是偏偏源兒不喜歡,自己怎麼能不幫襯一點。
趙靜源見自己的母親這麼說了,也覺得就算是聽聽也未嘗不可,說的沒有道理自己也正好訓斥一番。
“你且說吧,要是說不出來道理,仔細你的皮。”
“父親以爲如果就這樣休棄母親的話,要怎麼才能給慶國公府一個交代?畢竟這個事情母親是被人陷害,而且鏽也作證,母親並沒有被人侵犯,如果慶國公府請宮裡的娘娘做主,難免定父親一個治家不嚴的罪名,那時候父親的名聲只怕是不好了。”晴嵐想到的也是朱氏想到的,慶國公府在門第上是要高於萬安侯府的,而且自己沒記錯的話,自己有一個表姐現在正屍中的悅妃娘娘,聖眷極濃。這樣的人自己自然是要極好的利用纔是。
“就算是慶國公府的門第脯可是也不能管我府中的事情,岑慕雲既然嫁過來了,就該守我府中的規矩。”趙靜源覺得這個事兒走到哪裡都是自己有理,所以對於晴嵐說的也是嗤之以鼻。
“而且晴嵐想,就算是慶國公府不好干涉侯府的事情,可是如果事情鬧大了,慶國公府畢竟是要嚴查,爲母親洗刷冤屈,到了那時候只怕是府中誰也不能避免的要去刑部做客。至於背後真正做了這事兒的人,正所謂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必定也是不能逃脫。”晴嵐笑着繼續說,這個事兒毋庸置疑是路姨娘做的,就不信路姨娘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