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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知道,臣這半生戎馬,至今也是膝下荒涼,索性的是王妃有這樣一個女兒,對臣也是極爲孝順,因此臣也就願意要這個女兒。莫說是臣將來會不會有孩子還不知道,就是臣有了自己親生的孩子,嵐兒依然也是臣的女兒,這一點是不變的。”愛屋及烏,對於趙晴嵐,奕郡王從始至終都是當成了自己親生的一般看待。
“好吧,朕知道了,這事兒朕會考慮的。改日朕就給王叔一個交代,朕還有事兒,王叔可以先行退下。”皇上忽然就覺得不想讓奕郡王把還沒說出來的話都說出來,要是奕郡王真的說出來了,自己作爲皇上應該怎麼辦?
“臣今日來也不是求着皇上賜封郡主,而是求皇上饒恕小婿一條性命,如果皇上能應允,臣自是不勝感激。”奕郡王看着皇上下了逐客令,心中想着皇上這是故意不給自己機會說的,因此所以忙就說道。
“王叔,若是您今日說的是別的事情都好說,可是唯獨這事情絕對不行!”皇上毅然決然的說道。
奕郡王沒想到,皇上會忽然就直接的拒絕了,而且似乎是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怎麼會這樣?就自己所知道的,皇上和墨軒的私人感情還算是不錯的,怎麼這會兒會是這樣?莫不是墨軒這孩子給皇上沒臉了?讓皇上一口氣難消?奕郡王這廂還在思索爲什麼皇上會這樣堅決的說。
“爲什麼不行?就因爲您是皇上,所以就能隨意的取了別人的性命嗎?”趙晴嵐這邊卻已經是把持不住開口問道。
“你倒是膽子大,和寧墨軒果然就是夫妻,連說話都是這麼不顧前顧後。”皇上聽到趙晴嵐質問的聲音,沒有生氣,反而好笑的問道:“朕是皇上,看起來你們夫妻都不記得這個事情,朕今日就讓你們長個記性。你說對了,朕是皇上,有句話說的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朕就是要了寧墨軒的性命又能如何?難道說你還能阻止朕不成?”
趙晴嵐聽着皇上忽然說出這個話來,這才驚覺自己到底說了什麼,故而忙就磕頭說道:“皇上恕罪,民女原也是因爲擔心夫君安危,故而纔會出言無狀冒犯皇上。可是民女覺得,如果皇上只是因爲您是皇上就隨意的處置臣下,罔顧性命的話,那麼您和古時候的殷紂又有何不同?如何讓天下百姓對您心悅誠服?如何讓朝中大臣對您忠心耿耿?”
趙晴嵐心中着急,故而有些口不擇言了,只是將這些話衝口而出,以至於就是連一邊的奕郡王也差點兒嚇死了。
“皇上恕罪,小女只是因爲擔心丈夫,所以纔會胡言亂語,如有冒犯之處,臣代她給皇上賠罪了。”奕郡王千軍萬馬中亦是不曾怕過,可是今日卻怕了,晴嵐這孩子也是太魯莽了,她面前的人是皇上啊,要是皇上一個不開心,隨時能要了她的命,難道說,她連命都不想要了?
“王叔你不用給她說話,她既然有勇氣把朕和殷紂王那樣的昏君相比,就勢必是知道自己這麼說的結果。雖然她是你的女兒,可是並不是所有的事情做父母的都有義務爲了孩子而承擔。”要說之前皇上不是很生氣的話,那麼皇上這會兒的臉色看起來就是十分的不好看了,就是連一旁的老太監也不由的爲趙晴嵐捏了一把汗,這女子是來求皇上的,還是來給皇上點火的,皇上要是爲了這兩句話殺了她也不足爲奇。
“民女想,皇上要是因爲民女這幾句話,就殺了民女,那麼也當真就是和民女說的一樣了,所以皇上應該還不至於。”事到如今,趙晴嵐只能硬着頭皮說下去。
“你倒是會猜測朕的心思,你說下去吧,要是朕這會兒忍不住要了你的腦袋,豈不是坐實了你的說法?所以朕不殺你,可是朕會記着你這句話的。”皇上雖然很生氣,可是因爲眼前的女子是奕郡王帶入宮中的人呢,所以,皇上只能忍下去。
“民女自知死罪,可是民女的夫君卻罪不至死,不過就是不願意娶平妻,難道這就成爲皇上要殺了他的理由嗎?有道是匹夫不可奪其志,我夫君不過是不願意順着皇上的心思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就要丟了性命,這要是傳出去,皇上顏面何在?”
“看起來你還是不明白,寧墨軒有今日這結局,原都是因爲你。朕想,如果不是因爲你善妒,不讓他納妾,寧墨軒斷然不會拒絕朕的一番好意,以至於出言不遜,抗旨不遵,這世家子哪有不是三妻四妾的,就是田舍翁多打了幾鬥糧食,也是恨不能坐享齊人之福,何況墨軒這樣的出身。”皇上微微眯着眼睛說道。
“皇上說的雖然是大多數男人的通病,可是卻也不代表這世上所有的男子都是這樣的薄情寡性。”
“王叔,你這個女兒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容貌氣質也都不算是上佳,說話又有些冒失,莫不是在府中御夫有術,以至於讓寧墨軒服服帖帖的,朕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原因會讓寧墨軒拒絕再娶。”皇上看看趙晴嵐,聽着她說的話都有些好笑了,因此說道
趙晴嵐如何能聽不出來皇上話中的鄙視意思,是啊,在這個男權的社會裡,多少男人坐擁三妻四妾卻依然嫌不足,又有幾個男人能和寧墨軒一樣甘願抗旨不遵也不另娶的,可是就因爲這樣,只怕是在別人的心中,自己就是一個悍婦了,難道說,自己和墨軒這樣的感情就不能被人所認同嗎?
“皇上這話,民女不能苟同,也不敢苟同。要是民女苟同皇上這話,就是對我夫君一片深情的辱沒。”趙晴嵐睜大雙眼,無所畏懼的盯着皇上一字一句的說道。
“哦,如此說來,你覺得是朕錯了?朕的想法不對?或者說,你自己不認爲自己是個悍婦?又或者,你無知到相信寧墨軒對你是唯一?”皇上倒是難得見到一個這樣的女子,宮中的女子大體都是溫柔有餘的,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那有一個不是順從的,豈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看起來這女子果然也是有些特點的。可是她和寧墨軒的感情當真就是這麼真誠?
“皇上是不是錯了,民女自然是不知道的,可是民女卻知道,夫君之所以不願意按照皇上的聖旨另外娶她人,原不是因爲懼怕民女,也不是因爲民女嫉妒,而是因爲夫君的心中着實有民女。”趙晴嵐這時候倒是忘記了,自己面前的人是一言九鼎的皇上,是一個手握生殺大權的帝王,是隨時能讓自己腦袋搬家魂歸天外的人。
“哦,此話怎講?”皇上難得饒有興趣的問道。
“皇上,嵐兒畢竟年幼,說話未免欠考慮……”奕郡王就怕趙晴嵐越說皇上會越生氣,到了最後牽連越來越廣,故而就要爲趙晴嵐說話,卻被皇上給打斷了。
“王叔,你不要說話,朕倒是要聽聽這個敢於說朕錯了的女子,口中有什麼樣的道理?若是你今日能說出來一番道理,朕自是放了寧墨軒回府和你團聚,可是你若是不能說服了朕,朕就把你和寧墨軒一起送入大牢,讓你們做一對同命鴛鴦。”換上看着趙晴嵐一臉正色的表情,饒有興趣。
奕郡王仔細觀察皇上,發現皇上似乎並沒有生氣的樣子,看起來反而是比剛進來的時候臉色要好很多,所以也就不說話了,心中只是暗自期盼趙晴嵐能說出來讓皇上樂意聽的話。
“古詩有云:‘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民女以爲,夫妻相處之道,並不在哪一方是不是十分強悍,讓另一方懼怕,反而是是不是夠好,讓另一方心生憐惜,從而愛護。”趙晴嵐心中雖然是有些害怕皇上,可是想着如今寧墨軒生死未卜,所以也就顧不得了,了不起也就是和寧墨軒做同命鴛鴦,總比自己一個人留在這世上的要好。何況母親已經去找靜貴妃幫忙了,靜貴妃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想來說話也是有些分量的。
“你雖然魯莽,可是這一番話倒是有些道理的。夫妻確實是應該以愛爲基礎。可是就算是愛,卻也不能就讓你的夫君一輩子守着你一個人。”皇上是三宮六院習慣了的,所以在他看來,一個男人有三妻四妾沒什麼不可以。
“夫妻如果相親相愛,自然是至親夫妻,可是相反,如果是同牀異夢,自然是至疏夫妻。民女有幸,今生得以遇到寧墨軒這樣的一個男子爲夫,並且夫妻相親相愛,可是誰知道平地起風波,忽然就因爲有人喜歡了民女的夫君,所以民女的夫君就要捨棄和民女的感情另娶他人,民女自然是不願意的,而且此事不光是民女不願意,就是民女的夫君也是不願意的,他的心中只有民女,民女的心中也只有夫君,感情的世界容不得第三個人來插足,如果我們二人中再多一個人的話,就會顯得有些擁擠。”只要是想到自己的身邊出現另外一個女人,趙晴嵐都會覺得堵得慌,所以如此也算是說出了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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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作者“西窗雨”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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