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一年最重要的節日就要來了——大年夜。京都上上下下的名門望族都忙活活的置辦起了年禮。
若水最近幾日也是忙的腳不沾地,府裡也是一連出了幾件讓人熱議的醜事。
先是皇上賞下來的李思思去書房誘/惑王爺,更在王爺的飯食裡下了迷情之物,惹得王爺身子不爽,更是一連幾天都起不來牀,原本就有些瘦弱的身子更是瘦的和竹竿子似的了。
雖然這說端王冷睿銘暴瘦、臥病的都是一些傳言,可是若水每每看見冷睿銘那越來越蒼白的臉色,還要強打着精神去處理外院的事務,總是覺得有些心疼。
李思思惹了這樣的麻煩出來,若水便做主把李思思禁足在了月姬園裡。雖然一日三餐份利不減,可是府裡的明眼人也都看出來這李思思是徹底的失了/寵/。
這邊李思思的事情,剛處理完,府裡又開始盛傳起了冷睿銘不久將要不治的消息,一時間弄得人心惶惶,一些自恃有些身份的管事們都動起了小心思。
端王府的首飾鋪子管事宋富貴夾帶私逃了,雖然麻煩九門提督和京兆尹追回了大部分財物,可是這若水管家不利的傳言越來越盛。
府裡的衆人也開始疑惑起了自家王妃是不是真如外界傳言那般不爭氣,有些小精明的僕婦也讓人挑唆着開始貪污着府裡的一針一線。
若水自然是讓夢蘭等人死死的盯着這些見錢眼開,死要錢的東西們。一連杖殺了三四個僕婦。這才壓下了這些不要命的傢伙們。
瑞琪自然在外面幫着開始收集這些謠言的起點,可是這謠言傳來傳去的,源頭倒是總不清楚。
今個張家的管事婆子說若水性子暴虐了,明個李家的小管事說端王妃善妒了。弄得若水恨不得把那些傳閒話的人都抓起來,好好責罰責罰。
這不,今個那嫁入太子府的若泠一臉喜色,笑眯眯的來到了端王府看望自家長姐了。
若水自然是滿臉甜笑,興致勃勃的帶着若泠四處轉着。
誰想到,剛出了府就聽見太子府的幾個丫鬟大吵大嚷的說自家太子妃身子不適了,還說這端王府大概是風水不好。
若水聽了下面人的回報。心裡一陣暗恨。面上卻是不顯,柔聲讓負責採買的嬤嬤去城外請高僧回來好好念念經。
皇宮裡的皇上聽聞端王病重,倒是覺得心裡的大石頭有些落了地。這冷睿銘這破身子骨撐了這麼些年,可還真是頭一次外面傳的這麼邪乎。想必就算不似外界傳的那麼嚴重。也是不好了。
皇上連忙下了恩旨。說是生恐端王再加重病情。特賜免了端王府今年大年夜宮中守歲的禮節,還隨旨賞下了兩車的珍貴藥材。
皇后和後宮裡幾位有臉面的妃嬪自然也跟着賞下了布料首飾和名貴的營養品等物,說是體恤咱們端王妃侍疾辛苦。要多多保重身子。
對了,前幾日這京都裡倒是出了幾件天大的喜事賀年節,先是皇上爲太子指了側妃張氏——刑部尚書府的嫡次女張芊芊,後來有先後爲自己迎進門了三妃,分別是西川國的五公主端木泱,賜封爲和貴妃。
戶部尚書的嫡長女宋允兒,賜封爲敏妃。寧輝侯府的嫡女何幕晴,賜封爲柔妃。
一時間宮內倒是美女雲集,各綻芬芳。
皇后娘娘百里明珠居坤寧宮,掌後宮大小事。
皇貴妃歐陽攬月居景仁宮。
玉貴妃南宮瑜兒居翊坤宮。和貴妃端木泱居承乾宮。
敏妃宋允兒居鹹福宮。柔妃何幕晴居長春宮。原本宮中的老人惠妃司徒秀玉居鍾粹宮,德妃長孫芸玫居雍和宮。
原本宮裡較爲得/寵/的小主也提上了兩位在嬪位。麗嬪李玉嬌居儲秀宮,雲嬪張慧凝居延禧宮。
而今年剛剛新進宮的幾個年輕貌美的小主則分別住在儲秀宮和延禧宮中。
宮中難得的妃位上全齊,幾個入宮多年的貴人等小主都和鬥眼雞似的盯着餘下的幾個嬪位。
轉眼間,便到了大年。南宋衆人對於除夕夜是最爲重視的,除了那些已經連飯都吃不上的難民,哪怕是連牢裡的犯人們也都能吃一餐帶肉的飯菜。
一大早,端王府裡的衆人也都忙碌的準備着晚宴的食材,更是請來了戲曲班子和歌舞班子在府裡伺候着。
冷睿銘的身子也漸漸的好了幾分,起碼能起了身,還能每日來纏着若水一同蓋棉被純聊天。
而月姬園的李思思也已經放了出來,準備一同好好吃頓年夜飯。
唯一缺憾的就是冷睿銘的弟弟冷睿思還是沒有音訊,哪怕若水已經讓瑞琪加緊收集冷睿思的消息,也是毫無音訊。
若水和冷睿銘則是換上了針線房送過來的新衣。
若水身着一身大紅色蜀錦繡金絲暗紋的拖地長裙,外罩一件粉白色的緞面狐皮大氅。發上簪着赤金五寶步搖,眉間點着一朵粉白相映的梅花。手腕上也帶着一對赤金花開富貴的貴妃鐲。腰間更是配着一對鳳紋玉佩。
冷睿銘則是身着一身玉色錦緞繡銀絲暗紋的直裾長袍,外罩着一件墨色的貂皮大氅。髮束上簪着一支羊脂玉簪,腰間配着墨玉的龍紋玉佩,和若水的鳳紋玉佩交相呼應。
若水房裡原本素淨的擺設也都換上了各種吉祥紋的飾物,原本水月色的雲錦幔帳也換成了大紅緞面繡子孫滿地的幔帳,
一旁的雲石插板屏風也換成了富貴花開圖的淡粉色絹紗屏風。
就連一直趴在自己小窩裡裝死的球球也被山彤和迎荷合力套上了一支赤金的項圈,若水每每看見球球可憐兮兮的樣子。就覺得這些人真的是太過了。
“愛妃,今日可是大年,你不送本王些東西麼?”冷睿銘換上了一身華服,這才笑着轉身問道。
若水淡笑着從衣櫃裡取出了一件繡着翠竹領口的素白色中衣,柔聲說道:“王爺還真是不害臊,幸虧妾身機靈早已經備下了。
這是妾身親手繡制的中衣,雖然不如針線房繡的精緻,可是王爺您也別嫌棄了!”
說着若水便把手裡疊的整整齊齊的中衣遞給了冷睿銘。
若水原本是不想和這個冷睿銘扯上瓜葛的,可是那日冷睿銘病得昏昏沉沉的,眼角含着淚水。聲音發抖的話一直在若水的耳邊響起。
“母妃。銘兒很乖的,您給銘兒做的衣服,銘兒都留着呢!銘兒好想你阿!
針線房的人好壞,做的衣服都不和銘兒的心意。銘兒還是喜歡母妃給銘兒繡的松竹紋。”那成熟的嗓音卻說着稚嫩的話語。猶如一把利刃般戳入了若水本就不硬的心腸。
若水自然是拉着冷睿銘的手。連連保證,“母妃一定給銘兒再做些衣裳!”
這也就有了這件看着有些粗糙的中衣。
“愛妃的手藝還真是一般,看來要多加練習了!”冷睿銘有些嫌棄的打量着手裡的中衣。嘴上毒舌的說道,可是心裡卻歡喜異常。
冷睿銘雖然當日燒的昏昏沉沉的,可是心裡還有三分明鏡,自然也記得自己那有些丟人的舉動,原本也沒想到若水會真的給自己做新衣,如今看見這份雖然寒酸的禮物,心裡卻似火炭似的火熱火熱的。
若水看見冷睿銘嫌棄自己的東西,就有些不悅的準備搶回來,本來好心好意的給你繡件衣服,你居然還這個德行,果然不是個好人,再也不會心軟了。
冷睿銘逗弄着若水,一時舉高、一時落下的,若水則就在冷睿銘眼前蹦蹦跳跳的,身子也越來越貼近了冷睿銘。
“謝謝你!”冷睿銘趁機一把抱住若水,伏在若水的耳邊,輕聲說道。
若水猛然受到驚嚇,剛想推開冷睿銘,便聽見了冷睿銘的話,一時間倒是愣了神。
而一直在外面忙活的夢蘭則有些莽撞的推開了門,低着頭闖了進來,有些急切的叫着:“小姐,小姐!”
若水這纔有些慌張的推開了冷睿銘,輕咳了兩聲,穩了穩心神,有些尷尬的掩飾着自己的失態,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這般毛躁!”
夢蘭這才擡眸望去,看見自家小姐一臉緋紅,站在小姐身旁的王爺身上還有些些許褶皺,暗道自己壞了小姐的好事,可是卻也只得硬着頭皮說道:“小姐,是月姬園的李氏,正鬧着呢!”
“她鬧什麼?你不是已經恕她出院子了麼?!”冷睿銘聽見月姬園的李氏,便覺得心煩,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識好歹,自己都已經大方的留她一命了,居然還這麼鬧騰。
“妾身怎麼知道!”若水聽見冷睿銘的問話,不悅的瞪了一眼冷睿銘,隨口說道,轉眸望向夢蘭,希望夢蘭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冷睿銘看着若水小女兒的做派,心裡有些犯賤的喜悅着。
“小姐,那李氏口口聲聲的說是有人害她,她只是給王爺送點心去的,並沒有下那些下作的藥物。
李氏話裡話外的圍着咱們打轉呢,月姬園裡的幾個丫鬟也沒有辦法,這纔來求見小姐。”夢蘭福了福身子,有些尷尬的說道。
畢竟自家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是清楚的,可是這話要是說出來,王爺肯定會多心的。
但是自己要是在王爺面前遮遮掩掩的,不是更證明小姐做賊心虛了,兩害取其輕,夢蘭只能有些無奈的把李氏丫鬟傳來的話,輕聲回稟了。
冷睿銘自然不會相信李思思那個笨蛋的話,若水要是真有心爭/寵/就好了,咱早就把你變不見了。可是自家的小嬌/妻單單要找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夫君,咱正在努力。還沒成功呢,你還給咱添堵來,你還真不是傻的一點點啊!
若水也是並不在意冷睿銘的看法,這是轉身對着冷睿銘,屈膝一禮,柔聲說道:“王爺,不如先移步外院吧,妾身先去看看李妹妹!”
“不必了,本王隨你過去看看!”冷睿銘看着若水那低眉順眼的樣子就覺得心裡一堵,還李妹妹。誰允許你說她是妹妹了。
若水看冷睿銘堅持。也值得抱着手爐帶着身邊隨侍的夢蘭、山彤等人和冷睿銘一起出了主院,往月姬園走去。
昨個夜裡下了場大雪,端王府裡挺拔的松樹都掛上了雪霜,遠處大片大片的雪地還沒有清掃。只掃除了走動的小路。
“山彤。你去讓那些人別把雪都清了。看看這四周白茫茫的,多美阿!”若水看着那些僕婦們正在努力的清掃,見那片片雪地正在縮減。輕聲吩咐着。
“愛妃喜歡看雪麼?”冷睿銘雖然沒覺得這荒蕪的雪地有什麼好看的,還是好奇的問道。
“王爺不覺得這片片雪地,白雪皚皚,淡淡是這紅瓦上的白雪就已經美不勝收了麼!
再看着原本有些發黃了的松葉,配上這層層雪花,多美阿。
妾身覺得這雪景是最美的景色了!”若水笑着伸出玉手,指了指口中說的地方。
冷睿銘隨着若水的手指看了看四周,忽然覺得還真向這自家嬌/妻說的那樣,雪花層疊,遠遠望去,茫茫一片,原本紅磚綠瓦的屋脊也更加高雅了幾分。
“還真是一番美景呢!”冷睿銘笑着對若水說道。
若水則是不屑的回了回眸,自己則走到了還沒有掃淨的雪地上,嘎吱嘎吱的聲音隨着若水的走動傳來,腳底下軟綿綿的,好似踩在最柔軟的棉花上。
冷睿銘聽着若水演奏的音樂,雖然不覺得刺耳,可是卻心疼若水,生怕若水腳下受涼,忙把若水拉了回來,有些說教的說道:“愛妃可是堂堂王妃,怎麼能做如此幼稚的事情,再者這雪雖然看着美,可是也是寒涼之物,若是受了涼,可怎麼好!”
若水有些癡迷的看了看雪地,撇了撇嘴角,剛要回嘴,就聽見冷睿銘說:“若是愛妃不能約束自己,那本王可要讓僕婦們把這些雪都掃淨了!”
“不去就不去!”若水咬了咬牙,氣呼呼的說道。
冷睿銘也不生氣,只是大手挽着若水的肩膀,笑眯眯的往月姬園走去。
月姬園原本就離主院不遠,若水雖然是玩玩停停的,可是也很快的和冷睿銘進了有些吵鬧的月姬園內。
負責看守院門的唐嬤嬤看見冷睿銘與若水同來,忙迎了上來,屈膝一禮,慘兮兮的說道:“王妃娘娘,您可得幫幫咱們娘娘阿,咱們娘娘雖然剛入府,可是也不是那不檢點的人阿!”
“呵呵,這位嬤嬤果然是個盡職的人,本宮會與王爺好好查查這事的。
這位嬤嬤還不去通報你家主子!”若水看見這個一見冷睿銘就上前告刁狀的婆子,冷聲說道。
唐嬤嬤聽見若水的話,渾身一抖,臉上的表情一凝,瞬間恢復,老淚縱橫的說着王妃娘娘好人的話語,腿腳卻是不慢的往正房跑去。
正房門口伺候的丹煙忙打着簾子,走了進去。
房裡月姬園管事嬤嬤錢嬤嬤正一臉無奈的勸着發脾氣的李思思,看見丹煙貿貿然的進來,有些不悅的剮了一眼丹煙。
“娘娘,王爺和王妃娘娘來了。”丹煙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錢嬤嬤,柔聲對着李思思說道,轉身往淨室裡走去,拿出了一塊打溼的帕子,“娘娘,您快擦擦臉。”
而縮在牆邊的紅雲和紫煙則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妮子倒是會討好人,誰讓咱沒人腿腳快呢。
“你叫什麼名字阿!”李思思自然注意到了這個機靈的丫鬟,擦了把臉,眯着眼睛問道。
“奴婢丹煙,是剛剛進府伺候的三等丫鬟。”丹煙乖巧的跪在地上,柔聲說道。
“你不錯,以後就跟在本宮身旁伺候吧,過段日子,本宮再請王妃幫你提了等級。”李思思坐在羅漢牀上,俯身拉起了跪在地上的丹煙,笑着說道。
“多謝娘娘。奴婢會盡心伺候娘娘的!”丹煙喜滋滋的再一次叩首,這才起身說道。
“行了,隨本宮去迎接咱們王爺吧!”李思思隨手把手裡的帕子丟在矮桌上,說着便往外走去。
錢嬤嬤則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丹煙,這個人有點像咱的一位故人呢,但願不是吧,不然這府裡可就不肅靜了。
就在錢嬤嬤還在心裡憂慮着的時候,唐嬤嬤已經引着冷睿銘和若水坐在了月姬園的正廳裡,一旁伺候的小丫鬟早已經奉上了香茗。
李思思這才帶着身邊的丹煙、紅雲、紫煙三人緩步走了出來,剛剛看見冷睿銘就梨花帶雨的跪在地上。口中哽咽的呼喚着:“王爺。妾身冤枉阿!”說着眼睛還望一旁的若水那瞟了瞟。
若水恍如不見似的,低頭吹着茶碗裡的茶葉,微微抿着茶水,餘光打量着正在賣力演戲的李思思。
“噢?”冷睿銘則是配合的發出了一聲感嘆。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正在喝茶的若水。輕聲問道:“愛妃。這地上可是涼,快起來說吧!”
“王爺,咱們可是大戶人家。這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李氏這般不懂規矩,見到王爺和妾身這位主母連問安都沒有,您還這般/寵/着,怕是讓下面的人嚼舌頭阿!”若水收到冷睿銘的眼神,重重的撂下了茶杯,冷聲說道。
“是妾身的錯,妾身僭越了!
妾身見過王爺、王妃娘娘。王爺、王妃娘娘萬安!”李思思自然樂見上面的兩個人爭執,乖巧的跪在地上,柔聲說道。
那可憐巴巴的聲音,有些委屈的表情,讓若水也暗暗讚歎了一句:真是個好戲子!
“快起來吧,王妃不過是和你開玩笑呢!”冷睿銘說着就瞪了一眼正在竊笑的若水,彷彿在說:能不能爭點氣,不要跳戲。
而這個眼刀在李思思眼中,卻是王爺已經不喜王妃,自然更加賣力的嬌柔造作的起了身,委委屈屈的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
若水收到冷睿銘那滿含深意的眼神,無奈的聳了聳肩,望向下首的李思思,心裡暗歎:你這是看上的什麼人阿!腹黑阿!你要是知道他來的路上和本宮說了什麼,你會不會戳瞎自己的眼睛呢!
“愛妃,本王有件事想讓你幫忙呢!”冷睿銘摟着若水快走了幾步,甩開了身邊的丫鬟隨從,輕聲說道。
若水有些不快的瞪了瞪冷睿銘,滿臉的不願意。
便聽見冷睿銘笑着說道:“王妃可不能不幫本王,不然本王可要請太子妃過府敘舊了,畢竟你們可是姐妹呢!”
若水這才收起了不快的臉色,擠出了一絲笑容,嚶嚶說道:“王爺有事讓妾身去操辦,只管吩咐便是,哪裡算得上幫忙呢!”
冷睿銘笑眯眯的聽着若水那咬牙切齒的語氣,輕聲說道:“那李氏在府裡這般無理取鬧,你看咱們是不是該演出戲,好好教訓教訓她呢!”
“王爺,那可是您的側妃阿,是上了玉碟族譜的阿!妾身雖然是正妻,可是總是力有不逮的時候阿!”若水是打心裡不想管這個破爛事,畢竟那是冷睿銘的妾室,咱也不想霸着這男人,愛鬧就鬧唄,咱就當看熱鬧了。
“愛妃,看樣子果然是想妹妹了。只是不知道妹妹來了以後,會不會再出什麼亂子呢!”冷睿銘自然知道若水心裡想什麼,笑着威脅道。
若是不聽見冷睿銘的話,別人看見冷睿銘的表情,還以爲正在說什麼情話呢。
可是若水聽着冷睿銘的話卻是暗暗咬了咬牙,這個男人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幸虧自己早就和他約法三章,不然一定會被他吃得骨頭都不剩的。
如今那慕容若泠已經懷上了太子的子嗣,雖然太醫還沒能確定,可是那也是八/九不離十的事了,這要是來了,說咱害的她肚子疼了,身子不爽了,那皇帝老兒還不得把咱的皮都扒了阿!
好吧,既然咱惹不起你,咱總躲得起吧,大門一關,抱病在牀,你總不能上趕着來咱這粘晦氣,對吧!
冷睿銘,你這個不要臉面的男人,居然拿這事威脅咱,太不要臉吧。
可是如今若水還真就怕這個若泠上門,只能期期艾艾的在心裡狂吼了幾句,面上卻笑盈盈的說道:“既然王爺覺得李氏沒規矩,咱這個做王妃的自然得管教一二纔是,王爺儘管吩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