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鐵龍在華辰大廈前停下,樑雪琪看了看四十九層的大廈道:“這是改革初期船王鮑珏投資建造的,那個時候算是摩天大廈了,現在就小得多了。”
“雖然小,可它的影響力卻夠大,這個案子要是不能破,我們壓力不小啊。”濮陽綠憂心忡忡的說道。
申屠剛眉頭一動,叫道:“我說組長,是不是又有類似八?二五的案子發生了?”
濮陽綠饒有興趣的拍了一下方盤道:“怎麼說?”
“明擺着的,那個老案都過去三年了,就算是壓力大,局裡也頂了三年了,這東西只會越拖越鬆,還能越拖越來勁不成,除非是又有了這樣的案子了。”
濮陽綠讚賞的點了點頭,道:“不錯,就在半個月前,這裡又發生了一樁謀殺案,手法和上個案子很像,不過沒有分屍,所以局裡只是懷疑,並沒有併案。”
“怎麼個很像?”申屠剛皺着眉頭問了一句,樑雪琪剛要說話,申屠剛一擺手制止了她,凝視着濮陽綠道:“是不是死者的身上也是沒有血?”
樑雪琪驚異的看着濮陽綠,濮陽綠搖搖頭,道:“別看我,我就沒和他說過這事。”
申屠剛深吸一口氣,想了想道:“能不能給我說一下這個案子?”
濮陽綠突然回頭看着申屠剛的眼睛,沉思片刻,道:“這樣吧,大廈四層是休閒區,我把車停下,我們去那裡說。”他一邊說一邊把雪鐵龍駛進了停車場。
停車場裡的好車多得是,雪鐵龍在這裡一點都不出彩,濮陽綠看到一個停車位剛要開過去,一輛日產MAXIMA搶先駛了過來,佔住了車位。
樑雪琪惱火的叫道:“這人誰啊,這麼沒有禮貌!”
濮陽綠雖然也有氣,但是他記着自己的身份,擺了擺手說道:“行了,我們再找一個吧。”說完開着車向着下一個停車位駛去。
申屠剛卻眼也不眨的看着那輛MAXIMA,那車上下來的正是秦文,這傢伙一年多不見,模樣變得更拉風了,手上還挽着一個穿和服的倭國女人,寬寬的和服領子向兩邊散開,露出長長的脖子和精緻的鎖骨,倭人最以爲美的後項那個位置恰到好處的展露出着,長長的一條頸溝,白嫩軟滑,如玉如酥,當真讓男人生出一份火氣來,想着這樣的一個脖子伏在自己的腿上一進一縮的場面,**的感覺就會出現在男人的身上。
樑雪琪惱火的拍了拍車壁:“嘿,看什麼呢?”申屠剛嘿嘿一笑,收回了目光,樑雪琪厭惡瞪了他一眼。
申屠剛自然不會向樑雪琪解釋什麼,可是心中卻畫了個魂,濮陽卉說過,秦文是國家生物科學領域的專家,在這方面他的學識很有權威性,而這樣的人一向都是國家的重點看護對像,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一個倭女,只怕沒有那麼簡單。
濮陽綠停好了汽車,帶着申屠剛他們上了大廈四層,找了個咖啡廳坐下,點了三杯咖啡,申屠剛不滿的說道:“就三杯這東西啊?來點吃得啊。”
樑雪琪沒好氣的說道:“你是豬啊,你剛纔就吃了七個大饅頭,喝了三大碗骨頭湯,你還能吃!”
申屠剛不以爲然的道:“小姐,你最好搞搞清楚,我們要辦案子,要動腦筋,沒有吃得,那麼強大的消耗,你讓我們怎麼承受得了啊。”
“專家說了,吃多了血液迴流胃部,大腦就變蠢了,你還是等會再吃吧。”濮陽綠冷冷的說着,申屠剛無奈的抓起一塊方糖丟到嘴裡嘎崩嘎崩的嚼了起來。
濮陽綠喝了一口咖啡說道:“半個月前,華辰商廈的物流主任王希忠被人發現死在了辦公室裡,身體裡的血都流乾淨了,可以斷定,他的辦公室,就是第一現場,可是我們卻找不到任何血跡,那麼多的血,都沒有了,連滴都沒有滴下一滴來。”
申屠剛眉頭皺皺,道:“我猜猜,如果不錯的話,王希忠也應該和範西彪一樣,在下班之後,接到了電話,趕回商廈,然後就掛掉了,對嗎?”
濮陽綠點頭承認,並壓低了聲音道:“而且據我們所瞭解的情況,給王希忠打電話的和給範西彪打電話的是一個人,公司公關部經理胡文霞。”
申屠剛一拍巴掌,叫道:“這個人肯定有大嫌疑,抓她抓起來就是了。”
濮陽綠無奈苦笑,道:“也不知道你這個警察是怎麼當的,對方有充分的證據,證明她當時並不在公司,而打電話也是工作的需要,沒憑沒據,我們怎麼抓人啊?”
申屠剛毫不在意的道:“弄回去,狠揍一頓,不行是就找幾個流氓****,一直幹到她說了爲止。”
濮陽綠和樑雪琪同時下了一鍋的黑線,沉着臉看傻子一樣看着申屠剛,濮陽綠還冷冷的問道:“你們長安就這麼幹嗎?”
申屠剛搓了搓鼻子:“我讓他們這麼幹,他們不幹,還說我瞎胡鬧。”
濮陽綠和樑雪琪同時長出一口氣,要是真有人這麼幹傳出去絕對是驚天大丑聞了,他們以後都不敢開着警車上街了,這比流氓還流氓了。
濮陽綠搖搖頭,道:“行了,我們喝完咖啡就走吧。”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傢伙就是一個混蛋,不要指望着他能幹出什麼好事來。
申屠剛怪笑一聲,突然起身走到了吧檯前,一亮警官證,道:“請給你們大廈的胡文霞經理打電話,就說我們刑警隊要和她談談,地點就在咖啡廳,如果她不來,那就換到刑警隊好了。”
吧檯服務生瞠目結舌的看着申屠剛,半天才道:“對、對不起……先生,我們就是包了這裡……做生意,和大廈沒……。”
“你不打我懷疑你和她是共案犯,你和我們回去一趟。”申屠剛眼中寒芒閃動,威煞之氣有如實質一般壓在了服務生的身上,服務生腿都酥了,急忙抄起電話按動號碼。
濮陽綠大步過來伸手要攔住服務生,申屠剛架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回到桌位上。
濮陽綠氣得眼中噴火,看着申屠剛咬牙切齒的叫道:“你有病啊!”
申屠剛平靜的道:“等一會,就一會,她來了我問幾句話就走。”
濮陽綠知道這會已經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只得坐在那裡生悶氣,樑雪琪則對申屠剛氣人的功力又高看了幾分。
過了一會,咖啡廳的門推開,一個女人扭動着蛇一樣的腰肢走了進來,看到濮陽綠之後,甜甜的一笑,一步三扭的走了過來。
“濮陽隊長,您好!樑警官,您好。”女人風度瀟灑的向濮陽綠和樑雪琪打了聲招呼,然後併攏雙腿在一旁坐下,客氣得申屠剛問道:“這位是……?”
申屠剛仔細的打量着這個女人,嬌好的空顏,雪白的肌膚,青黑色的長髮,配上一身小西裝和一步裙,純正的白領OL的打扮,最讓人受不了的,就是那雙眼睛,細長的桃花眼,藏着迷人的風情,眼角眉梢的慵懶更讓人好像看到了一隻乖巧調皮的小貓似的,很有把她摟在懷裡輕憐蜜愛的衝動。
“哎喲!”申屠剛只顧看,那雙眼睛霸道的在人家身上溜着,看得那女人眼角露出一絲厭惡,樑雪琪騷得臉上發燒,狠狠的在申屠剛的腳上跺了一下。
申屠剛捂着腳誇張看着樑雪琪:“你踩我幹什麼?”樑雪琪恨得差點直接出手把他掐死,然後找個地縫鑽進去不出來了。
女人淡淡的一笑,伸手向着申屠剛,說道:“方警官,我就是胡文霞,您好。”
申屠剛也不顧腳疼了,急忙握住了對方的手,死抓着不放;“真滑,真軟。”
胡文霞的臉一下就沉下來了,猛的把手抽了回去,轉頭向着濮陽綠道:“濮陽隊長,您有什麼要問我的?我還有事,請您快一點好嗎?”
申屠剛一擺手道:“他沒有要問的,要問的是我,我有兩個問題。”這會他又變得正經了起來,好像剛纔抓着對方手的根本不是他似的。
“你問吧。”胡文霞盡力控制住自己的火氣,申屠剛看着她,笑眯眯的道:“你和範文彪、王希忠兩個上牀了沒有?”
胡文霞的臉上立時飛過一片緋紅,氣憤的看着申屠剛咬牙切齒的道:“無恥!”
申屠剛全不在意的又道:“你身上的氣味很騷啊,這麼大的味道,你是怎麼掩飾的?”
胡文霞猛的站了起來,看着申屠剛大有給他一個耳光的意思,最後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申屠剛端起了咖啡一口喝盡,聲音冰冷的說道:“你想讓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你的狐狸尾巴揪出來嗎?”
胡文霞猛的站住了,樑雪琪眼見申屠剛越說越不像話,剛要攔他,濮陽綠卻制止了她的動作,神情冷然的看着胡文霞。
申屠剛眥牙向着胡文霞一笑,手伸出來,擺了一下,濮陽綠和樑雪琪沒有看到,胡文霞看到了,那上面一團妖氣如霧一般的轉動着,她深吸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