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初次破、瓜唐昱自然要儘量的遷就着楊涵寧，只要了她一次便體貼的不再動作，生怕傷到了她嬌弱的軀體。
兩人云雨初歇，唐昱摟着楊涵寧嬌軟光潔的身子靜靜地躺在牀上，把她的臉緊緊的貼近自己的臉，近距離凝視着那雙緊閉的眼睛和顫動的睫毛，慢慢的感受着她心臟的跳動，漸漸的感覺兩人的心跳合拍起來。
輕吻着她的臉頰，感覺到楊涵寧眼角處又變得溼潤，知道她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來，知道她是想起自己曾經是尹匡虞的情婦，這樣想着唐昱禁不住爲她心中一痛，
“涵寧姐，明明是這樣，你，你又何苦委屈了自己，你明明可以說出來的，你又何苦……”
唐昱話未說完，緊閉着雙眼的楊涵寧卻陡然爆發出哭腔來，
“我又怎麼想啊，我又怎麼想。當初我拿了雷大福的錢就知道終究會有那麼一天，我一個柔弱女子，那麼大的一筆錢，我能付出的，除了這個身體還有什麼，還有什麼呀？我有的，也只有這個身體了，我，我還能怎麼辦呀。”
語聲嬌弱，哽咽的語調和泣聲卻又讓人忍不住的憐惜三分。
唐昱問起來，楊涵寧才斷斷續續的說起她和尹匡虞的事情。
原來，那尹匡虞竟然是個天閹。
從得到楊涵寧作爲情人開始，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碰過楊涵寧的身子，也就是說，楊涵寧雖然名義上是尹匡虞的情人，其實還是處子之身未失。
當初雷大福給了楊涵寧父親治病的二十多萬，這錢是偷稅的發起者羅傳際出的，他對楊涵寧驚爲天人，要求楊涵寧去做尹匡虞的情人以密切雙方之間的關係。當時爲了給父親治病，楊涵寧只得屈從與尹匡虞，做了他的情人。
卻沒想，這尹匡虞是個實打實的天閹，根本就不能人道，要了楊涵寧做情人之後也只作爲擺設。或許僅僅是爲了掩人耳目，又或是別的理由，總之，雖然之後楊涵寧雖然經常到中山公園的豪宅，天閹的尹匡虞卻從來沒有碰過她。當然，便是想碰也是有心無力。
之後的接觸中楊涵寧也能慢慢知道一些事情，後來更是發現，那尹匡虞雖然自己不能人道，卻是想讓她做陳鬆威的情人。
所幸這步行動還沒有來得及實施，緊接着就讓她去陷害蘇慕儒，忙於與蘇慕儒爭鬥的陳鬆威自然也沒時間去管她這個大美人。再之後陳鬆威陷害案暴露出來，就更不可能讓她做情人了。
從楊涵寧口中得知尹匡虞竟然是個天閹，唐昱也不由的感慨了兩聲。
他還清楚的記得，當年東陵市官場上邊上得了檯面的官員裡邊，有兩個人妻管嚴是出了名的，其中一個是尹匡虞，另一個是杜繼海。
杜繼海的老婆當年就是出了名的剽悍吝嗇跋扈，在整個東陵市都是出了名的，最後還導致杜繼海丟了官，他怕老婆自然不足爲奇，倒是大家一直好奇爲何尹匡虞也畏老婆如虎。現在看來倒是能夠想象得出，尹匡虞定然是怕老婆泄露出去被人知道了他是個天閹，這才畏老婆如虎。
再仔細想來，98年之時專案組最後對楊涵寧的定性是尹匡虞的情婦，多年來協助犯案，助紂爲虐，最後量刑時判刑卻是死緩，現在看來和此事不無關係啊，想來那時候的她，明面上是尹匡虞的情人，實際上卻已經被迫做了陳鬆威的情人了。
這樣想着，又想到前世在法庭上見到楊涵寧最後一面之時她眼睛中那種自責、悔恨卻又無奈的眼神，想到她曲折的經歷和以及那被壓抑着的善良天性，唐昱的心中卻禁不住對楊涵寧更多幾分愛憐，
若此生能得幸福安康，又有誰願顛沛流離。若是當年有其他的辦法來救治她相依爲命的父親，她又何苦輕賤了自己的身體。
想着，唐昱的手臂禁不住緊緊的摟住不斷抽噎的楊涵寧，輕輕吻着她臉上的淚痕，再擡頭時，那長美麗的容顏已在他的臂彎裡邊熟睡過去，十指卻緊緊的扣着唐昱的胳膊，似乎生怕他在自己熟睡的時候獨自離開……
唐昱心頭暗歎，這樣的女孩，又有何人真的能狠下心去傷害。
第二天方建銘來了安晥，楊涵寧昨天晚上剛破了身子，現在一個人偷偷躲在大套間中靜養不敢見人，怕被人從他怪異的走路姿勢看出什麼。
和現代集團那邊的談判進行的異常的順利已經進入尾聲，只剩下最後的交接工作，倒是也不是特別需要她出面，周曉虹自然也沒有什麼意見，或許已經看出些什麼也未可知。
方建銘過來安晥一是因爲被唐昱說的新型的冰茶概念飲料勾起了興趣想要看看有沒有投資的可能性，畢竟當初雖然退出房地產是老爺子的決定，不過進入飲料行業卻是他自己做的選擇，自然也想要做出一番成績來，不想灰頭土臉的退出去；二來卻是好奇一貫眼光獨到的唐昱到底對什麼項目起了心思，這般大張旗鼓的這麼大的動靜，想要親自見識一下這個項目。
唐昱過去接機的時候方建銘還好奇的調侃了他一句，“怎麼不見楊大美女和你小子在一起，我可是知道她人也在安晥的，是你小子特意從東陵叫過來的，怎麼着，總不會是偷偷藏起來怕你方哥覬覦吧。”
昨夜剛剛得逞了好事兒的唐昱老臉上邊不自然的紅了一下，趕緊插科打諢糊弄過去，倒是沒敢和方建銘多說什麼，省的一不小心得意忘形被他看出馬腳來。想來，楊涵寧這會兒也不願意旁人知道他們兩人的親密關係。
方建銘是個急性子的人，現在既然對冰茶飲料起了好奇心，自然就想着馬上見識一下。
他此行也不是獨自一個人過來的，也帶來專業人士考察，畢竟有些東西還需要專業人士來做判斷。
唐昱之前已經對這個河肥供銷社進行過詳細的調查，所謂的河肥供銷社是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初就成立的，原先是農民自己集資入股成立的一個合作經濟組織，計劃經濟時代變成了大集體企業。
河肥供銷社的業績一直不是很好，92年全年的銷售額只有一千萬出頭，至於這個冰茶概念的飲料卻是屬於誤打誤撞研發出來的，並且暫時還沒有受到供銷社的重視，畢竟他們身爲供銷社的*限制了他們的商業思維，不重視這個新品種的飲料也說得過去。
唐昱之前就通過渠道搞來了供銷社這種冰茶飲料，方建銘自己品嚐了之後感覺不錯，隨行的技術人員和專家開始進行各種檢測，而唐昱則對方建銘說起了這種飲料的炒作點，
“首先我們可以從茶這個概念出去炒作，把傳統的茶與飲料結合起來本來就是一種創新，而且國人對茶向來是情有獨鍾的，這是一個很大的炒作點，炒作的好，那就是巨大的成功。”
在唐昱的記憶中，從九十年代後期開始，茶飲料市場的增長速度每年超過20%的漲幅，在98年之前，國內除了旭日升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冰茶飲料廠商，也正是憑藉這冰茶概念的炒作讓旭日升在短短的幾年之內，營業額從初期的不到千萬增長到98年的三十億的巨大規模。
讓人遺憾的是，直到唐昱重生的前夕，中國依舊沒有一個專業的茶飲料品牌，也沒有一家專注的大型茶飲品牌企業。當年旭日升對於冰茶的炒作也被後來者以冰紅茶冰綠茶等品牌代替掉，旭日升的輝煌一去不復返。
儘管旭日升最終還是免不了被收購的命運，可是不得不承認，旭日升對冰茶概念的炒作是中國飲料史上邊不可或缺的一頁，也改寫了日後飲料行業的利益分佈。
河肥供銷社獨闢蹊徑在中國傳統的飲品茶上邊做文章，唐昱想讓方建銘做的就是趁他們還沒有意識到着裡邊的商機的時候把冰茶的配方買過來，並且申請專利註冊商標。或者說，合肥供銷社的人即便是意識到了裡邊的商機，可是若是方建銘給出的籌碼足夠大，在利益前景不明朗的情況下，想必還是有着大把的人願意賣出配方來換錢的。
方建銘帶過來的人很快就給了他結論，在第二天的時候方建銘基本就肯定了這種飲品的價值，尤其是晚上唐昱給他連比帶畫的所說的各種炒作點和宣傳方式，無一不讓他心中大動。
90年代國內還沒有系統的營銷手段，在93年這會兒，正是“廣告有多大市場就有多大”這種觀念興起的時候，唐昱給方建銘說茶飲料的市場前景，順便就說起了如何炒作，如何吸引人的眼球，內中的種種，無不讓方建銘大開眼界。
單單唐昱說的炒作方法就讓方建銘看到了茶飲料的賣點，在諮詢了各方面的專家之後，他已經準備派人和合肥供銷社接觸商談購買配方的事情。既然進了飲料行業，他從不想灰溜溜的退出去，
“唐昱，你方哥這次可又欠下了你的人情。”方建銘鄭重其事的對唐昱道，“後邊做市場的時候，估計還需要借你那好使腦袋來用用。”
唐昱笑了兩聲，“我幫方哥的忙方哥總不好意思讓我白幫吧，這次可是需要方哥的幫忙。”
“就知道，你小子那腦袋，還不算計的清清楚楚啊。嘿，我說你小子這麼殷勤，感情是早有圖謀。”仰頭笑了幾聲，
“你小子，前幾天打電話的時候說自己的項目需要大筆的資金支持，是不是看上了方哥手裡邊的錢了，需要就開口，你方哥對你還能吝嗇了不成？和你方哥，你就無須客氣了。”
“我可不和方哥客氣，不過這次需要的資金或許會比較大。”
又斟酌了一下，“我仔細的計算過，百聆那邊有區裡邊的支持，，加上後期的原材料採購和人員工資等等，大約需要五百萬左右就能讓廠子重新運作。這個新項目我還沒有具體的和你說，這次佔了現代集團的大便宜，你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只要支付計劃中兩成的費用，省了三百萬，國外還有個公司需要支付大約五百萬的費用，這兩筆錢加起來就需要一千一百萬。”
頓了頓，“你那邊的一千萬我已經計算在內了，宛如姐這邊大約有兩百多萬的現金，勉強可以把新成立的恆達電子研究所搭起架子，不過後續的研究經費就要靠你的支持了。”
方建銘皺了一下眉頭，“你那個VCD的項目真的那樣看好？這個且不說他，你估摸着那個項目要出成果，還需要多少的研究費用？”
唐昱苦笑兩聲，“這我哪知道，他們那邊原先投入了六百七十萬，連個動靜也沒有，按照負責項目的人的說法，或許幾百萬就能出結果了，可是那時或許，按照我的估計，起碼要一千萬以上的研發資金，或許需要三五千萬也不爲過。”
事實上，在唐昱的記憶中，VCD的研發費用確實需要好幾千萬的。
當年的萬燕在研發了VCD之後還收購了多家音像出版社，購買了版權，並且推出了97種卡拉OK碟片，再加上後期的市場推廣的費用，大約投入在兩億的規模左右。
雖然現在唐昱不需要音像版權不需要研發卡拉ok碟片，也不需要市場推廣的費用，不過單單VCD的研發費用也是在千萬級別的，三五千萬也只是保守估計，或許七八千萬也是有可能的。
聽說可能要三五千萬的研發資金，方建銘的嘴一下張的老大，“三五千萬？你小子不會是開玩笑吧，你小子纔多少點錢就敢推動這個燒錢的玩意兒。”
頓了頓“嘿，我算是明白現代集團爲何要決心砍掉這個項目了，別看他們的盤子不小，三五千萬的流動資金對於他們也是一個巨大的包袱吧。”
轉頭看唐昱一臉希翼的看着自己，“得得，你方哥還能不支持你嗎？好歹方家那幾億的資金還是你從海南救出來的，有機會給你小子救急我還巴不得呢。”
事實上，唐昱拿他的資金研發出東西做成功了項目自然是好，若是唐昱最後失敗了方建銘也不會心疼那打了水漂的幾千萬的資金，就當還唐昱的人情了。
而且，幾千萬的流動資金，對於手頭寬裕的方建銘來說還真不算什麼事兒，他也有心看看唐昱拿了幾千萬到底能做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