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議論了一會韓卓,又回到各自的座位上繼續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既然已經沒他們的事了,也不關心韓卓跟劉小鵬走後是死是活。
唐小優也被任夢瑩拉着坐了回去,冷儒趁機給唐小優倒酒,一番甜言蜜語,時不時又對韓卓踩幾句,加上旁邊的任夢瑩、王婷婷等人吹得耳旁風,唐小優更是猶豫不已,幾杯酒下肚後,也有些暈暈然,把剛剛的事暫放到了一邊。
韓卓跟劉小鵬出去以後,一羣人來到樓下大廳,劉小鵬也不掩飾了,直接摩拳擦掌,直是冷笑:“小子,算你倒黴,惹到你不該惹的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韓卓平靜道:“不是這個什麼陵國路的老大麼?”
“哈哈哈哈,是,也不是,不過我的老大才是正經八百的老大……”
“哦?那個沈國東?”
劉小鵬愣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原樣:“你還是挺機靈的嘛,你得罪的是我們老大外甥的好朋友,記着,以後離那個小娘們遠一點,今天嘛,老子就揍你一頓交個差,你要是怕疼,就吱一聲,要是受不了,我還是可以讓兄弟們手下留點情,不過嘛……”
“要多少錢?”
劉小鵬又愣了一下,回頭瞄了一眼手下們,笑着說:“我還當你是個硬骨頭呢,還是挺識實務的嘛,你看,兄弟們正在午休的時間,因爲你纔不得已出來幹活,這不合適吧?”
“不合適。”
又把那個豔麗女郎拉過來:“麗麗本來要陪一個大老闆,現在也黃了,跟這耗着,損失這麼大,也不合適吧?”
“不合適。”
劉小鵬暗自冷笑:“原來是個棒槌。”伸出五根手指:“五萬,兄弟們保管不傷筋動骨,最多一點皮外傷,平平安安的走出這裡,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江州,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可以。”
韓卓的乾脆讓劉小鵬一干人等還以爲他們碰到個什麼都不懂的肥羊,個個暗自竊喜,劉小鵬甚至還感覺自己要價低了。
只是韓卓說完可以,卻任何表示也沒有,劉小鵬呆了幾秒,剛要問:“那你是轉帳還是現金?”
只見韓卓挨個點了一下劉小鵬身後的人數,一邊算一邊說:“十九……二十……二十一,一個人五萬,二十一個就是一百零五萬。”
“你說什麼?”劉小鵬以爲自己聽錯了,他只是要跟韓卓一共敲五萬,韓卓卻自己主動按人頭來算,他是傻麼?
結果下一秒,韓卓緊跟着說道:“一共一百零五萬,你是打算用現金,還是直接打到我的卡上?”
“哈哈哈哈。”劉小鵬一干人忍不住捧腹大笑,“你是說我們打錢給你?看來你真是傻。”
“劉哥,還是直接幹他吧。”
“不着急,這種傻冒再皮皮也沒事。”
“是啊,只當是逗大傢伙樂一樂吧,哈哈。”
“嘿,小子,我看一人賞你一巴掌,一人抵一萬,怎麼樣,或者……或者……或或或……”
他們肆無忌憚的嘲笑韓卓,結果最後一個人話還沒說完,就開始結結巴巴的了。
韓卓離巴臺比較近,只見他半舉着右手,巴臺上的三隻高腳杯,圍繞着他的右手,在半空中緩慢的旋轉,杯子裡尚未喝完的葡萄酒輕輕得翻着浪花。
煉氣第三重天,至少已經是武道化勁巔峰的實力了,虛勁外發已經可以收控自如,只是眼前的人看不出什麼門道,還當是韓卓在變魔術。
只有劉小鵬一個人露出些許驚恐但又不大確定的眼神,狐疑道:“這……這是凌空勁還是化勁?你是武道大師?”
韓卓沒有再回答,依舊平靜如初:“五萬塊錢買命錢,不想死的,現在跪下,拿出你們的手機,準備好網銀,我等一下收帳。”
“劉……劉哥,他是不是在唬我們?他是在變戲法的吧?”有人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這根本違背了科學定律。
劉小鵬的見識是在場的人當中最廣的,韓卓看起來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武道大師?那就真是在變魔術?
那也不可能啊,什麼樣的魔術能做到這樣逼真?這明明是自己的地盤,而韓卓不可能事先有什麼準備啊。
而如果猜錯了,得罪了武道大師的代價,他劉小鵬可承受不起,這時趕緊小聲吩咐了一句:“快去叫老闆。”
轉過頭來,對韓卓收起了那副嘲笑的面孔,嚴肅道:“就算你是武道大師,這江州可是有法律的,我不信你敢隨便殺人,而且整個江州的地下勢力都是黎永智罩着的,永智大哥跟省府南州地下勢力的皇帝儲強是拜把兄弟,他們手下都招攬了不少武道大師做幕僚,你最多就一個人,我不信你跟他們有抗衡的能力。”
“是嗎,那你知不知道你口中的那個儲強,在我面前尚且畢恭畢敬。”
韓卓這句話說完,在場的人當中仍覺得他是吹牛,儲強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都知道,韓卓一個大學生怎麼可能認識?還對他畢恭畢敬?
只是已經沒有人敢笑出聲,因爲如果韓卓露得這一手是真的,那還真有這個可能,他們不敢冒這個險。
“是嗎,儲強的電話我有,要不要打過去跟他求證一下?”
這時從二樓又走下來兩個人,打頭一個就是這間酒吧的老闆沈國東,他身後還跟着一個人,此人身形魁梧偉岸,乍一看還以爲是沈國東的保鏢,等下樓來,纔看清身上流露出一股強勢的霸道之氣,顯然也是爲任一方老大的人,剛剛的話就是他說的。
沈國東走下樓來,看了一眼韓卓,三隻高腳杯尤自旋轉不停,冷哼一聲:“別說儲強在南州,山高皇帝遠,就是在江州,我沈國東將來也未必把黎永智放在眼裡。”
“是嗎,上一秒還一口一個永智大哥,纔多長時間,就這麼急着翻臉不認人了,還說自己沒有重新拜山頭?”
凌亂的腳步聲響起,外面又涌進來三、四十個人,這歇業時間段的酒吧,竟開始熱鬧起來。
這些來的人當中,領頭的那個臉上一條可怕的刀疤,從右眉上方橫貫鼻樑,一直拉到左臉上,沈國東眉頭微微一皺:“黎永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