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 川水怡情。樹木林立。鳥語花說的可能就走了吧若世家大族的雕樑畫柱,金銀鋪飾。古樸大方的茅屋之羣,簡介大方的靜室就走了塵居最大的特點。
劉備三兄弟隨着司馬徽來到一所主屋之前,步入正堂之內,但見裡面豎丈方圓,佈置簡個洗如天工,沒有什麼雜物,乾淨清爽,無甚雜物,只有屋角的一鼎香爐在徐徐的泛冒着縷縷青煙。
屋中坐着兩個人,居中而坐的老者蒼顏霜發,銀簾一般的白髮散直的披至腰間,一看便已是好大的年紀了。而他的旁邊則是坐着的一個邋邋遢遢的年輕人,正是曹昂昔日在鶴鏡船渡有過一面之緣的鶴鏡居士!
但見司馬徽衝着劉備伸手介紹道:“劉使君,這位是老夫的師兄龐德公,自號了塵居士。”接着笑着轉頭對龐德公言道:“師兄,我今日晨間便言有貴客相臨,如今劉使君親來,你看我此言可是準否?”
龐德公笑呵呵的點點頭道:“德操雖然善斷,可惜,老夫卻是在前日便召還了士元與孔明二人,但就此一點來說,師弟,這還是爲兄略勝一籌吧?”
司馬徽聞言哈哈大笑,而劉備此時的心內卻是驚駭莫名,別人他不知道可以,龐德公他是絕不可能不知道的,此人乃是當世赫赫有名的大賢者,荊州刺史劉表數次請他進府。其皆不就。想不到徐庶所言的師門居然就是龐德公,劉備如何不驚?隨即趕忙拱手敬道:“劉備不清自來,打擾了塵居士清修,實在是惶恐之至,還望居士海涵,海涵。”
龐德公遙遙頭,笑道:“使君不必多禮,劉使君今日與關張兩個將軍聯袂蒞臨老夫居所,鹿門一山可謂是蓬篳生輝,此間簡陋,無有佳品款待貴客,只好委屈使君了。”說罷,示意請劉備坐下,關張二人矗立其後。
龐德公指着鶴鏡居士對劉備言道:“此乃老夫之侄兒,姓龐名統,字士元。自稱鶴鏡居士。”
那邊的司馬徽笑着接口道:“鶴鏡鶴鏡,鶴乃鳥盛鼻祖,鏡中視己。乃謂之兄弟者,一鳳凰也!龐士元道號凡雛。”劉備恍然而悟,拱手道:“原來是鳳雛先生,失敬失敬。”
龐統呵呵一笑,擺手道:“俗話說得好啊: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劉使君不必如此謙恭。灑脫些,灑脫些!今日既是貴客相臨,伯父何不取出珍藏的美酒來款待一下。我等一醉方休,如何?”
卻見劉備只是笑笑,接口道:“還是不必了吧,公等皆乃大賢,此處更是世外清淨之所,在此喝酒喧鬧。只怕會擾了世外清淨之色啊
”。
他看龐統是衣衫襤褸,坐沒坐相,話沒話樣,長相也是有些,醜啊。隨即心中暗歎,不想龐德公之侄卻是沒有他本人那般的仙風道骨之色。
龐統何等樣人,劉備眼中瞬間閃出的一絲疑慮和輕慢,雖然只有一下子,但也是立刻盡收於龐統的眼底,龐統一邊呵呵直笑,心下一邊暗歎:“俗話說得好啊,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聽說這劉玄德雖是一方明主,可惜終歸還是,唉,和某家對不上胃口!”
想到這裡,只見龐統嘻嘻笑着起身道:“聽劉使君之意,似是有要事來與我伯父相商啊,也罷,我看使君與我伯父乃是一類人,俗話說得好啊:鳥隨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自高。某家一落地鳳凰,就不便在此誤人了,暫且告退,暫且告退啊。”說罷,哈哈大笑而去,劉備身後的關羽雙目一味,道:“此人說話行事好生無禮!”
劉備聞言眉頭一皺,呵斥道:“二弟休得在此明言!”
說罷對着龐德公拱了拱手,致歉道:“舍弟話語無狀,還望居士海涵。”
龐德公笑着搖搖頭道:“哪裡哪裡。實乃是我這侄兒行事一向古怪無譜,倒是讓劉使君見笑了。”心下卻是微微一嘆,暗中衝着司馬徽使了個眼色
司馬徽隨即瞭然,起身道:“玄德公有話可與我師兄閒敘。老夫還有些事,暫且告辭。”說罷,跟隨着龐統的腳步匆匆離妾
司馬徽方走,便見龐德公笑着對劉備言道:“聽聞使君一向仁義素駐,老夫雖然隱居山中,卻也屢有所聞,不知您此次前來鹿門山,所爲何事?只要敞門力所能及,必定效力。”
劉備聞言嘆氣道:“備本不欲叨擾居士清修,實乃是荊州即有大難。備按徐元直所指之路,不得已而來之,還望居士以天下蒼生爲重,救荊州百姓與水火苦難之間。
說罷,將荊州目前的形式對龐德公說了一遍,最後道:“如今奸臣當道,備不自量力,欲伸大義於天下怎奈智術短淺,還望居士能夠指點一二!”
龐德公哈哈大笑,搖了搖頭道:“老夫方外之士,又是朽木即將入一代,能有何妙策助使君解危不夫雖然愚鈍。但坐咖引小弟子還是頗通些治國之術,使君若是不棄。老夫到是可以爲你們牽個線 ”
劉備聞言,不由大喜道過望:“多謝居士成全!”
正說話間,忽聽門外一童子拜道:“師傅,諸葛師兄領恩師之意,特別前來拜會,請求見過師傅。”龐德公呵呵笑道:“天賜之緣,讓孔明進來吧。”
少時,只見一青年男子邁步而入,方一入廳,劉備頓覺的眼前一亮。只見其頭戴綸巾,身披鶴氅,眉分八彩,目若朗星,相貌英俊,身軀挺拔修長。
此乃何人?一時之間,劉備竟被這鶴氅青年的神韻風姿所奪,心中乍然的生出一種無限的崇慕之情。
從荀彧到程昱,還有荀攸,賈詡。乃至於當年的郭嘉,現今的徐庶。劉備戎馬半生,所見過的天下頂尖智者不知凡幾,可與此人相比,卻都會有一種黯然失色的感覺,這青年彷彿與天地渾然一體,沒有深沉。沒有睿智,沒有灑脫,有的只是一股令人好奇的神秘,淺淺的笑容中流動着一股讓人難以言明的氣韻。
“師傅。”諸葛亮對着龐德公深深的行了一禮,龐德公揮揮手道:“孔明,你來了。還不見過劉備,劉使君。
諸葛亮淡淡一笑,轉身對着劉備躬身行禮道:“草民諸葛亮,見過劉將軍。”劉備慌慌張張的站起,深深回禮道:“先生不必多禮,當是備應該見過先生有是!”
不說劉備與諸葛亮見面,單說龐統出了了塵居,先是扣了扣鼻孔,接着又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道:“伯父想讓我見的明主也見了。中不中意也就是那麼回事了,俗話說得好:鳥若疲倦,則當歸巢!該是某家回我的的小船渡去”說罷笑嘻嘻的提腳便行,卻聽身後一聲呼喊道:“士元!”
龐統聞言轉身,卻見司馬徽顫顫巍巍的跟了出來,搖頭道:“你走的怎麼那麼快,老夫險些跟你不上!”
龐統急忙上前撫着氣喘吁吁的司馬徽的背部,笑道:“世叔啊,你跟不上我也屬正常啊。俗話說得好嘛小馬乍行閒路窄、大鵬展翅恨天航 ”
話音未落,便見司馬徽揮手一記“輕撫”打在龐統頭上,道:“好你個龐士元,拐彎抹角的罵老夫是小馬不成?”
龐統笑呵呵的替司馬徽順了順他花白的鬍子,笑道:“您怎麼可能是小馬呢?你當是老驟也!正如曹操所作詩篇中言:老驟伏楊,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
司馬徽搖頭嘆道:“你少在這裡與我打渾,老夫問你,爲何對那劉玄德不甚待見?”
龐統呵呵笑道:“嘿嘿,世叔,分明是人家不待見我,某家自知羞愧。姑且先退,你怎麼反倒責怪起我來了?”
司馬徽沉默了半晌,終究是長嘆一聲,道:“也不怪人家劉玄德。你瞅瞅你,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又不修邊幅!一天天開口閉口俗話說,俗話說的,別說劉玄德。換成曹操,孫策,哪個雄主看見你這副模樣,又能喜歡的起來?”
龐統嘿嘿笑道:“總歸是有一個能與某家對上胃口的人吧?”
司馬徽嘆口氣道:“你呀,哪點都好,就是這股子散漫慵懶之氣!元,聽你伯父的話,劉玄德絕對是你最好的歸宿,你當珍惜纔是!”
龐統無謂的聳聳肩,笑道:“嘿嘿,只怕我這副尊容入不了人家的法眼啊,特別是他適才又見過孔明瞭吧?嘿嘿,那就更是瞧我不上了,俗話說的好啊:這真是奶孃懷裡的娃,別人家的”
司馬徽搖搖頭道:“你呀,什麼事總是願意與孔明比高低唉,等日後孔明在劉玄德處站住腳了,再舉薦與你,你們兄弟二人同輔一主,豈不甚妙?”
龐統不屑一笑,道:“非得用他人舉薦?我龐統就不能自己去尋一對路的主子?難道全天下的人都受不了我?”
司馬徽嘆了口氣,忽然心下一轉。笑道:“也罷,那你就去尋,找到了,算你的福氣,找不到,就得聽你伯父的,回來輔佐劉玄德!如何?不過”但見司馬徽面色一正。言道:“曹操乃我荊州大敵,又是當朝奸相,你決不可輔佐此人,除此之外,天下之人任由你挑!”
龐統無奈的點點頭,言道:“行啊。除了曹操!我龐統若真找不到一個對胃口的明主,就回來跟着孔明輔佐劉備,你就是想聽這句話吧?世叔!”
司馬徽正色的點點頭道:“不錯,老夫要的就是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