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和高幹,只得硬着頭皮來戰曹軍。不過此番出征有鞠義相助,二人的心裡倒是踏實了不少。
兩軍相交於邯城南百里處,尚未交戰,袁尚和袁譚便急忙請教鞠義如何對抗曹兵。但見鞠義從懷中拿出一卷白綾,上面皆是佈陣圖樣,鞠義一邊指着地圖,一邊說道:“耶城西南兩面的門戶有兩處,南面的是朝歌,已被曹軍佔據,西南是黎陽。此處乃是非城最後緊要的一處屏障,斷不可失,否則,翼州危矣。兩位公子在此抵擋曹軍,越某自領一軍往黎陽屯紮,只需小心堅守,則可保翼州穩於泰山。”
袁尚與袁譚聞言對視一眼,半晌後,忽見袁尚笑着開口道:“大哥。你以爲如何?”袁譚面無表情。淡淡道:“鞠將軍乃是我河北的名將。一切便依他的意思最好,難道三弟你主公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袁尚聞言,心中雖然有些不痛快,但爲了大局着想,他不與袁譚一般計較,隨即笑道:“既然如此。便請銷將軍去守黎陽,大哥再此阻擋曹軍,弟屯軍與河西岸口,按圖佈陣。邯城由審先生坐守,三軍共抵曹軍,可報耶城無恙!”
衆人起身領命後,便見袁譚一甩袖子起身木然道:“三弟,我那裡沒有謀士規劃,你需得將郭圖。辛評二人借我。待破曹之後,我便即刻相還。”
見袁譚如此張揚的問自己要人,袁尚頓覺臉上無光,雖想狠狠的呵斥他兩句,但終歸還是忍了下來,輕言道:“既是大哥借人小弟怎敢不從 來人,傳我軍令,卓郭圖。辛評二人往袁譚帳下聽用。”
袁譚聽袁尚直呼他的姓名,心中老大的不爽,暗自咬了咬牙,衝着袁尚微一抱拳,轉身向外邁步而去。留下了一臉愕悵憂慮的豹義和暗自惱怒,恨不能扒他一層皮的袁尚。
如此,袁軍撫守隘口,各自爲營。曹操大軍兵分數路趕到之時,面對的就是這麼一個,三角成圍,固若金湯的守戰之勢。經過了幾番試探性的進攻之後,曹軍終歸還是難以破除敵人的三道連軍防線。
司空帥帳,曹操看着案上的地圖,道:“鞠義果然是大將之才!黎陽。河西,邯城三道防線連成一體,各爲支援,便是袁本初,只怕也難以佈置出如此精明的守陣,河北第一將才,果非虛名所致。”
坐在曹操身邊的程昱聞言道:“主公,鞠義此人善於用兵,且河北實力雄厚,若這麼相持下去,三年之內,我軍絕難收復翼州,依昱之見。不如在佯攻數陣,然後以糧草不敷退守河內,靜等袁尚,袁譚二子相爭,然後在做圖謀爲上。”
曹操聞言默然不語,其實他本意不是很想用反間之法,在他的心中。最完美的戰略莫過於將河北一舉蕩平,但是如今看來,袁家小子依舊是仍有可爲,想到若是這麼久持不下,三年之後方纔有可能取下翼州。冷靜的思緒壓下了建功立業的慾望。
曹操點頭同意了程昱的建議。接着撫須道:“既然如此,咱們便在佯攻一月,等待袁熙和高幹的援軍到達後,在徐徐撤往河內,爲了讓袁家小子安心處理內務,孤當暫且回河南主持內務,河北之事,便全權交由子修負責,你與奉孝留在此相助與他,務必想辦法,讓袁家小子儘快內鬥。”
當曹昂聽說了獸操居然要將河北之事全權交與他負責的時候,腦子不由得開始痛了起來。畢竟,搞間諜分裂的計戈在一定程度上比真刀真槍的幹仗還要困難,不過幸好曹操留下了郭嘉和程昱,有這兩個人在。在加上司馬懿,應該是可以幫助自己分擔不少的分裂內務。
經過一番細緻的思索,曹昂還問曹操要了趙雲和許攸。並討要了一部分背超軍的統治權限,現在的背超軍可不再是昔日只有八百人的小型規模,經過了幾年的發展和練,背黨軍的規模已經是日益龐大起來。原先的八百部卒在軍中已是都有了校職,而且,曹操的設定也是非常的精妙,背超軍新招募的成員。大部分都是因爲戰爭無父無母,放然一人,了無牽掛的倔強青年。一般先由曹純和許褚練他們的武技。並且按照流行堂的配置,只要是以暗探,刺殺等爲主。另外,賈詡和郭嘉還安排他們讀書寫字,學習禮儀,以便可以充當所社會中的各種角色。並且因才施教,有善於衝鋒殺敵的、有擅長暗歎經營商學的。有精於刺殺的,有精於僞裝的等等,現在的背麾軍在曹軍中已是成爲了有名的秘密部隊,由郭嘉和賈詡分別統籌,並由曹操親自掌管。
曹軍連番攻擊之後,袁熙和高幹的部隊終於趕爪,發軍實力大增,曹操隨即按照計當”假裝糧草不敷暫且擻,呈意回河南執政,並將河北權限全權交給曹昂。如此,曹昂在軍隊的權利和執掌上,相對的又是提高了一個等級。對敵人搞分裂,說白了,就是因爲戰爭的本體是政治的潛在。
不久後,曹操終於退了,留下曹昂固守河內政務,對於河北軍來說。這可謂是一今天大的好消息。袁尚和袁譚身上的重擔終於可以卸下來了,可是這個重擔一旦卸下,那兩顆蠢蠢欲動的心,卻又是開始不再安分了。特別是袁譚!
這一日,曹昂找來了許攸,方一見面,便見曹昂開口笑道:“世叔。你可知道,此次我爲何要將你留下來?”
番白眼,哼道:“我哪知道你犯的什麼邪風。”曹昂嘿嘿笑道:“上月我收到家書,我夫人甄宿告訴我,河北許多氏族大家已經開始變賣田產,向外逃難了。”
許攸聞言眼睛一亮,頓時嬉笑道:“好侄兒,快告訴叔叔。田產的收穫怎麼樣?”曹昂嘿嘿一笑,拿出一張賬單遞給許攸,許攸拿起一看,頓時樂的合不攏嘴:“嘿!這麼多,如此,耶城大部分的良田土地。在名義上便是我們的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世家靠什麼自稱爲世家?土地!如今之勢,便是土地在我手,他爲魚肉,我爲刀俎!想要地,就得看我的臉色一不過嘛,翼州不拿下來,一切都是空談。
許攸聞言眼珠一轉,嘿嘿笑道:“好侄子,快說說,你打算怎麼拿下真州?”曹昂聞言樂道:“怎麼拿,離間之計啊!問題就是,要行離間就必須有詳細的情報,而取得詳細的情報,就得讓我背冤軍的精銳打入邯城之中,我思來想去,唯有利用商賈身份纔好,世叔,你不是和翼州的各大商賈頗熟嗎?這不,就的麻煩你了。”
許攸聞言猶豫道:“這個”這斤小忙他倒不是不能幫,可是之所以現在一直與曹昂合作,憑的就是自己在翼州廣落的商家人脈,一旦讓背克軍介入其中,這自己的老底可就都漏了,那今後,曹昂還憑什麼與自己合作?似是看出了許攸的心思,曹昂急忙拍着他的肩膀道:“世叔放心,侄子豈能負你?事關重大,若是拿不下翼州,咱們的努力可就都白費啦。”說罷,還衝着許攸晃了晃手中的田產據目,許攸的眼睛頓時一亮,口水似是都要露出來了,急忙道:“成,成,侄兒,叔叔豈能信不着你!”曹昂聞言心中不由暗笑一
經過許攸的安排,背超軍的竟敢哨探以各種名便打入了河北的商賈羣中,如此,郭嘉和程昱等人便開始大力的在河北發展巨大的情報網。注視着袁譚和袁尚等人的一舉一動。此外,順便探查河北的一切瑣事。經過一番大力的查探,有幾個非常讓人感興趣的消息傳到了曹昂等人這裡,一個是袁譚在翼州與袁尚經常產生摩擦,一個是田豐未死。仍然囚禁於牢獄之中,還有一個最爲郭嘉等人看重,便是袁尚在兩月前,曾經棒打了謀士郭圖!
“哈哈”看着手中的情報,郭嘉高興的在屋中轉了個圈,興奮道:“郭圖捱揍!大事成亦!”程昱疑惑的看着郭嘉道:“奉孝,你這是什麼意思?”但見郭嘉笑嘻嘻的對着程昱一擠眼,咧嘴笑道:“郭圖此人,同我皆爲潁”之士,算是我的老鄉了,這個人,心底險惡,瑕疵必報,且自視才高於頂,眼無他人。有他相助咱們,大事可定!”
曹昂聞言奇道:“奉孝兄,你耍如何行事?”郭嘉聞言嘿嘿一樂,提筆鋪書:“郭某寫一封勸降的書信於郭圖,定激的他說袁譚造反,倒時咱們在好好的謀劃一番,少不得也要把鞠義攪進這趟渾水之中!”程昱和曹昂聞言一愣,接着不由盡皆苦笑道:“鬼才,鬼才,真是鬼到家了。”
卻說郭圖在府中,接到郭嘉的書信與禮物,不由得愕悵一聲,郭嘉與郭圖昔日皆爲潁川名士,不想時過境遷,郭嘉如今是曹操的近臣,言聽計從。而郭圖卻由昔日的八大謀主,變成了姥姥不集,舅舅不愛的半吊子水貨。想想都讓人憋氣,今日這郭嘉託人送來了藥品和滋補之物,信中還假心假意的問郭圖要不要改投明主來曹操帳下,他郭嘉當爲引薦。
但見郭圖思謀良久,狠一拍案子道:“郭嘉,你這寒門豎子!竟然還妄想說我歸降?我呸! 袁尚。你這不識賢臣的蠢貨,你對我不仁,休怪郭某對你不義!來人,備車。我要往大公子附上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