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兒?快給我走遠,不要在這兒妨礙我!”韓錦年一看到這個楚逸蘭,心裡就一陣窩火,那天晚上自己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家的娘子就是對着這個人笑的格外燦爛。
他以後必須得給自己的娘子說,一定得離這個人遠一點,看着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位公子怎麼能這麼說的,我看公子的面相極好,不如我們交個朋友吧?公子大概不知道,我跟你的娘子可是關係極好的朋友。”楚逸蘭不顧韓錦年就有些冷了的臉色,繼續自顧自的說着,還特意咬重了那兩個“極好”二字。
自己說這些說,不過就是要徹底惹怒韓錦年,這樣的遊戲,不是纔好玩不是嗎?
果然韓錦年在聽到這兩個話之後,確實有些惱火,不過還是忍了忍,讓自己鎮定了些。
“朋友就算了,我不過是一介獵戶,可不敢高攀您這樣的朋友。”韓錦年說着,也不看出表情。
楚逸蘭聽了韓錦年的話,不介意的笑笑,直接坐到了他們的對面。
“兩位公子還有這位小姐,這是打算吃飯吧!不介意的話,讓在下也加入到你們吧,如何?”楚逸蘭繼續說着。
其實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那個小丫頭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穿着的就是一個丫鬟的打扮,可是楚逸蘭偏偏還是喊着小丫頭爲小姐。
之前他聽到的消息,可是說這個小丫頭一直癡迷於韓錦年,而且最近就要有些動作,那不如,就由自己推波助瀾一下。
楚逸蘭想到這裡,不停的在那裡挑的事兒。
小丫頭今天聽到了楚逸蘭在喊自己小姐,心裡也是一陣滿足。
如果往後,自己真的跟了韓公子之後,那自己可不就是小姐了,從此就要飛上枝頭變成鳳凰,所有人都再也不敢輕看自己,小丫頭心裡繼續打着自己的算盤。
韓錦年聽着楚逸蘭說着的這些話,眉頭緊皺起來,這傢伙明顯是給自己找事兒。
可是想昨天晚上沐小小說着,當時也是這個傢伙把自己的酒樓讓出來給自己的娘子,而且還告誡自己說,這個傢伙對自己很有用處,千萬不能得罪。
韓錦年想到這裡,再次壓了壓自己心底頭的火氣,冷冷的笑着說:”既然你願意,那就一塊兒坐下來,一起吃飯吧?不過我們點的菜是極少的,夠不夠吃?我就不知道了。”
顧宇浩看着兩個人無聲的硝煙,就這樣的戰場,都快波及到他了,他那天晚上雖然也看見沐小小就是和這個男人一塊兒吃飯,而且還舉止親密。
並且這個男人更是把沐小小攬到了懷中,可是當時不過是出於緊急情況,要幫沐小小順順氣而已,兩個人說起來也確實沒有發生什麼。
真是不明白,兩人現在到底在吵什麼,而且韓錦年現在不是都已經要納小妾了嗎?既然都要納小妾了,那肯定就不在意沐小小了,怎麼還會如此生氣。
“這位公子真是說笑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在下不過是想結交你這個朋友。至於飯什麼的,那就由在下結賬。”
“在下姓楚名逸蘭,不過是個管家罷了,在下看這位公子氣度軒昂,相貌不凡,看起來大有來頭。”楚逸蘭拱了拱手,朝着韓錦年說到。
“我不是什麼公子,你若是想結交,那肯定是想錯了,我只不過是一個打獵的獵戶罷了,給不了你什麼利益。”韓錦年聽到那人的目的,淡淡的直接開口回絕。
“嗯,公子這話可不能說的這麼死呀,你現在是個獵戶,可不代表你一直是個獵戶呀,要知道,這獵戶手裡的刀呀,可是比那士兵手裡的刀還要厲害一些。”
“這獵戶的刀啊,一般都殺伐果斷,遊刃有餘不是嗎?他們都知道這個刀該在哪裡下,才能切除最好的肉了。”楚逸蘭繼續順着韓錦年的話說道。
而韓錦年聽到了楚逸蘭說這種話,心裡更是警鈴大作,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管家。
看來自己很有必要查一查這個人的底細了,這個人恐怕最近接近娘子的心思,也不單純。
“這位公子真是說笑了,一個獵戶再厲害,那刀切下去的不過也是肉,怎可比得上,那些保家衛國的士兵,他們可都是國家英雄,都是國家的棟樑之才。”
韓錦年淡淡的說着,雖然極力掩飾着內心的悲傷,可是在他自己也不察覺的時候,他說起國家士兵的時候,眼睛裡的光都暗淡了些。
楚逸蘭看着韓錦年的表情,還有那眼睛上的光暗淡下來,也不由得笑了笑。
果然,不管在什麼時候。這個人還是一個值得自己敬佩的人,就算跌到谷底,提起來這些事情,也會心裡有光。
不過敬佩歸被敬佩,現在兩個人可以做交心的朋友,日後兩個人必會兵刃相見,鬥個你死我活,這就是在這個時代的悲哀,不同的立場,終究成不了朋友。
“呵呵,在下的心中確實也存在這些英雄,可是,當今天下,皇帝昏庸無道,又沒有賢士可以謹言,導致我們現在所處的大慶皇室,沒有一人可以主持大局,爲百姓謀利,看看那些貧民窟的人,都多少人流離失所,有多少人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楚逸蘭激動的說着。
可是,再看看韓錦年的表情,臉上竟然是沒有一點反應。
“公子說笑了,我不過是一個獵戶,這些大事,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呢?我不過只是想過好自己的日子而已。”韓錦年淡淡說着。
“難道公子真的沒有想過推倒這一切嗎?那些百姓正處於水火之中,他們需要一個人去拯救。”楚逸蘭盯着韓錦年的表情說着。
“那不如就請這位公子去拯救吧,這些事,韓某不參與。”韓錦年猛然擡頭,用鋒利的眼睛盯着楚逸蘭看。
“嗯,在下確實是想,可是在下只是一個管家,心有餘力不足。”楚逸蘭回着韓錦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