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送客！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在伊森的前世，有無數的地攤文學將洛克菲勒家族的能量描繪的非常牛嗶，說他們纔是真正的世界首富，是阿美利加的真正主人，甭管是驢象兩黨，還是其他家族，都得在他們的首肯下才能呼吸……雖說這種言論一看就很傻嗶，但等伊森來到這個世界，發現洛克菲勒家的人真的敢當街殺人後，那肆意踐踏法律還不用承擔任何後果的行爲還是給他這個二十多歲沒有經歷過高等教育的孩子的幼小心靈帶來了巨大的震撼。所以，當文洛克的人十分裝嗶的掏出一張燙金色的名片後，他纔會緊張的不行。
但隨着伊芙琳這麼一攪和，伊森頓時反應過來，洛克菲勒或許在過去的確做過強買強賣的事情，但這回，文洛克的人也絕對是在虛張聲勢。
洛克菲勒若是真的明搶，那就是壞了這片土地上的規矩了。當支撐阿美利加不斷前行的科學家們發現，自家科技界半壁江山的人物都保不住名下自己人的成果時，那他們還研究個der啊？擺爛算了！出逃更好！實在不行通個遼也沒問題！因爲就算他們再努力，最後也喝不到一口湯！
洛克菲勒若是敢對他們實行真正的強買強賣，那就不是在掀桌，而是在砸所有人的鍋，其他的大資本是不可能放任洛克菲勒這麼幹的，所以，當弗雷德·特曼這個名字能穩住那口代表利益的鍋時，這場戰爭中最大的差距其實已經被校長抹平了，剩下的——
“幹特碼的！”
伊森錘了下桌，跑到庫比蒂諾，盯着史蒂夫·喬布斯索要報表。
而在伊森的鞭策下，本還在制定放假安排的史蒂夫·喬布斯拿着大棒讓公司財務加班加點，將蘋果在一九七七年的財報趕製出來，簡單一掃，那慘不忍睹的報表內容讓伊森眉頭緊蹙。
最先被伊森發現的是蘋果公司的生產流程有着巨大的問題。
最開始，蘋果一代的銷量不高時，蘋果計算機那都是由史蒂夫·沃茲尼亞克和史蒂夫·喬布斯親自搓出來的，這種做法在當時沒有問題。
隨着市場需求量的增大，也就是去年《吃豆人》上市之後，伊森幫着宣傳了一波時，一些圈內人對蘋果電腦的興趣激增，也讓原本的土作坊生產跟不上市場的強反饋，於是史蒂夫·喬布斯便僱傭人手前來製作組裝。
但史蒂夫·喬布斯對這一部分的人手並沒有進行規範化的管理，蘋果並沒有開辦自己的工廠，而是以公司僱員的名義讓他們直接幹生產計算機的活，強行頂過了第一次的產品增量期。如果在此之後，市場對蘋果電腦的需求趨於穩定，那這種做法也沒問題，但問題是……
市場對蘋果電腦的需求一直都是呈直線上揚的。
在他們推出蘋果二代後，那彩色顯示和簡單編程即可遊玩的遊戲讓市場對他們的興趣再一次提高，而隨着市場需求的增加，史蒂夫·喬布斯對蘋果的生產也做出了自己的改革，他們在保留現有生產人手的同時，使用外部工廠進行代工，乍一看這種方式和命運遊戲的操作很像，但實際上這裡面卻存有巨大的差別，因爲雙方的利潤率不一樣。
命運遊戲的利潤率能夠維持在五十以上，但蘋果電腦能有十五個點就已經是上帝保佑了，在利潤率相差如此之大的情況下，他們保留公司的生產人員而非直接將生產全部外包，那其實就是在變向的拔高公司的生產成本，而外面工廠統一生產出來的產品也和他們內部的手工製作有着一定的效果偏差，雖然他們目前沒有遇到任何問題，但未來，是一定會出事的。
“這是個雷。”
伊森將蘋果內部那混亂無比的生產臺賬丟到一旁。
“不管我們是否對外融資，這個都是必須整治的。”
“噢噢——”小喬和個小學生一般坐在一旁。
伊森那陰沉的面色讓他大氣都不敢出。
在檢查完生產後，第二個被伊森發現的問題便是財務。
因爲蘋果公司的資金週轉率實在是太爛了。
目前，蘋果公司的資金支出有三類，一類是產品廣告項的支出，一類是員工工資上的支出，一類則是生產產品上的支出，這三類當中的前兩類沒有問題，但最後一類也就是生產成本上的資金支出問題很大。
蘋果現在的對外生產模式是先給代工廠下單，然後根據產品數量給他們付一筆相應的定金，剩下的款項會在工廠發貨之後直接支付。
這種方式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完全就是生意上的錢貨兩訖。
但若是配合他們的回款速度，那問題就大到家了。
蘋果現在對外的銷售方式很簡單，他們和加州本土的一些店鋪進行了合作，直接將自己的產品擺上了對方的貨架，由於單臺結算非常麻煩，所以他們是每隔一個月去收一次賬款的。
而通過米國郵政進行的郵寄買賣則更加的麻煩，他們是在收到買家的貨款郵寄回執後便直接發貨的，雖然這種方式不可能被第三方貪污，但具體的收款時間則是根據聯邦快遞的轉交時間來談的。
這種過程對於小業務來說沒有任何的問題，但對於這種已經上億的大公司來說，回款那可就相當的慢了，影響的資金週轉率也就非常的低。
所以——
“這個環節必須得優化。”伊森做出了決斷。
而他的話語則讓身邊的兩個史蒂夫有些聽不懂。
“伊森，我想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們的流程應該沒有問題，因爲市面上的公司好像都是這麼做的。”
喬布斯說：“我們給工廠打錢，他們幫我們產生商品，然後我們拿着他們交付的商品去賣，從客戶那兒收回款項，這應該就是我們銷售的全部過程，我不知道你說的問題在哪裡。”
“對吧，斯蒂芬？”
他將目光投向沃茲。
沃茲也是一臉迷糊的點起了頭，向伊森投去了探究的目光。
如此詢問讓伊森愣了一下，接着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資金週轉的快與慢對公司的發展和抗風險能力有着非常大的影響。”
“假設一家公司的資金一年可以週轉兩次，另一家公司的資金一年只能週轉一次，那麼就算前者的利潤率只有後者的一半，在初始資金相同的情況下，他們獲得的利潤也是相同的。”
“而這種高週轉帶來的優勢可以體現在方方面面，就比如說降價，高週轉下的降價空間會比低週轉下的降價空間更加大，他們可以通過性價比佔領市場，又或者說，相同利潤率下，他們能夠創造的更多利潤。”
“你們不瞭解這些沒關係，這些事務可以讓別人處理。”
伊森並不指望小喬和沃茲能夠搞清楚這一切，因爲前者就算是在重歸蘋果後，他也不主管這些東西，據伊森的瞭解，蘋果的生產線、供應鏈、銷售渠道等方面的內容都是蒂姆·庫克親自去談的，喬布斯所做的，那就是將腦中的點子展現給世人，至於如何帶給世界？那是手下的事情。沃茲就更別說了，他是個技術上的天才，就這麼簡單。
隨着伊森的表態，沒聽懂的兩人也就算了，而等伊森翻開蘋果公司的工資薪金臺賬時，賬面上的分配方式讓他眼前一黑……
“瓊斯先生，我想這些財務報表能夠證明你們公司有着很多慘不忍睹的經營問題，對吧？”當文洛克的人再一次接到史蒂夫·喬布斯的電話，應邀來到庫比蒂諾，商談對蘋果的投資事宜時……
看到蘋果年報的他們頓時笑了起來。
爲首的那個傢伙約摸六十來歲，在摘下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後，那滿是皺紋的臉上揚起了自信的神色，“如果說在此之前，我們只是懷疑你們是否擁有管理一家公司的能力，那麼現在，我們已經能夠確定，以你們這種方式經營下去，蘋果公司絕對會墜入深淵。”
“我想，這也是你們邀請我們過來的目的對吧？”
“你們可能已經清楚，自己的能力還有所欠缺？”
老頭笑眯眯的看着會議桌對面的三人，問：“所以你們現在是接受了我們的報價了？一千萬百分之二十？同時擁有公司經營權？”
連續不斷的詢問讓文洛克那邊的人接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能爲洛克菲勒效力的他們都是行業精英。
在他們看到蘋果報表後，他們就已經知道這樁交易八成能成。
至於剩下的兩成失敗？
不過是年輕人的不甘、不願和垂死掙扎罷了。
“你們覺得我們的報表很難看？”坐在小喬和沃茲中間的伊森笑着問。
“是的。”文洛克的代表老頭果斷點頭。
“哪裡難看？”伊森繼續問。
“呃——哪裡都難看。”老頭直言不諱。
“具體的呢？”伊森追問。
“……”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行爲讓老頭皺了下眉，但沒過兩秒，他便笑了起來，“Okay，瓊斯先生，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是想進行投資間的正常談判對吧？”
“可以，我可以滿足你。”
說着，他便抄起了身前的報表，道：“你們公司肉眼可見的問題就有三個，分別在生產、資金流轉和工資薪金這三個方面……”
老頭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而他所講的內容和伊森之前翻看報表時發現的問題一模一樣。
面對他的抨擊和批判，與之對坐的伊森絲毫不慌：
“有關生產方面的問題，我們已經發現並正在着手解決。目前體現出來的方面是公司內的僱員和外包項目的工作有着職能上的衝突，所以未來我們準備從兩個方面入手，第一，便是正式的砍掉公司內的生產部門，壓縮公司內的生產開支，第二，便是妥善安置原先的生產員工，如果他們能夠勝任我們公司的其他崗位，我們便會將他們進行調崗安置，如果他們不能，那我們則會直接裁員，以減少公司的運營成本……”
“你們所說的資金流轉方面，我們其實也發現了，我們沒有處理，不是因爲它不能處理，而是我們需要用當下的現狀來維持運營上的穩定。我們阿美利加的用人成本正在因爲社會因素而直線飆升，如果我們肆意的拖欠生產商的款項，那很有可能會導致生產商破產，那時，我們就得被迫尋找新的生產方，而資金回籠的速度則是米國郵政控制的，我想，就算是你們的老闆勞倫斯·洛克菲勒先生也暫時無法改變這一現狀對吧……”
“至於你們說的工資薪金問題嘛……對，我承認，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但這個問題產生的原因是爲了應對IRS的檢查……”
伊森所發現的蘋果工資薪金問題和他自己在命運遊戲的產品抽成其實一模一樣，爲了應付IRS的隨機抽檢，不給他們抓住任何偷稅漏稅的把柄，所以在命運遊戲的研發成本里，伊森和伊芙琳都會通過對產品銷售額抽成的方式來增加自身的收入，增加產品的研發經費。而蘋果也是一樣，沃茲和喬布斯會對蘋果電腦的銷售收入進行一部分的提成。
從法理上來說，這種做法是沒有問題的，如果創始人自身利益都無法保障，那他們還開個蛋的公司啊！
真正的問題是蘋果目前的利潤率並沒有命運遊戲高，伊森和伊芙琳再怎麼抽成，那產品的淨利潤也不會低到四十以下，但當喬布斯和沃茲開始抽成後，就算他們抽的很少，也還是將蘋果電腦的淨利潤拉的非常難看。
而這種問題嘛……其實是可以解決的。就比如說以股票期權獎勵的方式來抵掉創始人在公司創辦期間的低收入的問題。
打個比方，一家公司的註冊股票爲一千五百萬股，所有股東的股票爲一千二百五十萬股，剩下的二百五十萬股在實際上稀釋了所有股東股權的同時爲低工資的創始人、員工、重要僱員，類似於CEO這樣的職位，提供了一定的薪資保證，因爲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行業能像電子遊戲一樣充滿了暴利，在公司賺不到足夠多的現金時，用股票發薪水就成必然。
當然了，這樣也能提高員工的凝聚力。
而在伊森根據問題給出自己的解決方案後，坐在對面的文洛克代表團全都笑了起來，爲首的那個老頭更是雙手下壓，道：“瓊斯先生，我很欣賞你的努力，我承認，你剛剛說的方法的確能夠解決不少問題。”
“但……這並不能代表你們公司的運營就很完善了。”
“我能夠理解你們想要保住CEO和CFO的任免權，可我們真的不相信你們能夠經營好一家公司，而且，我剛剛說的三個問題只是最淺顯的表層問題，除此之外，你們蘋果電腦公司目前還有市場侵權問題，以及你們在主要生產材料上的單一採購問題……”
老頭衝着身邊人招了招手。
片刻間，兩份文件被他們分發至三人手中。
當三人瞧見文件上的內容時，刺眼的數據讓他們本能皺眉。而老頭則手肘搭桌，身子前傾，笑着說：“你們蘋果公司的市場侵權行爲出現在電子遊戲領域，你們分發出去的電子遊戲編程卡已經從實際上侵犯了其他公司的知識產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們肯定會在未來遭遇集體訴訟。”
“同時，你們公司對MOS 6502的依賴程度也達到了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瘋狂，如果MOS公司一旦對你們實施芯片斷供，那你們就完了。”
“不是，這兩個也算是問題嗎？”史蒂夫·喬布斯驚了。
雖然他的確沒有聽懂伊森和文洛克的人談的公司問題到底是哪些方面的具體內容，但現在，他是真的有話要說。
“電子遊戲編程卡那個東西爲什麼會是侵權的？”
“我們並沒有售賣那種卡片！也沒有對外販賣遊戲！”
“我們做的只是教普通人如何編程而已！”
“還有，你說的MOS 6502的問題，伊森就是那家公司的股東！除非他人沒了！不然我們是不可能遭遇斷供的問題的！”
拔高的聲線體現了小喬的焦急。
而他的反駁則讓文洛克的人不住搖頭。
爲首的老頭雙手一攤，道：“看，這就是我們爲什麼要索要公司管理權的原因。你們連這些事情都搞不懂，又怎麼能夠管理好一家公司？”
“如果是一個成熟的CEO，他們在推廣計算機時，或許會採用你們的遊戲編程卡的方式，但他們絕對不會和你們一樣把一切都攤在世界面前。”
“他們會正常的售賣計算機，然後在暗中推廣編程卡，就比如說，和線下的商鋪進行溝通，讓老闆以口口相傳的方式告訴前來購買計算機的用戶你們機器的亮點，以此爲契機，將編程卡送出去。”
“待編程卡送出一定的規模後，再邀請媒體報道此事，將你們的計算機能夠進行遊戲編程，並且市場上已有樣本的消息傳出去。”
“這麼做，見效可能有些慢，但同時你們也能免去法律煩惱。”
“因爲從明面上來看，計算機上的遊戲分享是民衆自發的行爲，和你們沒有關係，這樣一來，當被侵權方想要起訴你們時，光是在取證方面就會被雜亂無章的信息所拖累，有的時候還會因爲證據不足而無法起訴，就算他們真的起訴成功了，你們對外還能宣稱這是誣告，因爲你們從未在明面上告訴大衆，我們的機器能夠遊玩已有遊戲。”
‘……’這一操作讓史蒂夫·喬布斯呆住了。
文洛克的老頭則繼續說道：“你們對MOS 6502的瘋狂依賴的問題，對於一名成熟的CEO來說，那也有解決方法。”
“我不是讓你們替換芯片，而是讓你們藉助已有的資源，逼迫MOS公司對外開放芯片授權，讓其他公司獲得6502的生產代理。”
“這麼做，就能讓你們從不同公司那裡採購到相同的芯片。”
“一旦有一家公司出了問題，就比如說工廠燒了，工人罷工，那也不要緊，因爲其他公司的供貨能力依舊存在。”
“這其實就是工業生產裡面的風險管控。”
“或許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個東西做起來很難，但對於你們來說，應該是非常簡單的，就像喬布斯先生你剛剛說的一樣，6502芯片公司裡都有瓊斯先生的股權，你們可以輕鬆的讓他們將芯片生產授權給別人。”
“可就算你們能夠做到這一切，你們也沒有做！”
“當這種事實擺在我們的面前時……”
“你們讓我們拿什麼相信，你們可以經營好一家公司？”
“嗯？”
老頭用鼻頭髮音，神色認真的看向三人。
在他的掃視下，喬布斯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而沃茲嘛……
這個小胖子從頭到尾都在夢遊。
如此情形讓老頭笑着抿嘴。
而等他把目光重新聚焦在伊森身上時，文洛克的其他人也開口了。
“瓊斯先生，我們相信你在遊戲製作上的能力是無與倫比的。但在公司經營方面，我們的確覺得這裡需要一些專業的意見。”
“瓊斯先生，我們不明白你爲什麼會對我們的建議充滿了抗拒，難道我們現在的目標不是一樣的嗎？我們都是爲了這家公司好。”
“瓊斯先生，請你相信我們的專業好嗎？你們認真的做產品，我們找人幫你們賣產品，你信不過我們，難道還信不過洛克菲勒這個招牌嗎？”
同事們的幫腔，讓文洛克爲首的那個老頭笑的更盛了。
他向後一靠，道：“瓊斯先生，接受吧。”
“我們的介入能夠讓你們賺到更多的錢。”
“按照這種節奏，不出兩年你們就能上市。”
“或許你無所謂，但你身邊的這兩位……”
“保底也是億萬富翁。”
“關於這一點，我可以對着我們老闆的姓氏洛克菲勒發誓。”
認真的話語，惹得喬布斯的眼皮跳了兩下。
就連沃茲也扭過了頭，向伊森投去了探究的目光。
當這種光明正大的離間出現後，與老頭對坐的伊森輕笑了起來。
他偏頭看了兩個史蒂夫一眼，僅輕輕一掃，就能捕捉到心中渴望。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
‘泄氣了昂——’
他嘆了口氣，食指敲桌，隨着嗒嗒聲響的出現，一句反問也冒了出來。
“冒昧問一句，勞倫斯·洛克菲勒先生給你們開的年薪是多少？”
‘？’文洛克的人不明所以。
爲首的老頭道：“瓊斯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噢——我的意思很簡單——”伊森嘴角勾起，笑着道：“我想說，如果我是你們的老闆，我會把你們全部開了。”
‘！’挑釁的話語讓文洛克的人板起了臉。
“瓊斯先生，你——”
“聽我說完，Okay？”伊森揮手打斷道：“你們覺得史蒂夫提出的遊戲卡推廣方案是侵權行爲？會惹上集體訴訟的官司？”
“噢——我這麼和你們說吧——”
“就憑你們這些人的眼界，也就只能看到這些東西了！”
“有一句話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社會的需求對於科技進步的作用要超過十所大學！社會需求，那纔是生產上的第一推動力！”
“計算機爲什麼會誕生？”
“我想這個問題斯蒂芬能夠很好的給出答案。”
伊森將目光投向小胖子。
不知道自己爲啥就突然成爲焦點的小胖子愣了一下，然後這才說道：“WW2期間，軍方的彈道計算已經超出了手工計算的極限。在流體力學中，手工計算尺根本就無法滿足彈道計算的要求，所以計算機出現了。”
“Yeah！”伊森接過了話題，道：“這就是計算機誕生的原因！”
“我相信，你們拿到的資料可以證明斯蒂芬沒有說謊。”
“因爲他爸研究的就是導彈。”
頓了頓後，伊森道：“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裡，計算機都是被軍方所使用的，他的用處就是科學計算，但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那麼多的題目需要計算，所以在閒暇之時，電子遊戲也就誕生了。”
“無聊的科學家們給計算機賦予了娛樂功能。”
“但就算是這樣，計算機仍舊沒有走進民衆的家庭。”
“這其中有造價高昂的原因，也有民衆用不上的理由。”
“可隨着CPU的出現，這一切都出現了變化，因爲牛郎星來了。”
“牛郎星讓微型計算機走進了大衆的視野，但他們的銷量一直都處於不溫不火的狀態，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劇烈的上揚。”
“你們知道這爲什麼嗎？”
“原因很簡單！”
“那就是因爲民衆不知道自己買一臺計算機回去後能幹什麼。”
“而這個問題……”
“被史蒂夫·喬布斯和史蒂夫·沃茲尼亞克解決了。”
“當他們拿着遊戲編程卡對外宣佈！普通人也能在計算機上製作遊戲品嚐遊戲時！大衆對於計算機的需求也就出現了！”
“這是他們兩個最偉大的地方！”
“他們開闢了社會需求通往計算機之間的一條道路！”
“他們把工程用的高尖端機器變成了消費品！”
“這纔是他們對這個行業的真正變革！”
“雖然到目前爲止，人們對計算機的需求依舊非常的有限，但他們兩個邁出的第一步，那纔是這個上帝蘋果真正值錢的地方！”
“也是人們瘋狂追捧的真因！”
“他們的行爲會被世界所銘記！”
“而現在——”
“你們說——”
“他們的行爲會爲公司贏來集體訴訟？”
“哇哦！如果你們只能看到這一點，那我勸你們也別做投資了！”
“因爲你們這是在糟蹋洛克菲勒家的錢！”
“更是給投資人這個身份丟臉！”
“啪！”伊森將雙手按在桌上。
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文洛克的代表。
被他盯着的老頭眉心緊蹙，而身邊的那兩個史蒂夫嘛……
“伊森……”小喬同學喃喃自語，眼裡放光。
“噢噢噢噢……”沃茲那個小胖子嘴巴長大，無法言語。
隨着伊森的一陣嘶吼，偌大的會議室裡陷入寂靜。
片刻之後，盯着老頭的伊森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們想投資？”
“可以！”
“但你們得拿出點誠意來！”
“你們提出來的問題我們都能夠解決！”
“我想這已經能夠證明我們擁有管理公司的能力了。”
“所以，請你們回去轉告勞倫斯·洛克菲勒先生。”
“拿出一點和你們洛克菲勒身家相匹配的價碼！”
“如果拿不出來，那也不要緊……”
“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們想要什麼！”
語畢，伊森將一疊文件用力的拍到了他們的面前。
接着高喊了一聲，“鮑爾默！”
守在門口的史蒂夫·鮑爾默鑽了進來。
然後，他便瞧見自己的老闆大手一揮，道：“送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