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董言言擡頭看了看柳影,然後點點頭,“你說的對,這事兒班長去說比較好,我自己找林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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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言言跑上了二樓教室,推開門一看,林風不在,只有幾個同學在前排看電視。這個時間,林風不在教室,也許在六樓跳舞呢,她又往六樓跑,走到四樓的時候,看見林風跟音像班的佟玲有說有笑地從樓上下來了。
她站在那裡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上前跟他說話,他看樣子很忙的說!
林風一擡頭看到她在樓梯口呆站着,微笑着跟她打招呼,“言言,纔上來呀!”
董言言點點頭,回給他一個微笑。
林風轉頭低聲跟佟玲說了兩句話,佟玲擡頭對董言言笑笑,自己又上樓了。
“言言,我正好要找你,我們下樓說!”林風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
董言言轉身跟上他,笑笑,“我也正要找你,想求你一件事。”
林風好像早猜到她要說什麼似的,隨口問道,“哦?如果是剛纔的事,你不用擔心了,劉青老師說了,這麼點兒的事,沒有必要驚動主任,他只當沒看着。”
“謝謝你啊。”董言言有些尷尬地笑道,“我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應該的,誰讓我是你的班長呢。”林風推開教室的後門進去,回頭問她,“只是,你真的要把這件事捅報紙上啊?”
董言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閒閒地坐下,苦笑,“當然,我必須要讓她知道我言出必行,她纔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今天多虧只有劉青老師一個人值班。否則家宣肯定要受她牽累。不過我也不想逼她太狠,如果上報紙的話,照片會經過處理。我也不會用她的真名,只要她不主動說,別人不會知道就是她的。但是真上了報紙,對當事人的心理衝擊應該還是很大的。只要她怕了就好。”
林風有些愕然,然後飛快地換了一副淡定的神情,問她,“那你準備怎麼寫?”
董言言眨眨眼睛想了想說,“我想好了,不投新聞版,投社會版。題目就叫:某大學一女生求愛不成精神失控。誰來關注大學生的心理問題。我也在頭疼,怎麼寫才能不太過分又能一次過稿呢?報紙的新聞講究時效性,過期的新聞就沒人要了。又不能一稿多投!”
林風沉吟了一下,“這樣吧,我們倆各寫一篇稿子,投到不同的報社,這樣就不衝突了。只是照片就不要放了吧,讓她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就行了。”
董言言皺起了眉頭,“沒有照片就沒有說服力啊,讓人以爲是我們杜撰的就不好了。照片還沒沖洗回來呢,等洗回來了,我們儘量選一張不是很清晰的好吧。”
“算了,既然要放就放一張清晰的。這樣通過的機率也大一些。”林風有些無奈地說道。
董言言默默,弱弱地問他,“。。。你現在是不是有一種助紂爲虐的感覺?”
林風看着她,溫和地笑了,“那怎麼辦?你話都撂那兒了,也收不回來了。別瞎想了,想想稿子怎麼寫吧!”
宋明誠和許程說笑着回到班級,一眼就看到林風和董言言兩個人在埋頭奮筆疾書,時不時的還探討兩句,場面和諧得都不正常了。
他皺了皺眉頭,敲敲董言言的桌子,問道,“寫什麼呢?”
“寫稿呢!”董言言甩了甩痠痛的手腕,一擡頭,忽然看見宋明誠在她的前排坐下了,她心裡咯噔的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原來前面的那個人是許程,她拍了拍胸口,嗔怪地瞪着宋明誠,“宋明誠,你倆幹嘛穿一樣的衣服?冷不丁嚇我一跳,還以爲出現了兩個宋明誠呢!”
“這可不怪我,老許買的!”宋明誠淡笑道。
“不奇怪了,他穿衣服就是一點兒創意都沒有,一件衣服穿到爛,纔想起來換下一件。”董言言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又擰起眉頭,凝思苦想。
許程稍稍愣了一下,隨後好脾氣地笑笑,回頭問她,“董言言你寫什麼呢這麼認真?!”
“寫新聞稿啊!正式的編輯,稿子還動不動就被斃呢,我這個非正式的就更不用說了。寫十篇過一篇的機率,想起來就悲催。”董言言皺着眉頭咬牙切齒地說,“我要是大神就好了,到時候那些編輯記者追着求着我要稿子,還得看我高不高興寫!”
林風聽她這麼說,微微一笑,“我要是知道你這麼狠,當時就給報社打電話了!到時候寫稿就是那些記者的事,我也不用犯愁了,說不定還能得個新聞線索獎。”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新聞線索獎是別想了,還是想想怎麼拿到稿費比較實際。”董言言懶洋洋地說。
宋明誠冷眼看着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樣子,涼涼地說道,“董言言,你說你從哪兒招來這麼多爛桃花?!一碰上掐架你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沒救了你!”
董言言長嘆了口氣,“我只能解釋爲人紅是非多,我的爛桃花還不都是你們招來的?有安穩的日子過,誰願意掐架啊?!一次次的,我的形象都毀得差不多了。”
“就事論事啊,我跟你可沒關係。”宋明誠不耐煩地說。
“同學,這句話你應該站在六樓的舞臺中央,對全校的同學說。然後我的世界就徹底清淨了!”董言言笑道。
“你倒是清淨了,我會被當成神經病。”宋明誠搬過椅子坐下,身體後仰,狠狠地抻了個懶腰。
顧曉含和甜甜笑鬧着跑進來,一看到宋明誠就大驚小怪地喊,“宋明誠你在這兒啊!李健找你呢!”
宋明誠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拍腦袋,起身就走,走到門口,正好碰到白羽從門口進來。
“我正找你呢!我們走吧!”白羽上前要拉他的手,宋明誠斜睨了她一眼,自顧自的走了,白羽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跟着,曉含抻着脖子想看熱鬧,被甜甜一把拽回來。
“宋明誠有些過分了。”董言言有些看不下去了,隨口說了一句。
“他的事你別管。”林風轉頭直視着她,說道,“如果我是任家宣,我會吃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