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比賽開始,興邦抽到了開球權。不過很快便失去了球權,開場5分鐘,雙方糾結於爭奪與保護皮球,還沒有像樣進攻。新城人的逼搶帶着有別於明州的情緒——敵對,仇視,非一般的——而興邦人對新城人也是如此!簡直就是米蘭德比一般,興邦與新城不但同城,相互之間的競爭鬥法堪比瑜亮,不能調和!8分鐘過去了,場面仍呈混亂化,兇狠搶奪完全成了主題。

蘇世終於上場首發,看得出他很想通過行動向教練組證明:讓我首發是正確的!然而也能看見,他奔跑回防和接應傳球突破的身影已現疲態。

其它隊員也是!10分鐘過去了,興邦已經拼不起來了!

第十二分鐘,一陣混亂的搶斷反搶之後,對方10號在興邦禁區前意外得到了因搶球碰撞而飛滾來的球。黃勁鋼就在一旁,伸腳……然而,沒有攔住!球進了!

新城人歡慶着跑回半場,原被遮擋住的黃勁鋼抽筋痛苦倒地的身影這才顯現……原來,在他伸腳去擋伸到一半時,突然抽筋,才……林風嵐忙去幫忙——因爲隊友發生意外,林風嵐注意力被轉移了,正想是否該申請犯規嫌疑(舉手向裁判申訴說己方人可能受到侵犯,請求判罰),是否該去查看幫忙之時,十號選擇了第一時間射門!

“可惡!我那時,應該專注於對手的動作纔是吧!”林風嵐自責地想。

“是我不好。你們太累了,不該再勉強你們的,”趕過來的金老師慚愧地說。

“當下,應該先讓勁鋼下場休息。替補們先幫忙勁鋼挺一下吧。”羅教練努力鎮定地佈置道,“還有,該大換人了……反正五人制的換人名額不限。”

“那麼,怎麼換?”金老師問。

不一會兒,第四裁判舉起了換人牌。

“12號換10號,13號換2號,6號換3號,14號換8號。”

“好的!”常健突然大聲叫好道,“我們走!劉錫!”

“走?去哪?”

“拜託!當然是替補上場了!你替的是黃勁鋼!”

啊?劉錫這才反應到,原來自己是13號……什麼P話啊,自己的號都忘了!可是這也沒法,從未替補上場過,集合又那麼急,自己的號都沒看上幾眼……

劉錫還有些擔心黃勁鋼,黃勁鋼倒是揮了揮手:“去吧!我坐一會兒就好了!你們還正好幫我騰了個位子坐哈哈!”

“跟段那小子不一樣呢,”常健低聲講道,“雖然和段同一聯隊,但似乎……不大被他隊長那愛擺譜擺架的性格潛移默化的樣子……”

常健換下的是段政隆,爲此他暗爽不已,交接擊掌時,也格外興奮用力。

但段政隆絲毫不去理會常健的表情挑釁,依舊面無表情地下場。常健突然注意到那個問題,“喂!”,他拍了拍自己的右上臂部分,向段政隆喊道。

但段政隆一直盯着場上,完全把常健當了空氣。

“算了,沒隊長袖標照樣有搞頭。”常健嘟噥道。

劉錫苦笑了笑,拍了拍常健肩膀。與此同時,那個同時被替上場的人,是?

“我也不知道!奇怪,是我們學校的人嗎?!”居然也有常健不知道不認得的人!劉錫有些吃驚。再一看那人,臉龐出奇地清秀,髮型有經過精緻整理的痕跡,球衣非常整潔,就連鞋帶打結的大小朝向都是用心整理的!

這人……挺正太。劉錫對他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但他這樣,能踢球麼?一兩分鐘下來可就……

比賽重新開始。不久興邦搶斷了新城的球,球到了那個人的腳下。

他不動了。新城人上撲!

就在球將離腳之時,他靈巧輕快地一撥,閃過去了!但沒有過掉對方,對方仍有機會再發動逼搶……他,又閃過去了!

似乎這麼兩下有些消耗,他對球有些失控,球腳距離拉得有些大了!“糟了!快傳過來!”常健大喊,眼看新城人得球在望。

但他,又給了大家一個大大的驚喜!球像magic一般,瞬間回到他的控制範圍之內,球護住了,而且,由於對方上撲慣性,他這麼一順,過掉了對方兩人!

對方防線大空!這時形成了局部2打1的局面。常健正在另一側,傳過去便能形成單刀!14號要傳了……啊不,他只是一個假動作,對方唯一的後方隊員被騙開!單刀!

“靠。”得知不會接到14號傳球的常健當即停下了腳步。頃刻,他忽感到背後一陣風猛地刮來,常健扭頭一看,衛安邦!依舊如此興奮活躍,一下子衝到對方面前!正在這時,14號也傳出了球……邦邦再次進球!

“……我怎麼就停下不跑位了呢,”常健爲自己錯失得分良機而抱怨自己。

“好啦,進球就好。扳平啦!”劉錫好似一下看穿常健的想法,他跑來安慰鼓勵道。

就在此後不久,上半場結束。

“戰士們幹得好,”金老師笑臉相迎,“就着這氣勢,帶走他們,一鼓作氣拿下對方!”

“好!”

“羅教練,那個14號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看來常健對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很在意……

“他呀,是今年中考結束後確定考入了我們學校的高一新生,名字叫做陳迪星。”

“怪不得我覺得面生……那傢伙,在興邦一節課都沒上過,居然讓他代表校隊……”

“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既然考進來了,就是校友,同盟,怎麼能有這種排外想法呢……”

顯然常健對教練們破格保舉新人的做法有些不服氣,不過還是算了,常健想,先贏下比賽再說!

下半場開球,同時,也開始了一場惡戰!無論是新城還是興邦,都加強了拼搶力度,一時間中場附近上演了猶如肉搏的對抗!讓人懷疑,這踢的,是哪個足球?英式的還是美式的……

興邦和對手一樣,都已組織不起像樣的進攻,因爲拼搶干擾太強了!此時常健已然變成了完全的防守工兵,與邦邦劉錫一道在風雨中加固搖搖欲墜的防線。雖說防線壓力很大,有些被動,但劉錫卻發揮出了很高的水準,總是出現在最關鍵的位置,第一時間伸腳斷球,或是奮不顧身地堵槍眼,簡直像個戰士一般,無畏地戰鬥着,“小錫,那個無堅不摧的你,終於又回來了!”常健心裡滿是欣慰。“好樣的小錫,堅持下去!就這樣表現下去,你一定能拿拿到主力後衛的位置!”場下蘇世也被錫的戰鬥所感染,站了起來,“教練,讓我上場吧!我要和小錫一起戰鬥!”

羅教練點了點球。“8號換12號!”

常健走下場,有些失望的他一眼看到場下正要上場的蘇世。蘇世似乎從常健眼中讀出了什麼,“我們三個,以後一定有機會一起在場上!”蘇世堅定地對健說。健欣然點了點頭,二話不說,拍掌交接!

場面依舊膠着。有些令人不解的是,這對陳迪星來說,彷彿更能充分發揮自己。一個新城人搶他不着,兩個新城人拿他沒轍,三個新城人對付不了!四個呢!?

四個人已經對他形成包夾之勢!他不但不能移動一步,連傳出球的路徑也被封住了。然而他絲毫不像隊友那麼着急慌張,聰明的把球一踢,球碰了對方一人的膝蓋,出界。

不久後,又是相同的四人包夾!這次不能再故技重施了吧……正當大家都這麼想時,他竟不知如何,忽的擺脫了所有包圍者!

“……夾拋球!?”常健驚呆了,以前自己常玩的花哨——左腳跟與右正腳背夾球,然後雙腳立即後襬跳起,球順勢拋向額頭正前上方,加速擺脫——居然被使用於破圍了!

單刀!

但是迪星停住了,他不知如何處理。單刀……是經驗太少了麼。眼看追兵將至,他只得倉促起腳——被門將擋了個正着,球彈向新城球員……

“愣着幹嘛!”只聽得邦邦一聲喝,衝上來,撞開了彈向敵方人的皮球(其實,邦邦是想停球的,但衝的太猛……)而此時蘇世也終於重回比賽感覺,他擡起右腳正抽射……

一隻更快的左腳抽了過來!

是陳迪星!搶先了一步抽射!守門員淬不及防……比分改寫了,臨終場5分鐘!

但是,沒有人向迪星奔去慶賀……蘇世……倒在地上。

陳迪星這一腳抽中了球,也抽中了蘇世的舊傷。

“你個混蛋,你搶什麼搶!”常健要衝上去擰迪星的脖子,被劉錫他們一把拉住。陳迪星什麼也沒說。即便在這種時候,也是一句話也不想說嗎?劉錫反感極了,但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先看看蘇世的傷怎麼樣了。

蘇世通的話都說不出了……被送去醫院……兩位老師的臉色愈發鐵青,而常健的火氣所造成的潛在衝突的危機更讓人爲球隊團結一心的氣氛不保而擔心緊張。

正當氣氛要進一步陷入僵化之時。

“喂喂!兄弟們搞起了!堅持完最後的5分鐘!不要去想別的!贏下比賽纔是我們的終極目標!打起精神來!”

林風嵐,這個男人鏗鏘有力的話語,迅速感染了所有人。大家重新振作了起來,“就是這樣!興奮起來!”真不愧是最具影響力的組織的領導者!

重新開始比賽。興邦所有人成爲了防線的一分子,彼此融爲了一體……在新城瘋狂的反撲下,依舊默契地聯防。新城人不肯放棄,組織了一波又一波攻勢,隨着主場球迷瘋狂的吶喊之聲勢,席捲而來,越來越猛烈……但又很快,被終結於興邦的防守陣型之中……新城人慌了,傳不入,便發狂的擡腳便射,然而他們面對的防線毫不畏懼於此,前赴後繼地上前封堵……

最後一次攻勢,連續補射之後,最後一個被球擊倒的林風嵐,倒下了,但是——球出界了——與此同時裁判吹響了終場哨!

風嵐微笑着,沒有起來。該大大歡喜一陣的這一刻,他,只是淺淺笑着。

興邦又一次贏得最終勝利,他們可以,繼續用自己的實力,去爭得自己的一席之地。常健他們,一如既往地慶祝,甚至更加快樂興奮地慶賀着,畢竟,這場比賽太難了……

但是在車上,不久,劉錫就高興不起來。蘇世啊……

他又傷了……同一個地方,是外力誘使的舊傷復發……天啊,沒有了他下一場比賽還能拿下嗎?這兩場,幾乎是在靠蘇世……也許別人不這麼認爲,但劉錫還是不會絲毫減輕自己的憂慮。

“小錫。”

常健突然湊過來,劉錫沒心理準備,差點從位子上跌到車內過道。“我總有一種不好預感,從比賽結束後的那個時候開始。”

濃重的土味與塑膠味混合,昏暗燈泡下,一個體育館內的某個房間。

“給你。”

那人看了看,吃力地,畢竟燈光不大照顧淺度近視。“成了?”

“成個P。還沒完。”

“知道。”

“你明天,帶夥人去,別忘了這個,捎上。”

“沒問題。”

“你可幹好了,不容許退縮或者反悔。”“哼,我想起今天就來氣!我這個仇,非報不可!所以我一定聽您的,讓他們出醜!”

“……就好。”

“哈哈……”回到劉錫這裡。話說劉錫正笑常健,都沒有具體內容瞎預感啥,比自己都敏感。“毛。我是記不起來了。算了。一點意思都沒……”

第三比賽日,16:00,迎戰柳石中學。

“還有半個小時就開賽了。今天有一名隊員不能來了,你們都知道原因。雖然是最後一場,但我絕不允許你們拼斷拼胳膊拼斷腳!我要你們開學回來時,還活蹦亂跳的!聽見沒?”

“聽見了!”

“去和金老師一起準備吧。想爺們兒般戰鬥可以,但都給我悠着點,別傷了!”看着羅教練喊話時鎖眉皺額的表情,劉錫也猜出個八成了,有學生受了傷,無論高層又沒怪罪下來,羅教練心裡的壓力之大也都可想而知。

這一次的場地又在新城。得知時每個人都有些吃驚……聲稱柳石球場不符合標準……於是才換到了新城?

“怎麼看,感覺……都像是來看我們笑話的,”邦邦嘟噥着說,口裡嚼着雜牌口香糖。真的呀……怎麼還會有相當數量的觀衆?又不是有新城參加的比賽……

常健和段站在開球圈,就等着裁判拿起哨子,

“等一下!”

只見一人衝向了場地中央,高舉一張看上去質地略薄的紙條,大聲喝道:

“興邦隊吃禁藥!他們的比賽資格必須取消!”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裁判正一臉疑惑要上前詢問,興邦隊員們就猛地衝上來質問此人“你TMD再說一遍?”“你憑什麼說我們嗑藥?!”。這人堅持一開始的說法,揮了揮手上的紙單,“單子上寫着呢,你們那個誰誰誰,叫衛安邦,他尿檢結果這呢,陽性!”

興邦隊員們當然不幹了,罵直

接改成打,涌了上去,那廝也有帶人,這一下也都從觀衆席跳下衝進來,教練、柳石隊隊員和裁判等也紛紛一擁而上(或調解,或參戰),場面混亂至極。

裁判不得不吹哨終止比賽。衝突雖大,但終究還是相互分開,平息了下來。

興邦包車返程路上。“陰謀。”陳警身喃喃自語。他重複數次“陰謀”,“化驗單”“打手”“觀衆”……邦邦一臉委屈,他在不斷地說着“我沒吃禁藥”,而老師也在不停安慰着他,車內其它人都還陷入腎上腺素激動的亢奮情緒之中,自然是因爲方纔那場的大打出手。常健臉上淤青,風嵐和段手臂也掛了彩,劉錫一個正要上前勸架的和氣佬被自己人一個後揚臂擊中鼻子,流了幾滴必須,劉錫想還不如加入興邦打手一方陣亡來得光榮……

“果然呵,小錫,你還是更願意去了解真相吧?”

“什麼?”“那跟我們一起去吧,揭了那幫傢伙的陰謀。”

“司機,下車!”只聞那阿碉一喊,車未完全穩下,就拉住邦邦跳下了車奔開。劉錫忽的好似明白了什麼又堅定了什麼信念,也叫了句“我也下車”,跟着跳下車。隊友和老師忙問阿碉何故,回答的是跑步聲;見劉錫也離開,大家更加不解紛紛問劉錫,小錫只回答道:我去看看他們。

這三人一下車後不久,阿碉又喊下了一輛……出租車!“我們得快!我付!”

坐上出租車,三人總算得到暫時安穩。邦邦和劉錫,無疑,立即趁此機會,好好問問阿碉……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別告訴我是禁藥……

“首先,無可質否,我絕對相信,邦邦你是無辜的。那麼,我只能說,是意外或者陷害。而種種跡象表明,這是有陰謀的詭計!”

“第一,在預選賽第二場才讓我們尿檢,不合常規;第二、拿着化驗單是一小子,還帶着人,偏偏在比賽前一分鐘衝進來,那小子又眼熟,是吧小錫(劉錫點頭:是第二場上場的新城前鋒);第三,化驗單子,一般來說是檢驗部門的保留物不予外傳,他怎麼會有而且還用同樣的紙質複印了份(邦、小錫:你怎麼知道?屌:不會有冒着被毀的危險拿原件去阻止比賽),從那張紙在衝突中被某人撕了,那前鋒無所反應可以看出);第四,如此多觀衆,是來做醜戲的見證人的吧?……還有不少細節作爲狀況證明,我不說了……”

然後,阿碉拍了拍劉錫的肩,說:“雖然想到了你會跟來,但還是很高興、很感謝你能和我們一起去……”

“你怎會知道我會來?”

“我當時是比較不冷靜,但我還是能看出來,你去勸,去分開大家,當時身體有點偏向於護住那個單子和那個拿單的人……那是因爲你想好好地從他那裡得到些信息不是麼?不是真的想知道事情原由,就不會怕那人萬一被打得半死半昏死無對證。你來,也是來源於此歌動機吧?你果然,還是更願意去了解真相呢……”

“可是幹嘛這麼急的抓我跟你去找‘真相’啊?”邦邦提高聲調問。

“你笨啊!你跟班車回去,你肯定會被老師帶去問話,檢討什麼的……可我的調查需要你。等你‘審訊’完畢了,還調查毛啊,現場證據都被處理掉了。”

“那……我們現在去哪?做什麼?”邦邦怯怯地問。

“回到今天早上。”“啊?”

阿碉笑了笑,“抱歉。意思是,回到我和邦邦昨天早上起在新城呆過的每一塊地方。我之所以着急趕路,也是怕時間拖久了,昨天的痕跡全都沒了。所以待會也請先跟我行動,不要讓解釋說明佔了我們的趕路搜尋時間。到新城了,我們下車。”

“當時是我和阿碉,和共同的在新城上學的朋友阿七,阿七代我們去體育館玩了回乒乓球,”邦邦和阿碉,領着劉錫來到了昨天早上的第一個遊駐點——正是舉行五人制比賽的那個新城體育館。

“打累了便停下來去了附近一小賣部買了瓶飲料喝……”“等一下!”

邦邦和劉錫看着阿碉,疑惑地,“怎麼了?”

“你能確信,阿七沒有碰過你的瓶子嗎?”“什麼!你……你爲什麼要懷疑阿七?”

“不要激動,告訴我。”阿碉正色道,“這是排除法,排除去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便是真理。”

劉錫不禁感慨,阿碉,那個偵探界的神,真的讓你有了脫胎換骨的轉變!

“好吧,”邦邦說,“他沒有。自己有喝的怎會去要別人的呢,何況自己的瓶子自己一直拿在手……裡……啊!”

“果然還是離開過一陣子,有段時間瓶子放着不管過?”劉錫緊張地問。

“……阿七嗎?”阿碉以一種摻着複雜感情的口吻問道。

“不是的……我當時還是在的,阿碉你應該也看到的……不是阿七……而是我們不認識的那些個人。”

“啊!你說的難道是……”

劉錫聽得一頭霧水,“你們說說怎麼個情況啊,我當時又不在,你們那段記憶我怎麼會清楚。”

“是這樣的,”阿碉開始對劉錫講“情況”,“打完乒乓球我們便坐在附近一樹蔭下歇着,正好可以近距離看別人打籃球,因爲那場地緊挨着場館,你也看到了……”

阿七正好是認識這些人的,當他們打完籃球下場休息,有人可能沒帶錢買水或者是懶得買,又見阿七身旁有幾瓶飲料,就比較無顧忌的抓起喝了,人嘴貼瓶嘴爽快地喝起,而正好,那瓶是邦邦的。

劉錫和阿碉對邦邦着重描述“嘴對嘴”表示左額頭有三條線下劃。不過阿碉還是認真地問:“你還記得喝完後扔哪了麼?”

“毛都沒有。”阿碉拍了拍手灰。你真翻了垃圾桶!?“沒啊,我搖了搖箱子,可是感覺到裡面什麼都沒有了……去下一站吧,食堂。”

劉錫看了看時間,八點無視了,食堂果然還是關門了。阿碉有些沮喪地說,“唉,剩飯菜一般都會很快就處理掉,雖然不大可能會有人在飯菜裡下藥,取飯吃飯的間隙那麼小……”

“阿碉,你爲什麼不懷疑尿檢結果是僞造的呢?”劉錫問。

“老師們教練們都認得出那蓋和那字樣格式,的確是專業檢驗部門得出的結果,我覺得新城不會冒風險去公關權威部門讓他們造假。而如果是下藥,新城人大可在暴露之後,乾乾淨淨地把責任推給執行者,而且,你那場的表現……很像哦~(衛:……)。好了,我們的下一站……”

“新城體育館。只不過不再是打乒乓,而是踢比賽……這是最後一站,因爲完賽後,我便去尿檢了。”邦邦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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