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又讓你先跟我道歉了……應該我先說對不起。”劉錫走近後對常健愧疚地說。

“好啦,小事,不理它了。”常健擺擺手說道。

此時蘇世走了過來,“各位,我帶來了一些消息。聯隊劃分出來了,①聯由我們班,還有2、3、4班組成。每個年級有三支聯隊,每支隊都由4個班組成,再加上由老師們組成的教職工隊,參加校聯賽的共有10支隊。”

“哦,這樣,那什麼時候選拔?”常健問。

“隊長他很較真,他想多些時間訓練隊員。所以我們參選時間很早,就今天下午放學後。”

“天啊這麼快,”常健很吃驚,“別的隊好像都沒這麼快。”

“不怕,咱實力強,不用準備都行,”蘇世笑了笑,他接着說:“我們尤其要注意的是規則。五人制,我估計規則會有所不同,我們得找相關書。”

“要是五人制裁判壓根不知道、不注意這些區別呢?”常健又發難了。

“那由你負責打聽吧小健,”劉錫猛拍了下常健的背脊,“看看他們在這方面執法是否很嚴。”

常健無奈地笑了笑——沒辦法,誰叫三人裡面常健最會跟人打交道呢,整一個“包打聽”。其它事還好,這“嚴不嚴”怎麼去打聽啊?暈。

正暈間,常健突然想到什麼,嘟噥道:“①聯隊長,隊長名字叫……”

蘇世:“李義連。”

常健:“噢對。你們不覺得耳熟嗎?”

蘇世、劉錫:“對哦,好像在哪聽過。”

“劉錫……你們幾個在幹嘛?還不去做早操?”這時葉琴恰好經過,她好奇地問。

“啊!早餐都沒買呢!”

經過數堂理科課煎熬後,三人終於熬到了下午放學。他們來到了隊長指定的選拔地點,那裡已有人在準備了。劉錫他們見到老熟人吳仁永、陸鋼、衛安邦也來了,簡單的打招呼和鼓勵後,三人也開始進入狀態。

名字挺熟的,難道我認識?劉錫心裡暗暗盼着隊長來,看看隊長到底是何方神聖。

“先前報名的都來齊了吧,我看人數對了,開始吧,不來的、遲到的就不管了。”

耳邊響起一個人的聲音,正在這時,有兩個人出現了。

其中一人是魯陽!劉錫心裡暗暗吃了一驚。當發現說話斷斷是另一個人時,劉錫更吃了一大驚:另一個人,就是那天罵劉錫的10號!

而能發話宣佈選拔開始的人,必是隊長無疑。

隊長就這樣出現了。

“嗤。這不是那個人麼,真是……”李義連也看到了劉錫,他心裡暗暗地不爽着。

蘇世:“怪不得名字耳熟。”

常健:“原來是哪天,聽那個魯陽叫過他的名字。”

隊長李義連接着說道:“大家要清楚,五人制和11人制不同,前者淡化了位置的重要性,強調每個人都要有拿球、防守、得分的能力。所以待會,除了守門員。其他人都要參加所有項目的測試。好了,參選守門員的到左邊來,其他人到右邊。”大家便遵從要求移動了。

在隊長身邊的魯陽正要往右邊走。隊長卻攔住了他:“小陽,你今天上午着涼了,身體不好,不要測試了。我知道你的實力。”

“不了,義連,”魯陽拒絕了,“我可以的……而且,入聯隊應該搞平等啊,我應和別人公平競爭,不能特殊。”

這一來一回,讓劉錫他們看得心裡不大舒服。

選拔開始。內容包括射門、傳球、反應測試、頭球等等。在四個班中,來參選的人並不多,加上劉錫他們本就有實力,很快便通過了。魯陽雖有些動作遲緩,但絲毫不能掩蓋它出色的表現。

測完後,魯陽下場休息,經過劉錫身邊。劉錫讚道:“小陽,幹得好。”而魯陽只是匆匆回頭看了看劉錫,淺淺地笑了一下,然後又與隊長一道去監督候選人測試去了。

曾經的親密哪去了?劉錫不禁神傷起來。

測試全部結束。隊長對入選的9人說:“恭喜你們了。以後你們將代表4個班,代表①聯出戰校聯賽。這裡我要重點補充的是,五人制規則與十一人制的有許多不同,這次比賽也將使用熟知五人制規則的裁判。所以大家一定要熟記規則,避免不必要的無知犯規。”

常健“悲傷”地說:“看來不用我去打聽了……”

一雙巧手在烏黑的頭髮上擺弄了好一陣子,然後一個嶄新的髮型出現了。“這個髮型在嚴格意義上說,不叫髮型,根本找不出一點有規則的地方,就是亂,但是卻亂出了好看;理這個頭的時候你也不用——幾乎不用什麼工具,就用手。”老闆娘在一旁平靜地評價着,其它人則在暗暗稱奇,顧客更是爲這個新穎髮型興奮不已。

這頭髮型正是蘇世的傑作!

說起蘇世與理髮業的淵源,很簡單:蘇世的伯母經營理髮店,小時候蘇世喜歡到伯母開的理髮店玩,這樣日久生情,蘇世便喜歡上了理髮——俗話總是說得很對:愛不需要理由。

現在蘇世的理髮水平甚至能和老闆娘御用的理髮師比肩了。蘇世很有創新能力,又有天份,進步很快,可以說是理髮業的一個小天才了。伯母都恨不得立馬讓小侄子把勞動合同給簽了,美其名曰:肥水不流外人田。

這幾年,蘇世只要有空就會來這裡學習——其實就是玩兒,學了不少東西,也跟店裡大哥大姐混得很熟了。這次背規則的事讓人很是煩惱,不如先來這裡理理髮,平靜一下心情,蘇世想。

“歡迎光臨。您要理髮麼?”

蘇世轉頭向門口看去。門口站着一女孩,身材高挑,容貌秀麗,笑容陽光。她長着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水靈靈的小鼻子和櫻桃小嘴,理着一頭披肩的波浪型散發。穿着粉色上衣和中短裙,秀出白皙修長的小腿和手臂。

蘇世心頭微微一震。想到有和美眉接觸的機會,蘇世高興得眼看就要露出奸詐的笑容了,不過象徵天使的一面卻在罵蘇世沒用,見到漂亮女孩就亂了陣腳。所以蘇世一直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又因爲兩股力量勢均力敵,所以蘇世一直在哭笑不得。

“對,理髮。”女孩答。

啊暈,一聽這句話的口氣,氣勢那麼強,就知道這廝平時一定十分“霸

道”,恐怕不是淑女……蘇世有些失望地想。

“我可以指定一個人來給我理髮嗎?”女孩的眼睛閃着迷人的光芒,她的雙手不自然地搭結在身前。

“當然可以了。不過我覺得您還是選擇讓我們的理髮師來剪吧,因爲您的髮型已經很好看了,想再變得好看些是有點難度。”店員阿紫說。

“沒關係,讓他來做好了。”女孩的食指大方地指向了蘇世。

“小子,挺有豔福的嘛!”僱員阿昌湊過來悄悄對蘇世說。蘇世更傻掉了,此時的他的全身神經彷彿都用來感受加快的心跳了。

不過還好,蘇世一摸到頭髮,心情就平靜了許多,專心投入一件事情後,也許就不會那麼在意這些感覺了。

只不過……這個顧客也真難伺候。每當蘇世理得正順利時,女孩的頭就不失時機地動一下,干擾理髮的蘇世,待蘇世流露出不滿的表示,又非常好意思地笑着說SORRY。

髮型總算弄好了!蘇世弄了一個蠻可愛的髮型:後腦勺頭髮依舊保持波浪狀,頭兩側的頭髮則拉直了垂在肩前,前額則是用手一根根地細分,自然地垂在額前,頭上方左側發上還別了個粉色髮結。不過蘇世心裡知道,其實這個髮型對這個女孩的臉型來說有點不合適——不這麼做怎麼發泄剛纔理髮時那個鬱悶?

蘇世沒好氣地伸出手(蘇世覺得對這個女孩可以用這個口氣):“髮結,XX元。”

女孩沒好氣地掏出錢:“給你,含小費!”又暗暗嘀咕道:“還沒有我理得好看。”

蘇世聽到這句話後感覺特別奇怪。

看着她走出了門,蘇世納悶着:難道她是間諜不成?

畫面轉回025宿舍。

常健再次帶着他打聽到得信息來到了劉錫宿舍。此時劉錫正埋頭學習。

“喂,別學了,這麼強還學……我嗲來了很有價值的消息。”常健爬上劉錫牀鋪,躺在劉錫旁邊,用很隨意的語調說。見劉錫不理他,他仍繼續說着他的打聽戰果——常健知道劉錫一定在聽。

“你看,隊長李義連和魯陽不是經常一起出現,一同離開嗎?我聽說,他們初一就認識了,成爲了一對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他們一起走路上學、回家,一起踢球。魯陽有幾次與家人鬧矛盾,離家出走,李義連總會讓魯陽來自己家住幾日,李義連因故離家,魯陽也是一樣這麼做的……”

劉錫悄悄地、暗暗地聽着,反應式寫不下去了。他聽的這些好熟悉,這友情的雙方,像極了當年自己和魯陽……

“而李義連當上隊長這件事,魯陽起了決定性作用,之前李義連也利用聲望幫魯陽……”

“等一下,”劉錫打斷了常健,“爲什麼魯陽能起決定作用?”

“你不知道麼?”常健有些驚訝,“魯陽初中時,當過學生會主席啊!”

……

劉錫一下子感覺他與魯陽之間的距離被拉得很大很大。這些年,魯陽的進步真大,而自己,似乎沒有什麼進步可言。怕是因爲這個,自己纔不能與魯陽重修舊誼!

常健繼續說道:“初中部主席的確比高中部的差些,但畢竟比無官無職好,起的作用大。李義連先前全力支持魯陽競選主席,之後魯陽也利用自己的力量幫李義連當隊長,一直當到現在。”

劉錫不禁暗暗嘆了聲氣。

“好啦,”常健起身,對劉錫說,“記得週末下午踢球。”

“咦咦,這是什麼?”劉錫和常健湊過來,好奇地看着蘇世手上拿着的手製表格。“剛剛隊長遞給我的,”蘇世答,“有關於隊服的。來,一起進教室討論。”

表格上有兩個內容:一個是徵求隊服款式、顏色,簡言之便是問各隊員用哪支隊的隊服做①聯比賽服合適;另一個就是讓隊員寫出自己想在自己隊衣背後印上的號碼,可以填三個。

“哦,如此如此,”常健道,接着他又對劉錫說,“小錫,你對這個在行,你先說說看,給什麼建議?”

“這個嘛,”劉錫開始有開演講的樣子了,“我覺得隊服首先挑傳統強隊的,那樣纔有好寓意,給自己一個積極的心理暗示。白色的太俗,人人都穿,髒了又難洗乾淨。”

“所以呢……”

“來電有個性的嘛,比如黑色,皇馬的客場服和曼聯客場服都是黑的,酷。”

“可皇馬的我有一件了,”蘇說。

“那就曼聯的。”劉錫說。

“嗯,好。”其它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那就……三個人都寫‘曼聯客場黑色隊服’?”蘇世問。

“三人都選,增加機率呵呵。”說完劉錫壞壞地笑了笑。

之後三人又確定了自己的球衣號碼。劉錫選2、3、6,常健的是5、8、11,蘇世選了7、9、10。常健對蘇世選10號頗有微詞,說老子我沒選你倒選了,再說10號定是隊長的。蘇世則笑了笑說,“我又不是非10不取,再說我‘第一志願’是7號啊,別激動嘛!”

“對了,隊長把表遞給你時還說了什麼?”劉錫問。

蘇世猛的一驚——隊長的確說了些話……

當時蘇世正在走廊站着看風景,隊長走了過來,遞給蘇世三張表,稍作解釋後,隊長說:

“劉錫那小子真是走運!蘇世,你告訴他,要不是魯陽幫他說話,他連參加選拔的機會都沒有!我可沒有那麼仁慈。以後你提醒他,珍惜這次機會。”

這句話蘇世怎麼敢傳達?!還要回答劉錫呢!蘇世只好隨便說些什麼,“沒什麼沒什麼。”

等等,隊長走前,又回過頭補充了一句。這一句讓蘇世摸不到頭腦。蘇世趕緊補充道:“隊長又說!有說……他說,最好別讓我們的老師知道我們參加聯賽。”

“啊?”常健和劉錫睜大了眼睛,兩副大惑不解的樣子,“不要讓①班老師,知道我們三個參賽?爲什麼?”

“隊長沒說,就走了,”蘇世憂慮地說,“我看我們先這麼辦吧,保密。”

說完,三人趕緊把表藏在抽屜裡面。能瞞多久呢?三人心裡沒底。

又一個週末,踢累了,踢球的小子們坐在草坪上閒侃着。

“一晃又幾天過去了,一晃一場球又踢完了。”

“……”

“魄哥回去了嗎?”

“踢完就回去了。你也太猛,見魄哥兩隻腳跨在1米長的球門線上,你就放心地置球門於不顧,一

進攻就悶頭從這邊門線衝到那邊門線去,哪位大佬跑位有你那麼猛的?”

“不是你叫我衝上去的?然後你好傳球給我。”

“你開法拉利嗎?衝那麼快,沒辦法傳給你……今天沒怎麼防住小世,閼(鬱悶)吧?”

“……衛安邦防守不錯嘛!”

“靠,怎麼扯上我了?”

衆笑。

“邦邦,你說你叔叔進過省隊?有沒有拿什麼冠軍啊?”

“是。”

“拿過啊那就給我們拿來開開眼界!”

“不是啦,我叔叔在省隊當過後衛,不過沒拿過冠軍就退役了。”

“嗨可惜!不過相信是因爲這樣,所以你才立志成爲一名好球員……”

“所以纔想當個好後衛。”

“嗯嗯嗯……喂使勁按我頭幹嘛?我又不是不會點頭,蘇東坡先生。”

此時羅教練剛吃完晚飯,恰好在這裡散步,不料被大家“逮”了個正着。

“羅教練!過來坐,羅教練!正缺一個體育知識淵博的人來聊天呢!”

“來呀來呀,歡迎,歡迎,歡迎……”不知誰帶了個頭,男生們都鼓起掌,喊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整齊。

反正一個人散步,閒着也是閒着,大家又那麼熱情,盛情難卻,羅教練想。於是他還是走了過來,加入了大家的話題。

劉錫、常健扭過頭一看,此人方形臉,五官端正,大約四十多歲。常健想,他平時一定是個很和藹,或者很搞笑的老師,不然認識他的學生怎麼都主動和他打招呼,還開玩笑。劉錫也是類似的想法。

那麼,是老師,爲什麼叫羅教練呢?劉錫悄悄問了蘇世。蘇世說,他以前是個足球教練,後來纔來興邦教書,同時還兼任校隊教練,所以叫他羅教練。

羅教練看了看大家,說道:“看樣子剛踢過球啊。這兩位,我沒見過……介紹一下自己好嗎?”

劉錫起身,“我叫劉錫,在高一(1)班就讀,場上司職中後衛。”常健也站起來:“常健,屬於高一(1)班學習俱樂部,球齡不小,崇拜齊達內,但司職貝克漢姆的位置。”

蘇世:“碰巧,我也崇拜齊達內哦。”

常健:“靠,跟我爭偶像!”

都是齊達內……劉錫正想說他們搶自己偶像呢……羅教練來“調節”道:“好啦好啦,小事小事……”接着,他對陸鋼和蘇世說:“這回校內聯賽是五人制的,你們說你們喜歡打人少的球賽,這一回可以好好發揮了吧。”

“恐怕今年不行,”陸鋼說,“我們班主任不讓我們參賽。”

“是吳老師……”然後,羅教練有段時間不說話了。

“吳老師在(1)班教政治啊,”常健想,“這難道是隊長所說的保密對象之一嗎?我們的班主任陳老師會不會也……不行,我要打聽打聽。”

“陸鋼,不準備參加了嗎?”羅教練問。

“是。先前我們班有幾個是先知道了吳老師的做派,纔沒有來參選。”

“我也收到‘禁令’了,”一個球友說,“但我覺得吳老師他們是對我們好才這麼做的,畢竟我們已經是高中生了……”

在場的男生們都沉默了下來。

這時,羅教練挪動了他的身體,正襟危坐,“各位,聽我說,”大家聽到了這句話後,就不禁打起了精神,眼睛巴巴地看着羅教練。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來到一個小村莊。我幾乎記不清那裡的情況了,唯一記得的就是幾個小孩子在一條土鋪的拖拉機道上踢球。那隻球不過是隻小號的彩色籃球,據說是彩色,可是看上去根本沒有‘彩色’可言,皮都掉光了,兩邊是長滿了雜草的糞地,踢的時候還要常常停下來給車讓道。這些孩子都8、9歲,不小了,這踢球的孩子太多了,寬大的車道也顯得十分的窄。我問他們爲什麼喜歡踢球,他們說,以前去有錢人家看電視,電視上那些大人踢球很好看,很想像他們一樣。我有時會禁不住問自己,爲什麼足球要在他們的心靈裡播種,卻又要這樣美好的夢想夭折?”

“在我們省裡,有許多許多的學校,沒有條件搞這項運動,有的學校甚至禁止學生去做。學生只能偷偷地踢,偷偷玩。”

“你們看,別的學校都還沒有像樣的足球設施,而我們就已經在發展新形式的足球比賽了。條件多好啊,這機會不是說要就能得到的。大家正需要的就是全面發展,參與足球運動就是一種形式嗎。我希望大家都能參加進來,以後我們的五人制足球可能會有機會走出這裡,打更多的比賽,如果你們有幸參與其中,那必定是你們人生的一筆財富,要把握住,知道嗎?”

“知道!”大家都振奮起來了。

“你們幾個,把五人制規則背好了才參賽,記住了嗎?”羅教練說,“我會想辦法跟吳老師他們溝通。”

“我問個規則的問題……”羅教練離開後,隊員們又開始開關於規則問題研討會,“李隊啊,我問個問題,這……界外球不用手發,用腳的話,不是多了n多任意球得分的機會了嗎?”

“錯,界外球不能直接射門得分。”

“哦,不能射門?萬一吊球一不小心直接進了……”

夜深,11點一刻,男生宿舍。

突然一道黃色的光柱在黑暗中撐出了一片天地——確切地說並不“突然”——那手電筒已經亮了好幾回了,而且是有同夥的——不只一支。

“噢,NO!又錯了,是累積犯規5次……”

“還有一條是,‘開球前,對方隊員距球3米以上’。”

“只是兩米吧……”

“啊,”劉錫十分驚訝,“邦邦、大黑、阿皮……怎麼還沒睡?”

“靠,你不也一樣嗎?”因爲怕吵醒舍長,所以一片假聲送氣,誰誰說話都聽不清楚。

“咱都在背規則……我們那死隊長,到現在才通知我們要熟規則。”

“哇,好大一隻蚊!”劉錫的蚊帳不知怎的被撥開了,劉錫暗暗嚇了一跳。定睛一看,黑暗中晃動的身影原來是邦邦。

此時舍長翻了個身,這一翻,頓時把全宿舍醒着的人嚇得鴉雀無聲。

但邦邦膽子大些,不一會兒又發出小響聲來。邦邦好像鐵了心要和錫說幾句話——一定是因爲睡不着,不然,即使大詩人雅興再高,也敵不過生理要求的。

錫很有睡意,規則打算就背到這,然後睡覺,但他不好意思硬趕人下牀,所以他就一邊“睡”一邊“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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