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徹按照元傾提示的方向找過去,果然在江家某個角落裡發現了少漓。
現在的江徹雖然仍舊看不到少漓,不顧卻已經能夠感知到對方的存在。
少漓似乎很奇怪江徹竟然能夠找到她,不過轉念一想,找到他多半是去找元傾了,否則的話根本不會這麼快找到自己。
少漓從旁邊折了根樹枝,轉身在地上寫道,‘找我?’
江徹看着地上的字跡,心想不找你他瘋了跑這裡來?
只是心裡雖然不滿,話到了嘴邊卻又變成了另外一種語氣。
“咳咳,剛剛沒找到你,還以爲你出事了,畢竟這裡是江家,被其他人發現的話,說不定會直接跟你對上。”
江家術師衆多,江徹將陰靈帶到江家來本來就沒有告訴江老爺子,若是少漓遇到了除了他們之外的術師的話。第一反應肯定是要先除掉她。
少漓想了想,應了一聲。
雖然這個理由聽起來不怎麼樣,不過還是勉強可以當做江徹關心她好了。
江徹得到迴應,又問少漓在這裡做什麼。
少漓沉默了一瞬,寫下四個字,‘思考鬼生’。
江徹:“……”
……
京都。
謝翊正打算休息,就看到蘇遙從門外走了進來。
對於這個秘書,謝翊表示絕對算得上既愛又恨。
蘇遙的本是能力十分出色,只是整個人太過板正,經常讓謝翊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此時蘇遙邁步走進來,臉上帶着萬年不變的表情。
“又有什麼事?”謝翊擡起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冷。
等到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他一定要把這兩年的假期都休了。
正想着,蘇遙的聲音已經在謝翊耳邊響起,“是好事,楚小姐來了,您是不是考慮一下親自去見一面?”
蘇遙知道謝翊對楚韻的那件事很是上心,因此在楚韻出現之後,就已經親自過來通知謝翊這件事了。
得知楚韻到了,謝翊眼底頓時閃過一抹亮色。
那可是他拿來討好自家老大的好感度啊,不能就這麼放過。
這次一定要弄清楚才行。
謝翊猛地站起身,緊接着拉了拉領帶,看向蘇遙道:“我馬上就過去。”
楚韻幾次過來,皆是謝翊親自過來跟她談的。
對於這位傳聞中一向冷麪之人,楚韻倒是完全沒有發覺到這點。
在她看來謝翊很識趣也足夠給她面子。
她不過是買下一塊墓地而已,對方的態度卻很好,一些事情更是幫她想得周到。
楚韻坐在沙發上,視線由着面前收回,雖然她並不想辦這件事,不過既然二叔找到她,她自然不嗯呢該推脫。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二叔的速度竟然這麼快,這纔過去多久,他竟然就已經把人帶了過來。
電梯門打開,首先出現的便是一雙修長筆直的腿。
謝翊走出來,當即朝着對面走去。
聽到腳步聲靠近,楚韻回過神的瞬間,就看到一道挺拔的身由着門外走了進來。
謝翊步伐沉穩,走到楚韻的對面坐下。
“楚小姐久等了。”謝翊看向楚韻,同時臉上換做一副標誌的笑容。
蘇遙站在一旁,瞥見謝翊笑容的一瞬,萬年不變的表情終於有所鬆動。
心裡莫名的有些煩躁,蘇遙攥緊了手掌,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並沒有等多久。”楚韻對上謝翊臉上的的笑意,越發覺得謝翊在刻意討好她。
只是楚家跟謝翊從來沒有任何交集,楚家主要又是在盛陵,在京都方方面根本沒辦法給他多少幫助,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爲什麼?
送走了楚韻,謝翊則是坐在一旁出神。
蘇遙見此正打算上前去提醒謝翊,只是沒等到她開口,就看到謝翊突然擡起頭。
“蘇遙,這件事情怕是有些意思了。”
謝翊突然笑了一下,說着直接拿出手機。
也不知道老大知道消息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他似乎知道楚韻做什麼一直在查自家老大了,那個女人果然沒安好心。
蘇遙面無表情的站在對面,見此冷冷的朝着謝翊掃過一眼。
也不知道這個人自己在激動什麼。
要知道若是那位知道了這些事情的話,說不定會馬上殺回來。
到時候說不定那位心情不好,直接過來算賬了。
謝翊顯然沒有想那麼多,他現在只想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給元傾。
元傾接到謝翊電話的時候,正要出門。
看到是謝翊的號碼後,元傾當即回到房間去,接通。
“老大,有消息了。”謝翊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只是饒是如此,元傾還是從謝翊的語氣裡聽出了幾分不自然。
“什麼消息?”元傾撐着手,這次謝翊的效率倒是不慢,現在看結果如何了。
謝翊吸了口氣,“楚韻買下的那塊墓地的目的是用來遷墓,安葬的是一個叫做元諭的女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老大你的母親應該也叫元諭纔對,我倒不覺得這件事是巧合,所以老大您是不是該去自己母親的墓前看看?”
元傾聽言突然發出一聲冷笑,“你猜的沒錯,我母親的墓卻是被動過。”
這件事果然跟楚家有關。
只是元傾現在還不知道楚韻到底是在幫楚家的那個人辦事。
楚韻不會透露太多信息給謝翊,她對元諭的身份也只是說那是家中長輩的一位朋友,只是幫忙將墓遷過來罷了。
“楚家竟然做出這種事。”饒是謝翊此時也忍不住擰眉。
動了人家長輩的墓竟是連一聲招呼都不打,也是很有勇氣了。
特別是他們帶走的還是他家老大母親的屍骨。
“從黎城遷到京都,倒是費心了。”元傾臉上的笑意更冷。
“楚家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謝翊本以爲是元傾跟楚韻之間的恩怨,現在看來卻不盡然。
費事的將墓從黎城遷到京都,還是按照最高規格挑選的墓地,如果當真如楚韻所說的,只是朋友的話,完全沒必要執着於一個死人,有這樣的心意倒不如對活着的的後輩好一些。
“許是因爲良心不安。”元傾應聲。
謝翊卻從元傾的語氣裡聽出嘲諷之意。
“下葬的日期定在哪天?”回過神,元傾突然問道。
“三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