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兒媳知道了,婆婆您當心點,這棍子還挺沉的。”
“行了,你公公問起來就說我忙去了,其他的什麼都不用說。”
上次才答應不找安曉蘭的麻煩,這次她是瞞着安老爺子去的,就算到時候他知道了也已經遲了。
齊氏忙不迭的答應,心裡巴不得她趕緊殺上門去,那場面一定熱鬧極了,要不是得照顧生病的兒子,她一定偷偷跟上去看個究竟。
劉氏拿着棍子氣勢洶洶的朝着安曉蘭家的房間走去,路過的人被她陣仗給唬住了。平時就知道她經常跟人吵架,這帶傢伙的還是頭次見,好熱鬧的鄉里鄰居把這一見聞傳了起來,一時間不少人都趕着過去湊熱鬧了。
正在安曉蘭姐弟三個鎖好門準備上學時,劉氏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舉起手裡的木棍就要往他們身上招呼過去。
“不好!快跑!”
安曉蘭還沒來得及分析狀況,第一反應就是逃跑,看劉氏這架勢是不可能停下來講清楚原因的。她大聲喊道,空着的手順勢拉着安正明撒腿就跑,想拉上安曉鳳已經來不及了。
“小雜種,你他孃的給我站住!別跑!”
劉氏終於堵到了人,這幾日來心裡窩的火一下子爆發開來,臉上凶神惡煞的,眼睛都差點瞪突出來,一說話滿臉橫肉一顫一顫。
“嗚嗚……姐姐,等等我。”
安曉鳳跑的慢,回頭一看劉氏舉起木棍就要打過來時,嚇得腳下一踉蹌,沒注意前面的石頭一個跟頭栽了下去。
“總算讓我逮着你了,哈哈,狗雜碎的,你不是很會跑嗎?繼續跑啊!”
啪!
一棍子落在了安曉鳳的背上,下手並沒有因爲她年幼而手下留情。
“嗚嗚……奶奶別打,好痛。”
安曉鳳想爬起來又被一棍打趴下,當場嚎啕大哭,這一棍子下去不皮開肉綻也得淤青起腫。
“沒良心的白眼狼,老孃我供你們吃供你們穿,到頭來一起離家出走。能耐了是吧,好啊!把吃進去的都給我吐出來啊!狗雜碎的,無法無天還,捲了錢走不算還想把手伸到我這來了,打死你個不要臉的賤種……”
劉氏不管輕重掄起棍子就打,那幾十釐米長的木棍上還有着倒刺,要不是安曉鳳穿的衣服厚一些恐怕這倒刺就扣進肉裡了。
“嗚嗚……姐姐救我,奶奶快打死我了,嗚嗚……姐姐……”
這一棍兩棍的招呼下來,安曉鳳嬌弱的身子哪裡經得起捱打,儘管以前也被劉氏打過,但也沒像今天這麼的痛過,她哭的眼淚糊了眼,不斷求饒也沒能讓劉氏心軟下來。
“奶奶,嗚嗚……別打了,曉鳳好痛,真的好痛……”
“痛死還乾淨,別整天跟着你那個害人精姐姐作妖!你不是很會跑嗎?起來再跑啊!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嗚嗚……奶奶,求求你不要打了,求求你了……姐姐,姐姐救我……”
安曉鳳趴在地上被打的起不來了,從來沒有這麼期盼過姐姐快點來救她。
“還叫那個害人精呢,人家都不管你了,跑的比兔子還急,指望她下地底下去等吧!”
聽見安曉鳳痛哭不止的聲音,劉氏就越是覺得悅耳,多久沒有這麼痛快發泄過了,這手早就癢的不行了。
“不,不會的,姐姐不會不管我的,嗚嗚……”
安曉鳳眼淚鼻涕的流,就在劉氏舉起棍子準備打下第四棍的時候,安曉蘭火急火燎的跑了回來。
“住手!”
她大聲的喝道,看見地上痛哭的安曉蘭瞳孔一縮,心臟差點驟停。
“姐姐,我,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嗚嗚……”
安曉鳳擦了擦眼淚,忽然忘記背上的疼痛般喜極而泣。
“曉鳳,你沒事吧?”
“好痛,姐姐,曉鳳後背好痛……”
安曉鳳很少在她面前說出自己的感受,有什麼委屈也會選擇隱忍下去,她相信,要不是真有那麼難受的話是絕對不會輕易說出來的。
安曉蘭心裡難過的不行,對劉氏的恨意又加深了一步。
“狗雜碎的,你還有膽回來!”
劉氏一看到安曉蘭立即怒目相向,死瞪着她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似得。
“奶奶,你不是一直很想打我嗎?不是很想拿回錢嗎?來呀,我就在這裡,可你還是打不着我也要不回錢啊!”
安曉蘭眼珠一轉,已經想到怎麼把劉氏給引走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救回安曉鳳再說,幸好回來的時候事先吩咐了安正明,只要她一把劉氏引走,安正明就出來把安曉鳳帶進屋子。
“好啊你這個雜碎,拿了老孃的錢還想搶老孃的地,現在還敢跟我叫囂了是吧?行,行,老孃今天不把你們打的隔夜飯都吐出來我就不姓劉了!都他媽的一羣白眼狼!”
果然,安曉蘭囂張的樣子激怒了劉氏,罵罵咧咧的掄起木棍就朝着她衝了過去。
她哪裡會乖乖站在原地等着捱揍,見她快要打過來時立刻撒腿跑,邊跑邊喊道:“哈哈,奶奶你打不着我的,省點力氣吧。”
“狗雜碎的,你給我站住,再跑我打死你!”
劉氏哪裡跑得過安曉蘭,沒多久就氣喘吁吁的,越是這樣就越追着她不放。
躲在草叢裡的安正明一見劉氏被引到了十幾米外遠,立刻跑到安曉鳳的跟前,蹲着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二姐,對不起對不起,正明回來晚了。”
安正明哭着鼻子,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攙扶着安曉鳳。他自責的原因大部分來源於自己,要不是姐姐只拉着他走的話,二姐就不會被奶奶追到還遭到暴打。起碼他是男孫,就算被追到了奶奶也不會下這麼狠的手。
“明,明子,別哭,二姐不,不疼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