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傅悅君卻當了真了。
“如此,那就多謝孟姑娘了。”
傅悅君漫不經心的笑着,笑容散漫:“希望孟姑娘記下今日這個承諾,若是哪一日我有求於你,姑娘可別反悔纔好。”
“如若反悔,呵……”
她直直地看着孟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孟姑娘是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的,所以,希望姑娘,能夠把這個承諾謹記於心!”
她的語氣透着幾分森寒,竟讓孟知許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
還不等孟桑說話,傅悅君便拉着秦執玉離開了,轉身的那一刻,傅悅君脣上的笑容倏然凝固住了。
見兩個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了,如因便憤憤道:“小姐,這傅九姑娘竟然威脅你,她要是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那我們還得聽她的去做嗎?”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孟桑臉色一變,呵斥道:“若是沒有傅九姑娘,恐怕你我的清白就被毀了,還能活生生站在這裡嗎,你怎麼能這樣說她?”
不管怎麼說,傅悅君都是她的救命恩人的。
“可是小姐,萬一她的要求太過分了,你也要照做嗎?”
如因撅了撅嘴,替孟桑感到委屈。
不過是被傅悅君救了一次,她便這樣得寸進尺的,若是她日後讓孟桑去死,孟桑難不成也要照做嗎?
孟桑看着傅悅君離開的方向,眸光深深:“孟家不比以前,沒有清廷作爲靠山,已經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若想在這江陵待下去,你覺得該怎麼做?”
“小姐的意思是,背靠傅家?”如因沉吟了一下,建議道,“可傅家雖好,到底不如靳家權大,如今靳少帥回來了,小姐你大可以……”
她這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孟桑一個冷漠的眼神嚇退了。
孟桑垂眸道:“今日救我的人,不是靳少帥,是傅九姑娘,我不能忘恩負義!”
她當然知道靳家權勢最大,可傅家也不俗。
而傅悅君更是天生反骨,生來有傲氣,自是不甘心居於人下,日後傅家和靳家誰能稱霸還不知曉。
再者,傅悅君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許出承諾,便不能背信棄義!
再說傅悅君這一邊。
秦執玉和她並肩走着,想起孟桑的事情來,還是覺得不能理解:“孟家以前雖是督造兵器,但是現在都已經淪落成普通商人了,讓孟桑欠你一個人情,似乎無濟於事。”
傅悅君卻不以爲然,淡淡道:“有些時候眼睛看到的,就未必是真的,誰知道她孟家到底有沒有在私底下督造兵器呢?!”
她陰陰的笑着:“靳家的權勢太大了,我可不想一輩子都低他一頭!”
這個時代,身爲女子,簡直是太吃虧了,打仗都是男人的事情,他們覺得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當賢內助。
她傅悅君從小便熟讀兵法奇門之術,子彈能百發百中,端坐於馬上亦能彎腰射鵰,憑什麼就要一輩子委屈在男人身後?
“你該不會是想和靳家作對吧?”秦執玉吃驚的看着她,善意的提醒道:“靳霆梟可是你未婚夫,你這樣做有點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