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和夏竹在解決掉兩個小嘍囉之後開始快步朝着爛尾樓靠近。
王晨警惕的看着四周,畢竟天雄是這的地頭蛇,很難保證沒有他的人在附近。
就在走到爛尾樓前面時,王晨擡起頭看了看樓上,隨後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眼睛轉了一轉。
夏竹卻怒衝衝的不顧一切大步走向門口,就在走到門口快要進去時,王晨一把拉住了夏竹。
“你幹什麼?”夏竹回頭瞪了王晨一眼,很顯然她還對王晨之前說的那些話耿耿於懷。
“別生氣,別生氣。”王晨笑着鬆開了手,“就依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你進去估計也幫不了陳時什麼忙,反倒可能會給他添亂。”
“那依你的意思我們要等在門口等着天雄把陳時完好無損的放出來?”夏竹壓着怒火說道。
“等一等吧,我剛剛聽到了樓上好像有打鬥聲,沒準陳時能抓住機會和天雄談判呢。”
夏竹轉過身像看傻子一樣的盯着王晨。隨後她冷笑了一聲
“哈,天雄是一個地痞無賴,你覺得他會和陳時和平談判?既然有打鬥聲,那我們就應該立刻上去幫忙對付天雄。”
“你現在能打得過誰?”王晨突然反問了一句。
夏竹開口想說什麼,可她卻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王晨說的沒錯,她的身體上有不下十處的刀傷還未康復,如果不是敵人沒有提防,恐怕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連剛剛的小混混都打不過。
並且剛剛由於在對付那倆個人時用力過猛,現在她腿上的刀傷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可是那又怎麼樣?我夏竹的命是陳先生救的,我至死也是陳先生的人,不必說現在我腿上的刀傷沒有痊癒。
即便以後我被人打斷了雙腿,只要陳先生有危險我也會拼盡全力爬過去。
想到這她腦海裡不由得又浮現出往日的畫面:
陳時滿身鮮血的站在數十名精英特工的面前,他身上數十道撕裂的傷口在止不住的流出鮮血。
“啊。”陳時怒吼一聲,隨後他舉起自己手中的刀,“這個女孩我今天救定了,我看你們底下哪個敢攔我。”
“陳先生,不要做傻事了,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不至於這樣。更何況。。。”一個戴着修羅面具的人勸道。
“更何況她還是夏臨川的女兒,一個撕毀約定卷錢跑路的垃圾特工的女兒。”
“你放屁。”陳時罵道,“人家一家三口爲了償還天價違約金每天過着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日子過了整整十五年,你居然敢信口雌黃,一派胡言。”
而地上,那個趴在血泊中滿身傷痕的艾莉在聽到這樣一番話後不由得感覺眼前這個遍身淌血的男人猶如一隻獨佔衆豺狼的雄獅一般。
“少囉嗦了陳時,你難道真的以爲我們的老闆會怕你嗎?我們既然敢把你傷成這樣就沒打算放你活着出去,拿命來吧。”一個藍衣服特工衝了上去。
“雷狼。”修羅面具喊道,“不能動手啊,倘若失手殺死了他,你我都難逃一死。”
雷狼無視了身後的警告徑直衝到了陳時眼前。
“好快。”陳時趕忙抽刀抵擋下雷狼直奔自己左胸口來的致命一刀。
“死吧,死吧,死吧。”雷狼一邊大叫一邊飛速的舞動着自己的雙刀。
陳時抵擋不住頻頻後退,身上又添加了多處刀傷。
眼看就要退到女孩身邊,陳時啓用了自己鞋上的推動裝置飛向一旁。
“哦?你的意思,讓我先殺掉這個女孩嗎?”雷狼邪魅的笑了一下,隨後他將刀向夏竹刺去。
眼看刀刃就要刺中血泊之中的夏竹,陳時牙關緊咬。
夏竹絕望的看着刺向自己的利刃,可她沒有半點埋怨陳時的意思,畢竟自己只是個與他素不相識的女孩而已,陳時也拼命保護了她很久受了很重的傷。
很快,刀刃刺在了夏竹的身上,可夏竹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疼痛。
“我已經死了嗎?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夏竹平靜的看着表情猙獰的雷狼,“下輩子,讓我投個好點的家庭吧。”
可突然,夏竹發現了雷狼猙獰的表情發生了變化。
“不對,我還活着。”
“pgp職業特工雷狼,原名雷致華,處理任務以狠毒乾脆利落而出名,現如今是佣金最高的十大特工之一。”陳時突然開始說雷狼的信息。
雷狼驚恐地盯着他的刀,那把刀此刻正像灰塵一樣慢慢的消散,隨後他發現自己的手,自己的胳膊也在慢慢的變得模糊、虛無。
“怎,怎麼回事?”
陳時卻在此刻撕碎了自己的衣服開始包紮傷口,“讓我們來打個賭,一分鐘之後還有多少人能認識我剛剛話中所說的人。”
“啊,啊,啊。”雷狼整個身體都開始變成了半透明狀,隨後,他像一塊碎掉的玻璃一樣破碎,慢慢的變爲灰塵,最後徹底消失。
幾個特工看見雷狼的慘狀不由得開始發慌準備下殺手,他們叫囂道:
“雷狼,雷。。。”“上,殺了那小子,給雷狼報,唉?”
可突然,他們的聲音戛然而止。
“唉,怎麼回事?”“剛剛發生什麼了?”“我們在傻愣着幹什麼?”一幫人開始奇怪的說道。
修羅面具揉了揉頭,“剛剛這傢伙說的是什麼?雷狼?雷致華?那是誰?”
“這傢伙瘋了,殺了他吧。”紅色衣服的特工強忍着眩暈感和反胃感說道,他隱約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人從自己的腦中抽取出了什麼。
他叫火狼,他和剛剛的雷狼是兄弟,不過因爲此刻雷狼的存在已經被從這個世界上抹除,所以他也並不認識雷狼是誰。
只是這股強烈的不適感讓他感到十分不安,他不明白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他只是本能的感覺一定是陳時使了什麼暗器。
“不對勁,這小子,他一定使了什麼歪門邪道的東西。”修羅面具感覺自己的左胸口像是被利刃刺中一樣劇痛無比。
“噗。”他一口鮮血吐在了面具上,他猛地撕開上衣,一道血紅的刀口就在他的胸口上。“怎麼回事?”
此刻陳時身上那些之前被雷狼砍出的傷口也消失掉了,他開始確定,是那玩意生效了。
“我本不想對你們使用這麼狠毒的招數,奈何你們欺人太甚。”陳時慢慢向幾人走去。
“啊,你別過來,別過來。”那幾個精英特工的身上都出現了許多傷痕,他們紛紛倒在地上失去了戰鬥能力,唯獨修羅強行站立着。
這幾個人中,火狼無疑使傷得最嚴重的,他的脖子上竟然出現了一條彈痕。
“咳咳,救我,修羅,救我,啊。我不想死。”火狼痛苦的掙扎着。
“撲通”修羅終於支撐不住身子倒了下去,
“呯”修羅用自己手中的刀支撐住了身體,他半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很簡單,來取你們命的人,接下來,我要開始善後了。”陳時說着擡起手上的刀看向一邊的火狼。
“pgp職業特工火狼,原名洪勁,處理任務以迅速利落不留痕跡出名,對了,你曾經爲了五千萬殘忍虐殺過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吧?”
陳時像死神一樣無情的說着,“真是個人渣。”
“噗呲”“啊。”刀刃貫穿了火狼的整個脖子。
陳時將刀刃拔出,火狼的脖子像是花灑一樣噴出漫天鮮血。
“pgp職業特工暴鼠,原名未知,呵,隱藏的真好,處理任務以不動神色的潛伏和突如其來的致命一擊出名。”陳時扭頭看向那邊的矮個特工。
“你曾經因爲潛伏的時候被一個賣早餐的老奶奶認出而惱羞成怒燒了她的房子並且不遠千里追蹤過去殺掉了他的兒子和兒媳婦。”陳時頓了頓。
“哦對了,她的兒媳婦肚子裡還有一個小baby對不對?”陳時冰冷的說道。
那個人驚恐地看着陳時,陳時掏出記憶金屬製作的項圈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別擔心,這玩意不會很快殺了你的,他會慢慢的收縮直到最後把你的脖子活活勒斷。時間不長,大概,也就幾個小時吧。”
“啊啊啊。”那個人瘋狂的大叫着,可他的兩條胳膊早已經不知道因爲什麼而皮開肉綻,骨斷筋折。
陳時隨後又挨個點了幾個特工的名字,隨後挨個殺掉,絕不留後患。
最後,在除修羅面具外的最後一名特工倒下後,陳時看向了修羅,但他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
“你走吧,我不殺你。”
“爲什麼?”修羅不理解道。
“沒有原因,趕緊滾蛋。”陳時說着向夏竹走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修羅艱難的站起。
“我是,時空穿梭者,陳時。”陳時說着回過了頭。
“時空穿梭者?那是什麼?”
“哈,騙白癡的話你也要信?這就是世界第一特工的智商?”陳時嘲諷道。
“。。。。”修羅沉默了,隨後他慢慢走了出去,“我們會再見面的。”
“好啊,希望下次在見面你不要在和我拼刀突然把刀丟下放我走,下次你的隊友可能就不會這樣蠢了。”陳時說着抱起夏竹。
夏竹身上的傷有絕大多數都是雷狼造成的,其他人都想要抓活的,唯獨雷狼發了瘋似的攻擊。
所以現在夏竹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可是她雙腿上的傷是修羅的斷足詭雷炸的,所以她現在還不能正常行走。
夏竹努力的嘗試支撐自己站起來,可她每動一下,她腿上的傷就猶如刀割一般劇痛無比,陳時走過來一把抱起了夏竹。
“爲什麼?爲什麼要救我?你是什麼人?”夏竹直勾勾的盯着這個剛剛以一己之力擋下數十名頂級刺客追殺的男人。
陳時抱着她一邊走一邊說道: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我向他許諾過會保護你們一家人的安全,可現在你父母生死未卜,我只能盡全力保護你做的不去食言了。”
“爸爸的朋友?原來還是有人願意相信我爸爸的。。。。”夏竹話沒說完便暈倒過去。
在暈倒之前,她看見了那個男人自信且充滿安全感的笑容。
時間回到現在,夏竹沒有理會王晨而是選擇自己一個人上樓去救陳時。
王晨看見夏竹這樣趕忙也跟了上去,“唉我說你,等會兒我啊。”
“你要是怕死不用跟過來。”夏竹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這個死平胸,怎麼這麼倔。王晨心裡暗想道。
“不對勁,有人下來了。”夏竹發現有兩個打手走了下來。
還不待兩個人思考出對敵的策略,兩個打手已經走到了面前。
夏竹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匕首上尋找着機會,王晨卻把她推在身後迎了上去。
“兩位大哥,什麼吩咐啊?”王晨笑着說道。
“一會兒車鋪的人會準備一輛車過來,然後等一會兒下來倆人,到時候把那倆給送到c區那的老大的破房子那。”這倆人囑咐道。
“好,好好好。”王晨笑着說道,兩個人吩咐完就又回去了。
“還有搶着幹活的,真新鮮。”一個打手說道。
“嗨,看那樣是剛來的毛頭小子,八成是想表現,管他呢。”另一個打手說道。之後兩個人走了上去。
之後王晨得意洋洋的看着夏竹說道,“你看,這機會不就來了?”
夏竹卻一臉嫌棄,“是啊,還是你有本事啊。”她陰陽怪氣的說道。
喂,你什麼情況啊,不是剛剛你倔的要死非要上樓救人的樣了?現在人要救到手了反而陰陽怪氣上了。
王晨盯着夏竹心想要像個法子好好治治這個小丫頭了。
正當他思考夏竹有什麼弱點的時候,突然他注意到了夏竹起身走到了自己身邊。
怎麼回事?王晨趕忙遠離,畢竟她突然靠這麼近太危險了,沒準一個不小心就又要挨她的“三件套”了。
可夏竹沒有理王晨,而是一直盯着她原來站着的地方看,王晨也跟隨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原來一隻“花大姐”正趴在那。
哦,原來和趙雯一樣怕蟲子啊,那好辦了,王晨心裡一陣竊喜。
讓你陰陽怪氣我,讓你打我,看我怎麼弄回來,王晨一邊想着一邊從旁邊拿起了這隻小瓢蟲。
“你幹什麼。”夏竹奇怪道。
緊接着王晨把瓢蟲湊了過去,夏竹臉上的表情更加疑惑。
這劇情不對啊,她不是應該害怕的要死求着我讓我趕緊拿走的嗎,王晨心裡想到。
“你不害怕?”王晨問道。
夏竹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王晨說道:
“我怕瓢蟲?你見過那個特工怕蟲子的?”
完了,失策了,那她剛剛到底在那看什麼?算了,既然人家不怕就放了吧。
王晨說着想把自己手裡的瓢蟲放了,結果夏竹突然撲了過來。
“別,別踩到了。”她一邊抓着王晨一邊說道。
“什麼啊。”王晨更加迷惑了。
“那有朵花啊,**”夏竹看着差點踩死花的王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原來你是怕踩死花才離開這的,看來是我想多了。
緊接着,上面傳來腳步聲。
“不好,他們下來了,快走。”王晨拉着夏竹剛忙跑下了樓。
一輛空車正等在門外,在王、夏兩人穩住了之後,陳時攙扶着黑狼走了下來。
之後就是前面發生的那一幕了。
“現在去哪?”夏竹問道。
“去c區。”“你真的要去?”王晨不可置信的問道
“必須去,出發,c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