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黑暗兵法

託尼·史塔克:“世伯?世伯?”——輕聲呼喚

諾曼·奧斯本:“誰。。。”——睜眼,看不清,調節(電動)病牀背板角度

託尼·史塔克:“是我,託尼,我來看您了。。。”——欲幫忙

諾曼·奧斯本:“(認出)哦,是託尼啊。。。(不讓插手)不用,我自己就能搞好。。。”——倔犟

託尼·史塔克:“。。。”——細細觀察

託尼·史塔克(腹誹):“肉體還是那麼虛弱,但精神比上次來時好很多,新藥的療效?”

諾曼·奧斯本:“迴光返照罷了,不是新藥的作用。。。”——冷不丁的回上一句

託尼·史塔克:“啊?”

諾曼·奧斯本:“解答你心中的疑問。。。”

託尼·史塔克:“哈哈,世伯真瞭解我。。。”——乾笑

諾曼·奧斯本:“當然。。。你這次來,不只是探望我吧?”

託尼·史塔克:“。。。有這麼明顯?”——撫摸臉頰

諾曼·奧斯本:“不,你已學會戴上面具。。。只不過我是看着你長大的。。。你剛纔的笑容。。。雖然比以前好多了,但。。。回家後對着鏡子多加練習。。。設法將恨意隱藏得更深。。。。”——身體虛弱,說話很費勁、斷斷續續的

託尼·史塔克:“。。。”——不知如何作答,怔怔地半張着嘴,說不出半句話

諾曼·奧斯本:“我知道,你肯定在埋怨我強人所難。。。也是,很少有人能瞭解這種感受。。。那種恨意。。。刻骨銘心。。。”——繼續嘮叨

託尼·史塔克:“。。。世伯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決定裝傻

諾曼·奧斯本:“聽不懂就對了。。。一個將死之人的胡言亂語。。。”——流露出讚許的神情

託尼·史塔克:“世伯。。。”

諾曼·奧斯本:“好了,我累的很快,不能久拖。。。(閉眼)把壞消息說出來吧,我已經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了。。。”——專心聆聽

託尼·史塔克:“是。。。(詳述)明天上午的例行董事會上,董事們會罷免您和哈利,以便「探索航太」收購「奧斯本國際」的交易能夠順利完成。。。”——邊彙報邊留意旁邊醫學儀器上的數值

託尼·史塔克(腹誹):“血壓、心率都沒有太大的變化。。。此事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內?”

諾曼·奧斯本:“(平靜的聽完)。。。他們(馬格納斯家族)終於忍不住要對我下手了,連幾天都等不下去了。。。(睜眼)哈利怎麼沒跟你一起來?他要採取某些反制手段?”

託尼·史塔克:“不是,他是忙着處理其他的事情。。。”

諾曼·奧斯本:“什麼事能比這件事還緊急?”

託尼·史塔克:“這個。。。”——支吾其詞

諾曼·奧斯本:“奪走「奧斯本國際」猶嫌不夠,他們還想直接取我的老命?”

託尼·史塔克:“也不是。。。”——含混閃躲

諾曼·奧斯本:“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要婆婆媽媽的,快點說!”

託尼·史塔克:“是我不讓哈利來。”

諾曼·奧斯本:“爲什麼?”

託尼·史塔克:“他現在的形象不太好。”

諾曼·奧斯本:“別告訴我他當時沒能忍住,直接在博物館裡動手了,結果自取其辱。。。”

託尼·史塔克:“沒有,沒有,哈利很冷靜,知道動手也佔不到便宜。。。(被目光逼問)他喝高了。。。”——如實交代

諾曼·奧斯本:“唉,我這沒出息的蠢兒子。”

託尼·史塔克:“您別這麼說,哈利他。。。”

諾曼·奧斯本:“比起你來差遠了。”

託尼·史塔克:“不不不,哈利只是偶爾喝醉,而我以前卻酗過酒。。。”

諾曼·奧斯本:“這怎麼能一樣,你那是一種僞裝,專門演給外人看的。”——戳穿

託尼·史塔克:“。。。您太瞧得起我了。”——繼續裝

諾曼·奧斯本:“我絲毫沒有誇張,先是裝瘋賣傻、認賊作父以求活命;後用佯狂自污的手段(其實有一部分是本性演出)掩飾自己內心的仇恨。。。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心機、意志,做到能屈能伸、藏而不露,真是後生可畏,不枉我替你吸引了十餘年的注意力。。。”——覺得時機已成熟,坦白

託尼·史塔克:“您以前都是故意在。。。”

諾曼·奧斯本:“你以爲我很喜歡作死嗎?暗中資助那些右翼人權團體,間接鼓動他們上街遊行,爭取人類權益,不斷的找政府麻煩。。。不作死就不會死,這麼淺顯的道理我能不懂?”

託尼·史塔克:“可是您個人的政治理念不是跟那些右翼人權團體的政治理念趨同嗎?”

諾曼·奧斯本:“不錯,我的政治理念是與他們趨同,但我不像他們那樣天真,更加清楚這個世界的現實。。。靠槍桿子都不一定能得到的東西,上街就能夠得到了?還妄想以小孩子撒潑耍賴的手段(絕食、封路、佔據廣場等)要挾政府,獲得所需求的權益。。。根本就是持寵賣萌,把政治當成遊戲!這種人只配做“有心人士”的炮灰。。。”

託尼·史塔克:“。。。”

諾曼·奧斯本:“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現在我還能替你做這些髒活,等我死了,你就得親自動手了。。。記住,軟弱是成功的絆腳石。。。你想成大事就得心狠手辣,無論是對自己還是他人。。。”

託尼·史塔克:“是,我記牢了。”

諾曼·奧斯本:“與你有相似的悲劇經歷,能夠了解你內心真切感受的“小夥伴們”,你找到多少了?”

託尼·史塔克(腹誹):“他果然知道。。。”

託尼·史塔克:“真正稱得上“夥伴”的。。。只有五個。”

諾曼·奧斯本:“不少了。。。你要珍惜他們。。。”

託尼·史塔克:“肯定的,我待他們如同親人一般。。。”

諾曼·奧斯本:“我不是那個意思。。。仇恨是鬥爭的一個要素,對敵人刻骨的仇恨能夠讓一個人超越他的生理極限,成爲一個有效率的,暴力的,有選擇性的,冷血的殺戮機器。。。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我(畫外音):“我明白了,諾曼·奧斯本從裡到外黑透了,教給託尼的都是「黑暗兵法」,能病成這副樣子真是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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