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年婦女的這番話說出口後。
現場的衆人都是一陣面面相覷。
特別是趕到現場的兩位警員。
他們沒想到就這麼隨便一問,居然還能有意外收穫。
而且他們根據中年婦女的描述來看,這可完全不像是拿或者是借。
而是偷了。
如果那顆藥的價值達到一定的數額,那麼中年婦女還有可能涉嫌盜竊罪。
王長森在聽着這番話後,整個人瞬間就愣在了原地。
他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對方說的借藥是什麼?
之後他纔想了起來。
在前不久。
他和他老婆都發燒了。
並且他們的那片區域很多人都發燒了,藥也不是很好買。
於是他就找朋友求助。
好在一位朋友家裡還有多餘的退燒藥。
王長森的那位朋友當時開了半個小時的車,親自把藥給他送了過來。
那個時候王長森怕自己傳染了對方。
於是讓那位朋友就把藥掛在樓底下的門把手上。
然後打個電話自己去拿就行了,就別上樓了。
可那天王長森在接到電話,下樓拿藥後發現。
門把手上掛着的袋子裡,只有一盒感冒藥根本就沒有退燒藥。
王長森當時還打電話問了朋友。
朋友告訴他退燒藥就和感冒藥一起裝在同一個袋子裡時。
王長森這才意識到他的藥被人拿了。
他當時就氣得差點暈過去,立即選擇了報案。
只不過這件事情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結果。
他也從來都沒有想過,居然是和自己住在同一棟樓的鄰居拿的。
如今在聽見中年婦女將這番話說出口後。
他整個人也是一陣惱怒,他指着中年婦女罵道:“你他媽偷我的退燒藥,還有理了是吧?!”
“你知不知道那天被你偷了藥之後,我和我老婆硬挺着三十九度的高燒難受了一夜。”
“第二天有了藥之後纔開始好起來。”
中年婦女在聽見番話後,依舊挎着個老臉,彷彿還覺得是自己在理。
他說道:“不就一盒退燒藥嗎?”
“我都說借了,難道還不會給你錢嗎?”
“你直接說多少錢吧,我把錢給你不就行了嗎?”
“還有我告訴你,我兒子吃了你等的退燒藥後還去醫院掛了幾天的點滴!”
“你那藥根本就不是的什麼好藥,我這相當於還是幫了你!”
此刻直播間的衆人。
雖然因爲王長森此刻並沒有將手機舉起來,他們沒有看見畫面。
但是他們也聽到了這麼一番對話。
“他媽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吧,偷了別人的藥還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也得虧是他偷的,要是他買不到退燒藥後找自己鄰居求助,這個時候王長森把藥給了她,這個時候她兒子要是出了問題,估計就不會有什麼顧慮了,直接讓王長森賠醫藥費了!”
“我覺得也並不是藥出了問題,應該是那款退燒藥是針對成人的吧,所以小孩子吃了之後就會有一些問題,很正常。”
“是啊,藥這種東西哪能隨便亂吃。”
“.”
現場的警員在此刻說道:“你們都別這麼激動。”
“況我現在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你們幾人現在和我們一起回警局吧。”
中年婦女在聽到這番話後,還以爲是沒事了,於是問道:“警官,我們去局子裡面一趟之後,是不是就可以回來了。”
“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兒子作業還沒寫,明天還要去上學。”
那位警員在聽到這話後也並沒有隱瞞,而是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這事可不算小。”
“你和你孩子可能都涉嫌故意傷害罪了,你身上可能還多個盜竊罪。”
中年婦女聽了這話後整個人都傻了。
雙腿都開始因爲無力而顫抖起來。
他哭喊着說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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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絕對是一夥的,聯合起來坑我們。”
“我兒子還是一個孩子,他懂什麼?”
“就搖了兩下繩子而已,怎麼可能就犯罪了?”
那名警員也並不想過多解釋什麼,還是說道:“有什麼話我們回警局再進行進一步詳談吧。”
中年婦女在得不到迴應後,整個人更加癲狂起來,她隨手抄起了保安室的一個手電筒,就要朝着王長森砸去:“都是你害的!”
“你毀了我兒子,我兒子的這一輩子都要被你給毀了!”
一旁的警員當然是連忙制止。
並且中年婦女的手勁還挺大,那邊警員的手指都被掰紅了。
而且警員也只是去搶中年婦女手上的手電筒,防止她砸人。
可中年婦女瞬間就戲精上身,開始哭着喊叫起來:“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這讓一直等候在門外的保安都闖進了監控室。
那名警員因爲怕引起誤會,於是立即放手,隨後說道:“你想打人那你就打吧。”
“到時候你的檔案裡估計還會再加一條犯罪記錄,別怪我現在沒提醒你。”
“而且你覺得是誰害了你兒子?”
“難道不是因爲你那莫名其妙的報復心,從而去指示你兒子去要搖別人的安全繩,所以才導致的如今這種情況嗎?”
“我告訴你。”
“你兒子是被你害的!”
在聽到這番話後。
中年婦女算是徹底繃不住了,整個人瞬間癱倒在了地上。
而此刻直播間的網友,也因爲這麼一件事開始討論了起來。
“那個不可理喻的女人算是跑不了。”
“不過這孩子會怎麼處理,我有點好奇。”
“應該沒什麼事吧,畢竟這一眼看上去就是未成年。”
“是的,我覺得應該批評教育一頓就放出來了。”
“其實我感覺雖然這種熊孩子很可恨,但是畢竟他是被人教唆的,也其實還挺可憐的,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個案底,長大之後估計還會恨他母親的。”
“是啊,之前我還挺氣憤的,覺得是這個熊孩子自己的所作所爲,但沒想到居然還是他媽親口讓他去做的,這我覺得就能理解一點了。”
“主播,反正你絕對不能放過這個女人一定要告他,我刷禮物支持你!”
“.”
而此刻。
直播間也冒出了一條置頂彈幕。
【我沒看琴琴:周哥,現在很多地方的工作都是需要無犯罪記錄證明的。】
【那這個熊孩子以後豈不是慘了?】
周南看着這個彈幕後想了想,隨後說道:“也確實有這麼一種情況。”
“有犯罪記錄的人在哪裡都不會受人待見。”
“會被很多單位拒絕。”
“不過如果是未成年人的犯罪記錄的話,如果所涉嫌的犯罪刑期是五年以下,那麼是會被封存的。”
“而這些被封存的犯罪記錄是不能夠向任何單位和個人提供的。”
“當然,也有一些單位會用特殊手段去查,還有一些泄露的情況。”
“這種特殊情況先不討論。”
“一般來講。”
“很多心智尚未發育成熟的未成年人,在受到不良誘惑走上犯罪道路後,也是可以改過的。”
“只要之後能夠真正改過自新,就能夠享受平等就業的機會,所以這一點大家大可放心。”
此刻。
現場。
田建峰在看見這麼一幕後,只感覺一陣心累。
自己這個老婆的爲人他是知道的。
就是那種喜歡貪小便宜,並且還覺得周圍的人都得讓着她的那種類型。
可能這種性格也與她的精神有些問題有關。
他之前看着自己的老婆乘着水果攤攤主不在的時候,拿人家的水果時就看了出來。
並且攤主回來,把她手中的水果搶回去之後。
自己老婆當時還非常理直氣壯的說,這就是自己的。
還和對方爭搶了起來。
這個過程中,水果掉在地上。
自己老婆還將那些水果給踩了個稀巴爛。
他當時就因爲這麼一件事而看出了一點苗頭,可他覺得這也並不算什麼大事。
但現在.
他覺得錯了。
並且他現在甚至都有種想離婚的念頭了。
這種事情一次兩次他還能勉強支撐得住。
可往後保不齊,自己老婆又會突然發瘋,再給他來個大的。
那田建峰覺得,這樣的話自己可就頂不住了。
而且如果就這麼繼續下去的話,他兒子估計也會被帶壞。
但田建峰也知道現在並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眼前最要緊的一件事就是得到對方的諒解。
田建峰立即上前拉着自己老婆的手,隨後說道:“你趕緊去給人家道個歉認錯。”
“有了諒解書之後,這件事情就能大事化小了。”
中年婦女聽到有和解的可能。
於是她立即換上了一副笑臉,去求起了王長森:“你別告我兒子好不好?”
“我兒子還這麼小,你要是把他給送進去了,他以後的人生可就全毀了!”
“我真希望你還有一點良心!”
王長森聽到這番話後,火氣瞬間就上來了。
什麼叫還有一點良心?!
難道他如果走正常的流程,正當維權就沒有良心了嗎?
所以這無疑讓他更加堅定了和這家人告到底的想法。
因爲這道德綁架實在讓他噁心。
一旁的警員見到這種情況後也是一陣搖頭。
且不說故意傷害罪已經是刑事案件了。
就算得到了對方的諒解,也只會減刑而已,根本不可能私下和解。
而且他現在已經看出了,王長森不可能和對方和解了。
估計心底的想法是讓對方能判多重就判多重。
中年婦女見王長森不回答,整個人又開始發瘋了:“不就是搖了你幾下安全繩嗎?!”
“你這個人是真沒有良心,難道你就因爲這麼一件事讓我兒子留下案底嗎?!”
“我告訴你,你要是真這麼做了,我以後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田建峰聞言,急忙上前打圓場:“小哥你別和他一般見識,她精神上有點問題。”
“而且每天都要吃一些抗抑鬱的藥物。”
“這樣吧,我出五萬我們私下和解了,這事就算了好不好?”
王長森在聽到對方願意拿出五萬塊錢來和解後。
他整個人的臉色一瞬間好了許多。
他覺得自己總算遇到個正常人了。
這纔是和解的態度嘛。
之前那個潑婦上來張口閉口地就要和解,並且態度還那麼差,鬼才和你和解。
所以王長森此時還真的有了和解的意思。
畢竟讓對方多去裡面蹲幾個月對他來講,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好處。
這五萬塊錢在王長森看來纔是實打實地歉意。
可就在王長森產生了動搖之時。
那位中年婦女在此刻又發瘋了,他連忙說道:“田建峰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把這五萬塊錢給他,我們就離婚!”
“他把我們家兒子害成這樣,還想讓我去坐牢,你居然還給他錢!”
“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最多五千塊錢,並且你自己給,別想從我這裡拿錢一分錢!”
田建峰在平時還覺得自己老婆的這種性格沒什麼。
但在如今這種情況下,他感受到了一陣窒息。
他是確確實實的體會到了自己老婆的不可理喻。
於是在平時很慣着他的田建峰,在此也提高起了音量:“難道你還不知道事情鬧到這一步都是你害的嗎?”
“平常你覺得你自己口才很好,能說會道的,其實是別人怕了你這幅蠻橫的模樣。”
“怕了你了,就讓你佔了點便宜。”
“所以你就在那裡認爲,什麼事情都可以像你這樣處理了嗎?!”
“你覺得你到了法庭後,別人會因爲你的撒潑打滾怕你嗎?!”
“你醒醒吧!”
面對田建峰的呵斥。
中年婦女都懵了。
因爲在平時自己說什麼自己的丈夫都會讓着她。
她很少見到自己的丈夫,對自己發火。
不過中年婦女是真覺得自己沒錯。
於是他說道:“要是我兒子害他摔下去了,或者磕到了碰到了你拿五萬塊錢給他,我都覺得沒什麼。”
“但他現在什麼事都沒有,只是被嚇了一下,你就要拿五萬塊錢去賠償你,難道真不覺得自己很蠢嗎?!”
“居然還在說我有問題!”
“五千塊錢最多了!”
王長森這下徹底沒了和解的打算:“警官我們走吧,這個女人太不可理喻了,我是不會和他們選擇私下和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