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秦天自身靈力組成的八卦陣圖在地面緩緩轉動。
陣圖上面的字符玄奧無比,張華和白沫晴隱約可以看出其中幾個字。
這幾個字正是秦天剛纔說的詞:離、坤、兌、乾、坎、艮、震、巽。
“沫晴啊,你們家這是遇到真神了啊!這可得好好與秦大師搞好關係。”張華感嘆道。
“嗯,所以我現在就跟在秦天身邊做助手,平時就和秦天住在一起。”白沫晴點點頭說道。
“住在一起?!”
張華聽到後上下打量白沫晴,然後在看看秦天,心中是既羨慕又懊悔,嘴裡呢喃道:“還是女兒好啊,不像我家那臭小子,老大不小的人了關鍵時刻一點忙都幫不上!”
“張賓哥也挺好的啊,無非就是貪玩了一點,男孩子嘛打架惹禍很正常,並不是人人都能像秦天大師一樣有本事嘛。”
白沫晴隨口的一句話就像是一把刀子,直直戳在張華的心窩。
你說都是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張華越想越氣,忍不住握住了腰間的鱷魚皮腰帶,自從這臭小子成年後還沒好好揍一頓呢,手又癢了啊……
就在兩人交談間,地上的八卦陣圖有了反應。
陣圖旋轉逐漸停止,上面的八個方位逐漸與天地八方對應,緩緩的陣圖上巽位突然亮起。
“巽位,東南。”
秦天撤去陣圖,然後對張華說道:“張董,找幾個工人找找工地東南位有沒有奇怪的東西,最好測一測地下有沒有奇怪的東西。”
“西南?”張華疑惑道,“秦大師,您是根據剛纔陣圖亮起的方位判斷的嗎?關於八卦對應方位我也讀過一些,巽位代表的好像是西南吧?”
秦天笑道:“張董看來也是風水愛好者,你說的不錯,巽位在先天八卦之中的確主西南,可是我剛纔用的是後天八卦,巽位主東南。”
白沫晴迷糊了,疑惑道:“不都是八卦嗎?這還分先天和後天?”
秦天緩緩解釋道:“當然分,先天八卦的順序爲一乾、二兌、三離、四震、五巽、六坎、七艮、八坤,後天八卦就是我說的那個順序離、坤、兌、乾、坎、艮、震、巽。”
“後天八卦與漢地的後天八卦常常並不一致,主要發生變化的卦位,常見的爲:震卦、巽卦、坤卦和兌卦,所以巽的方位有西南和東南這麼一說。”
聽到秦天的解釋,張華更懵了:“秦大師,這先天和後天還有區別?”
“這裡面區別很大,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可以這麼理解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分先後天,兩者彼此通氣,難分難離,先天爲體後天爲用。”
“先天是規律,後天是現象,先天未成,後天既成,比方胎兒在母腹中稱爲先天,出生後形象已成,稱爲後天。體是最底子的、內在的、實質的,用是體的外在體現、表象,效果”
秦天頓了頓說道:“此地煞氣乃是人爲,是後天形成,而且我們要的是結果是最終的表象,所以用後天八卦。”
這樣簡要的解釋,張華和白沫晴才勉強聽懂。
既然找到了方位,張華便聯繫公司內部的勘測人員對東南位進行地毯式查看。
趁着勘測人員工作的時候,張華請秦天和白沫晴去休息室等待。
“張董,你想想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把有可能的嫌疑人都給列出來,有照片和八字最好,我幫你篩查一下。”秦天坐在休息室說道。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既然答應幫張華解決工地問題,那秦天肯定要把幕後黑手給揪出來,爲此他甚至不惜利用造化天經去窺伺天道。
張華一聽,感動的一塌糊塗,說等秦天慈善機構建立起來後一定要卷一大筆錢。
事故是從半年前發生的,所以張華主要回想的便是近一年得罪的人。
其實對於商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人脈,要說死敵還真不多,誰也不想把關係徹底搞僵,說不準什麼時候還能合作呢。
所以,張華絞盡腦汁也只是想出了三個關係不好的老闆。
不過,經過秦天一番窺伺天道後發現這三人並沒有加害張華。
“張董,這三人不是,你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嫌疑人,或是你不小心得罪的人。”秦天說道。
張華眉頭都快擰成一團,片刻之後他無奈道:“秦大師,我的爲人在圈子裡那是相當好,一般不會得罪人,這一點你可以問問沫晴。”
白沫晴點點頭:“是的,張叔叔的口碑相當好,不然老爸也不會和張叔叔成爲兄弟。”
“那有沒有可能是同行嫉妒呢?”秦天問道。
“額……這有可能,不過同行嫉妒這誰能知道啊,表面上稱兄道弟,背地裡捅刀子的事情又不少見。”
張華喝了口水,思緒好像飄到了過去:“七年前,咱們中海有一家不大不小的房地產,結果爲了爭奪一塊地皮被人暗害,夫妻二人下落不明,一兒一女被送走,不過聽說那對夫妻消失前把閨女寄託到了福利院。”
“咔嚓!”
秦天手裡的杯子突然被捏成碎片,眼神中充滿殺意,房間的溫度急劇下降。
“秦……秦大師?你怎麼了?”張華被秦天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感覺空氣都凝滯了。
“秦天……”白沫晴看到雙眼冰冷的秦天,雙手不由的握住秦天的手。
感受到手掌傳來的溫暖,秦天回過神來恢復以往的隨和,對白沫晴微微笑道:“我沒事……”
秦天對張華說道:“張董,你知道那家房地產的地皮最終落到哪家手裡了嗎?”
“不知道,因爲沒人知道那塊地皮在哪,不過那對夫妻消失後,他們的公司就被人接管了,現在改名換成了沈氏地產。”張華說道。
“沈氏地產?!”白沫晴驚呼出聲。
“沫晴,你知道?”儘管秦天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可那語氣中帶的輕微顫音還是出賣了他的心情。
白沫晴點點頭:“沈氏地產在中海市就是一個神話,七年的時間從默默無聞到現在中海第一的房地產企業,甚至還開拓了其餘行業,我們白家幾代人的努力竟然被沈氏七年就追上了,當初有人也探查過沈氏的發家原因,可惜一無所獲,沒想到竟然……”
說到這白沫晴看向了秦天,剩下的話她不敢說下去了。
張華繼續說道:“沫晴說的不錯,我華城地產在中海排名第二,被沈氏穩穩壓了一頭,他們的發家史我也是今年年初的時候在酒會上聽沈氏地產內部的人自己說的。”
秦天臉色愈發難看,白沫晴用擔憂的眼神緊緊盯着他,兩隻小手就沒有離開過秦天的手掌。
張華終於意識到了不對,他隱約想起那不大不小的房地產公司好像是秦氏……秦……秦大師……一兒一女……
秦!!!!
張華愣住了,手裡的茶杯‘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秦大師,您……您就是……”
秦天見對方猜到了,便不再隱瞞:“張董,我也就不瞞你了,你口中的夫妻正是我的父母,七年前父母把我送到了山上道觀,我曾一度以爲是父母拋棄了我和妹妹,直到師父臨終前才告訴我真相。”
“張董,別的我也不說了,以後有什麼用得着我的儘管說,我只求你一件事,身爲同行你一定了解的更多,能不能多幫我打聽打聽沈氏地產。”
張華頓時有些受寵若驚,急忙起身說道:“秦大師您這是哪裡話,能幫您的忙是我的榮幸,說什麼求不求的。”
“那我就先謝過張董了。”秦天起身微微行禮。
就在此時,外面的工地上傳來一聲慘叫。
“張董!張董!挖……挖出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