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喜上眉梢,三步並作兩步迎了上去。
“秦大師,真沒想到能在這見到您,您出手一定沒有問題!”
見對方如此熱情,秦天立馬明白在直播間與自己交流的【中海公·安】就是老方。
“方長官,您真是言重了,我只能盡力……”
秦天站起來與老方握手,儘管對方稱自己大師,但當着這麼多玄學同行的面前還是謙虛一點好。
嚴崖山在一旁好奇道:“老方,你認識秦天?”
“當然認識!不止我,恐怕全國得有上百萬人都認識秦大師。”老方興奮的說道。
衆人一聽,心中皆是一驚。
上百萬人都認識他?
這……這豈不是比嚴崖山和林鶴雲還要出名?
嚴崖山更懵了,這麼多人都認識秦天,那他在圈內應該是很有名的大師啊?爲什麼自己作爲中海玄學會的會長卻從來沒有聽說過?
看到好友一臉懵逼的樣子,林鶴雲笑着解釋道:“秦天是在網絡直播上的爆火的,像你我這樣的老傢伙一年也玩不了幾次手機電腦,不知道也正常。”
“嚴大師,我跟您說啊,秦天在網絡上那可不是一般的火,粉絲好幾百萬,一次直播賺的禮物打賞都是百萬起步,好多人都求着他算命呢。”林鶴雲的徒弟得意洋洋的說道,好像開始直播的是他一樣。
這下現場的人又震驚了。
如果說百萬人氣只是知名度,而這直播打賞可是真金白銀!相比起知名度,現場這些人更在乎到手的票子。
一時間,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心思頓時活絡起來,想着今天交流會結束之後是不是也搞一個網絡直播。
一個不知名的小輩在網絡上都能混的風生水起,他們這些老前輩還能差到哪去?
想到這,頓時所有人都信心滿滿,彷彿看到了一條通往致富之路的光明大道。
“都是我一時興起瞎玩,方長官,我們說說案子吧。”
秦天能感受到周圍人異樣的眼神,他不願再說直播的事情,倒不是他怕這些人搶人氣。
而是直播這條路不是人人都能走通的,到最後那些人乘興而去敗興而歸,而自己依舊活躍在直播行業,難免會惹來嫉妒。
人嘛,都希望自己比別人過得好,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
老方點點頭:“一激動,忘正事了。秦大師,我們基本能認定二號就是罪犯,可是我們找不到他殺人的兇器和碎屍的工具。”
“我明白,二號的殺人過程我已經算出來了,先說說死者和二號的關係吧。”
秦天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這二號和被害人是夫妻關係吧。”
“對對對!”
老方眼睛一亮,在現實中看秦大師算命,果然比直播更加帶感!自己什麼都沒說就算出來了,有一種被扒光了站在秦天面前的刺激感。
周圍主修算命的玄學師傅們聽到這話後,面色逐漸凝重起來。
有幾個老資歷的算命大師緊皺眉頭掐指算着什麼,片刻後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秦天。
得到肯定後,秦天繼續說道:“二號和死者是多年前經人介紹,相親認識的,兩人迫於家裡人的催婚才稀裡糊塗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然而,沒有感情的婚姻註定是不幸福的,兩人對彼此根本不瞭解,結婚後的矛盾也是層出不窮,死者生前也是尖酸刻薄的人,經常侮辱其他人的人格,更別說對自己的丈夫了,二號從面相上看其實是個內向的老實人,從不敢反抗。”
“後來,二號的母親去世,他把唯一的老父親接到家裡照顧,死者對老人非打即罵,更過分的是將開水潑到了老人身上,二號想帶父親去看燙傷,結果遭到了死者的強烈阻撓,老人害怕影響兒子的婚姻便獨自去了醫院,可回來去發現自己的衣服棉被扔在了門外。”
“老人看到像丟垃圾一樣丟出來的衣服被褥,心如冰窖,抱着自己的東西連夜徒步走了六十多公里回到了鄉下老家,他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妻子的墳前坐了一天一夜,最後將自己僅剩的衣服被褥整齊放好,在妻子墳前自殺了。”
衆人聽到這,心情無比壓抑。
他們甚至看到一位飽經風霜的孤獨老人坐在孤墳前傷心欲絕的畫面。
同情之外,他們最關心的是秦天是否算對了。
“秦大師,您說的不錯,這件事曾經驚動了我們公·安,但這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二號不至於隔了兩年再殺人吧?”老方疑惑道。
秦天嘆了口氣,說:“這老實人啊,就像是彈簧,他什麼事都不說就喜歡憋在心裡,心裡的越積越多,這彈簧越壓最後反彈的時候威力便越大,這兩年二號始終覺得是死者逼死了自己的父親,只是一直憋在心裡沒有爆發而已。”
“真正令他動殺心的是不久前的事情,他偶然發現自己家的房產和老家的房產被轉移走了,而且是轉移到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身上,經過一番調查之後他竟然發現自己老婆和這個男人經常出入情侶酒店。”
“他一開始還不相信,失魂落魄回到家後準備質問死者,本以爲死者會羞愧難道,結果死者不僅沒有否認,反而光明正大的承認了自己與陌生男人之間的關係,嘲諷男人就是垃圾,從沒見過擁有繡花針的男人……”
“嘶~”
在場男人倒吸一口涼氣,這話殺傷力也太大了,恐怕沒有哪個男人聽到這句話後還能有理智。
白沫晴好奇的問了問周圍一同觀看的女生:“什麼繡花針?”
一旁的女生臉蹭一下就紅了,她兩隻手攪在一起支支吾吾的說道:“這……這我怎麼跟你說?就是說其他男人都是金箍棒,他最大是繡花針。”
白沫晴滿臉的問號,顯然還是不懂。
“原來是這樣,積攢多年的怨氣在這一瞬間爆發……這是他的用什麼行兇的呢?他家裡的菜刀利器我們都查了,沒有任何血跡反應,難道他把兇器扔了?”
老方十分苦惱,像這樣的案子最難搞,兇器一丟這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如果嫌疑人不說他們恐怕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去查找。
秦天搖搖頭說道:“不,兇器他沒有扔,而是一直戴在身上。”
“什麼?”
老方驚呼一聲:“不可能吧?進去之前我們可是對他進行了縝密的檢查,根本沒有能殺人的東西。”
秦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身上這不是還有一樣能殺人的東西嗎?”
所有人看向圖片中的二號。
老方也看了過去,然後問道:“您是說眼鏡?眼鏡能殺人?”
“怎麼不能?”
秦天笑着說道:“這眼鏡其實是拼接起來的,他這個眼鏡腿你沒發現比正常眼睛要寬一些嗎?”
“您是說……我明白!”
老方恍然大悟,立馬掏出手機給所裡同事打電話,讓他們檢查二號的眼鏡。
趁着警方調查的功夫,秦天說:“二號對死者動殺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眼鏡就是她特製的,不過二號慫的很,一直不敢動手,這一次也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拔出帶有利刃的眼鏡腿便劃開了死者的脖子。”
‘叮鈴鈴~’
老方接到同事電話,隨後整個人呆若木雞:“化驗科的同事告訴我,二號戴的眼鏡腿裡藏着一把很鋒利的手術刀,從上面發現了血跡反應……”
其他的算命大師都愣住了。
這是算命?
他孃的,老子算了一輩子命,這種算命還是頭一次見!
這哪叫算命!這分明就是在對方頭頂上安了監控啊!
這還怎麼比?
就在所有人驚訝秦天算命能力的時候,秦天卻突然開口:
“方長官,這二號問題不大了,我覺得你們還是儘快把四號控制起來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