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後一百四十一章

山谷內別有洞天,也不知道有多大,一路走來,奇花異草,飛流瀑布,清澈深潭,奇石怪葩,應有盡有。

不知明的小獸在往返奔騰,美麗動人的鸞鳥翩翩起舞,又有仙子舞劍,修士臥而讀書,天邊瑞霞噴吐,映照羣山,好一派仙家福地氣象。

“這就是仙人住的地方嗎”?小明暗暗震驚,這一切太過夢幻了。

“現在你我同去,帶他覲見掌門”,玉成輕車熟路,牽着小明的手左彎右拐,不一會兒前方便出現一宏偉的大殿。

“這是自然,不消說”,玉樹一步不落,兩人快速的向着前方的宮殿行去。

幾人一路行來,通行無阻,來來往往的衆多弟子也是各忙各的,沒人理會他們。

看着衆多的弟子,小明暗暗震驚,好多人,都是青衣色的。

再擡頭看看大殿匾額,他更震驚了,仿若青玉般的扁額上赫然寫着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青衣門。

真是形象啊……小明看了看周圍的衆多弟子,不由得感嘆道。

“拜見掌門”!玉樹,玉成,同時跪下,齊聲道。

那大殿上首坐一老者,鶴髮童顏,紅光滿面,歪着身子,道袍鬆垮,擺了擺手,慢悠悠的說:“起來吧”………

等二者起身後,老者的目光轉而盯在了小明身上,好一會兒,才道:“好孩子,前些時你爹過逝,老夫正在閉關,因而未能及時接你到此。你爹在本門也是極爲出色的天才,又是爲門派而死,他的子嗣也應由門派照管”。

小明身子一震,一句“好孩子”,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當初也是那般顫抖的抱住自己,說,好孩子……思念突然如潮水般涌來,他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頓了頓,老者又道:“你父親在世俗停留了三年,有了你後又因發暗疾而死,如今你便拜在我門下吧”。

“你叫什麼名字”?老者的聲音很溫和。

“陸明,我叫陸明,大家都叫我小明”,小明的聲音有點大,連他自己都吃了一驚。

“好,陸明,你過來”,老者整了整道袍,說。

小明聽話的走了過去,老者一笑,手掌發出柔和的青光,在陸明頭上來回撫摸着。

“資質一般”,老者目光深處閃爍了一下,然後不緊不慢的說。

“不過不要緊”,老者笑了笑,聲音溫和:“不論你將來能達到哪一步,都是我的弟子,在這裡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你們兩個先帶他下去換一身衣服,然後送到翠屏峰去吧。虹兒在那裡也頗爲寂寞,有個人做伴也好”。

“是”,兩人不敢怠慢,急忙拉着陸明離開大殿,向外走去。

走出大殿後,玉成玉樹兩人相視一眼,皆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一抹古怪之色。

約莫半晌,一個青衣束髮,面色蒼白的少年走了出來。

“呵呵,事不宜遲,現在就帶你去翠屏峰吧”,玉成神色自若,不等陸明開口,直接言道。

“也好”,陸明哪敢反對,雖覺兩人神色有異,但他初來乍到,也自不敢說什麼。倒是那玉樹面色古怪,一路上不時的盯着他看,令其十分不自在。

“好,到地兒了,這令牌你拿好,我們就不進去了”,待行至一座巍峨的山峰時,那玉樹急忙塞給陸明一塊令牌,樣式古樸,另有無數扭曲的線條組成圖案,分外神秘。

“這是你的身份證,別搞丟了,我們先撤了”,玉樹交待完最後一句,竟想也不想,與玉成交換下眼色後頓時化爲一陣清風離去了。只留下個陸明怔怔的看着二人離開的方向,不知如何是好了。

且不說這玉樹二人爲何像送瘟神一般,將陸明送上翠屏峰後急忙離去。單言這青衣門,在南域雖非頂級大教,但也算是一流之列了。

現任青衣門主有一孫女,名虹兒,修行天賦極佳,只是性格刁蠻。年紀不大,但被她捉弄過青衣弟子們無不叫苦,所謂擦着就死,碰着就傷可不是虛言。

現住在翠屏峰的,正是虹兒,那掌門真人口中說不讓任何人欺負陸明,可轉眼就把他推到“虎口”中來,也難怪那玉成玉樹二人有所想法了。

陸明提步向山上走去,兩旁景色幽靜,自是怡人,他卻無欣賞之意,只顧往前走。

“站住”!一聲清悅的女聲響起,把陸明嚇了一跳,驀地停住身子,腦袋向後一轉,就看到了一個紅衣少女亭亭而立,明眸皓齒,盯着他看個不停,手中一根銀色長鞭抖動,在空氣中發出啪啪的脆響。

陸明見到此幕心底一寒,急忙道:“我是受掌門之命,暫時住在這裡的”,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用手託着,給那少女過目。

“嗯”?那紅裝少女手臂微動,銀鞭一甩,便如靈般竄出,下一刻,令牌已經被她拿在手中了。

那少女端詳一陣後,將令牌又拋給了陸明,突然抿嘴一笑:“很好,你沒騙我”。

陸明看得一怔,只覺得她笑起來說不出的好看,急忙接過令牌,心臟跳得略急,卻是說不出話來了。

“嘻嘻,跟我走吧”,紅衣少女眼睛都笑成了一彎月牙,兩隻小扇子似的睫毛一張一闔的,美極了。她爲何這麼高興,旁人卻不知了。

少女走到陸明旁邊,很自然的牽了他的手,繼續帶他向山上走去。陸明一路無知無覺,身子變得輕飄飄的,只覺沒過多久,便來到了山頂。

此時已至傍晚,天空翻騰着紫紅的晚霞,半掩在山崖後面,向着大地投射出萬紫千紅的光芒。

一座佔地數百平米的院落即坐落在滿天紅霞之間,周圍遍種奇花異草,十分鮮豔好看。更有花樹成排,株株挺拔俊秀,此時微風陣陣,風動花落,千朵萬朵,鋪地數層,唯見如雪初降,甚是清麗。

“這”,陸明被這接天連地的美景看呆了,世俗裡哪看過這樣的美景。

少女看着他的樣子也不在意,這種景色她每天都可以看到,此地四季如春,靈氣充足,比這美麗十倍的景色都有,算不得什麼稀奇。

“走吧,以後有你看的呢”,紅衣少女身子一動,拉着陸明來到了院內,指着一間房道:“這就是你的地方了,可不許亂跑喔,明天我教你修煉”。

少女離開後,陸明站在原地,看着精緻的院落,恍然如夢。

“也不知這少女什麼來歷,這座山這麼大,好像一個人也沒有看到,難道整座山就她一個人住”?陸明想了想,暫時按下心中的疑惑,推開門走了進去,屋內倒是很簡單,一座,一椅,一雲牀一圃團,再無它物。

陸明揉了揉額頭,記住了那少女的警告,沒有亂跑,只得在雲牀上躺下,胡亂的睡了。

窗外一輪明月,漸漸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雲,淡淡的遮住月光,羣山綠樹之上,彷彿籠起一片輕煙,嫋嫋嬈嬈,如墜夢境。晚雲飄過之後,煙消霧散,水一樣的清光,沖洗着柔和暗夜,明天,會有天亮嗎?

翌日清晨,太陽星高掛,血一樣的紅光傾瀉在樹木上、羣山上,整個大地上。

陸明初來乍到,也不敢怠慢,早早的起來了,他記得那少女說過要教他修煉的。

果然不多時,紅衣少女便徑直推開門,走進來的同時,看到陸明一本正經,在雲牀盤膝而坐,不由笑道:“雖然此地靈氣充足,但你卻是肉體凡胎,哪怕打坐一百年也沒用呢”。

陸明也不覺尷尬,從雲牀上跳下說:“請姐姐教我”,他也不管人家是否真比他大,就這麼喊上了。

“哼,什麼姐姐,要叫我虹師姐,明白嗎”?少女皺了皺好看的鼻子,嬌悄的道。

“是,紅師姐”,陸明看了看少女的一身紅衣,心想還真是貼切。

“不是[紅],是[虹]”!少女一看就知道了他的想法,不由得解釋道。

“是紅啊,紅師姐”,陸明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疑惑的看着少女。

“哎呀,真是笨死了,蟲工虹的虹,明白”?少女沒好氣的說。

“從攻”?陸明喃喃道,他貌似懂了什麼。

“哎呀,笨死了,五心朝天的姿勢擺了這麼久都不會”。

“我的洗髓丹真是白吃了,連基本的運氣路線都記不住”。

“知道什麼叫苦海嗎?不是擺一副哭喪臉就能開闢苦海”!

“天吶!爺爺怎麼會找這麼笨的一個人來陪我”?

整個早晨,翠屏峰上都響徹着少女的嬌斥聲,和鞭子打在空氣中啪啪的爆響聲。

陸明終於明白了女人生氣後的恐怖,在目及那根銀鞭只一下便抽爆了一塊巨石後,他在看少女的目光就變得驚悚之極了。有此鞭一直在身邊發出啪啪的爆音,他就愈發緊張了,愈緊張就愈出錯。

看着少女快要噴火的眼神,陸明覺得如果再錯下去的話,說不定那根可以抽爆巨石的銀鞭,下一刻就會落到他的身上了。

“小明如果你再敢錯一次的話………哼哼”!少女不懷好意的盯着陸明,手中長鞭下意識的揮舞了一下,啪!

好一聲脆響,陸明嚇得心中一跳,從洗髓丹中得來的靈氣,好不容易快運行了一週,在最後關頭受驚一散,又是功虧一簣。

陸明如佛坐蓮臺,面帶悲苦,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此時,一聲巨吼傳來,整個翠屏峰都是一震,山石亂滾。

“要死啊”!陸明趕緊睜開眼睛,就見到紅衣少女面帶殺氣,向着無人的天空嬌斥道。

“白虹兒”!又是一聲大喝,一個男子從天空中現出了身形,他身體修長,黑髮如瀑,渾身充滿了壓迫感。

“獨孤意”,紅衣少女盯着上方的男子,嘴脣上揚:“敢在翠屏峰上撒野,我看你是活膩了”。

“哼”!白虹兒,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獨孤意冷聲道:“我弟弟只不過多看了你兩眼,你就刺瞎了他的雙眼,還破了他的道基,你好狠吶”!

“多看兩眼?他自己不知死活,我沒殺他就不錯了”,白虹兒道:“我也懶得和你多說,你敢闖峰,就留下點什麼吧”!

陸明一看形勢不對,早早的退到一邊去了,這不是他可以插手的。

“廢話少說,你是化龍境,我也是化龍境,還怕你不成”!獨孤意長嘯,一頭黑髮如瀑,無風自動。他很霸道,直接一掌打出,天穹震動,轟隆隆作響,元氣暴走,羣山震動,如末世降臨。

白虹兒冷笑,長鞭化爲一根腰帶束在腰間,她逆天而上,毫不退讓,青蔥般的玉指點出,一點青光乍現,狠狠的激射而出。

轟!

兩人大戰,打得天地失色,日月無光,一些山脈被殘勁波及,全部炸開。

陸明一退再退,好在兩人的戰鬥都在空中,不然此地危矣。

“這就是他們的力量嗎?太強了”,陸明心底震撼,天空中的兩人大戰在一起,無論是獨孤意還是白虹兒,都展現出了一種毀滅性的力量,這是他以前全未想到的。

“蒼穹”!獨孤意一掌打出,如天穹倒塌,狠狠的鎮壓向白虹兒。

白虹兒同樣一掌擎出,青玉般的手掌泛着濛濛光澤,美麗之極,卻又恐怖異常。

“殺生”!

“滅獄”!

“屠神”!

“戰仙”!

“誅仙”!獨孤意長嘯,施展出絕世武學,招招兇猛,如狂風暴雨般打出。

“少吹大氣,區區化龍修士,竟敢言屠神誅仙,簡直不知所謂”!白虹兒冷笑連連,俏臉上滿是譏諷之色,但是出手越發恐怖了,天地靈氣狂涌而來,化被她以大法力凝聚,震動了虛空。

“你懂什麼,若無這種決心,將來怎麼可能有大成就”,獨孤意不爲所動,招勢大開大闔,戰意越來越強,直欲衝破青天。

“坐井觀天的白癡,你師父怎麼教的,竟然能教出你這種奇葩”,白虹兒笑靨如花,不慌不忙的道。

“**作死”!獨孤意大怒,他平生最見不得誰侮辱他師父,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你不該激怒我的,尤其是以這種方式”,獨孤意眸子變得血紅,話語中帶着濃濃的殺意。

“曾經有人這樣做過,結果都都死了”,白虹兒慢悠悠的道。

“你既然知道還敢這樣做,更該死”!

“看來我做了一個不明智的舉動”,白虹兒道。

“十分不明智”,獨孤意笑了,只是隱隱透着邪意。

“你未必是我的對手”,白虹兒道。

“加上這個呢”,獨孤意話音剛落,一隻寶塔飛出,發出燦爛的芒,定住了虛空。

“大能法器”!白虹兒變色:“那老傢伙竟然將自己的本命法器都交給了你”!

大能兵器交織出了道與理,根本就不是化龍修士可以抗衡的,兩者之差,恍若雲泥之別。

“還要我動手嗎”?獨孤意負立雙手,有大能兵器在手,他根本就無懼任何人。

“你不敢殺我”!白虹兒道。

“我不殺你,但我會讓你在整個門派永遠擡不起頭來,別擔心,我有這個手段”,獨孤意冷笑,頭頂寶塔,一步步逼來。

“看起來不妙啊”,陸明雖然聽不見兩人的對話,但是大概情形是看得出的,自從對方出現一隻寶塔後,白虹兒似乎就落入了下風。

“若是我有這種實力,便可以保護她了吧”?陸明攥了攥拳頭,他內心深處,從沒有像此刻一樣,渴望着力量。

“沒有希望的,不如束手就擒,還可以少受點痛苦”,獨孤意開口。他對白虹兒有些忌憚,雖然不覺得對方會有什麼手段威脅到自己,但小心一點還是不錯的。

白虹兒美眸盯住了那隻高懸的寶塔,終於一臉落寞,緩緩的垂下了雙手。

“哈哈”!獨孤意大笑,見到此幕後身形一動,來到白虹兒身邊,一掌按出,便欲封住她的法力。

“蠢貨”!一直低頭不語的白虹兒,嘴角終於勾起一抹蕩人心魄的笑容,未等獨孤意反應過來,一道鞭影劃過,狠狠的抽在了懸在上空的寶塔之上。

“喀嚓”!看似堅硬的大能兵器,卻在白虹兒一鞭之下,顯得無比脆弱。

“怎麼可能”!獨孤意發出尖銳的叫聲,一件威力無窮大能兵器,竟然被一根毫不起眼的長鞭給抽裂了,這可以直接將人嚇尿。

“大能兵器算什麼,剛纔你似乎說要羞辱我?放心,我會好好招待你的”。白虹兒溫柔的說,臉上卻顯現出了惡魔般的笑容。

“啪”!又是一聲巨響,一根長鞭橫空,迅速放大,而後重重擊在了已然破裂的塔身之上。

砰!像是被萬座大山同時碾壓而過,寶塔徹底破碎,獨孤意倒飛,栽入了亂石之中,落地後一口鮮血吐出,暈了過去。

刷!長鞭一卷,獨孤意像條狗一樣,被白虹兒拖着,緩緩降落了下來。

陸明一見大喜,沒想到白虹兒突然大發雌威,打敗了看起來很厲害的獨孤意,戰鬥真是瞬息萬遍。

“這傢伙真是囂張得可以,認爲自己的師父是門派大長佬,又給了他大能兵器,就敢來翠屏峰尋我的晦氣,真是不知死活”,白虹兒冷笑。

看着頭破血流,下場悽慘的獨孤意,陸明深以爲然。

青衣門出了大事,獨孤意,也就是大長佬的徒弟,被掌門的孫女給吊在翠屏峰上晾了三天三夜。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一個白鬍子正在老頭大發雷霆,“好個白青雲,好個白虹兒,如今欺我徒兒,損我麪皮,老夫誓不與你們干休”!

翠屏峰上風景依舊,只是多了個陸明,在白虹兒的啪啪式教育下,總算可以運氣一週,開闢苦海了。

“《深淵之海》”?陸明眨巴了下眼睛,盯着手裡的古裝書籍,說:“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那當然了”!站在一旁的白虹兒得意道:“這可是修煉苦海的最佳功法,所謂苦海無邊,作爲最本源的秘境,單論苦海來說,就算是傳說中的道經都沒有它這種效果”。

卻說又是五年過去,陸明因有白虹兒庇護,在青衣門日子過得也還滋潤,不僅沒有門派任務,而且丹藥充足,不虞修行。

在此期間,除了掌教召見過他幾次外,其餘時間基本在翠屏山上是足不出戶。每日練氣打坐,靜頌黃庭,物我兩忘,感悟天地氣機,漸覺此中有大佳趣也,不捨晝夜。功力日有精進,終達彼岸之境。

“到瓶頸了”,陸明有些無奈的嘆道。

雖然“深淵之海”這本功法只修苦海,但不得不說其基本功確實無比軋實,連掌教都要說個贊字。

這本秘法一開始確實無比風騷,由於基礎牢固的原因,讓陸明的境界勢如破竹,短短几年時間,就成爲了彼岸修士。但成也秘法敗也秘法,至從一年前到達彼岸境界後,陸明就再也沒能嚐到那種突破的快感了,無論他怎麼修煉,都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進步,他甚至有一種預感,自己可能永遠也突破不了了。

當問過白虹兒時,後者很不好意思的說她當時並沒有想這麼多,因爲《深淵之海》也並非青衣門自創,而是不久前有弟子貢獻給門派的功法。由於此功法只修苦海,一般人都沒有興趣修煉,而且換功法還要重修,所以剛好拿陸明做了次實驗。

實驗成果出來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此功法最多隻能到彼岸境界,而且換種功法還沒用,大家不由說第一個吃螃蟹的真是好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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