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後一百四十章

“秦瑤!秦瑤!”衆多美豔的女子,圍繞在一個美到了極致,卻讓男人只會仰慕而不敢生邪念,女人羨慕而不會生嫉妒的女子身邊。女子們俏美的臉龐上都早已掛滿了淚水,哪怕讓鐵石心腸的人看到,怕也是心軟了吧。

可就算這些女子再楚楚可憐,在中間的女子面前,終究還是失了色。

那女子便是秦瑤。

秦瑤臉上早已沒有了血色,蒼白而憔悴。這卻讓她有了更特別的美,原本衆人看到的她,是那樣的妖豔,那樣的風情萬種。世間無數男子爲她折腰。紗衣雲鬢青絲繞,回首媚影搖。如今的她確實一中病態美,無人不心疼,無人能不爲其流淚。

“葉凡……我終究是無緣與你再度共赴雲雨。我不求長相廝守,不求執子之手偕老。但求伴你左右,爲你分憂,逗你歡笑……咳咳……無緣……無緣……也罷……”秦瑤開口了,流下兩行珍珠淚。

“秦瑤!你怎麼還想着那個負心漢!不要多說話了,姐妹們爲你療傷!”衆女子幾近崩潰。

“不。姐妹們。謝謝你們。我的仙台已經皸裂,無藥可救,無人能治,哪怕大帝親臨,怕也無可奈何。我只能與你們道一聲別,再思念一幕與他的往事。若有來生,再做姐妹。”秦瑤緩緩閉上眼。

周圍滿是悲傷之景。哭聲,罵聲,泣聲混於一片。

臨死前,她的腦海中依然只有他,全部都是他。

要別了。當年,你不過是個道宮境界的臭小子吧。誰知如今已同階無敵,立身大能卻滅殺王者乃至力拼聖人。我不怪你,一點也不。大丈夫志在四方,若爲我一個妖族女子停留,便不是我愛的那個你了。

記憶回到那年,兩人半推半就,第一次發生肌膚之親。再往前便回不去了,她的記憶,因爲有了他纔有了色彩。

她不知是爲何愛上的他。那時,他不過是一個修爲低微不及她且面貌僅十多歲的少年。在那麼多她的追求者中,他根本算不上出衆,甚至說根本不足以與他們競爭。

而愛上一個人就是如此神奇,如此不可思議。或許,她看到了他眼中無比堅韌超越常人的毅力;或許,她看到了他哪怕前途迷惘卻勇往直前的勇氣;亦或許,她看到的並不是我們能看到的。因爲愛是不需要理由的,愛是不需要解釋的。那些世俗的什麼眼光,什麼說法,根本不需要去理會。第一眼時,你就能確定這是你一生摯愛。

他離去後,她整日思念不已。

古人云: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若狂。

古人只知男子念佳人,殊不知女子若是情到深處,思念之情遠非世間一切情感可及。愛若已入骨髓,瘋狂也不足以形容。

他什麼也沒有留下。她甚至不能睹物思人。她只能來到一切他走過的地方,一切與她共同經歷的地方。閉上眼睛,彷彿還能聞到他的氣味,空氣中親吻他的臉頰。

她還盡一切可能,打聽關於他的事。

一個姐妹告訴她,葉凡是個負心漢,與另一個美到極致的女人發生了關係,又與姬家小女糾纏不清。

她笑着說,男人三妻四妾也算正常,這是他的本事,那些人的眼光不錯,證明我愛他沒錯。

其實她怕是心痛如絞吧。哪個女人不愛吃醋,哪個女人願意自己心愛的男人與別人曖昧。只是她忍了,愛超越了這些。

一個族中長輩告訴她,葉凡怕是受了無法治癒的傷。

她痛苦至極,哭得梨花帶雨。求族中前輩幫助,到處尋訪名醫聖藥,甚至願用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生命去換取他的康復哪怕只多一天生命。

衆人又告訴她許許多多關於葉凡的事。聽到喜事,如葉凡康復,葉凡死裡逃生,她定會喜不能已;聽到哀事,如葉凡陷入困境,葉凡被人追殺,她便會痛不欲生,恨不得立刻前去。總之,她的一切情緒,已被打上了烙印,無他無愛,失他失心。

而這樣的她,早已忘卻了修煉,直到她知曉葉凡已步入大能。

作爲一名修士,她深知其實修士的境界越高,面對的危險越大。若未到仙台,面對的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輩,不必去面對那真正的敵手,也不會被那些宇宙中真正的強者所顧忌。而如今已至大能,她明白他要面對的,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存在了。

她原本沒去找他,是顧忌自己身邊的追求者會傷害他,也顧忌自己影響了他的道心他的修煉。如今她卻已無法去找他了,她怕成爲他的累贅,成爲他的負擔。

不可,絕不可如此。她想。

若想要重逢,她最起碼要能勉強跟的上他的腳步。她知道他此生成就不可估量,而她必要踏入仙台,否則如何與他相近,如何配的上與他說話,更不必說伴他左右了。

她開始不要命的修煉,與別人不同,只爲了他。

那是一個雨夜。

她如同往常一樣,在自己的住處拼命修煉。

因爲她的拼命與妖族原本就底蘊深厚,她居然在極速之下破開化龍境界,而如今竟然直逼仙台。

她甚至還自創了一套特殊的修煉方法。

既然腦中只有他,那何不與虛幻的他共同修煉?她將腦海中的葉凡虛化出來,化爲另一座道身,都是她的意識,卻又都不是。兩座軀體共寫法則道紋,兩座軀體共同演化功法,共同感悟天地大道,甚至悟出了前所未有的道———情道。

這樣的修煉,自然是事半功倍。而這樣的修煉方式,這樣的道若是被他人知曉,一定會感嘆秦瑤是一個曠世奇才,以此修煉悟道,前途不可限量,甚至三百年之內成就大聖之威也未必不可能。

那她將被留名史冊,成爲一個與歷史上所有奇才相提並論的至高存在。

她很高興。

這樣便配的上你了吧。這樣便能伴你左右了吧。這樣哪怕哪天你無法前進了,留在我身邊我也可以護着你了。我可不要什麼證道,我可無需什麼天下無敵,成仙若是沒有你對我也沒有意義。若你不能前進了,我就帶着你到宇宙中一個荒無人煙的星球。願得一人心,白手不相離。你若離去了,我也跟着你一起化道。

想到這裡,她又笑自己杞人憂天。

不會的。你是那樣的天縱之資,出類拔萃。皆言如今聖體已廢,而你硬是走出了自己的道,打破了天地的枷鎖與禁錮。誰還敢說聖體不能證道,哪怕上古也無人可以完成,你一定可以,葉凡,你是我愛的男人,你是無人可比的。

想了這麼多,她的臉上有了一抹迷人的紅暈。

是啊,葉凡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停滯不前。她又不禁心中責罵自己前面毫無道理的想法。

嗯。繼續修煉。早日達到大聖境。到了大聖我便出入宇宙不必顧忌太多,我不犯人相信人自不犯我。到了大聖我便來找你。等我,葉凡。

一尊道身再度顯化,法則力量等在兩尊身體間來回流轉。每次的感悟與長進都是雙份的,而道身與本尊合一時,一切九九歸一,並予秦瑤。

忽然,秦瑤感到了力量的昇華。

仙台嗎?真的是那層桎梏有所動搖嗎?

秦瑤原本想要停止,明日再繼續。此時卻有一種再用一力便可突破桎梏的感覺。她顧不上自己的疲憊,顧不上這樣貿然突破的危險,強行演化出了道身繼續修煉。

如今,法則的流轉不再像原本那樣令人渾身舒爽了。她已經到達了一日修煉的瓶頸,若再不休息,或許會崩潰致死。法則的流轉,讓她渾身劇痛。可是她忍住了,她的心中只有他的樣子,只有自己陪伴在他身邊那樣美好的場景。

愛能拯救一個人,也能毀滅一個人。

他是她的天,他是她的心,也是她的信仰。信仰的力量,愛的力量,每一樣都可以讓人變得堅不可摧。而當這樣兩種世間最偉大的力量結合在一起的時候,奇蹟的發生也變得不那麼讓人覺得虛假,覺得不公。

她突破了!

她已經達到了自己原本設定的目標,她已經到了自己認爲至少能與他說話,爲他解悶分憂的境地了。

這樣的速度,這樣的修煉方式,若是傳出去,怕是驚天動地。

可是,一切美好事物總會有那麼波折的過程。是天劫。可她修煉的並非通常的天地大道,她修煉的是前所未有的情道。這天劫,化爲了心劫。

第一劫,她看到了葉凡功力盡廢,已成廢人,流落街頭,與狗同食,與乞同居。

她的心不動搖。她愛他,他的功力與名聲與她如浮雲。她救起他,狠狠抱住他,將那如玉般晶瑩的雙脣與他的嘴脣緊貼。

第一劫破。

第二劫,她看到了葉凡與衆多美豔如花的女子在一起,場景旖旎,怕是要羨煞世間所有男子。

她感覺到心一陣劇痛,彷彿用刀狠狠地刺進,不斷地滴血。她流出眼淚,大喊,葉凡,我愛你,我秦瑤愛你,不必用這種方式折磨我,我愛你至死不渝!

第二劫破。

第三劫,她已經準備好了任何折磨,可她沒想到,卻是在月光下,小溪流淌,花香四溢,他站在她的對面,臉上是她最喜歡他的那種壞壞的笑容。她流淚了,激動的流淚了,奮不顧身地撲上去。他張開雙臂,準備迎接。

突然,他渾身爆裂,尤其是腦袋,鮮血四濺,血腥無比。

她傻了,她無法面對這一切。

不!!!!!!

她的道心損了。

怎可如此,我修煉只是爲了你,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一切!一切!無你無愛!失你失心!

她悲喊。哪怕知道這是幻境,這是心劫。可她無法接受,無法面對,這是比讓她死痛苦億倍的事!

前功盡棄。

一切都結束了。

故事到了開頭的那一幕。

十二年苦等,空餘墳一座。

銷魂流風去,何曾相憶,逝水自迢迢。

秦瑤走了。

一條綠色的河流環繞着小山村,村子裡炊煙繚繞,兩岸的柳樹沙沙作響,隨風起舞。

“小明,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了”,一個小男孩滿臉不耐煩的說。

“對啊,小明你還是回家吃飯吧”!又有其他的小朋友開口了。

“哈哈,吃飯吃飯,別跟我們一起玩啦”,幾個小孩子一同起鬨。

對面的男孩子聞言身子縮了縮,一隻小手從背後慢慢的伸了出來,手掌打開後,手心裡赫然躺着幾顆糖果。他嘴脣懦了懦:“這是”………

“拿來吧”!沒等他說完,最開始說話的男孩子一把搶過糖果,分了一顆旁邊的小女孩。他是村長的獨子,村裡的孩子王,他覺得自己有這個權力這麼做。

“謝謝”,小女孩高興的說。

“行了,沒你事了,別跟着我們了”,村長的兒子扔下一句話,牽着小女孩的手,領着一幫孩子跑開了,只剩下小明一個人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一幫小孩子遠去。

“這是我準備送給小紅的啊”……小明呆呆的說。眼睛盯着遠處的小女孩,她的手被村長的兒子牽着,糖果把小嘴鼓得滿滿的。

她壓根沒想過感謝小明,她感謝的只有村長的兒子,因爲是村長的兒子給的糖果啊,至於原本糖果是誰的,她纔不管呢。

小明默默的看了一眼,終於收回了目光,低着頭回家了。

“媽,我回來了”,小明推開家門,如往常般的喊道。

沒有聲音答應他,難道出去了?小明疑惑的想,他在水缸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今天又被村長的兒子孤立了,這讓他很上火,喝水可以降火。

小明想好好睡一覺,今天太累了。他掀開了房間的布簾子,頓時,他瘦小的身子僵硬了,腦袋一片空白。

在那張並不寬大的牀上,原本是他在熟睡時,依偎在媽媽懷中的牀上,躺着另一個男人,當然不會是他爸爸,他爸爸早死了。

躺在牀上的是村長,光着身子,嘴裡打着呼嚕,他在熟睡…………

“小明”!這是母親的聲音,小明聽得出來,母親看來是從外面剛剛回來的。但是他的眼睛被一雙手矇住了,然後就是一陣蟋蟋簌簌穿衣服的聲音和腳步聲………

等到再睜開雙眼時小明看見母親很緊張的看着他,然後說:“今天的事不準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小明木然的點點頭,他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麼。

“好孩子”,母親一把將小明摟進懷裡,眼睛流下了淚水。

小明更不愛說話了,他也不敢去找村長的兒子了,也不敢去找小紅。

他覺得村裡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是異樣的,他變得孤僻了。

他終於明白自己的母親很少勞動,卻還是能供得起自己吃穿的原因。他覺得村長的兒子不和自己玩,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他八歲,敏感,懦弱,有時候他寧願餓得渾身無力,也不願吃家裡的東西。他覺得那些都是骯髒的,不潔的,他餓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後,分明看到了母親眼角的淚水。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三年匆匆而過………

彼時天空萬里無雲,太陽炙烤着大地,萬物生焦。兩道青虹突然從由遠及近,從天而降,定睛看去,卻是兩個青衣少年。

“也不知道掌門這是發了哪門子善心,突然好端端的找什麼長佬遺孤,令我等不遠萬里來此凡俗之地,忒的晦氣”,其中一矮個少年道。

“哎,當年的陸關陸長佬可是本門第一天才,年紀輕輕就是化龍高手,可惜天妒英才,在爲本門完成任務的途中橫死。前些年接到他的玉符傳音時,連掌門都震動了,就是不知爲何到此時才命我等尋他的遺孤”,那高個少年卻是滿面笑容,似乎很樂意接這趟差事。

“嘿嘿,掌門是什麼性格,我們還不知道?多半”……那矮個少年聽後嘿然一笑,然後從懷中掏出一隻玉牌,仔細觀察後,說道:“就是這裡了,沒錯”。

那少年隨手一拋,玉牌便如利箭般激射而出,幾個閃爍後,便一動不動的懸浮在一所茅屋前,發出柔和的光芒。

“就是這裡了”,兩人對視一眼,那高個少年推開茅屋的門,一步踏了進去。入眼處四壁簡陋,左邊的廂房掛一塊布簾。少年眉頭微皺,袖袍輕拂,一股怪風吹過,一個十多歲的男孩便被他抓到了手中。

這孩子長相平凡,此刻卻是在熟睡之中,只是眉頭緊皺,一股鬱結之氣在眉心凝聚不散。

那高個少年隨手一抖,熟睡中的男孩便睜開了眼睛,只是目光迷茫的看了他一眼,便又沉沉的睡去了。

“這小子”,那少年一看,氣樂了,手一鬆,將男孩扔下去。

砰的一聲悶響,男孩終於徹底摔醒了。

“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那高個少年淡淡的說。

“啊……我叫小明”,那男孩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其他人,下意識的答道。

“小明………這名字真逗”,那少年嘴角上翹,忽然手掌一晃,一塊玉牌顯現而出。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小明下一刻就被他提到了手中。

“放血”,少年低語一聲,一道勁風劃過,小明的手掌便涌現出了大量鮮血,全部灑落在了那塊玉牌之上。

嗡!那玉牌吸收了鮮血之後,突然一顫,原本柔和的綠光變得刺目起來。

“好了,這下不會錯了”,那少年輕舒一口氣道。

而小明早已被這奇異景象驚呆了,他彷彿看到了一扇神秘的大門正在向他打開………

“師兄,可是他麼”?一個青衣少年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屋內,好奇的打量着小明。

“就是他,既然任務完成,那我們便即刻回返師門吧”,那高個少年一手提着小明,轉身便出了門外,另一個少年也緊隨而上。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小明總算反應過來了,急忙的問道。

“去哪裡?去一個無數凡人的羨慕的地方”,那青衣少年嘻嘻笑道。

“可以帶我媽一起去嗎”,小明說,他還是很想帶自己麻麻一起離開這個地方的。

“不行,快走”!那高個少年臉色微變,身子動動,便化爲一道青虹衝宵而上,那矮個少年不敢怠慢,急忙跟上。

在兩人走後不久,在那個平靜的小山村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啼哭………

“我叫玉成,他叫玉樹,以後你上了門派,見了掌門,十有八九就是我們的師弟了”,那高個少年在天空一邊急馳一邊說道。

小明呢,快要嚇呆了,人怎麼可能在天上飛呢,除非是傳說中的仙人才可以啊………

他既興奮又害怕,忘記了自己的母親,整個身心完全被一種未知的渴望給佔據了。似乎就像麻雀即將變成鳳凰,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溢滿了他的胸腔。此時他並不知道,在以後的很多日子裡,每當他回想起這一幕時,無邊的悔恨與痛苦便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明只覺得一陣冷風吹過,身子一個下墜,便腳踏實地,落入了蒼茫的羣山之中。

“這”……未等小明作聲,玉成提起他幾個縱躍之下便來到了一座山谷前,玉樹緊跟而上,遙遙向着山谷一按而下。

轟隆隆!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看似深不可測的山谷之內,石壁震動,突然裂開,一道十餘丈裂縫出現。玉成等人身形一動,便閃入了山谷之內,而那裂縫也自緩緩合攏,片刻後便與原先一般無二了

正文_後一百七十一章正文_後一百七十七章(二)正文_第二十七章正文_後一百八十二章(二)正文_後一百七十八章正文_後八十五章正文_第八章 拙而不凡正文_後十四章正文_後傳二正文_後七十二章正文_後六十七章正文_後一百六十七章正文_第三十三章正文_後九十六章正文_第二十七章正文_後一百零二章正文_後三十三章正文_後三十一章正文_後一百四十九章正文_後一百三十二章正文_後八十五章正文_後一百一十九章正文_後一百一十章正文_後十二章正文_後一百八十三章正文_後一百零三章正文_後八十八章正文_後一百七十六章(二)正文_後三十三章正文_後六十七章正文_第十五章 自然十二步正文_後二十五章正文_第十章 故人正文_後一百七十九章(二)正文_後一百章正文_後五十一章正文_後一百三十一章正文_後一百一十二章正文_後七十七章正文_後一百一十七章正文_後一百七十章正文_後一百一十三章正文_後六十三章正文_後一百六十八章正文_後一百零三章正文_後一百八十八章正文_後一百四十二章正文_後一百零八章正文_後六十章正文_後一百七十三章正文_後七十三章正文_一百零五章正文_後二十二章正文_第二十章正文_後一百三十四章正文_後六十八章正文_後二十二章正文_後一百一十章正文_後一百六十四章正文_後一百五十五章正文_後一百零二章正文_後六十五章正文_第二十二章正文_後一百七十章正文_後一百七十八章(二)正文_後一百八十九章正文_後傳十一正文_後九十八章正文_後八十七章正文_後一百一十六章正文_後七十五章正文_後一百七十二章(二)正文_後一百八十八章正文_後一百零二章正文_後一百零二章正文_後傳四正文_後一百五十章正文_後二十五章正文_後七十八章正文_後八十八章正文_後一百八十章(二)正文_後六十八章正文_後九十六章正文_後一百零一章正文_後五十章正文_後八十七章正文_後九十八章正文_後一百六十一章正文_後一百零五章正文_後一百零一章正文_後一百一十二章正文_後六十二章正文_後六十三章正文_一百零六章正文_後一百一十七章正文_後九十九章正文_後傳十正文_後一百九十二章正文_第二章 卓峰正文_後一百一十六章
正文_後一百七十一章正文_後一百七十七章(二)正文_第二十七章正文_後一百八十二章(二)正文_後一百七十八章正文_後八十五章正文_第八章 拙而不凡正文_後十四章正文_後傳二正文_後七十二章正文_後六十七章正文_後一百六十七章正文_第三十三章正文_後九十六章正文_第二十七章正文_後一百零二章正文_後三十三章正文_後三十一章正文_後一百四十九章正文_後一百三十二章正文_後八十五章正文_後一百一十九章正文_後一百一十章正文_後十二章正文_後一百八十三章正文_後一百零三章正文_後八十八章正文_後一百七十六章(二)正文_後三十三章正文_後六十七章正文_第十五章 自然十二步正文_後二十五章正文_第十章 故人正文_後一百七十九章(二)正文_後一百章正文_後五十一章正文_後一百三十一章正文_後一百一十二章正文_後七十七章正文_後一百一十七章正文_後一百七十章正文_後一百一十三章正文_後六十三章正文_後一百六十八章正文_後一百零三章正文_後一百八十八章正文_後一百四十二章正文_後一百零八章正文_後六十章正文_後一百七十三章正文_後七十三章正文_一百零五章正文_後二十二章正文_第二十章正文_後一百三十四章正文_後六十八章正文_後二十二章正文_後一百一十章正文_後一百六十四章正文_後一百五十五章正文_後一百零二章正文_後六十五章正文_第二十二章正文_後一百七十章正文_後一百七十八章(二)正文_後一百八十九章正文_後傳十一正文_後九十八章正文_後八十七章正文_後一百一十六章正文_後七十五章正文_後一百七十二章(二)正文_後一百八十八章正文_後一百零二章正文_後一百零二章正文_後傳四正文_後一百五十章正文_後二十五章正文_後七十八章正文_後八十八章正文_後一百八十章(二)正文_後六十八章正文_後九十六章正文_後一百零一章正文_後五十章正文_後八十七章正文_後九十八章正文_後一百六十一章正文_後一百零五章正文_後一百零一章正文_後一百一十二章正文_後六十二章正文_後六十三章正文_一百零六章正文_後一百一十七章正文_後九十九章正文_後傳十正文_後一百九十二章正文_第二章 卓峰正文_後一百一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