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佳芯吃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呆呆地坐在電腦旁前發呆......“如果我哥死了,那不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到時候我媽的房子是我的,我爸的存款都是我的,現在好好的錢,浪費在他的身上真是可惜,我要擔起責任,想個辦法及時止損啊......。”
沒有人情味的戴佳芯,不知道想着什麼壞主意。
“…………”
這一天,媽媽給大家做完早餐,吃完飯之後,出去工作了,二老都不在家。
戴佳芯先是靜悄悄地來到了哥哥的身邊,看着閉着眼,熟睡的戴克鵬,猶豫了一下,跑到房間的窗邊,關上了房間的窗戶,又給哥哥整理整理牀單,這也是第一次照顧吧。隨後來到了廚房,戴佳芯正準備動手的時候,看了一眼屋裡的哥哥,發現哥哥正在歪着頭,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難道剛纔扭頭了?真是粗心,戴佳芯嚇了一跳!一時心慌意亂,不小心打掉了桌子上的番茄醬。戴母的屋子與廚房相連,沒有關門的話,能直接看到廚房裡的全貌。
剛纔關窗戶的時候,忘記關門了,隨後戴佳芯跑到哥哥的屋門邊,拉上屋門.........不一會兒,哥哥屋門再次妹妹打開了,只見那戴佳芯,拿着毛巾捂着鼻子,笨拙地跑了出去。
“吱~砰!”
那是家門,打開關閉的聲音。
躺在牀上的戴克鵬傷心地流出了眼淚,還哭出了一點聲音,雖然屋門被關閉的時候,並沒看見,但是後面又打開的時候,哥哥什麼都知道了,空氣中有一絲腐朽的味道,越來越濃越來越濃,戴克鵬的淚水流滿枕頭,掙扎中伴隨着沙啞 斷續 不清晰地嗓音,手指頭彷彿也動了一下,這是生命地掙扎!生命地掙扎!
生命猛烈地掙扎始終沒有抵過妹妹的絕情,直到腐朽填滿整個房屋,冒出屋外,戴克鵬面帶微笑地離去了......
“咚咚咚!小鵬!咚咚咚!小鵬!咚咚咚!小鵬!咚咚咚!”
劉婆婆下樓買菜的時候,經過樓梯門口,靈敏地聞出一股怪味,正在拼命地敲打戴克鵬家的房門。
“怎麼辦啊!這怎麼辦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劉婆婆站在樓道大喊。
“怎麼了,婆婆!”
樓下鄰居聽到有人大喊,開門擡頭問道。
“小夥子你快過來,你看看這怎麼辦啊!”
“..........”
戴克鵬被救護車拉去醫院,家裡的三個人也急忙趕來,醫生已經宣佈,患者一氧化碳中毒死亡,(煤氣)搶救無效。
“兒啊!兒啊!我的兒子啊!”
戴母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誰能想到,能夠在自己兒子身上,連續發生這種事情。
“沒事的媽媽,沒事的媽媽。”戴佳芯在一旁攙扶安慰。
戴建勇站在一旁,氣憤地問道女兒“你不是在家嗎?怎麼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我出去買...東西了,我買裙子去了...”戴佳芯支支吾吾地講到。
戴建勇看到女兒遊離的眼神,心中猜想,此事並不簡單,眼下孩子他媽傷心欲絕,就沒說太多了。
平靜好戴母之後,三人回家準備辦理喪事,幾個人一言不發,戴建勇心煩意亂,車都開不好了,後面車喇叭被人按了一路。
三人趕到家門口,門鎖已經損壞,是被物業撬開的,走進房屋內之後,戴建勇惡狠狠的看向那個煤氣罐,又看到地上一灘的番茄醬,溼噠噠的一塊,還有掃帚的痕跡,是物業不小心打撒的?還是說醫院的人?
“小佳你過來。”戴建勇喊了一聲。
“怎麼了?”
“來坐這。”
“怎麼了爸?”
“沒事,你坐。”
“哦...”
兩人坐下之後,一言不發,戴建勇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戴佳芯。
“怎麼了,爸?”
戴建勇還是沒有講話,繼續看着,這讓心虛的戴佳芯很不舒服,坐立不安,眼神漂浮不定。
“是你乾的吧。”
“你說什麼呢!爸。”
“你買的裙子呢?你不是買裙子去了嘛?”
“你看在這呢!”戴佳芯把裙子遞過去。
戴建勇接過裙子之後,好好看了一眼,是新的,“還真是裙子,平時你不都是在網上買的嘛?”
“你什麼意思?爸?你的意思是我害哥哥成這樣的對吧。”
“當然是的啊,不然呢?”
“胡說八道什麼呢?”戴佳芯生氣道。
戴建勇:“孩子他媽!你出門的時候爲什麼不關煤氣罐?”
戴母被喊道之後,愣了一下,然後自言自語道:“是我害死兒子的!是我沒有關煤氣罐!是我害死的嘛?都怪我!”
戴佳芯連忙接到:“對的,是媽出門的時候沒有關,是媽沒有關!”
戴建勇:“奧!你媽出門的時候沒有關,然後你出門買裙子的時候,經過廚房沒聞到!對吧!”
戴佳芯:“我是...我是...媽走之後沒多久之後,我也就出門了。”
戴建勇:“奧!然後你們兩個聞着煤氣吃了半天的飯,對吧。”
戴佳芯:“我...我...”
戴建勇:“那地上的番茄醬是怎麼回事?”
戴佳芯:“那是媽打破的番茄醬!是媽乾的!”
戴母疑問的說:“什麼番茄醬?”
戴建勇:“你確定是你媽打破的?”
戴佳芯:“是媽打破的!”
“如果真是你媽打破的,她自己會拖乾淨,而不是掃一下,再說了,我說它破了嘛?你怎麼知道它破了?”戴建勇冷靜的思維,一語道破。
戴佳芯:“我沒有害他!不是我乾的!不是我!”
戴建勇:“你身爲他妹妹,也太狠毒了吧!你哥待你不薄啊!”
戴母站在一邊也很生氣,不知道兩個人爲什麼吵架,氣得原地蹦跳,“你們兩個又吼什麼啊,能不能讓我安靜下!”
戴建勇:“是小佳害死的他哥!”
戴佳芯:“我沒有!”
戴母不假思索地說道,“別瞎講了,小佳怎麼會害死他哥?”
戴建勇:“你老糊塗了你!你怎麼能這麼糊塗啊!慈母多敗兒啊!”
戴佳芯:“我爸胡說,媽你別聽他的。”
戴建勇:“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讓警察把你抓起來。”
戴母:“好了好了,一家人都不能和氣一點嘛?”
戴建勇:“喂?警察嗎?”
戴佳芯:“你把手機給我放下!聽到沒有!”
戴母攔着戴建勇,十分的不理解,爲什麼報警抓自己女兒,“你這是幹什麼啊,你把手機放下!”
戴建勇:“我女兒殺人了,我家在...”
戴母完全不相信,“你胡說八道什麼,小佳怎麼會害她哥哥。”
戴佳芯:“把手機給我拿過來,不然我砍死你!”
戴建勇:“你敢......”
最後等警察趕到的時候,地上多躺了一個人,本來地板上就一小塊粉紅,那是沒掃乾淨的番茄醬,現在是一片大紅,戴母手裡拿着刀,蹲坐在角落不說話,戴佳芯抽着煙來回在客廳徘徊......
兩人被帶到派出所之後。
“是我媽媽乾的!警察同志!是我媽媽乾的!”戴佳芯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媽媽爲什麼會害你爸爸?”
“爸爸以爲是媽媽忘記關閉的煤氣罐!”
“你慢慢講,不要激動。”
“你問我媽就行了,把我放走。”
另一邊。
“警察同志,殺人的話,判幾年啊?”戴母輕聲細語的問道。
“多數無期徒刑和死刑,所以你要實話實說。”
“哦,是我乾的,警察同志,是我不小心砍的。”
兩個人的供詞雖然一致,但是疑心的警察,從報警的通話記錄找到了線索。
“我女兒殺人了,我家在...”“你胡說八道什麼,小佳怎麼會害她哥哥。”“把手機給我拿過來,不然我砍死你!”“你敢......”“小佳你幹什麼啊你,快把刀放下。”“孩子他爸!孩子他爸!”“小佳爲什麼要這樣啊!”“你不要砍了!快住手!小佳!”......
警察把幾段錄音放出來之後,戴佳芯低着頭什麼話都不講,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真的是後悔,難道自己演的不像嗎?
總有人自作聰明,從而一錯再錯。
戴母從始至終就做了一件事情——無條件的袒護家人。
後來戴母因爲年齡問題,精神問題,批評教育了一下,而戴佳芯被送上了法庭,一天身背兩條命案,都是自己親人的,聽說可能無期徒刑,戴佳芯又反悔狡辯,在法庭上推反之前的供詞............
回到家中的戴母,和對門的劉婆婆,現在都是孤苦伶仃的守着一個空房子。
很快,判決下來了,最高的那個刑法,從法庭回到家中的戴母,沒有打開家門,因爲家裡一個人都沒有了,她又上了一層樓。
劉婆婆在他們的家門口,放了一個花圈,緬懷一家人不行的遭遇。當初最羨慕的就是這家人,過生日在一起吃飯,過節日在一起吃飯,過年也在一起吃飯,而自己就一個人吃飯,現在她不羨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