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聽說過。”
薛強淡淡的說道。
“操,你們金原這種鄉下地方,沒聽過老子的名字也正常!”
井元林牛逼哄哄的說道:“老子是省城的井家!”
“哇!是大城市的人哦,那怎麼跑到金原了呢。”
反正白翠不在家,薛強回家也沒意思,索性跟這個傢伙逗一會悶子。
“我是來,來,來你們金原考察的!”
井元林說道:“是你們金原的林家,林家邀請老子來投資的!”
這時,一輛凱迪拉克總統一號行駛過來。
車門打開,一個三十多歲氣場很強的男人下了車。
“井公子啊,你喝了那麼多酒怎麼自己開車走了,沒受傷吧?”
男人快步走到井元林旁邊,繞着他轉了一圈檢查一番確定井元林沒有受傷。
一揮手,那輛凱迪拉克的正副駕駛的門打開,下來了兩個黑西裝漢子。
“送井公子上車。”男人命令道。
“是。”
那兩個黑西裝漢子走過來,一左一右想要扶住井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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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老子不走!”
井元林甩開了手,指着薛強說道:“這小子他媽的竟然敢踹我!”
男人這才注意到薛強,緩緩問道:“你在我三弟的球館做什麼?”
“你三弟的球館?”
薛強笑了:“這下,你們林家的四兄妹我算是認齊了。”
“請問你怎麼稱呼?”
聽到薛強這麼說,男人的態度有些謹慎起來,心想此人可能是林西重的朋友。
“我叫薛強,是林北伊的班主任。”薛強說道。
“您就是薛老師啊,久仰大名。”
男人聽到薛強的名字,微笑着走過來,禮貌的伸出手:“你好,我是林東強。”
“你好。”
薛強跟林東強握了握手。
有些微微詫異,想不到林家的長子竟然這麼客氣彬彬有禮。
跟他那兩個弟弟完全不是一個德行啊。
“林東強,你幹什麼呢!還跟他握手!我看你是不想跟我們井家合作了!”
不遠處的井元林不滿的嚷嚷着。
“井公子喝多了,把他送回酒店。”林東強吩咐道。
那兩個黑西裝大漢得了命令,不由分說的攙着井元林上了車,開車離開。
“薛老師,請問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林東強沒有離開,而是看向不遠處扎進綠化帶裡,已經完全變形了的柯尼塞格。
微微皺了皺眉頭,自語道:“幸虧是開了這輛車,萬一井公子出了點什麼問題,可就麻煩了。”
“我最近呢,每天都要帶學生到這個球館練球。”
薛強指了指一旁的球館,說道:“剛剛我和同事去馬路對面吃飯,吃完飯過馬路的時候,差點被那輛車撞了。”
“對不起,讓薛老師受驚了。”
林東強滿臉的歉意,說道:“剛纔我與井公子喝酒,換場的時候,他趁着我們不注意開車走了,差點出了大事,好在有驚無險。”
“倒是沒什麼。”
薛強見林東強的態度這麼好,也不想計較過多,說道:“那我先走了。”
“薛老師慢走。”
林東強站在那裡,看着薛強上車,開車經過他面前的時候,微笑着對薛強揮了揮手。
直到看着薛強的車走遠了,臉上的笑容驟然收斂。
一陣二十四和絃的復古手機鈴聲響起。
林東強把手機從褲袋裡掏出來,不是智能機,是一臺二十幾年前的翻蓋手機。
“說。”
林東強翻開蓋子接聽。
“大少爺,井公子安全送到星雲酒店總統套房了。”
“知道了。”
林東強合上手機蓋子,又看了眼那輛面目全非的跑車,稍微思索了一會。
翻開手機蓋子,撥了一個號碼:“老三啊,你把球館給伊伊的班主任用了嗎?”
“是啊,大哥你咋知道的?”接電話的林西重有些詫異。
“井公子喝多了,開車到球館這邊差點撞了那位薛老師。”林東強說道。
“啊?差點?就是沒撞到,那也太可惜了!”
林西重感到一陣惋惜,他巴不得井元林開車把薛強給撞死呢。
“怎麼?你和薛老師有過節?那你怎麼還把球館借給他用?”林東強有些奇怪的問道。
“你以爲我願意借啊,球館是被伊伊給霸佔了。”林西重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們和井家合作的這個項目非常重要,我不希望其中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問題影響了項目。”
林東強思索了片刻說道:“井元林據說非常記仇,如果他明天酒醒了忘了還好,要是還記得這碼事,可就麻煩了。”
“麻煩什麼啊,那是他和薛強的事,跟我們林家有什麼關係。”林西重說道。
“那個薛強在桃源鎮威望極高,他要是和井元林鬧起來,會直接影響我們在桃源鎮的項目。”
林東強說道:“你馬上叫人把現場處理一下,不要留下任何痕跡,明天井元林酒醒了問起,就哄他沒發生過。”
“好吧,我叫霍亦凡去辦。”林西重說道。
林東強掛了電話,走到路邊,一輛保姆車停到他面前,林東強上了車。
在林東強離開不久,一輛泥頭車和一輛裝着機械臂的貨車開了過來。
“動作麻利點!”
臉上有擦傷的霍亦凡從泥頭車駕駛室跳下來,十幾個工人從泥頭車貨鬥裡爬出來。
幫着把那輛撞廢了的跑車掛在機械臂上,吊到了泥頭車斗裡。
十幾個人開始打掃碎玻璃,車上掉下來的零件,恢復被撞爛的綠化帶。
一直忙到天亮,把這一段綠化帶恢復成原樣,壓根就看不出這裡曾經發生過車禍。
上午,一輛凱迪拉克總統一號行駛到了這裡,後排車窗放下。
“我記得就是這,就在那個造型奇怪的建築前面不遠。”
井元林指着球館,用力的回憶着。
坐在旁邊的林東強都有些佩服這個傢伙,喝醉了之後的事還能記得這麼清楚。
“井公子,應該是你喝多了記錯了吧。”林東強笑着說道。
“怎麼可能記錯,那個傢伙踹了我一腳,到現在還疼呢。”
井元林撩起衣服,胸前有個類似於腳印的紅印子。
“可能是在哪裡撞的呢?”林東來說道。
“不可能。”
井元林說道:“往前一點看看。”
來回走了幾趟,都沒有看到一點發生過車禍的痕跡。
“難道我真的記錯了?”
井元林也開始有點懷疑自己了。
“應該是記錯了,井公子啊,我們也該談點正事了,現在我們就去桃源鎮看看怎麼樣啊?”林東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去看看吧,不過你別指望我能拍板決定,我就是先來考察一下,我家我姐說了算。”井元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