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師!”
薛強走出球館的時候,夏劍、馬祖虎、葉晨、鄧知秋、安富平正在門外等着他。
“咋還不回家呢?”薛強問道。
“老師,我們已經兩天沒有練球了,要不然還是去球館練一下?”
夏劍問道:“我怕我手生了發揮不好。”
“行了,我知道你們擔心打不過高三的。”
薛強說道:“練一天也提升不了什麼,明天打高一的比賽就當做熱身了。”
“可是。”
鄧知秋欲言又止。
“把心放到肚子裡,老師已經制定出了完美戰術。”
薛強神秘的一笑說道:“這次總冠軍,非我們六班莫屬!”
“好!”
大家一聽薛強的話,頓時有信心了。
薛強和幾人一起去停車場取車,看到馬祖虎依舊開着那輛卡羅拉,忍不住問道:“你在還開這車?”
馬祖虎現在也不用刻意隱瞞身份了,可是還開着這輛二手卡羅拉。
想想之前的馬祖龍,開的那可是限量版的法拉利。
同樣是豪門闊少,倆人的行事作風可謂是大相徑庭。
“車子只是個代步工具。”
馬祖虎靦腆的一笑說道:“況且就算我開着布加迪威龍,以市區的路況來說無法發揮車子的性能,又有什麼意義呢。”
“行啊,小小年紀,活的還挺通透。”
薛強轉身上了自己的車,開車回家。
“馬祖虎,那我們走了哈!”
葉晨跟馬祖虎打着招呼,和鄧知秋、安富平開上自己的跑車離開。
“英慕華。”
馬祖虎唸叨着這個名字,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幫我查一下英慕華住在哪。”
很快,馬祖虎就得到了回覆,上了車。
按照得到的地址,開車來到了城中村,在一家小吃店發現了英慕華的身影。
小吃店裡兩個客人剛離開,英慕華正在收拾着桌子。
一個眉眼間跟他長的很像的中年女人從後廚出來說道:“小華啊,快去休息,交給媽媽來。”
“媽,沒事。”
英慕華麻利的收拾着,端着碗筷去了後廚。
一直到深夜,小吃店送走最後一位客人,打烊之後英慕華還要和母親在後廚把碗筷刷乾淨以備明天使用。
母子倆從小吃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媽,今晚我去醫院陪護吧。”英慕華說道:“您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你上了一天學也挺累的,還要訓練打球。”
英慕華的母親說道:“我沒事,我到了醫院就在你爸病牀邊鋪點報紙躺下就睡了,一般也沒什麼事。”
“還是我去吧。”
英慕華堅持的着說道:“明天我上學的時候,在教室裡睡覺就行,老師都已經不管我了。”
“那,那行吧。”
英慕華的母親拗不過,只好點點頭說道:“你爸晚上一般沒事,你困了就去走廊的那個椅子上睡一會。”
“好啦,我知道啦!”
英慕華催促道:“媽你快回去吧。”
“好吧。”
英慕華的母親向城中村深處他們租住的房子走去。
英慕華一路慢跑來到市第二醫院住院部,推開一間八人病房。
他的父親在靠窗的第二張牀,睡夢中還皺着眉頭,被病痛折磨的兩鬢斑白。
英慕華把牀底下裝滿屎尿的便盆拿出來,去廁所裡面倒掉沖洗乾淨後,又重新放在病牀下面。
在牀邊的塑料凳子上坐了一會,感覺腿有些麻了,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活動腿腳。
怕打擾到病房裡面的病人,決定出去在走廊裡面溜達溜達。
推開門一走出病房,英慕華看到一個少年身體靠在牆上,對他靦腆的笑了笑。
“你好。”
少年跟英慕華打了個招呼。
“你好。”
英慕華也禮貌也迴應,問道:“你也是來醫院陪護病人的嗎?”
“我是來找你的。”
少年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馬祖虎。”
“我應該不認識你吧。”
英慕華有些奇怪的說道。
“我剛剛去問過值班醫生了。”
馬祖虎淡淡的說道:“你父親患的是霍奇金淋巴瘤,目前正在化療階段。”
“你想要幹什麼?”
英慕華突然生出了一絲警惕,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你應該知道,這種腫瘤是可以治癒的,漂亮國研發出了一種針對這種腫瘤的靶向藥物。”
馬祖虎說道:“治癒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
“我知道那個藥,可是一針要二十六萬。”
英慕華點點頭說道:“一次療程就要打五針,根據病情一般都要進行三到五次治療。”
“是的,一次治療就要一百多萬。” wωω ⊕ttКan ⊕¢O
馬祖虎繼續說道:“你要去的那個聯賽球隊,給你開出的年薪是八十萬加獎金,還不夠你父親一次治療的。”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英慕華越來越懷疑了。
“這個藥,我可以提供。”
馬祖虎嘆了口氣:“但是條件是,週四的比賽,你不能上場。”
“你只是爲了不讓我參加總決賽,就甘願拿出幾百萬?”
英慕華有些不可置信,問道:“你是高二六班的嗎?”
“確實有些荒誕哈,我本來是想要打斷你的腿的。”
馬祖虎一笑,說道:“但看到你家裡的情況,突然改變主意了,幾百萬不花放在賬戶裡沒有任何價值,花出去能拯救一條生命,何樂不爲呢。”
“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
馬祖虎轉過身走了出去:“決定了可以來高二六班找我。”
“你只是一個學生,我怎麼能相信你可以拿的出幾百萬?”英慕華問道。
“你可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啊,難道你不知道高二六班是什麼班麼。”
馬祖虎轉過走廊下了樓梯,聲音飄了過來。
“高二六班?”
英慕華猛然想起來,那不是全校赫赫有名的二世祖班嗎。
.
馬祖虎下了一半樓梯,突然抑制不住的冷笑起來。
“剛剛說的那些是什麼屁話啊。”
馬祖虎搖搖頭。
“還說什麼拯救一條生命,在我心裡最不值錢的就是生命了。”
“像那種螻蟻,活着也創造不了什麼價值,死了也就死了。”
“那我是爲什麼呢?”
“爲了能拿到球賽的冠軍嗎?”
“花幾百萬就是爲了拿到一個笑籃球賽的冠軍?”
“這應該是世界上最賠本的買賣了。”
馬祖虎走到車旁,老開門坐了進去,停止冷笑恢復嚴肅。
“但是,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