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叮鈴…
“好了,今天的課就講到這裡,你們下課自己不懂的就來問我,學完之後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別老是學了就扔,現在下課。”老師收拾了一下講臺上的書,抱起教案走出了門。
老師一走,全班都發出一聲哀嘆,紛紛趴在了桌子上。劉付水拿着自己的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李依曉發牢騷道:“老谷什麼都好,就是上課不行,聽完就想睡,跟安眠曲樣的。不行好睏,我先補個覺先。”說完她便趴在了桌子上,然而像她這樣的並不少,反而還特別多。一個個趴在桌上,蔫了吧唧的。
劉付水吐槽道:“老谷這是讓你們有一個好的環境去回憶他剛剛上的課,特意去給你們造個夢,哪像我,在後面站了一節課,現在想睡都難。”
“你別吵,讓我安靜的睡會!”喊話的是林音茹,而李依曉已經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看林音茹有些生氣,劉付水無奈的擺了擺手,靠近了些,拿起自己的書又走了出去。
剛上完課,孟隋收拾了一下桌子,準備去上個廁所。只見劉付水拿着書走到他旁邊,指着老師上課剛講過的那個題問道:“孟神,這個題目怎麼做?”
一旁的江勝誠已經重新披上毯子,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而張弈也已經不在座位上了。孟隋看了一下題目,便從劉付水的手中接過了筆,直接在上面寫了起來。
不一會就寫完了,然後說道:“這個題目主要是把三角函數化一後,然後求導,再二次求導,然後利用數形結合,求出a、b的範圍。很簡單的,我把過程寫給你,你自己看去吧。”
不一會就寫完了,孟隋就把筆還給了他,走了出去。劉付水聽着他的話,一臉懵逼,然後看向自己書上的過程,懷疑地道:“真的有這麼簡單?”
當他看完過程後,兩個眼睛化爲了兩顆小黑豆,難以置信道:”這就是所謂的簡單?果然學霸和學渣的概念是不同的。“
正當他準備自己琢磨的時候,張弈正好回來了,他看着劉付水,好奇的問道:“同學你在幹什麼?”
“哦,我來問問題的,不過剛剛我已經問完了。”劉付水下意識的回道,當他回過頭的時候,被一片深褐色嚇到了。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不自主的吐槽道:“張弈童鞋,你不要這麼神出鬼沒的好吧,很嚇人的誒!而且我們班剛剛又受到了老谷的化學武器的干擾,你這麼嚇人,會把人嚇傻的了。”
張弈聽他的吐槽,很認真的回道“不會的,這纔不夠嚇人,要嚇傻,這點程度還不夠。”
“我靠,張弈同學你還真的準備把我嚇傻啊。”劉付水鬱悶的看着他,連手上的書也放下了。張弈從他手裡拿過書,看了一眼,恍然道
“原來還可以這樣啊,原來還可以這麼簡單的嗎?”張弈看着他書上的過程,驚歎道。看完他便把書還給了劉付水,“還給你,謝啦,劉付水同學。”
“也沒什麼,這反正也是孟神寫的。嗯,你怎麼知道我叫劉付水的,我都沒告訴你?”劉付水疑惑道。
“你的書上不是寫了嗎,而且谷老師上課叫你去罰站的時候不是也叫了你的名字嗎?”張弈解釋道,一臉微笑。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書,恍然大悟,然後他就伸出手笑着對張弈道:“那你好,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
“嗯,請多多指教。”張弈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問完題目,
劉付水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自己琢磨那道題,當他在想剛纔的事時,他腦子突然浮現了一個畫面。他喃喃道:“他第一頁都沒翻開,他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想着想着,他看着在那看書的張弈,又回想了一遍剛剛他說的話,覺得還是自己多慮了,低下頭默默鑽研着孟隋給的解題方法。
叮鈴鈴……
下課十分鐘總是這麼短暫,李依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黑板道:“語文課啊,我可以考慮補個覺嗎?”
“不行,起來讀書!”一個聲音直接將她吼了起來,她一臉難受的看着林音茹,而劉付水則幸災樂禍地看着她。
她只能哀求道:“音茹啊,你就讓我再睡會嘛,就一會。”
林音茹表示一臉不相信地看着她,林音茹她拿起語文書走到講臺上,拍了幾下桌子,“起來了,現在我們開始讀書。”
“啊!不要啊,放過我吧!”全班一陣哀嚎。林音茹把所有人都叫醒了後,喊到:”都拿出語文書,翻到逍遙遊。北冥有魚…起讀。”
然後班上就緩緩有了書聲,雖然不怎麼大就是了。
被林音茹那麼來一下,江勝誠也睡不下去了,他拿着語文書也裝模作樣的讀了起來,等到林音茹回到座位上後,江勝誠就湊到孟隋的旁邊,問道:“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鯤嗎?”
孟隋瞪着死魚眼看着他,淡淡的道:“你祖宗都出來了,你還在糾結一個鯤,你覺得需要糾結嗎?”
“誒,真的有啊,說的也是哈,畢竟這麼神奇的事情都有,有那個東西也不是什麼奇怪事哦。”江勝誠一拍自己昏沉的腦袋,恍然大悟的回道,但因此也對孟隋的怨念更深,嘟嚷道:“還不是你把辰哥放出來,讓我練了一晚上的龍吟遊第一式,我整整跳了兩千多下啊你知道嗎!”
“我建議你小聲一點,我聽到了。”孟隋藉着讀書的聲音提醒他,這嚇得他捂住嘴趕緊不敢說話。觀察了一下孟隋,見他沒有想收拾他的跡象之後,他喘了一口氣,緊接着問道:“那它這麼強大的物種怎麼現在看不到了呢?”
“恐龍也很強大啊,它們不一樣也滅絕了嗎?”孟隋無語的看着他,跟關愛智障兒童樣的。
“對哦!”江勝誠恍然道,“那你說是什麼把它們滅絕的啊?”
孟隋只是甩甩手道,“不是滅絕,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而且你現在碰到就是白給,過去就是送菜的,還不如想着提升一下你自己嘞。”
“哦。”本來江勝誠還想問什麼,但看到孟隋不再想說下去了,他便沒有再問。張弈看着身邊的兩個同桌,孟隋說的話她沒有聽清,但江勝誠的話他都聽到了,他看着江勝誠的眼神,猶如關愛珍惜物種一樣,喃喃道:“鯤?居然信這個,小說看多了嗎?”
一天的時間飛逝,課程一下就結束了,江勝誠看着孟隋,問道:“怎麼樣,去哪?”
“先去古茶茗居吧,我有點事情。”孟隋把收拾了一下,見江勝誠不能把毯子裝進包裡,便奪過來,裝到自己包裡。江勝誠也收拾好自己的包道:“先去古茶茗居嗎,正好也有很久沒去寧老闆那了呢!一起吧。”
孟隋嗯了一聲後,兩個人就直接走了,張弈驚訝地看着他的兩個同桌揹包離開,班上的人都習以爲常,他有些驚訝,劉付水正好走到後面來,他便問道:“唉,劉付水同學,孟隋他們不用上晚自習嗎?”
“他們啊!”劉付水看着他們,一臉羨慕道,“當你家裡允許,有經濟條件,並且自學完所有課程還經過老師考覈通過的時候,你也可以不上晚自習。”
“這樣啊。”張弈拖着下巴沉思道,劉付水隨即問道:“去哪吃飯,一起嗎?”雖然他感覺張弈怪怪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交流。
“我出去吃,跟你一起吧。”張弈笑着看着他,劉付水也沒想到他會答應,愣了一下回道:“啊,嗯,那就一起吧,你剛來可能不知道,我告訴你這裡都有什麼好吃的。”
劉付水對着陳弈道:“快點走,不然待會就來不及了。”
然後他趕緊離開了教室,平時孟隋和江勝誠走的飛快,便斷了班上那羣餓狼的念想,現在有了一個要上晚自習的張弈,他實在是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在看到了班上那些餓狼熾熱目光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再不脫身就沒機會了。
張弈便跟在他的身後,不緊不慢的追了上去,他看似在走其實他的速度與劉付水跑的速度都快差不多了,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劉付水跑這麼快,但跟緊絕對不會錯,而當他出教室後,看到班上那一堆蜂涌而出,兩眼放光的女生時,他終於知道劉付水爲什麼要跑這麼快了。
劉付水帶着張弈,兩個人一路狂奔到學校兩條街外的一個排檔裡。
店面不大,小肉排檔,嗯,很一般的名字。陳弈看了一下,整體來說,沒有什麼很特色的地方,唯一特別的地方就是這裡,異常的整潔。
這讓張弈十分的驚訝,這種乾淨是一般排擋不會有的,劉付水熟練的拉着他坐到一個靠窗的座位上坐下,窗外就是天河市唯一一條的河————天水河。
爲什麼叫天水河呢,因爲這條河的歷史十分悠久,具體時間已無法考證。但是這條河詭異的是,它一直是深藍色的,但是到晚上的時候就會變成淺藍色的,泛着點點微光,就像是天空一樣,故名爲天水河,聽說有的人還在這上面碰見過鬼。
反正各類傳說都有,劉付水和張弈點完菜後,張弈便向劉付水問道:“我的那兩個同桌都是什麼樣的人啊?”
“他們啊,孟神呢是一個比較冷淡的人,但是還算和藹,而江勝誠嘛,雖然家裡有錢,但感覺像個逗比,,可是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那種,,就是太能作死了,哎,上菜了,先吃飯,先吃飯,我還餓着呢!”劉付水指着桌上的菜道。
張弈吃着飯看着窗外,沒有怎麼說話,而劉付水也沒有怎麼在意。
孟隋和江勝誠從學校走出來後,便順着天河小街一路走去,一直走到了一家跟個碼頭似的地方,走下去,便看到一棟完完全全由木頭打造的建築,店家裝飾的古風古色的,上面還掛着一副牌匾,寫着四個字,古茶茗居。
孟隋和江勝誠進門後,看了一下四周的人,然後坐到了一個靠窗又靠近櫃檯的座位,兩個人放下包。服務員或者說是小二,直接端上了一壺茶和三個杯子。
然後小二直接走到了後院,當小二再出來的時候,身後跟着一箇中年老帥哥,他一身白衣青衫,感覺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但是又十分符合棟樓的裝飾。
這個人就是這家店的老闆寧晨風了,老闆坐到他倆旁邊,問道:“怎麼,今天有時間來我這來玩了?”
“哎哎,老闆你到底有多少套這樣的衣服啊,給我也做一套唄!”江勝誠這個不着調的先打開了話題,老闆笑道:“你呀,真的想要的話就送你一條吧,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以後我的店裡,用電就交給你,而且你得入我們門派。”
江勝誠一聽,臉色一苦道:“老闆,你這是壓榨啊,而且入你們門派,那我不得打一輩子光棍了。”
“誒嘿,誰跟你說我們門派就要打一輩子光棍了呀,聽誰說了,你看我不打死他!”寧晨風眉頭一豎,瞪着他道。
江勝誠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你看你和林叔都還單着,從去年認識開始就沒見過你帶女朋友回來,你說你,都三四十多歲的人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你太失敗了。”
“嗨你,那你就別老想着好事了,老是惦記着我那幾件衣服幹啥,你小子又不缺錢,自己做去。”寧晨風瞥了他一眼,表示很生氣。
“哼,不跟你說話。”江勝誠低下頭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嗯,林叔的手藝又進步了,真好喝!”
小二摸着頭憨厚地笑了笑,老闆見他喝茶去了後就沒再問他,轉向孟隋道:“怎麼了,仙君今天居然有空來喝茶?”
孟隋喝了一口茶道:“道源宗已經有人出山了,雖然我不確定這到底是整個道源宗的意思,還是隻是個別,而且他就在我們班。”
江勝誠一下擡起頭來,道:“你說的是那個張弈?”
“嗯,沒錯是他。”孟隋肯定的回道。
江勝誠不敢相信地道:“不會吧,我怎麼沒感覺出來他身上那股牛鼻子的陳腐味啊。”
“你聞不出來是肯定的,就你那點修爲還想看出來,只不過說實話我一開始也沒有想到有人會這麼厲害,連國外的吸血鬼貴族也給降了,還讓別人生了個娃。”孟隋表達了對某位江姓的不屑,同時對張弈的父親表示了讚揚,然後思緒道,“話說,我以後想要養那種可以吃植物的殭屍是不是可以從吸血鬼入手啊?”
江勝誠聽到這裡,直接一口茶噴了出來,驚訝的看着他道:“張弈他爸那麼厲害!光耀我華夏,道士牛批。誒,等會,那張弈到底算什麼東西。”
孟隋沒有回他,老闆接過了話:“那這樣說來,你那個同學應該算一個吸血鬼道士或者當了道士的吸血鬼。”
“但是吸血鬼不是應該怕陽光的嗎?爲什麼我感覺他沒有一點事。”江勝誠吐槽道。
“我想,應該是道士的純陽之氣中和了吸血鬼的陰葵之氣吧,然後他的父親又常年給他母親吸血,純陽之血直接改變了吸血鬼原來的性質。這種事情以前也有過,只是比較少而已,因爲以前華夏的道士不出國的,出國的都是和尚。”孟隋給了他一個解釋。
江勝誠恍然道:“原來如此。”
老闆並沒有在意江勝誠這個逗比,而是繼續問道:“應該不止這點事吧, 只是道源宗有道士出山這種事情應該不足以讓你來一趟吧。”
“是的,道士他們也干涉不到我們。”孟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緩緩道:“這天已經亂了,五行六道也已經消失不見了。我現在想問的是,三年前那個神將最終的歸宿,他最後做了什麼,又去了哪裡。爲什麼天行冊上沒有他的記載,現在有人要收集神將,這位要當救世主,所以我要來打探消息。”
孟隋指了指江勝誠,然後看着老闆,老闆表情很糾結,指着某貨:“你確定讓這貨當救世主?”
某個江某人還不自知,一臉巴適地喝着茶。
“放心啦,有我兜底沒問題的,就算這貨被人打成渣渣了,我也能給他恢復原樣,放心啦,出不了什麼大亂子,這樣,你看他是龍神將的轉世身,要什麼好東西問他要,我看你也正好快突破五品了,給你一顆劫厄丹,再給你一套凝丹法陣,增強你凝丹之後的強度與丹紋怎麼樣?”
寧晨風猶豫了很久,最終,他走到後院,又從後院出來,手上拿着一本似木似石的東西。
孟隋詫異的看着本書:“靈石木,還用這東西記事?”
“是的,仙君說笑了,靈石木可以記載大部分重要事情,我們宗門從小都要學的。”老闆把書放到孟隋的面前。孟隋拿起書,打量了一會道:“當年到底是什麼事情,需要用靈石木做的書來記載。”
老闆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道:“您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孟隋翻開了書,第一面寫着日期:
已辰年元月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