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弘誠站在空中等待着,順便打量着自己現在的形態。“哎,我好像沒辦法像那些小說裡寫的那麼厲害誒。”
他嘗試着自己伸手想穿過自己的身體,但是他沒想過,這既然是自己的身體,那自己怎麼可能違背身體的記憶和本能的反應呢。
但是他還是在嘗試着用各種蛇皮的方法,去試試自己的靈魂到底怎麼樣,抗不抗壓,是不是像小說裡說的那樣。
然後,當他還在試着的時候,天水河裡的中心出現了一個漩渦,只見那些漂浮着的螢光都被吸攝進去。
楊弘誠自然也看到了那個漩渦,但是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所以他便繼續研究着自己的新身體。
然後一陣巨響,在漩渦深處,一個龐大的身軀從水裡浮現,足足有三丈多高的身軀跳出水面。
昆吾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後就馬上從水裡出來了,但是卻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了眼前這麼逗比的一幕。
然後他身軀一變,又變成了人體的形態,,只是身上的盔甲變成了一身西裝用手上的雙尖蛇矛戳了戳楊弘誠,直接捅了個透心涼。
“啊,誰戳我,還有沒有公德心啦。完啦,穿膛而出了,我要死啦。”楊弘誠看到從胸口穿出的矛尖,慘叫道。
昆吾聽着他喊叫,然後把蛇矛拔了出來又捅了一次。楊弘誠這時跪在地上,痛苦道:“沒想到我會再一次死了,還是被偷襲。”
“好啦,”昆吾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狠狠道,“又不是真的死了,裝的那麼像幹嘛,想死啊!”
楊弘誠從他手下掙扎出來,對着昆吾吼道:“但是很痛啊!”
然後他看着昆吾的,怔住了道:“沒想到你穿起西裝居然比我還帥,這不合天理。”
昆吾瞪了他一眼,然後手一揮,蛇矛便變成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車。然後他給了楊弘誠一顆黑珍珠似的珠子,珠子裡好像有着東西嚎叫的聲音。
昆吾坐進車裡,衝着楊弘誠道:“快上車,順便把陰形珠吞進體內。”楊弘誠看着手上那顆黑乎乎的珠子,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吞了進去。
突然,他感覺一股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感覺涌進體內,涼涼的。他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手,很明顯自己的手開始有了實體,並且能夠觸摸控制物體,而且他也感覺到自己不再是那種散散的狀態了。
他激動地拉開門,坐進車裡,然後道:“我有身體了!”
昆吾戴上墨鏡,然後看了一下窗外,道:“別想太多,這只是用陰虛之氣凝結出來的,時間久了還是會散的。”
“啊,”楊弘誠表情失望了一下,但是他還是很高興,起碼自己現在有了身體了,可以把沒做完的事做完了。
但是昆吾好像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淡淡道:“別想着去幹涉你死後的世界。是沒用的,和你沾上了因果的人都是看不到你的,而不受你因果影響的人是注意不到你的,但是你的體內有着祝福之力,所以託個幾次夢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
楊弘誠原本還有點失落,但聽完後他又高興了起來。
楊弘誠開心了好一陣,但是當他高興勁一過去,然後他反應了過來,看了一下窗外。
怎麼還在這裡,他疑惑地想到,旋即他扭過頭問道:“怎麼不走?”
聽到他這麼問,昆吾翻了個白眼,好奇道:“去哪?”
楊弘誠這纔想起自己沒有說要去哪裡,他憨笑着摸了摸頭,昆吾看着他,
搖了搖頭。
楊弘誠還是憨笑着,昆吾忍不住了,吼道:“去哪!快說。”
”哦,哦!去警察局,那裡應該會有線索。”楊弘誠道。
昆吾轉過頭,一腳踩下了油門,奔馳車的引擎轟鳴,直接駛向了城市裡。
在天水河一旁的小街深處的一家茶館裡,這裡面,因爲下雨,所以客人不多,小二給僅有不多的客人倒上了茶。
那些人喝着茶在茶館裡談笑風生,在茶館的櫃檯後,一個戴着眼鏡,身着白衣青衫的中年男子正撥動着算盤,突然他看向的窗外。
窗外,細雨濛濛,但還是可以看見天水河那獨特的湛藍,但是那些微光卻清晰可見的減少着,像是有個黑洞在不斷的吸取着那些微光。
小二端着茶壺,走到中年男子的旁邊,低聲道:“掌櫃的,那是?”
“沒事,就是開明獸出來透透氣。”中年男子繼續撥動着算珠。小二聽了,便繼續去忙着自己的事去了。
只是當小二走後,中年男子又看向窗外,喃喃道:“又發生什麼事了嗎,這次居然需要昆吾出馬。”
而在幾公里外的一個高級小區裡,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青年男子盤膝坐在陽臺上,突的,他睜開眼,起身看向了天河的方向。
這時陽臺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穿着略顯暴露,身姿妖嬈的褐發女人從門中走了出來。
他轉過身看了一眼女人,皺了皺眉道:“穿這麼少幹嘛,天冷,快進去。”他脫下身上的長袍,罩在女人的身上,只是女人並沒有回去,而是靠在男子的懷裡,輕聲道:“剛剛有一股好奇怪的氣息,我身上的血脈都在顫抖,我有些害怕。”
男子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他安慰道:“沒事的,只是開明出世了,那些人還沒那麼快找到我們的,而且這裡一代有很多人隱居,他們沒那麼容易找到我們的。”
“那要是他們找到了呢?”女人道。
“那我就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青年男子劍眉一豎,冷聲道。
女人深情地看着男子,但還是猶豫道:“這樣真的好嗎,難道不會對你的師門帶來什麼影響嗎?”男子看着她,笑着道:“沒事的,他們私自進入華夏之地, 本來就是違反了約定的,死了也就死了,沒人能說什麼。”
聽了他的話,女人沒有再說什麼,安靜的靠在他的懷裡。
今晚,有許多人突然在夢裡夢到了以前自己死去的親人和自己說着話,和自己道別,當然這也包括徐毅。
在一間破舊的出租屋裡,徐毅站在窗邊,喝了一口酒後,看着自己手中的照片,那是自己和哥哥以前一起照的,那時自己還在讀初中。
從哥哥去世的那天起,已經過了三年多了,自從親眼看到哥哥死後,他便選擇了失蹤,從網上一個僞造了一張假的身份證,在一家修車廠裡做起了修理工的工作。
七月初七,這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在今天,他終於幫哥哥報了仇,將那個不講義氣的人送進了警局,同時也讓那個殺死哥哥的人償了命。
他又猛的灌了一口,暢快的大笑着,笑聲傳了很遠很遠。樓下的人吼道:“笑什麼笑,大晚上的,家裡死人啦,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徐毅一口氣喝完了酒瓶中的酒,然後把手中的瓶子扔了下去,瓶子砸在對面的牆上,瞬間破碎,他看着那個瓶子破碎,大喊道:“我家是死人了,別人也死了,我開心,你爽不爽。”
說完,徐毅關上了窗子。樓下的人聽到他的話,罵了一聲,也關上了窗。
這雨無止息的下着,夜雖不深,但是城市已經停止了喧囂,除了少數的地方還有些熱鬧,而有的人已經進入了夢鄉。
徐毅躺在牀上,打了個酒嗝,閉上了眼睛,微笑着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