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漸漸消散,所有刀宗弟子手中長刀直直的握着手上,隨時準備向屋子發起進攻。
七色光明緩緩從煙霧中緩緩映照出來,一老者長髮披肩,手中七彩長刀十分的炫酷。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金光罩被長老打破之時,他們的眼前又出現了一道金光,籠罩在了他們眼前。
“你們看!”一個人大聲說道,這個聲音不僅蘊涵着震驚,更藏含着恐懼。
金光罩整體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但讓他恐懼的,不是這金光罩,而是那浮在天空中,握着七彩長刀的長老。
原本有七彩光芒籠罩的長老,從遠處看着,本是沒有任何異樣。但是金光涌現,七彩光芒被驅散之時,長老整個人真真實實的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只見他握長刀之手,靜脈全斷,鮮血從破碎的手指中滴落出來。
下一秒,刀宗長老全身衣物破碎開來,他的身體開始莫名的被刺穿開來,鮮血宛若瀑布一般,從他全身往下流去。
“砰。”
刀宗長老整個人直接摔倒在地,失血過多,昏厥過去。
衆弟子全部圍了過去,發現長老的氣息已經慢慢消失,頓時慌了神。
宛若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手足無措。
“怎麼辦?繼續衝嗎?”一人有些猶豫的問道。
“長老都死了,我們上去當炮灰嗎?清平國的軍隊馬上來了,我們等着他們,再一起上吧。”另外一人說道。
“對,等清平國軍隊到,就算李旦達再厲害,也抵不過人多!”衆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們守在這裡,別讓李旦達跑了。你們,去後門守住。”一人指揮到。
刀宗長老之所以會死,就是他完全低估了李旦達的實力。
李旦達並沒有將金光罩附着在房子身上,而是他將自身的金光罩無線擴大,直接將房子包裹在了他的金光罩內。
並且李旦達將劍罡注入金光罩之中,以罡入御,自帶反傷,打李旦達等於打自己。
奈何李旦達聽到衆人對話之時,早就溜之大吉了。
他常年矇眼,以耳代眼,千里聽聲這種事情,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在所有人跑來支援刀宗長老之時候,他就發現他的後門早就沒有人把守了。
而如今他又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他也不是傻子,就算這座房子防禦再強,也不可能畫地爲牢,等着他們來抓。
“清平國居然也參與了。”李旦達騎着大蛇,邊說邊想到。
原本劍宗和刀宗的戰爭,劍宗就站下風,如果清平國軍隊一到來,恐怕對劍宗來說,一定是碾壓性的。
“得求救外援。”李旦達當機立斷,瞬間拿出了一塊符文法石,在上面刻上了一個地標。
“清平國 興嶺。”
李旦達帶着大蛇來到了興嶺,沒有做任何停留,往一個地方飛奔而去。
李旦達離開後,戰爭還在繼續,只不過由於李旦達的原因,吸引了一部分敵人,導致劍宗此時還有一口氣來喘。
碧空持劍,白鶴化劍,飛羽共舞,宛若仙子臨門,絕世獨立。
每一技,看似輕柔飄柔,卻招招蘊含殺機。
血獨孤則以血爲引子,不停的吸收周圍屍體的血液,爲自己提升實力,可就算是這樣,依舊難和碧空過招。
“老賊,爲什麼你能活這麼久。”血獨孤手中長刀,不停的抵擋碧空的進攻,吃力的說道。
“你都未死,老朽怎麼能死。天下魔頭,沒想到任狼天還能留你到現在。刀宗真的該重新整治了。”
碧空集天地之靈,原本在碧空身邊飛舞的鶴羽,瞬間化作鱗片,整齊有序的刻印在了長劍之上。
這一劍,向前而刺,空氣中發出陣陣嘶鳴,足有破天門之氣勢。
血獨孤看到此幕,將全身血液聚集在了雙手之上,他知曉,碧空這一劍,如果他不用盡全力,恐怕就會被一箭穿心。
劍尖刺刀身,火花碰撞,血水和羽毛化作殘渣飛濺出來。
碧空向後退去一步,血獨孤向後退去三步。
羽毛在天邊飛舞,清脆的落地音,震醒了整個天地。
天鶴在天空飛舞,陽光照耀在碧空所在之地。
碧空緩緩拿起長劍,眼眶有些紅潤,緩緩的向斷劍撫摸去。
羽毛緩緩飄落在他的頭頂,放佛宛若一隻無形的手,以愛之名撫摸着他的頭髮。
而血獨孤的血色長刀更是直接斷裂開來,碎裂成渣滓,化作刀碎片,刺在了血獨孤的身體各處。
“碧空,有意思嗎?”血獨孤再次向四周屍體吸取血液,扎滿他身上的碎片瞬間被震落開來。
“應該有吧。”碧空悵然若失,腳快步蹬地,整個人騰空而起,身體宛若一隻白鶴一般,向血獨孤撲了過去。
以腳爲攻,腳腳踢中血獨孤的胸口,使得血獨孤根本無法防禦,直接撞在了牆上。
奈何碧空根本不給他緩氣的機會,雙腿蹬在他身上,下一秒直接夾在了他的腦袋處,想要給血獨孤最後一擊。
“碧空,上一輩的就剩我們兩個人了,一定要趕盡殺絕嗎。”血獨孤嘴角鮮血滴落,雙眸猙獰。
“血肉相連的兩大宗門,你們不也趕盡殺絕嗎?”
“老夫雖年邁,但始終明白一個道理。”碧空雙腳用力,整個人向天空旋轉了一週,整個人平穩的落在了地上。
血獨孤的頭顱直接與他的脖子分離開來,被碧空捏在了手上。鮮血瞬間從脖子斷裂處迸濺出來。
“犯劍宗者,老朽不死不休!”
碧空說話之際,直接將血獨孤的頭顱捏爆開來,血霧飄蕩在天地之中,十分的豔麗。
碧空將頭上的羽毛拿了下來,握在了手上。
滄桑的眼眸中,蘊含了些許的無奈。他緩緩的將手張開,微風拂過,羽毛隨着微風,吹散於天地之中。
碧空彎身,將斷落在地上的斷劍尖撿了起來,他用手抹去斷劍的灰塵,將其收入進囊中。
他知道這一劍必定會斷,但依舊還是刺了出去。
就好比有些事情,當斷則斷,否則永遠會原地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