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藝姿這時卻收斂了笑容,“你就不信我毀了它嗎?” 蘇歌然用眼神示意林昭然站過來,隨後轉身邁着長布走向沙發,“沒有你那份資料夏氏依舊會被收購,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況且一個夏氏不足以成你毀資料的理由。” “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什麼讓你這麼着急的做出這一切的原因是什麼,你明知道這麼做風險很大。” “你不是已經知道原因了嗎,爲什麼還來問我?”蘇歌然挑眉看着她。 很明顯,林昭然就是原因。 他們兩個人之間,冉藝姿一直都不是贏的那個,以前是,現在也是。 只不過以前是平手,後來是輸得一敗塗地。 她提起自己的包,微微一笑,“我真是活該。”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背影看起來毫無留戀。 蘇歌然坐在沙發擡眸看着林昭然,問:“吃了?” “嗯。”林昭然臉色有點不好,可能是被剛剛影響到了。 蘇歌然打開冉藝姿提來的塑料袋從裡面拿出早餐,瞬間香氣怡人,跟林昭然煮的面簡直天壤地別…… “你知道蘭姨請假了?”林昭然驚訝,同時也有點不甘…… 蘇歌然打開盒子的蓋子,香氣更濃了,“你以爲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了?” 林昭然一時語塞,轉移話題問他:“小龍找到沒有?” “找到了,不過沒有回家。”他拿出勺子往嘴裡送了一口,然後又把另外一旁的一碗打開……林昭然就這麼直直的看着。 “沒回家?那在哪?”她追問。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關心別人比你自己還多?”蘇歌然一臉好笑的看着她。 “要你管?!”林昭然覺得根本無法跟他溝通…… “你不要我管要誰管?這些都是蘭姨做好以後藝姿去拿的,你真的不吃嗎?”他盯着她的臉,想看清楚她的每個表情。 她煩躁的揮了揮手:“不吃!” 在經過他往螺旋式的樓梯上走的時候,他正在拿出牛奶,林昭然隨意一瞥卻發現了異常,他骨節分明的左手上面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有的小傷口結了痂,有的還能看到傷口下面的肉…… 在
柔和照射進來的陽光下異常刺眼,她轉到蘇歌然上方的樓梯位置,雙手撐着欄杆仔細觀察着他的手,可是拿完牛奶他的左手就收了回去,一直在用右手拿勺子食用,他的右手倒不像左手那麼多的傷痕…… “喂,你手上的那些是刀弄的嗎?”她裝作一臉輕鬆的樣子,可是在心底卻心疼得要命!當然不是心疼蘇歌然!她心疼的是他的那雙手! “哦,你心疼了?”他頓了頓,又接着說:“你到底是要跟我生活還是要跟這雙手生活?” 蘇歌然沒看她,自顧自的看着勺子裡的粥,下一秒就把它們送進了自己的嘴裡。 “我懶得跟你講!你這雙手廢了都跟我沒關係!” 林昭然憤憤的轉身上樓,‘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冉藝姿將資料放在柰子面前,對夏星渝她爸說了一句話就出去了。 那句話讓當場只要是夏氏的人都大爲震驚和生氣,包括夏星渝,程北嘉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他的表情格外淡定。 那句話的內容是:“你們夏氏有今天不光是你的功勞還有一部分源於你的這個好女兒夏星渝。” 在走出去經過夏星渝的時候還不忘跟她說了一句:“集團沒了,孩子可要好好保住啊。” 今天的冉藝姿被蘇歌然影響了不少,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會不介意甚至是全場一直保持着笑容看完今天這場收購的,可是現在她沒那個閒心,也沒那個心情。 所以全程都交給柰子了。 程北嘉沒過多久也跟着出來了,他找到在外面俯瞰樓下風景的冉藝姿,主動走了過去,問她:“你跟蘇歌然是什麼關係?” 冉藝姿抽了一口手裡的煙,接着白色的煙霧從她的嘴裡突出,頓時煙霧繚繞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重要嗎?至少我們不會是朋友。” 聞言,程北嘉也大抵猜出了一些什麼,蘇歌然對林昭然的愛意他比誰都看得真切,如果冉藝姿是蘇歌然那邊的人,應該不會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曖昧,更何況她現在是他的未婚妻,“林昭然呢,她過得怎麼樣?” “問我沒用,她現在過得好不好還
輪不到我去關心。”沒想到她冉藝姿有一天也會說出這種話,真是可笑,她甚至一直以爲自己纔是贏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種贏家。 她甚至在最開始看到蘇歌然將林昭然帶回家的時候還想去勸蘇歌然說林昭然不像他在外面的那些粉色挑花,不是可以隨便玩玩說抽身就抽身的,可她現在倒還慶幸自己沒有那麼做,蘇歌然不會把桃花一直帶在身邊甚至去參加酒會,也不會任性的甩下工作人員跟着桃花處過工作,其實也就是打着工作的旗號出去旅遊,更不會因爲某些她不知道的原而跟媒體公佈她是他未婚妻的消息。 如果他是因爲公司的原因的話,那大可不必這麼做,楓悅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就算沒有珊瑚的幫助照樣能吞併夏氏,可蘇歌然這麼做,除了圖一個林昭然,否則他沒理由將頭條全部承擔在自己身上。 程北嘉看着抽菸姿勢熟稔的她,隨口問道:“你抽菸蘇歌然知道嗎?” 其實他也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問,可能是因爲他們兩個人身上的氣質都太相同了吧……就不自覺的問出了口。 冉藝姿苦笑,“他就算知道,也只會嫌棄我身上有煙的味道。” 她能確確實實的感受到,蘇歌然是愛過她的,就在他24歲之前。 24歲那一年蘇歌然被他父親帶到美國,再次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或者是說將他的天性藏了起來,整個人籠罩在黑暗裡…… 蘇歌然不說他也就不主動問。 顧洛楠站立在書桌面前,手裡拿着蘸有墨汁的毛筆,正在一筆一劃在宣紙上練毛筆字,偶爾趁她媽不注意畫一個卡通人物。 她手機就是在這時候亮了起來,她斜眸一瞥,手一抖,一團墨在筆下暈開,這幅字,算是毀了…… 她問蘇歌然要的東西就是在這個時候發到了她的郵箱裡…… 她不敢去拿手機,卻又像急迫的知道他的身份…… 就好像一個絕症患者想要喝下一杯不明物體一樣,如果是良藥,從此疾病不再纏身,一輩子健康;可如果是毒藥,下一秒就會氣短命絕,再無生還的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