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真的要離開,他是不會告訴你的…… 顧洛楠失落的往回走,看來冉尚安還沒愛上她她就已經愛他深到骨髓裡了…… 路過超市是她習慣性看着玻璃鏡裡的自己,失魂落魄的模樣,哪裡像以前風光無限的顧洛楠,剛想移開視線卻透過玻璃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側臉,那張側臉在嘈雜的環境中格格不入,不是冉尚安又會是誰? 她想都沒想直接推門而入,可等到她走近才發現,這裡圍了好多人,站在中間的就是兩名警察和冉尚安,似乎在談論着什麼…… 顧洛楠見狀,全身像有電流涌過一般,下意識撥開人羣,走進中心然後隔在警察與冉尚安之間,她面對着警察,手微微往後,有點保護冉尚安的意思。 她甚至,從進來開始就沒有好好的看一眼冉尚安。 “落楠……”冉尚安在她身後喊她,伸手想去拉她卻被她躲開。 顧洛楠搖頭,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警察,“你們不能抓他……你們不能抓他……” 警察卻笑,“這位小姐,請不要妨礙民警調查。” 說着就要上前拉開她,“不!你們別靠近他!”顧洛楠猛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警察的距離。 站在顧洛楠身後的冉尚安微微一笑,注視着擋在自己身前的女人。 警察卻誓不擺休,又上前勸道:“請你讓讓。” 顧洛楠還想說什麼就被冉尚安一把扯到身後,他面對警察時又恢復了一張面癱臉,“我重新給你整理一下,男,23-26歲左右,身高一米七八左右,鬍子和頭髮都很長並且很邋遢,穿着深灰色的體恤和破洞牛仔褲,眼神閃躲,有點像經常作案的那種人,你可以到警察局查看我描述的這種人是否有犯案前科。” 他頓了頓,警察卻在手裡不停的寫着筆記,“你繼續。” 冉尚安點點頭,說了下去:“還有一個就是當時穿着鵝黃色連衣裙的孕婦,她頭髮挽起,牽着一條寵物狗還推着購物車,體型微胖,身高最多一米六三,25-30歲左右,因爲太不尋常所以我也懷疑。” 警察點了點頭,“只有這兩個?” 冉尚安斂神,“有很大可能
性是那個孕婦。” 警察轉身,對後面的那個警察說:“把消息傳遞給通訊小組,立馬開始搜查整個超市。” 在冉尚安背後的顧洛楠聽着模模糊糊的,最後還是沒搞明白,小聲的問他:“他們不是來抓你的?” 冉尚安轉身,垂眸看着她,“不是。” “那……”顧洛楠指了指周圍的人和警察,冉尚安見狀,解釋開口:“我的手機和錢包被人拿走了。” 聞言,顧洛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還用手微微捂着因爲震驚而張開的嘴,“手機也不見了?” “嗯。” 得到他的肯定她才知曉他一直沒回去的緣故,不由放下之前對他的擔憂,反正人在這,沒被警察抓走都還是好的。 冉尚安擡眸,目光被一個真在移動的長髮女人吸引,他眉頭一皺追了上去。 見冉尚安追來,那個女人拼命的跑,很快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一個女人的力氣再大也抵不過一個男人的力氣,她被冉尚安緊緊鉗制住,隨後就被帶到警察面前審問。 其中一位警察看着嫌犯平坦的小腹以及髮型衣着不禁疑惑,“這……是不是抓錯人了?” 冉尚安搖頭,“雖然當時我沒看清她的臉,但是氣息和身高絕對錯不了。” 說着他就解釋,“髮型可以用超市裡的剪刀改變,至於她的肚子……她應該原本就沒有懷孕,因爲如果她是一名孕婦的話,是不可能還會牽着一條寵物狗在身邊,寵物的毛髮對孕婦以及孩子都不好,可是孕婦的形象卻可以很容易的獲取信任,因爲會下意識讓別人往她身上套上母愛的光環。” 顧洛楠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冉尚安,她的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帥! 顧洛楠不知道的是,冉尚安剛進組織裡的時候,組織都會首先培訓每個人的洞察力,會先讓你看一遍每個人的照片,然後才讓你去辨認髮型不同衣着裝扮也不同的人,到後面甚至是容貌不同的人,如果做不到你就只能一直以不同程度培訓下去,一直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與蛇鼠同眠,甚至爲爭搶一口溫飽而和同類大打出手。 不僅如此,如果你連續三天都還沒有通過最基礎的洞察力培訓,會
被關進地牢,沒日沒夜的折磨。 雖然冉尚安剛入組織的時候跟負責管理人員認識,但也依舊免不了這種訓練,那個時候,冉尚安才12歲。 在組織裡他腦子裡支撐着他堅持下去的只有一個名字——冉藝姿。 每想到冉藝姿爲了保護他所受到的遭遇他就無法保持冷靜,他需要自己變得強大,強大得可以藐視一切。 最後手機和錢包在超市入口儲存櫃裡發現,因爲手機是指紋鎖加密碼鎖的緣故,那個女人並沒能打開。 冉尚安將手機放入口袋,然後提起之前買的水果和蔬菜,對警察微微鞠躬,“謝謝。” 警察笑,“應該是我們謝謝你纔對。” 而後顧洛楠心不在焉的被冉尚安拉着回家,夜色已經籠罩了整座城市,冉尚安接着街邊的路燈看着低着頭一臉沉思的顧洛楠,主動問她:“在想什麼?” 顧洛楠用手捏着下巴,眉頭因爲疑惑而皺在一起,“那爲什麼你就知道那個女的就是之前穿鵝黃色裙子的那個女人呢?氣息你又是從哪裡感覺到的,而且你爲什麼不害怕警察?這些也就算了!更要命的是我居然從你嘴裡聽到了‘謝謝’兩個字!” 他抿嘴,等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他才問她:“你,是不是很怕我突然離開。” 顧洛楠憋了一下午的眼淚就在這時卻因爲他說出這句話而決堤,她突然就蹲下身哭了起來,淚水怎麼止都止不住。 冉尚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從來沒看到她像這樣哭過,而字典裡所謂的安慰這個詞語,似乎離他又太過遙遠了…… 想了想,他也蹲下身,從提着的口袋裡拿出一顆較大的酸棗,然後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覺得足夠乾淨後纔開口說道:“把頭擡起來。” 顧洛楠聞言從手臂裡擡頭,可是哭泣卻依舊沒有制止住,冉尚安見狀,嫌棄的皺了皺眉才把自己手裡的酸棗塞到她微張的嘴裡。 哭聲一下子就制止住了。 嘴被堵住的顧洛楠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愣的任由着冉尚安拉起身,走進公寓。 顧洛楠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冉尚安爲什麼總是做些令她感覺匪夷所思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