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不用回來這麼早,好好約會。回來帶瓶沐浴露就行。家裡沒有了。”
“我都說過了,我只是在還!人!情!”
這次換左岑斜了我一眼,只是附帶着滿臉的不相信和曖昧。
“不信拉倒。”關上門,我已經放棄解釋了。
我承認,三個月前,第一次見到炎衡的時候也曾經對他英俊的臉蛋和那誘人的六塊腹肌,大大花癡了一把。
那時候我家隔壁裝修,左岑又剛好出差,我就搬到她那住。剛開始住的幾天,感覺還行,就是老做夢,睡眠質量很差。
也許是太久沒睡好覺,也許是那天點的香薰實在太好聞,水溫太合適,我竟然泡着泡着就在浴缸裡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想肯定是誰在用家庭影院放戰爭片,終於不情不願的被吵醒。隨便擦了擦,圍了浴巾走出浴室。外面的情況着實把我嚇了一大跳。
半邊房子已經被火光映得通紅,火勢還逐漸在蔓延。我不可置信的左右環顧,心想隔壁的3D放映效果也太牛X了,隔着牆還這麼逼真。
咔嚓,咔嚓嚓,乒,乒乒,乒令乓乓乓、、、
放有酒的木櫃塌了,好幾瓶高度酒爽快的摔在了火上,酒汁和玻璃飛濺,火勢又蹭的竄起來,愈發的囂張。
不斷升高的氣溫,證實着火的真實。顧不得多想,我立馬轉身回去跳進浴缸,又隨手拿了一條小毛巾,整個人浸得溼淋淋的,就往外衝。
用浸溼的小毛巾,擰開了被火烘得發燙的門鎖,用最快的速度衝進樓梯,濃煙已經薰得我眼睛酸澀,就想着趕快下樓。好在左岑在3樓,這種逃命的時候不用等電梯。樓梯裡面也灌滿了煙,四周空氣異常的燥熱,好像不只是左岑家燒起來了。
人一慌,總是容易出錯。再加上一身的水,那是肯定要出點錯了。
沒下幾個階梯,我就悲催的俗氣的滑倒了,本能的伸手想拽些什麼東西,然後、、、然後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我又俗氣的躺在了一個白色的房間裡。這裡明亮,整潔,很安靜,溫度剛好,沒有難耐的燥熱,沒有嗆人的濃煙,空氣裡飄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頭上玻璃瓶裡的液體還剩一半,順着透明的管子安靜的往下流淌着。
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沒葬身火場。
額頭隱隱的痛,下意識的伸手去摸,指尖碰到的是厚厚的紗布。
“你醒啦。”左岑坐在我牀邊,剛削好一個蘋果,悠閒的送進了她自己的嘴裡,聲音有些含糊。
我看着她,問:“我還好嗎?”
“額頭撞破了一個口子,問題不大。然後就是輕微腦震盪,還有點輕微的脫水。打完這瓶點滴就可以回去了。”
“你特地趕回來救我的?”我感動的眼淚還沒來得及流下來,左岑就無奈的瞟了我一眼,“姐雖然是個傳奇,但也是地球人,沒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想想也是。
“我躺了多久?”
“從你被送到醫院有差不多3個小時了吧。”
“哎~我這老胳膊老腿哦~快把我扶起來,躺着都累了。”好久沒生病了,好想念被照顧的感覺。
左岑眉頭皺了起來,見她想說話,我趕緊擺出十分虛弱的樣子,“我現在是傷員、、、”
“那就躺着吧。”左岑用鼻子哼了一聲。
“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啊。”
“我一下高速,就聽說我家被燒成了水泥鋼架。眉頭都沒皺一下,好不容易知道你在醫院,就馬上趕過來。我那脆弱的小心臟現在還沒緩過來,你就開始使喚我!”
左岑說的慷慨激昂,我聽得糊里糊塗,我好像也沒做錯什麼事情啊……不禁有些委屈,“讓你擔心了!我現在渾身疼,就是想坐起來……”
左岑扔掉啃了一半的蘋果,雙手交叉在胸前,盯着我,不說話。
我知道她是擔心我的,對我大聲嚷嚷,也是知道我沒事以後,想宣泄她前面的焦慮。也不催她,只是更加無辜的回看她。沒過一會兒,她果然放下了胸前交叉的手,還是幫我把病牀給搖了起來,嘴裡還嘟囔着,“你個笨蛋!”
我咧嘴笑,惹得左岑更是翻起白眼,“你知不知道,你再晚出來幾分鐘,就被炸成烤肉啦!還笑!”
“所以說我命大嘛!”
左岑又白了我一眼,“是命大。桃花運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