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將房間門反鎖上。她話裡的意思我還是明白,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抱怨我的。我坐在了牀邊,也不立即躺下。只是那樣背對着她。
“小艾,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時你真的接受了高然,你們....”小米不依不饒地問了起來。
“不可能!”我打斷了小米的話。她現在的情緒真的不適合去思考任何的事情,她總會想到別人不輕易敢去想的事情,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好她,不讓她出任何的事情!
“怎麼不可能?”小米撲上來抱着我的胳膊,笑眯了眼睛看着我。“我也就說說,只是一種假設!”
“沒有什麼假設。睡了!”我推開了她,爬上了牀,背對着她而躺下。
房間的空氣似乎都凝固在了一起,頓時這個屋子就安靜得可怕!
不多時。小米終於是深吸一口氣,我聽到她起身下牀,隨後屋子裡的燈便是熄了。
我閉着眼睛,摸着自己的肚子,那一刻我既慶幸,又彷徨,慶幸我兌現了自己對欽子文的諾言,彷徨的是,因爲這個寶貝,我似乎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情,章歡的肚子裡的孩子,如果不是我過去摻和一下,可能還能活下來。
小米躺在我的身邊,伸手抱着我的肚子,小聲在我的耳邊問了一聲好,“寶貝,你好啊?你要在媽媽的肚子裡乖乖的。”
小米就這樣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傳入我的耳中,好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我的心上亂爬,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了下來,她明明就是我的小米,我所認識的那個小米!
我翻身過去,抱着小米的頭,“米,我愛你!”
她沒有擁抱着我,反而她的手是僵直在半空中的。
“因爲一個高然,讓我們之間變成了這樣,值得嗎?”小米苦笑着問我。
我捧着她的臉,漆黑的夜空裡我是看不清她的表情的,可我也能猜到她大概又是難過傷心了。我用拇指靠近她的眼睛,果然是溼噠噠的。
“你覺得值得,便是值得,你覺得不值得,那就是不值得。”我小聲回答。
小米一把抓着被子,將自己完全地窩進了被子裡,我聽到她抽泣的聲音,聽到她甚至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大概每個女人都是愛幻想的,大概每個主婦都是聽覺動物,我與小米了,吵架不斷,我卻一次都沒有見她躲着我哭!
我咬了咬嘴脣,坐了起來,打開了牀頭燈,整個房間亮堂了起來,我的眼睛卻酸澀得不能適應。我揉了揉眼睛,盯着身邊那縮在被窩裡的小米,她瑟瑟發抖,整個牀似乎都被她感染了悲傷的氣息。
“米,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勸人,去安慰人,我只知道如果現在承受你這樣遭遇的人是我,我可能做得更加讓自己不能理解。米,原本不該跟你說這麼多,我們之間多少年的情意,你該是記得清清楚楚在心裡的。你知道嗎?你剛剛抱着我,在我耳朵邊對我孩子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都感受到了。”我伸手去輕輕拍着她的肩膀。
她忽然掀開了被子,自己則是目光呆滯地盯着天花板,大口地喘着粗氣,她的臉因爲長時間地埋在被子裡大腦缺氧的緣故變得通紅。
我小心地爲她蓋好被子,自己也躺好了,伸手正要去關燈我時候,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回頭,她只是閉着眼睛不說話。
“嗯?....怎麼了?”
小米鬆開了手,緩緩睜開了眼睛,“或許你說得對,我就是因爲大執着了,我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所以跟高然的事情上我變得縮手縮腳。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跟他離婚的!”
小米的話讓我驚訝,她之前雖然有這樣的意思,可說話也沒有到這個份上。她看起來是正常的,卻實在是瘋狂的!
“米....”我蹙眉看着她,我多想繼續勸說她。
“艾,我知道你都是爲了我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小米打斷了我的話,“這些東西,我心裡都清楚明白。可是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這個沒有假!只要有孩子在,我想他也不會做出什麼來!”
我沒有再看小米,我清楚她的個性,她打定了注意,若是我沒有足夠的理由去說服她,她就會把這個主意變成現實!
“太晚了,睡了吧!”我裹上了被子,閉上了眼睛,我並不覺得自己還能對小米說點兒什麼。
“艾,今天謝謝你,謝謝你能那麼大老遠地來找我!”小米背對着我說道。
她的語氣中分明沒有絲毫的感激和慶幸之情,反而有一種奇怪的感情在裡面,讓我渾身乃至是頭頂都發涼。
“睡了。”小米又是說了一句,也是裹着被子躺好了。
當天晚上我睡得並不是很好,小米睡着了之後喜歡抱人,也喜歡做一些情人之間才存在的親暱動作!而我的睡覺質量一向都不好,總是睡得很淺,周圍一點聲因可能就能把我給吵醒了。當小米將腿搭在我的腹部時,我猛地驚醒,發現只是她翻身而已,正準備要入睡,她的手竟開始往我的下shen走去,而她的嘴一直都是對着我的耳朵呵氣如蘭......無論我推開她多少次,她總有辦法靠到我的身邊親暱地抱着我。
第二天小米都起牀很久了,我都是起不來,且不說自己是孕婦要嗜睡,可前一晚上前半夜是去找小米,後半夜又被小米當成是高然,我當然是睡不好,起不來了!
“小艾,該起牀了!”是隔壁的公公敲門喚我起牀了。我應了一聲,也只得起牀了,走出自己的房間,我還以爲自己是來錯了地方,客廳裡煥然一新,關鍵是茶几上那幾朵栩栩如生的花!
“老婆,起來了?一會你就有口福了!”欽子文拿着鍋鏟走了出來,身上的花邊圍裙他是從來都不願意系的。
“做什麼吃的呢?!”我往廚房走去,擡着頭想要看清裡面的情形。
哪知道欽子文擋着我的面前,笑着把我推到了客廳裡去,“老婆大人,您就等着就行!”
一邊上捂着水杯喝茶的公公也是笑眯眯地看着我倆,“小艾啊,你就別去摻和了,以後你坐月子的時候他也該做這些的!”
這忽然而來的驚喜,卻讓我擔憂了起來,公公確實是想要孫子想瘋了,當他知道外面的女人有了欽子文的孩子,他那麼的猶豫,就足以證明了,我現在的享受也全是靠着我的肚子裡的孩子。沒孩子的時候,公公哪能自己動手做事!
我起身,走到廚房門口,我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可揉了揉眼睛,我確實是看到了小米似乎是踮着腳在親吻欽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