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藍的求情下,月老夫人最終沒讓陳伯樂的公司在北市消失,只讓老蔡去通知陳伯樂一聲,林藍辭職不幹了。
但是林藍的未結薪水。陳伯樂卻是一分也不敢落下。
到了晚上,又被宋一銘叫去酒店見面,問道:“老陳,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陳伯樂有些尷尬:“宋總,這次真是對不起您。”
“怎麼,事情敗露了?”
“那倒沒有,只是月老夫人出面,我也沒有辦法。”
“我可是跟你簽了三年的廣告合約,你就連讓她坐幾天牢都辦不到?”宋一銘不禁有些惱火,這個女人,害死了他的弟弟。卻依舊逍遙法外,法律懲治不了她,他總要想方設法讓她吃一點苦頭才行。
“宋總,您在京城是有勢力,但這是在北市,北市商場,只要月亮王國打個噴嚏,就沒有人敢吭聲,兄弟我還要在北市討生活呢!”
宋一銘鐵青着臉,鼻孔出着惡氣,揮了揮手,讓陳伯樂滾蛋。
一杯紅酒下肚,宋一銘的臉色更加難看,竟然連月老夫人都爲林藍出頭,看在這個女人真的和月家扯上非同一般的關係了。
她要嫁給月神。沒門!
她是他的女人,即便他玩膩了,不要了,別的男人也休想佔有她!
……
有了月老夫人的推薦,林藍順利進入月亮王國,設計部服裝組擔任一名設計師,服裝組總共二十幾名設計師。其中總設計師就是月神剛剛留學回來的表妹南宮薰。
此刻,林藍的肚皮已經微微隆起,同事紛紛表示祝賀,並且猜想孩子的父親是誰。
這又使得林藍黯然很久,抽空又去別家醫院做了檢查,她是抱着幻想,希望上次的b超出了差錯,但是得到結果,仍是讓她失望,並且傷心欲絕。
月神回家。見她無精打采,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剛進公司,被同事欺負了?”
林藍無力地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有些不舒服。”
月神立即緊張起來:“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林藍強自歡笑:“沒那麼嚴重啦,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夜裡,林藍耿耿不能成眠,等到月神熟睡之後,偷偷開燈起來,拔下月神的兩根頭髮,不想月神一個激靈,繼而就醒了。
“小藍,你拔我頭髮幹嘛?”
林藍支吾着說:“剛纔起來,見你頭髮沾了髒東西。”
“我的頭髮會有髒東西?”月神將信將疑,他是素來注意形象的人,頭髮這麼引人注目的地方,一向都打理的非常乾淨。
何況,就算是有髒東西,幫他擦掉也就是了,爲什麼要拔他頭髮?
月神莫名其妙:“小藍,我怎麼感覺你怪怪的?”
“孕婦嘛,怪一點有什麼奇怪的?”
月神忽的把耳朵湊到她的小腹上面,平日冰冷的目光就在那一瞬間變的異常柔和,就如江南四月的陽光一般,嘴角洋溢着淡淡的笑,是一個男人初爲人父的喜悅。
“兒子在和我說話呢!”他說,像個孩子一樣,充滿純真。
林藍心裡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狀乒嗎亡。
月神驚慌失措:“傻瓜,你到底怎麼了?”
林藍搖了搖頭,緊緊地抱着月神:“阿神,我愛你,真的好愛你的。”
“嗯,我知道。”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相信,我是愛你的。”
月神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緊緊地盯着她的雙眼:“小藍,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媽的病情又惡化了。”林藍閃爍其詞。
月神柔聲安慰:“要不,以後你在家陪陪你媽,一方面也可以養養胎,公司就先不去了。”
“可是我纔剛進公司。”
“工作什麼時候不可以,但是有些事情不做,以後就永遠做不了了。”
林藍終於答應月神,公司方面由他安排,將她的職位暫時保留,等到一切事情過去,再回去上班。
次日,趁着月神上班,林藍拿着他的頭髮,又去一趟醫院,做了羊水穿刺nda鑑定,回到家裡惶惶地等待結果。
……
週末,月神隨着林藍去了沈書眠的診所,沈書眠早已等候多時,簡單的寒暄之後,沈書眠帶着月神進入一個幽閉的房間。
沈書眠又望了跟來的林藍一眼:“小藍,你迴避一下。”
林藍緊緊地握了月神的手:“放心,你很快就會好了!”
林藍坐在外面焦急地等待,沈書眠的助理給她倒了杯水。
而在幽房之中,月神已經順利地被沈書眠催眠,渾身舒展地靠在一張沙發椅上,乾淨如水的面容,就如嬰兒一般酣睡。
當然,此刻他並未在酣睡,只是在半睡眠狀態,否則催眠將不起任何作用。
“你叫什麼名字?”
“月神。”
“好,月先生,接下來,請你聽着我的指令,在你面前,有一扇門,你把它推開,推開之後,你就可以回到你的童年。好,現在你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沈書眠的語氣盡量顯得溫和。
“我看到了爸爸,媽媽,還有妹妹,我們一家人生活的很幸福。”
“好,你繼續往前走,來到你17歲的那一年,那一年,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你看到了嗎?”
“我看到了,媽媽和另外一個男人幽會,我不是爸爸的兒子,爸爸傷心欲絕,最後在我聞寺出家了,然後我就被馬叔收養了。”
“你在被馬叔收養的期間,有一個男人經常去看你,他是誰?”
“是大哥,是我同母異父的大哥月倫。”
沈書眠的眼睛陡然冒出精光:“大哥對你做了什麼?”
“大哥不讓我待在北市,他把我送到了日本。”
“在日本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多事情,很多人要殺我,我知道,這是大哥派來的人,我和雨桐每天惶惶不安,雨桐爲我受了很重的傷,她躺在醫院,三天三夜沒有甦醒,我在醫院陪了她三天三夜。”
“你恨你大哥?”
“是的,我恨,我恨月家很多人。”
“所以,你就害死了你大哥,是不是?”沈書眠含着眼淚,強自抑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悲慟。
忽的,月神睜開眼睛,霍然站了起來,凜然地盯住沈書眠的雙目:“你和大哥到底什麼關係?”
沈書眠吃了一驚:“你……你沒有被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