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挑眉，反問：“你說呢？”
厲瀟瀟打了個寒顫，小臉發白，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那些，竟然是給…給她的。
蘇向晚露出怪阿姨般的笑容：“所以啊，千萬不要讓他碰你，一根手指都別給他碰到。”
瀟瀟扯了扯她的手：“晚晚，我害怕。”
這時，一道低沉平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蘇小姐的教訓，好像還不夠。”
蘇向晚僵住，要不要這麼倒黴？
這人走路沒聲音的？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司墨城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身後，對上厲瀟瀟呆怔的眼，緩緩道：“別聽她的。”
厲瀟瀟仍舊呆呆的看着他，沒有半點反應。
他眸色深邃：“聽見沒有。”
幾秒後，厲瀟瀟緩緩點了點頭，不敢再看他深邃的眼。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乖。”
她堪堪躲開，耷拉着腦袋卻還在想剛纔晚晚的話。
他凝視了她幾秒，沉聲道：“東西是讓張副官買的，犯錯就該受到懲罰。”
厲瀟瀟緩緩揚起小腦袋看他，心底輕輕鬆了口氣。
可不想，司墨城目光深沉，緩緩道：“所以，你不要犯錯。”
厲瀟瀟小臉一白，才鬆弛下的神經轉瞬又繃緊。
*
這天之後，蘇向晚一直沒怎麼理過慕北霆。
態度始終不鹹不淡，偶爾應個兩聲。
嚴格來說，甚至很冷淡。
慕北霆才平復下的心又有些躁。
他就是看不得她對他這副冷冰冰的樣子。
可偏生，柳月蓉似乎察覺出幾分端倪，有事沒事就盯着兩人。
以至於他也不得不安分下來。
除夕夜當天，蘇雨菲回來了。
見到慕北霆後兩眼放光，奈何連着受了幾天的折磨，根本沒有半點力氣。
殷勤的說了幾句好話，沒討到好果子，便回房倒頭大睡起來。
傍晚八點左右，除了蘇雨菲一家人坐在茶几前包着餃子，看春節晚會。
慕北霆平時是從來不看的，覺得無聊。
可這會，看着她坐在身邊，雪白的手掌上放着一張餃子皮，放好餡料，再看着粘着麪粉的手指一點一點將麪皮捏合，他倒也覺得有趣。
可沒多久，他便覺得有些嫉妒她手中的餃子。
她的手真好看，那麼白白細細的，只是很久沒給他牽了。
“怎麼包，教我。”他微擡眸，在她身側，低聲開口。
蘇向晚纔不信他看了這麼久，還學不會。
白了他一眼，不做聲。
“教不教？”他問。
“不教。”她頭也沒擡，拒絕的乾脆，態度有幾分冷淡。
他狀似不經意的靠近，在她小巧精緻的耳旁低聲道：“晚晚，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對我冷淡的時候，我就想在牀上弄死你。”
蘇向晚脊背一寒，手開始顫。
包了一半的餃子從手裡掉落，發出一聲輕響。
蘇志國和柳月蓉擡頭朝她看來。
蘇向晚故作鎮定的將餃子撿起，一言不發。
等到兩人視線移開，她戒備的看了他一眼，眸色裡帶着抹警告。
他目光森寒，看着她，脣瓣微彎。
他也沒在問，一直盯着她，她心臟跳的厲害，好在沒多久，一個電話將他叫走。
慕北霆有些不耐的走到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