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他粗礪的大手輕輕摩挲着她的脊背。
少女雪白柔嫩的肌膚像是一方上好的錦緞。
“你不要怕，不管發生過什麼，我都會坦然接受。”厲瀟瀟輕聲安撫着。
司墨城輕輕撫摸着她的髮絲，一下一下，很輕柔。
他的女孩，是如此聰明。
“瀟瀟。”
“恩？”
“如果有一天，你恨我。”司墨城緩緩開口，聲音低啞而艱難。
厲瀟瀟微怔，聽着他有力的心跳，等待着下文。
“你記得要留下報復我，不要離開。”司墨城輕聲開口。
厲瀟瀟的眼眶泛酸，喃喃道：“傻瓜。”
他心疼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心魔，纔會把他那樣的人拉下神壇。
*
翌日，厲瀟瀟起早回到學校上課。
這天有謝雲帆的課。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她眼下已經大四了，可這幾年卻每學期都會有謝雲帆的課，就沒有落過。
厲瀟瀟今天上課有點心不在焉。
託着下巴看着講臺上的謝雲帆失神。
哥哥和司墨城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爲什麼司墨城痛苦，哥哥敵視。
直到下課，厲瀟瀟再度被他喊住。
厲瀟瀟戒備的看着他：“他是我的，我是不會放手的。”
謝雲帆沒有同她鬥嘴，輕笑了笑：“找個地方坐坐。”
“唔…那好吧。”厲瀟瀟還有一節課在下午，中間有四五個小時的時間，所以倒也不急。
兩人找了一家環境幽靜的咖啡廳，因爲是在大學附近，所以這種小資情調的咖啡廳其實還是挺多的。
厲瀟瀟不太喜歡喝咖啡，所以只要了杯牛奶。
謝雲帆也不太喜歡喝，也要了杯牛奶……
厲瀟瀟看着兩人面前一模一樣的牛奶，不由得輕笑出聲：“你也不喜歡喝苦的東西？”
“恩。”謝雲帆捧起杯子，笑了笑。
厲瀟瀟被他的笑容晃到，有些失神。
她的哥哥其實是一個很帥氣的男人，只是眉宇間好像有些繼承了肖珏的陰鬱。
不過哥哥和她一樣，臉型雖然不像她的嬰兒肥那樣明顯，卻還是讓他的殺傷力減半，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陰鬱美少年，漂亮的讓人心動。
謝雲帆輕聲道：“你一定要嫁給司墨城麼？”
厲瀟瀟點了點頭，其實這個問題他已經問過她很多遍了，可每一次她都願意認真的告訴他答案。
謝雲帆沉默了幾秒，緩緩道：“你和他的婚事，我其實考慮了很久。”
厲瀟瀟沒插嘴，等着下文。
“其實我不希望你和他在一起。只是，既然你堅持，我也還是隻能希望你幸福。”
厲瀟瀟的眼睛睜大了幾分，帶着些欣喜道：“所以你是同意了？”
謝雲帆露出一抹苦笑：“不同意有用麼？把你綁起來麼？”
厲瀟瀟彎了彎眼睛：“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哥哥到時候一定要親眼看着我出嫁。”
謝雲帆笑了笑，眼裡閃過一抹不平：“說起來真是惱火，你在司家住了二十一年，如今出嫁還是要嫁到司家，我這個哥哥，倒纔像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