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尚宮三人簡單見面後,李雲清狼狽的坐下擦拭着臉上的鼻血,此時八級狐也是對李雲清來了興趣,正捉弄着他。景尚宮見穆雲夕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兩人也是閒聊了起來。不知何故,穆雲夕第一眼見到景尚宮時,心中便有一絲說不出口的感覺。
“這樣說來雲夕姑娘也是出來遊樂的,現在亂世當道,雲夕姑娘還是多加小心是好,不出所料現在鹽城中定來也是遭遇戰亂,看來我們與朋友的約定也是要晚上一些時間了。”
李雲清此時也是和八級狐鬧在了一塊,聽聞景尚宮囑咐穆雲夕多加小心時,不由自主的樂了起來,對着穆雲夕道:“雲夕姑娘是不知道我們家尚宮的能耐,前些時日險些被一蛇蠍女子所害,那女子還蒙着面紗,見不着樣子,他……”
“咳咳。”景尚宮打斷了李雲清的話,穆雲夕見景尚宮刻意隱瞞也沒過多追問。
“哎,看來這南疆是沒法玩了,不過我又不想回家,難道我要坐這看他們打完嗎?”
李雲清將八級狐抓在手中捏了捏問到穆雲夕:“雲夕姑娘家在何方?此時兵荒馬亂的,家中應該無恙吧?”
穆雲夕搖了搖頭:“我們家裡很複雜的,不然我也不會一個勁兒的往外逃。”
景尚宮見穆雲夕說到家中問題時,流露出來的更多是傷感,所以也是示意李雲清別再問了。
“尚宮,咱們來捋一捋,你說這宇文愨的蒼國現在正兵荒馬亂,咱們要不插一手?”李雲清在旁說到。
穆雲夕聽聞後直接笑出聲來:“看樣子誰來都是想要取宇文愨的狗命呢,不過,就你們兩個人,能幹出些什麼事?”
景尚宮腦海中閃過一幅幅青雲滅門的慘狀,隨後景尚宮咬了咬牙恨恨的說道:“宇文愨……只能死在我手中。”
穆雲夕見景尚宮突然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心中所料這宇文愨也是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就在此時,天象異變,本是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佈,一團團烏雲在空中形成一片小天地,隨後在烏雲四周的方向形成一道道颶風,向着四面八方席捲而去。此時南疆周圍停止了戰亂,紛紛擡頭看向這異常。
“不可能啊,起事時曾讓先生算過,這幾日都是上好的天氣,怎麼這異常說來便來。”
“那就是人爲的了?”
景尚宮等人也注意到了這異常,不過並不吃驚,與李雲清之前瘋鬧八級狐此時也彷彿受到驚嚇一般逃到穆雲夕懷中。
“狐小月,平時不都是你欺負別人的嗎?現在怎麼區區這幾道妖風你就怕成這樣了?”穆雲夕心知這八級狐的能力,若不是遇上不可控的危險,它是不會這般模樣。
曾遼國參戰的將士見狀,紛紛跪倒在地對着烏雲處磕頭祭拜,口中不知唸叨什麼。
李雲清見這颶風席捲過的地方是寸草不留,可見這自然的力量,嚥了嚥唾沫道:“尚宮,雲夕妹子,我覺着咱們先撤吧,這妖風吹的……”
此時景尚宮觀察到了這烏雲處更像是一個陣圖,便開始覺得這是一場人爲操控的自然災害,不過眼前這一景象常人怕是很難想象是何種修爲才能達到這一步。
“我去看看……”景尚宮說完後,便御劍向着烏雲處飛去,李雲清也是萬分無奈道:“哎,尚宮就是這樣,跟個小孩子一樣,好奇害死貓啊他這……”未等李雲清說完,穆雲夕也是將袖中的一葫蘆取出,放在地上唸咒後變爲載器,一把抓住李雲清的肩給提了上來,向着景尚宮處追去。
這時李雲清更是欲哭無淚:“雲夕姑娘,你這行爲舉止簡直對不起你那傾國容顏,跟個爺們兒似的,跟尚宮那小子還有一些像,不過……我喜歡。”
與此同時,蒼國內皇宮處,安潠將手中點將牌全部扔掉,轉身大笑,令衆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安潠今日如此失態。
“哈哈~聖上!恭喜啊!這軒轅劍和翻天印都有了動靜!你看!”隨後安潠轉身無極扇一揮,殿中一副影像升起,景尚宮等人的位置暴露出來,不過卻不見其人。
“神器就在此地,聖上,下令吧!”
宇文愨一拍龍椅而起,“好!衆人全部趕去南疆,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神器給我找出來!”隨後宇文愨消失在皇宮內,此時皇宮之上,宇文愨腳踏一把黃金劍氣飛向南疆之處。殿中,魏司馬與蒼冥等人也是消失在原地,整個蒼國主城都城之中,此時非常壯觀
修者紛紛飛向南疆之處,武者駕馬而去,可謂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傾巢出動。
此時鹽城之中穆海朝皺眉掐指一算自言自語道:“可惡,沒想到異像竟是它,如何取捨?如何取捨…”一直以來比較淡定的穆海朝,此時也是不由自主在城門上徘徊的走着。
“罷了,以大事爲重吧。”說罷,穆海朝消失在了鹽城之上。
景尚宮落於烏雲下方一處山丘旁,穆雲夕與李雲清趕到,景尚宮示意兩者不亂動,注意下方,隨後景尚宮低聲道:“雲夕姑娘,這下面這些長袍這感覺不一般,你不如早些回去,這樣的動靜不可能就我們三人在此地。”
穆雲夕聽聞後,先是抿嘴一笑,隨後霸氣說道:“放心吧,出了什麼事,我罩着你。”
這時,穆雲夕懷中的八級狐戳了戳穆雲夕,爪子向着下方指去,顯然對某物還是有所畏懼。
這時景尚宮眉頭一皺道:“雲清,你有沒有感覺這些長袍者所列的陣位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這時,烏雲之下,三人一組的長袍者排列有序的站在一個八卦陣眼位,顯然這颶風便是他們喚出的,具體何用卻是無從知曉。
李雲清這時吞吞吐吐道:“這圖像是……窮……窮奇那個?”
穆雲夕聽聞窮奇名諱後,也是吃了一驚,“這上古兇獸你們還見過?之前聽說窮奇出世隨後莫名其妙的死了,跟你兩有關麼?”
景尚宮此時越發覺得不對勁,便低聲對着李雲清與穆雲夕說道:“現在咱們不是聊這個的時候,你們看,這些個人排列有序,像是同一派別,我猜測這不是封印就是召喚什麼東西。”
李雲清嚥了下唾沫吞吐說道:“不會是那翻……額,不會吧,這要是跟那窮奇一個模樣,這次可說好了,我要走,你可不許攔着我。”
對於李雲清的說法,穆雲夕也是絲毫不在意,穆雲夕這女子的性格就是這樣,大大咧咧,凡事不往心裡去,且極其單純。
此時,穆雲夕笑了笑對着李雲清說道:“怪不得你和狐小月玩兒的來,一樣膽小。”
本來躲起來的八級狐聽完穆雲夕這樣說後,也是來了脾氣,如同小大人一般的,小爪子插在腰上,支支吾吾說了一堆獸語,極其神似罵街的潑婦。
“好強的殺氣!”此時,景尚宮皺眉一把將穆雲夕與李雲清二人護住隱蔽起來。空中,一男子腳踏黃金劍氣徑直飛向陣眼處,此人便是宇文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