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往過了幾天才發現這個班的自習課真他媽的多啊！
早上五節正課自習就佔了倆，下午三節佔了一節，晚上還是四節自修。不知道他是嗜睡體質嗎？一閒就困，偏偏還有個老吳節節課在外面盯着，剛來不想惹事，太高調了。
餘往忍不住拍了拍沈通的肩膀問道：“你們……哦不，我們學校的自習課都這麼多？”
“你不知道嗎，只有我們這層和頭頂上一層自習課多。”沈通一副“這你都不知道”的樣子看着餘往，旁邊無聊翻書的樑於安也偏頭看過來。
好吧，我是真的不知道。餘往心想。
或許是看到餘往一臉疑惑，沈通接着說道：“上面那層只有一、二、三班，都是精英，按排名從上往下選進去的，但是也有例外，”
沈通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樑於安，繼續說道：“安哥就不願進去，申請下調。然後4、5、6、7、8班就是還不錯的班，以後的班就是一般的，老師恨不得節節講課，把知識當粥掰着嘴往裡灌的那種。你就知足吧……”
沈通剛要張嘴繼續說着什麼，突然眼神不對勁，有些驚恐地盯着餘往後方，硬生生把剛纔的話憋回肚子裡，蹦出一句“老師好”，然後迅速轉回去，樑於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轉回去看書了。
餘往也感受到了身後的壓迫感，見這形勢不太妙，猜身後肯定杵着哪個老師，也翻了一頁書，假裝自己在學習。
身後的人站了一會，餘往感受到他慢慢地往前走，掠過這兩個被抓包的人，走得很慢，很輕，甚至沒有帶起一絲風，這大概是班主任特有的技能吧，幽靈附體，飄一樣的走路，抓學生於無聲，嚇學生於無形。
餘往擡頭看了看，這不是自從第一天見過一次之後就消失了好幾天的班主任老王嘛？
王明才經過餘往的時候輕輕揮了揮手示意餘往跟着他出去，然後揹着手慢慢走上講臺從前門出去。餘往悄悄起身，儘量不發出聲響從後門出去了。
餘往一路跟着王明才進了辦公室，等王明才坐下才看着餘往道：“這幾天出差，沒來得及交代你一些事情。這幾天感覺怎麼樣？”
餘往如實回答：“挺好的老師，同學們挺熱情的。”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沈通經常爲我解答疑難雜症。”心裡想，沈通同志，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嗯，挺好。我再給你補充幾點。非休息日千萬不要把手機拿出來玩，不準談戀愛，不要點外賣。就這幾點，其他的犯了沒什麼大問題。
餘往點了點頭，心想王明才真是開明。
實際上餘往是不會怕王明才這種年輕老師的，大概是因爲他們的想法和他比較接近也比較開明。但是對那些老教師就有點敬畏了，一來是因爲他們的思想不太符合當代年輕人，二來是因爲他們教了幾十年的書，教了幾十年一樣的內容，活像成精了似的，看人都帶着探究的眼神。
王明才輕輕咳了一下說：“你回去吧。還有這個月月底要月考，每次月考都會進行微調，就是厲害的上來，落後的下去，你剛來就插進我們班，應該會有人不滿，你要好好把握。”
餘往又點了點頭，從辦公室退出去了。
回到教室正值下課，沈通不知道在講什麼，一堆人圍着他，時不時發出一陣鬨笑，看到餘往進來，就對着人羣說了些什麼，就看到人羣散開了，沒一會兒就清淨下來。
走到座位就聽到沈通緊張兮兮地問：“老王沒爲難你吧？”
“沒，就跟我說了幾點注意事項。不準談戀愛這條有點奇特。”
沈通又湊近了一點，“談外校的倒是管不了你，本校的就很危險，建議你不要冒風險。”
“怎麼說？”
“我們年級是三個年級中管得最嚴的了，就老吳，走路上看見一對抓一對，甭管是哪個年紀的，快刀斬亂麻，先抓了再說，天天晚上還會去那小樹林抓人。”
沈通打量了一下他，“你……”
“算了，你這個長相只會禍害別人，別把自己搭進去就行了。”
餘往點了點頭。
學校管理嚴格這件事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以爲這種小地方的學校會很鬆，沒想到比之前待的學校還嚴。雖然對他沒什麼影響，就做個低調的學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