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海島之上,氤氳的霧靄繚繞着小島四周。島的岸邊海水湛藍,如同藍寶石般顯得格外的乾淨,時不時有一兩隻飛魚從海底躍起,直接的沐浴在陽光下,周身鱗片映着餘暉,歡快無比;島上鬱鬱蔥蔥,這茂密的森林裡也不知棲息了多少珍禽異獸,森林裡總是蕩着靈性的回聲。
“嗷……嗷……”
突然,一陣怪異的吼叫從森林中心傳來,驚的萬獸驚慌,聲音所到之處地動天搖,就算在島上已經存在上百萬年的靈樹也都搖搖欲墜。只見各種靈獸一個個似乎身上壓了一座大山般,癱軟在佈滿青苔的大地之上,有些實力稍微弱一些的則直接暈厥了過去。
有的靈禽拼了命的振翅,想要逃離免的被聲波波及。可聲波的速度太快,眨眼見就被聲波追上,毫無抵抗的從空中摔下。
“可惡,這是誰幹的。”
只見天空中出現一顆隕石般的血紅巨眼,空氣頓時一緊,周圍殺氣狂風般肆虐着。
“無論是誰,毀我石僕”
“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
荒天整整休息了兩天才堪堪勉強恢復回來。
他小心的舒展着四肢,骨骼之中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表明着狀態已經恢復。這幾天他心中總是有些疑問,每次想到最後那與石人大軍大戰的事情,心中總是驚異爲什麼自己會安然無恙。
“難道是有高人相助?殤璃認識的那個老大爺嗎?”荒天也只能想到如此。
“你在想什麼?”
一隻芊芊玉手搭在荒天的肩頭,一股暖流在肩頭處涌入荒天只覺得全身一陣舒暢。
“呼!”荒天吐了一口濁氣,回答說“謝謝你啦”
“不必客氣!”殤璃頷首微微一笑,“我們既然結伴而行,必然要互相幫助,更何況你我是朋友,更應該鼎力相助了。”
荒天聽了心中也不免心中暗暗慶幸,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能靠的過的朋友。
“石人退去了,但是村裡的人確遭受到迫害了”荒天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這石人是從何而來,怎麼如此殘忍兇暴。”
“萬事必有因果,村名們遭受迫害也未嘗不是個好事。可以警醒你我乃至更多的人來抵抗世上的邪惡,保護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殤璃話中套話,意在點播着什麼。
荒天仔細思量,心中逐漸放開芥蒂。
“邪惡,邪惡,邪惡……”荒天嘴裡不停的叨咕着。
“驅除邪惡,我等一定要全力以赴”荒天暗自握緊了雙拳,目光異常堅定。
“但邪惡勢力卻不容小覷,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一些事情,需要跟天下鬥呢?或者你所認爲的邪惡,卻不是你想的那般呢?這時候你該怎麼做?”殤璃幽幽的說着,言語之前有些猶豫。
荒天聞言一愣,他也沒想到殤璃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那便到時候再說吧”荒天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一時做不來決定。
殤璃望着荒天,心中若有所思。
荒天自從荒域離開已經有段時間了,荒天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而已,同樣半大的少年,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大多也都還在書塾中隨着先生研讀前賢典著,無憂無慮的或者自己的童年之中。可是,荒天卻要背井離鄉,爲自己的命運與天爭上一番
雖然經歷過如夢似幻的三生,但是無論何時,無論你經歷過多少,對於家的思念每個人都是如此強烈。
望着腳下靜靜的溪水,眼中閃爍着波光,微微出神。
“嘿!”
殤璃拍了發呆中荒天的肩膀一下,問道。
“想什麼呢?你的時間就這麼充裕嗎?不需要修煉啊!”
收回心神,荒天看着殤璃藍色的大眼睛,說道“我就是在想這麼趕路什麼時候能到天隕書院。”
“按照咱們這速度,想要在這偌大的中州地界上,就只借助城池裡面的傳送陣。怕是得一年半載才能趕上吧。”殤璃聳了聳肩道。
“這.....那怎麼辦,那我還能趕上進入書院的日子嗎?。”荒天顯得特別焦急。
“哎呀,不就是個書院嗎。去那裡學習哪有跟着我在外歷練來的美妙。有我作伴,多幸福。”
殤璃膚若凝脂,手如柔荑,修長白皙的雙腿襯出空靈,精緻的臉蛋充滿不食人間煙火的意蘊。扭動曼妙腰肢,嫵媚動人。
荒天見此,臉頰微微發燙,的確殤璃是一個絕色佳麗,不是世俗尤物,以他的心性也難免略有害羞。
“你別來這套,我可受不了。”荒天把目光投向別處。
撲哧,殤璃捂嘴輕笑,臉上也泛出紅暈,“小哥哥,還害羞了!”
“不管怎麼說,這天隕書院我是一定要走上一遭的。”荒天堅定的說着。
“行行行,看你趕不上怎麼辦。”
“那我要去!”荒天儘管心中也是很沒底,但還是倔強的說道。
中州,天隕書院。
一羣學員在廣場聚集在一起,壓着嗓子不知道在談論着什麼。
“你聽說了嗎?那個金榜第九的金羽準備殺一殺易辰的威風。”
“易辰?那個霸道入院的新生。”
“就是那個新人,我看他有麻煩了。聽說金羽師兄已經臻至半步太初境界了。”
“半步太初境界嗎?厲害了,但我看易辰不一定會被挫敗吧。人家好歹也是闖過浮屠塔十層的人啊!”
“浮屠塔是受上古第七閣主禁制,意在激發學員的潛能的。是匹配同等級的考驗。那個易辰也就不過極靈境界,怎麼能抗衡已經太初境界的金羽師兄呢?”
“但是他帥啊。”
……
書院因爲三天前金羽當衆對峙易辰說找個時間約武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支持的聲音各不相同。
“你看,大家都在說你感興趣的那個小子呢!”一個全身隱匿在黑袍中的人對着身旁的同伴說道。
“哈哈,這麼快就有人忍不住去探探他的器量了嗎?”說話之人一身藍色長袍,手持懸掛羊脂玉配的摺扇,溫神如玉。正是玄靈榜第一人——裂天。
“聽說那個小子天天在天墟修煉,前陣子聽說還突破極靈境界了。現在已經極靈中期了。”
“消息蠻靈通嘛。”
“極靈境界就能第一次引來天劫,想不知道都不行。今日就要比武了,廣場聚集的人挺多嘛!”
將近正午,廣場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不僅有學院還有一些學院老師和長老都在關注着這裡。
廣場中央的演武臺上,一位男子負手而立,一臉英氣滿是自信,金色長袍在殺氣的鼓動下咧咧作響。此人就是玄靈榜第九的金羽。在天隕書院的都是各地的人傑,能在這裡脫穎而出的自然有些傲氣也實屬正常。
臺下人羣嘈雜,各色議論。一般這種約武的事情自然也少不了一些紈絝子弟的娛樂賭局。
“來來來,良心賭局。一百靈石一注。”
“我買金羽師兄贏,給我來五注。”
“給我來三注,我買新生贏。”
……
“哼!”站在演武臺中央的金羽對此一臉不屑,“這小子難道是不敢來了嗎?”
“真是虛有其表的人。”
眼看約定時間將近,還是沒有出現易辰的影子,整個廣場上的人議論的更加激烈了。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些買易辰贏的心情都苦到了極點,這都沒開始就結束了嗎?
“難道他不會來了嗎?”坐在高處的影楓說着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不會的,他回來的。”裂天不可置否的說道。
“你怎麼這麼確定他就會來呢?就憑他闖過浮屠塔?他不是沒答應過嗎,倒不是說他不敢來,而是萬一他覺得這樣的約武沒意義。”
“都不可能。我之所以這麼確定,是因爲我能感覺得到他跟我是一類人,僅此而已。”裂天微微一笑。
演武臺上的金羽依然自若,那些買金羽贏得笑的越來越開心了。
在遠處的一處閣樓上一個紫裙少女正與一個金袍男子談笑風生。少女鳳目媚態盡顯,身上的曲線渾然天成,胸部的波瀾壯闊下,緊的收縮的曼妙腰肢在紫裙的包裹下極其動人,裙襬在空中搖曳,如同仙子一般。
而金袍男子穿着雍容華貴,一身王者之氣,從容威嚴下卻沒有一絲傲氣,給人一種肅然起敬卻還帶有一絲親切的感覺。
“本以爲能夠看一場好戲的,看來是看不成了 。”少女語氣中滿是不情願,看向身旁的男子。
“不要着急,成大事者需要平心靜氣,運籌帷幄。”金袍男子威嚴的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晟戒,不如我們走吧,去外面歷練吧。”少女說道。
男子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想見識一下能闖過浮屠塔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可……”
晟戒擺了擺手打住了少女的話。
演武臺上
“導師看來那易辰是不會來了,就此宣佈約武結果吧!”
演武臺下一箇中年男人緊皺眉頭,在那寬大長袖中緊握的拳頭一甩,似乎下了狠心般說道:“好吧,便同你說的吧。”
然後中年男人走上演武臺,清了清嗓子,雙手擡起示意大家安靜。
“好了,大家都安靜一下吧。今天我知道大家都是帶着激動的心情來到這兒看演武的,但是約定時間已過。易辰並沒出現。”
話音一落,臺下的人心情激盪,有的人拿起手中的賭條撕了個稀巴爛,一把扔在地上,嘴裡罵罵咧咧着。
中年男子沒有理會,繼續說道“所以,我宣佈,金羽……”
“等一下!”
一聲大喝從遠處傳來,只見,遠處憑空出現一個金色亮點。亮點漸漸在人們的視線中逐漸變大,逐漸變得刺目,如同流星般劃過天際,破空之聲如同驚雷般在人耳邊炸響。就這樣在全場人的注目之下,轟的一聲砸到了廣場的偏僻一角,激起無數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