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又顛了一下,再次觸動她的傷處。
";於大人,要不要去前頭和王爺說一下啊?這路顛顛簸簸的,讓玲瓏姑娘怎麼受得了啊?";
於士豪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適才和王爺說了,他說這次實在很急,怕是我們走的小路都可能來不及。";於士豪苦惱地往前頭瞧了瞧,這王爺也真怪,又要把人家姑娘家帶着,又對人家不理不睬的,看人家姑娘家都不高興了。
玲瓏並未不高興,她只是用一種幾近玩味的表情看着車簾外的那個人。
以前從未仔細看過這個人,現在的他,褪下一身滿清貴族的姿態,着一身漢服的他竟平添了一份儒雅,彷彿就像是這水鄉培養出來的書生,但是他那張臉卻還是無形中透露着他的不平凡。
一個俊美的男子無論走在哪都不會平凡的。不像她,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到哪都不會引起太大的軒然大波。
鄭太醫放下車簾,玲瓏忙收回視線。
";玲瓏姑娘,你就再多忍耐些時候吧,這次王爺實在很急,應該再過不了多久就會遇到客棧了,到時候再讓王爺幫你換下藥,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
不說還好,經他這麼一說,玲瓏恨不得想咬舌自盡,昨夜鄭太醫一見她傷成那樣,說一定要立即上藥,可是一行人一個女人也沒有,弘曉那傢伙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就是不讓太醫上藥,硬是自己親自上陣,任她怎麼反對他就是堅持。雖然後來他還是把眼睛蒙起來,可是要她在一個大男人面前除盡衣物,還要,還要讓別人在上面亂動,誰會喜歡啊?
雖說他昨夜還是挺";君子";的,可是如果今天還要再換,那她寧可去死,真是太丟臉了。
鄭太醫畢竟是過來人,早看出這兩個小孩子之間的種種,當然也聽說了寶親王的事,只是孩子們的事還是要孩子們自己解決,他一個老頭子,而且這兩位還是王爺,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太醫,怎麼說也管不到他們頭上,就讓小孩子們自己覺悟吧。
玲瓏被鄭太醫瞭然的目光審視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假寐來避開那令她心虛的目光。
而外頭的弘曉又何嘗好到哪去呢?昨夜雖說蒙上了眼睛,但是那柔滑的感覺卻似乎仍在指間竄動。
有那麼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忍住,事實證明,他還是一個好人,但是出門才發現自己早已汗溼了一身,臉像是個發春的小夥子一般的火辣辣的。
";王爺,你還好吧?";兵部侍郎於士豪驅馬上前,看到他一臉的潮紅不禁替他擔心。
弘曉用冰冷的手探了探臉頰,真的好燙啊,沒想到她對他的影響居然有這麼大。
弘曉冷着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到是問他:";於大人,聖上對此次行動很慎重,你知道爲什麼要你兵部侍郎隨行嗎?";
";屬下不知。";他只是很單純的一介武夫,只知道上場打仗,聖上惜才,纔將他調回京都,還授侍郎重職,對於他來說,這還不如回邊境打仗,官場的險惡根本bu適合他這麼單純的人。弘曉就是因爲知道之一點,所以才向雍正請調他。因爲只有單純的人才容易被謊言騙住,這樣纔不至於泄露任何秘密。何況於士豪這人看起來忠厚老實,不像是個會背叛的人。
";從今天開始,就不要王爺王爺地叫我了,我是個木材商,姓金,單名一個謙,現年27,尚無家室,京城人士,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