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也點了進去,這人是實名認證的,而且有不少粉絲。
馬良不知道他爲什麼給自己找不痛快,等他看到這個人的頭銜的時候,才明白怎麼回事。
這人原來是詩詞協會的副會長,叫陳-建-國。
本來打算抓着他罵的這些粉絲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詩詞協會的的副會長,說白了,就是當代詩詞協會的大家!這尼瑪這種身份的人,不是他們這種小粉絲能夠惹得起的。
只是不明白他找馬老師的麻煩幹嘛。
“陳老師,您爲什麼這麼說馬老師?馬老師跟您無冤無仇的,還請您口下留情。”
這個世界上,真正有才華的人是會被大家尊重的。
就像陳-建-國這個人,詩詞協會副會長,那要是放在古代也算是有名的詩人了,沒人敢罵他,也沒人有那個資格罵他。
粉絲們一時間不好開口,只能把問候他家人的話忍住,給這個陳-建-國好好地溝通。
“怎麼我說錯了嗎?這小子不過在主持節目的時候唸了兩首詩,你們就把他當成神仙供着,要我說他寫的啥也不是!簡直就是狗屁不如。”
他還沒有停止,繼續回覆。
“什麼《飛鳥與魚》說好聽點就是爛俗,說難聽點就是無病呻-吟,只會填一些優美的辭藻,看起來把文章的詩句美感提上去了,其實仔細一品,啥也不是!”
他基本每句話裡面都會說一句啥也不是,這是完完全全不把馬良放在眼裡。
這尼瑪,事情大發了。
“您這麼說有什麼依據嗎?陳老師,您好歹也是詩詞協會的副會長,不要血口噴人,把馬老師貶低的一文不值。”
當人有人不服氣,馬良是他們心中的偶像,可不是誰都能褻瀆的。
“哦,我血口噴人?你們不就是想要證據嗎,那你們聽好了。我就隨便摘抄一句做個簡短的評價。”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樹枝無法相依
而是
相互瞭望的星星
卻沒有交匯的痕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
而是
縱然軌跡交匯
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大家看看這句話,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樹枝怎麼不能相依了,你去多找幾顆大樹,你們去看看樹枝有沒有相依的,纏在一起的樹枝多了去了,他還說樹枝無法相依,什麼意思,顯示他的無知嗎?”
“還有,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大家都知道,天上的星星都是一顆顆的恆星,他們看起來離得很近,但是卻永遠不會觸碰,它們都是有規律的在繞着宇宙中心轉動,要是星星們想碰就能碰在一起,這不是亂了套了嗎。可能這些恆星到死都不會碰到,要是真的碰到了,那也不是什麼浪漫的故事,兩顆恆星相撞,會發生巨大的爆炸,把周圍的一切物體都給摧毀。”
“就比如離我們的太陽最近的一顆恆星比鄰星,要是真的像馬老師所說的,想要跟太陽來一個浪漫的約會,碰在了一起。大傢伙都聽好了,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到時候不僅人都活不成,就連整個太陽系都會被着巨大的爆炸給摧毀的一乾二淨?他跟我說這浪漫?寫出這東西的人已經不是無知了,簡直就是腦殘!”
尼瑪,馬良看了這些臉都氣綠了,恨不得跑到這個陳-建-國家裡,對着他的臉一頓的輸出。
馬良被氣得不行,粉絲們也不在說話了。
他沒有任何要放過馬良的意思。
“還有那一首詩,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寫的是不錯。特別是最後兩句,簡直可以說是神來之筆,把整首詩的意境還有要表達的情感推到了一個很難企及的高度。”
額,馬良還以爲他要誇自己,沒想到這孫子還有後話。
“但是,你們想一下,這首詩明顯是寫僧人的。這種可遇而不可得,明顯是那些不能娶妻的僧人對遇到美人的無奈。大家告訴我,這個馬老師,是和尚嗎?很明顯不是啊,他怎麼能寫出這種詩,你們就不懷疑嗎?我感覺他是抄襲。”
好啊,又給自己扣了一個抄襲的帽子,馬良欲哭無淚,這還真讓他說對了,他的確是抄襲,還是抄襲達達-賴-喇-嘛倉央嘉措的詩。
尼瑪都沒辦法反駁。
馬良無語了,沒想到這個陳-建-國不光是來找事的,還是有備而來。
“陳老師,我知道我寫的東西有瑕疵,也誠懇地接受您的批評,我確實有不少欠缺,不過您作爲一個詩壇界的泰斗,還請您不要爲難我一個小輩。”
馬良算是見識了,什麼叫文人自負,有些東西本來就說不清楚。
就像很多詩,比如李白的“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就是誇張的手法,有三千尺高的瀑布嗎,沒有,銀河會從天上落下來嗎?不會啊,那裡面可都是恆星,就像陳-建-國說得,它們隨便落下來一顆也能把我們的星球給砸沒了。
再說了,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就不能寫了。
屈原老前輩,還寫過一首《山鬼》呢,鬼這東西有嗎?作爲一個在新時代唯物主義理論光輝下沐浴長大的良好青年來說,不可能有鬼的。可是人家屈原老前輩,不僅把山鬼給寫出來,而且還非說他是親眼見到的,描述的更是惟妙惟肖,整首詩讀起來彷彿真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那這些怎麼說?
既然是創作,那就不要太在意細節,說實話,要是真的鑽牛角尖,非要去古人的詩詞裡面挑毛病的話,那能不被人詬病的詩,怕是沒有幾首了。
這個時候陳-建-國的粉絲們站出來了。
“陳老師說得好,我也看出來這個馬老師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小子,隨便寫了兩句東西也敢稱爲詩。真是笑話,笑死我了。”
“就是無病呻-吟,無知腦殘,還是陳老師罵的好。這種人就不能慣着,不然還不知道他能把尾巴翹到哪裡去呢!”